12.總裁爸爸打臉白蓮花
周以恆瞪大眼睛,這才想起上一世的詳細劇情。
上一世囚禁顏柯並非江郁本意,那時正逢江家內部動亂的時刻,多少人在背後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動不了江郁,就把心思轉到好下手的顏柯身上。
可顏柯不相信這個,他驕橫慣了,認為沒有人敢動他一分一毫。江郁之所以這麼說,就是變了法的限制他的行動。
於是他鬧,反抗,咒罵,甚至想要脫離江家到外面自立門戶。
江郁沒有辦法,只能將他關在公寓里,等危急過去才將他放出來。
被關了幾天的顏柯出來后,眼珠子都是血紅的,看向江郁的目光里滿是仇恨。至此,他和江郁之間的那一丁點情誼,算是徹底斷完了。
周以恆咂摸了一下嘴,有些品不出味。
顏柯這個人確實很蠢,他不僅白眼狼,還很缺心眼。對他好的人他棄之不理,利用他的人他像個哈巴狗似得,搖尾乞憐。
他犯得最大的一個錯,就是把保護當成禁錮。
這一世失去了江郁的保護,那些曾經被擋住了的槍子兒,都一顆不落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周以恆觀察著江郁的表情,試探問道:「他出了什麼事,你不去看看嗎?」
除卻眉心的那一抹陰沉,江郁整個人還是很氣淡神閑的,他把玩著手機,淡然道:「只是受了點傷,還沒到死的地步。況且,我為什麼要去,與我何干?」
周以恆哽住。
也是,江郁現在對顏柯恨之入骨,不主動拿刀捅他就是好的,怎麼可能還會去看望他?
「你想吃什麼,我讓人送過來。」江郁抬起手機,對他說道。
聽見『吃』這個字,周以恆的肚子立即咕咕叫起來,餓極了的胃也隱隱作痛。
但為了矜持,他還是說道:「隨便吧。」
烤鴨、烤鵝、烤乳豬都行。
江郁抬眸看了他一眼,見少年端坐在沙發上,白嫩嫩的小臉上還有一道睡痕。那是趴在他胸口上太久,留下的扣子印兒。
長得跟小白兔似得,應該喜歡吃素吧?
這麼想著,江郁點了一大堆水果沙拉和蔬菜汁,給自己點了份三分熟的嫩烤小羊排。
吃飯時,周以恆臉和餐盤裡的蔬菜一樣綠。
他無精打採的扒拉著碗里的沙拉,小眼神不斷往對面瞟,鼻子吸了又吸。
這羊排的肉香味,這調料的辛辣味,這才是人該吃的東西!
而自己面前這盤花花綠綠的沙拉,是什麼鬼!
嘴巴里被香味勾得口水泛濫,卻咀嚼著索然無味的蔬菜,周以恆的心裡極度不平衡。
他斟酌著開口:「少爺,快到睡覺時間了吧?」
只吃這點東西,是熬不到明天早上的。
江郁切羊排的動作一頓,淡淡的嗯了一聲。
「夜晚還很長。」見他還不懂自己的暗示,周以恆急了:「很長,很長……」
江郁握著刀叉的手有些僵直,耳根開始微微泛紅。他確實聽懂了周以恆的暗示,卻理解錯了方向。
他氣得有些發抖。
心裡又熱又癢。
這人怎麼這麼淫/盪!
竟然在餐桌上求/歡!禮儀呢,廉恥呢!
以後的日子裡,一定要教會對方基本的禮儀。像這樣孟浪和本人氣質不符的話,是萬萬不能說出口的。
江郁沒有回他話,這讓周以恆很委屈,很幽怨。
他扁著嘴,小聲說道:「如果熬不過去的話,會很難睡著的。」
這句話在江郁腦海里,被自動翻譯成沒有他會很難睡著……
已經饑渴到這種地步了嗎?
江郁忽然覺得臉頰有些發熱,燙的快要燃燒起來,他再也坐不下去了,逃也似的躲進了自己的房間。
門內,一道聲音悶悶地傳來。
「你的房間在隔壁,別走錯了。」
這句話還真是意味深長。
但周以恆品不出來,他緊緊的盯著對面還未動幾口的小羊排,口水肆意的流。
正當他內心掙扎著,吃還是不吃的時候。
門內又傳來一道聲音:「餐具放桌上就好,明天會有人來收拾。」
好了,這是吃不成了。
萬一被老闆發現自己覬覦他的小羊排,那不是太丟臉了,他苦著臉吃自己的沙拉,任由肚子發出咕咕的抗議聲。
***
深夜,江郁無意識的聽著門外的動靜,方才他出門倒水的時候,看見浴室里的燈光大亮,裡面傳出稀里嘩啦的流水聲。
混合在水聲中的,還有少年歡快的哼唱聲。
江郁站在門外很苦惱,聽了一會,就愁雲滿面的回到了房間,再也看不下去公司的資料。
他時不時抬頭瞧一眼門口,彷彿下一秒,那裡就會站著一個出水芙蓉滿面嬌羞的美人。美人眼眸含情的看著他,欲言又止,然後慢慢解開裹在身上的浴巾……
看少年那陣仗,是要把自己從裡到外都洗一遍。結合他今晚說的話,求歡的事是八/九不離十了。
萬一睡到半夜,少年忽然來敲門怎麼辦?
該怎麼拒絕,才能顯得自己義正言辭,又不把對方弄哭呢?
要是他哭了怎麼辦,該怎麼哄呢?
這一晚,江大總裁十分痛苦的思索著,而導致他痛苦的那個人,正洗完澡回到自己的房間,翹著腳丫子看綜藝節目,笑得一臉傻逼。
兩三個小時后,江大總裁終於想到一則妙計。
如果對方來了,就先強硬的拒絕他,如果拒絕不成,那麼順水推舟也不是不可以……
雖然他倡導循序漸進的戀愛,但如果戀人太過急切,他也不能太過古板而有失風度。
可是家裡沒有潤滑劑,現在下樓去買還來得及嗎?
江郁望著窗外月明星稀的夜景,再次陷入天人交戰的糾結中,最終感性打敗理性。他以最快的速度下樓買了管潤滑劑,然後上樓,回到房間。
路上沒有一分一秒的耽誤,生怕錯過周以恆自薦枕席的時間。
他把這管潤滑劑藏到枕頭下,以便意亂情迷時方便取用。
可就這麼等了四五個小時,眼見著天邊泛起了白魚肚,周以恆也沒有來……
眼底帶著青灰色的江郁,憤恨的看著那管潤滑劑,腦海中忍不住飄過三個字。
白買了。
***
當江郁推開隔壁卧室的房門時,周以恆正撅著屁股睡得香甜,臉蛋子睡得鬆軟,一條白皙的長腿架在被褥上,被沿還隱隱露出半個圓滾的臀部。
純白色的內褲包裹不住多少肉,圓潤的弧度和皮膚泛起的光澤,無不引誘著江郁——我的手感很好,快來摸我吧!
江郁的臉上看不出絲毫表情,他只是默不作聲的將這副美景收入眼底,然後一巴掌拍在周以恆的頭上,將他從黒甜的夢鄉中扯了出來。
周以恆被這一巴掌拍懵了,當即彈坐起身,茫然四顧:「誰,誰打我!」
往左邊看的時候,江郁那張陰沉的臉映入眼帘,還有他眼底泛起的那一抹青灰。
他看了眼時鐘,起床氣犯了:「老大,這才六點不到呢,你睡不著也不必把我叫醒吧?」
江郁哼笑一聲,道:「你跟我去醫院一趟,給你三分鐘時間洗漱。」
剛剛江母打來電話,她和江父週遊世界回來了。老太太剛一下飛機,就聽聞小兒子受傷住院的消息,當即嚇得六神無主。
在給他打電話得知他不在醫院后,就把他臭罵了一頓,命他馬上趕往醫院。
只是去趟醫院而已,犯不著叫醒周以恆。
但看他睡得香甜的樣子他就來氣,這小傢伙害他一宿不眠,還想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睡覺?
做夢!
周以恆怨念歸怨念,主子的話還是得聽的,他老老實實的爬起床穿衣服,穿到一半才發現江郁還站在床邊。
他眼神朝門口瞟了一眼,疑惑道:「老闆你不出去嗎?」
「不出去,你穿你的。」江郁好整以暇的坐了下來,示意他繼續。
他眼神里彷彿帶著火苗,掠過少年纖細的腰肢,圓滾的臀部,修長的長腿。一點避諱的意思都沒有。
昨晚害他等了那麼久,收點福利是理所應當的。
在老闆猶如實質的目光下,周以恆戰戰兢兢的穿好衣服,然後快速鑽進浴室里洗漱,等出來的時候剛好用了三分鐘。
速度快到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江郁嘁了一聲,忽然有些後悔定了那麼少的時間,導致他還沒看仔細呢,周以恆穿戴整齊的站在他眼前了。
「老闆?」見他面露不滿,周以恆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是現在去醫院嗎?」
「嗯,不過也不急,吃完早餐在過去。」
「……」周以恆眼角抽了一下。
不急還讓他三分鐘之內洗漱完,這是拿他尋開心嗎?
周以恆琢磨了很久,都沒想出自己究竟哪裡惹得對方不高興,或許他想破腦袋也不會明白,這一切都來自於江老闆欲求不滿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