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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放蕩

  李知書被人架起來之後還在掙扎,手腳胡亂踢打著,口中不斷謾罵。其中一些污穢之言極難入耳,許錦言聽了這些話神色並沒有太大變化,反而是許朗的神色變化比較大,許朗的臉已經氣的鐵青無比。


  從前那麼一個知書達理的李知書現在和市井潑婦一般無二,許朗瞧在眼裡,驚在心中,他不禁在心中暗自揣測,同床共枕了那麼多年的李知書到底對他隱瞞了多少,又欺騙了多少。李知書的貼身婢女柳葉慌慌張的跑了進來,最近李知書的情緒不太穩定,府里住著的諸葛神醫給李知書開了好幾副的葯,柳葉須得時時去煮,她只是去廚房給李知書熬了一會兒葯,就那麼一小會兒的時間沒看住人,李知書居然就跑到了大廳來,看樣子還鬧出了不小的事端。


  許朗見柳葉進來忙斥責道:「你怎麼也不看好這個瘋婦!」


  柳葉眼眸一暗,有一些委屈。她也不能時時刻刻都看緊夫人吧,夫人現在這個模樣,她就是不吃不睡的跟著都不一定會惹出什麼亂子來。但是柳葉覺得有些奇怪,她又沒有告訴夫人今日大小姐回門,夫人怎麼會知道大小姐今日會在府里。—


  自二少爺被發配寒北谷之後,夫人直接就暈厥了過去,諸葛大夫給調養了很久,前天的神智才清楚了一些。


  神智清楚之後自然是要找大小姐拚命,但是那個時候的大小姐可已經嫁去了張府。柳葉和幾個婢女好說歹說才把李知書勸了下來。這幾天李知書算是安寧,只就躺在床上直勾勾的看天花板,看著有些慎人,但是到底沒有出什麼差錯。


  老爺領回來了一個年輕漂亮的五姨娘的事情,柳葉也是知道的,但是半句也沒敢告訴李知書。不知怎的,今天李知書居然自己跑了出來,柳葉估摸著大小姐這邊問題不大,夫人和大小姐鬥了這麼多次,大小姐可一次也沒輸過,而且大小姐現在還有夫婿在護,夫人肯定惹不出什麼大亂子來。


  真正的問題在於等夫人發現了那個年輕漂亮的五姨娘要怎麼辦?

  這麼想著,柳葉就抬起頭瞧了一眼那五姨娘。在這之前,柳葉並未見過五姨娘的真容,只是在其他婢女口中得知,五姨娘生的不錯,而且待人溫和,雖然進府只得一兩天,但是卻得了很多下人的喜愛。


  柳葉這麼只瞧了一眼,心裡便有了譜。這五姨娘的確如傳聞中生的貌美,但是所謂的待人溫和就得仔細想想,到底是裝腔作勢和真心為之了。


  柳葉也是許府里生活了多年的大丫頭,跟著李知書長了不少的心眼,最能分辨出高門中的女人是真單純還是假天真。


  不說別的,這五姨娘微微往老爺身後躲的那麼一下就能看出來,這位新來的五姨娘,絕不是省油的燈。夫人的樣子是有些可怕,但是夫人這兩日都消瘦完了,就算沒被人架住都一點攻擊力都沒有。何況現在還被這麼多下人架著。居然能將這五姨娘嚇得往老爺身後躲?

  柳葉大約是瞧明白了一些,再看一旁的夫人,夫人似乎還沒有發現這個年輕漂亮的五姨娘,全身心都在想掙脫婢女的束縛,去責打大小姐。


  許朗看李知書那個樣子,心裡實在厭煩,便讓人將李知書拖下去。但是李知書行為是有些瘋,但是她心思可一點都不瘋,許朗要人將她向下拖,她就大喊了起來,瘋狂的掙扎,轉過頭去開始大罵許朗:「許朗,你有沒有良心!那個賤人害了宗兒和玉兒,你居然還能讓她回這個門!你還是當爹的……。」


  李知書的聲音逐漸小了,她死死的盯著許朗身後的那個女子,「許朗!這個狐狸精是誰?」


  李知書的心思可半點不瘋,她大罵許朗的時候瞟見了許朗身後藏著的陌生女人,那是一個從未見過的漂亮女子,年輕又美麗,眉眼溫柔,一副知書達理的樣子。


  不就是許朗喜歡的那個樣子?

  李知書的腦子多活泛,瞧了那女子的樣貌,再看了那往許朗身後躲藏的親密舉止。一下便猜到這是許府的五姨娘無疑了。


  李知書覺得不可思議,許宗剛被發配走,許朗這個父親不為兒子有一點點的難過,居然這麼快就弄進來一個女人。她是對許朗死了心,但是她沒有想到許朗會這樣的薄情寡意。


  兒子凶多吉少,許朗這個做爹的居然在這種時候娶了新姨娘。李知書都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哭,這世上怎麼會有許朗這樣的人?


  許朗見蕊娘被發現,所性也不藏了,反正總有一天李知書得知道,而且李知書這樣瘋癲的樣子根本不配再做許家的主母。許朗早就做好等這些事情的風頭過去,他就將李知書貶妻為妾的打算。


  既然有了此打算,他何必同李知書多費口舌。只是今日張正在場,這麼些家醜全讓那才華橫溢的年輕人看在眼裡,許朗的臉上還是不免發了燙。


  「這是新進府的蕊娘,人很和善。前些日子你一直在房裡躺著便沒有告訴你,你先回去,回頭我將此事原原本本的講給你。」許朗已經盡量的控制自己的語氣平和,若非張正在場,他才不會給李知書這般好臉色。


  —


  但李知書可不管你什麼好臉色差臉色,直接就開口罵道:「許朗你個不要臉的!兒子都被賤人害到寒北谷那種地方了,你半句話都沒有,不止不殺了那個賤人給兒子報仇,你還讓她進府當客人!這還不算完,現在你還娶了個小的進門,這種時候你居然有心思納妾,你還算是人嗎?」—


  許朗的臉色隨著李知書的話越來越青,一旁的蕊娘轉了眼眸連忙就跪下道:「夫人,都是蕊娘不好。老爺也是為了幫蕊娘才將蕊娘接進府的,這幾日沒有給夫人倒茶都是蕊娘的錯,請夫人千萬彆氣壞了身子。」李知書冷笑一聲道:「我可不敢喝你端來的茶,我怕有一股騷味!」—


  許錦言聽了此話也微微有些驚訝,雖然這府里再沒有人比她更了解李知書的人品如何,但是前世的李知書可從來沒有這般粗俗的時候,就算是最後面對已經低至塵埃的許錦言,那也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何曾說過這樣話。


  想來也是,前世的李知書從來沒有被逼入過絕境,永遠都得以保住那一副知書達理,溫柔似水的面具。今生的李知書被一步步推入絕境,已經在絕境中的人如何能繼續維持臉上的虛假面具。


  一旦面具褪下,真實的面容會更加可怖。看慣了溫柔的美人臉,陡然換成了惡人惡面,任誰都難以接受。


  許錦言都有些驚訝,更何況許朗。許朗立刻低斥了李知書道:「賤婦,你閉嘴,這裡還有客人!你怎可滿口的胡言亂語!」


  李知書繼續罵道:「客人?不就是你的女兒女婿!張大人既然已經是許府的女婿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許府這些事兒,也該讓張大人知道知道了,讓他明白自己娶了個什麼樣的人,又做了什麼家的女婿!」


  張正挑了鳳眸,瞧了眼許錦言。


  怕不怕,有人要挑撥你和我了?還不快來抱我!


  許錦言也挑眉看他。


  不怕,所以不要抱你。


  張大人不高興了,鳳眸一暗,將身邊的人向自己這邊拽了一下。


  居然敢不抱我?


  許朗怒罵:「你住嘴!」


  李知書才不聽許朗的,「張大人你還不知道我們大姐兒吧。我們大姐兒這些年身邊的男人可沒斷過,放蕩著呢。她最先喜歡五皇子,還偷偷在府里給人家綉荷包,繡的可是鴛鴦。一個沒出閣的女子給人家綉鴛鴦,這得是多不要臉的事情!幸虧是被我發現了,把那荷包扔了,否則不知道要鬧出多大的事情來。最後不知道怎麼又不喜歡五皇子了,可能是又有什麼男人了吧。」


  許錦言的脊背瞬間涼了徹底,手緊緊的攥了成了拳。她不怕李知書說任何事。可唯獨趙斐這一件,趙斐她是實實在在的愛過,那個鴛鴦荷包也是她一針一針綉過的東西。


  雖然張正肯定知道她和趙斐之前有所關聯,但是她一直刻意沒有同張正講清楚此事。若是讓張正得知她對趙斐那濃重的恨,最開始的時候是愛。


  他會如何作想?


  她的手有些發抖,現在抱他還來得及嗎?—


  李知書想了想,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連忙道:「就上元節那一日,出府一趟,回來她手腕上就多了個玉鐲子,寶貝的跟什麼似的,走路的時候一直看,差點就撞到樹上了。也不知道是那個野男人送的…。」


  「我送的。」清冷如玉碎的聲音響了起來,打斷了李知書的話。


  張正將許錦言的手牽起,露出了那個白玉鐲子。鳳眸瞧著李知書,眼眸諱莫如深。


  李知書一窒,張正這樁婚事不是慶裕帝突然起意賜的婚么?若是那白玉鐲子是張正所贈,難道他和許錦言早就暗通款曲。


  張正將許錦言的手牽了起來,轉過頭看向許錦言,容顏滿含笑意,鳳眸里蕩漾著極深極深的溫柔,那溫柔深到無論在場的誰,都能感知到張大人對許錦言濃濃的愛意。


  「還說不喜歡這鐲子,讓我苦惱了那麼久。就非要我從別人口中才能聽到你喜歡這鐲子嗎?」他笑著開口,語氣似乎有那麼一些小小的責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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