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勢力
「大人……你這樣我沒有辦法講話。」許錦言被張正摸的嬌喘連連,只能軟在他的懷裡,無力的拒絕。
張正手下的力氣逐漸加重,眼神也越來越暗,「講不了就不要講了。直接……任我處置,不是更好?」
她意識到這樣下去絕對不行,強硬的按住他四處亂摸的手,自他懷中坐直了身子道:「你聽我說,今日宋雲闕同我看了樣東西。」
手被她按住了,他略有些不滿的向上移了移,直到摸著了她最柔軟的那一處之後,他才安靜了下來道:「她給你看了什麼?」
她感覺到了他的手摸向了某一處地方,她紅著臉想將他的手推下去。他卻突然道:「你讓我摸著這裡,我就不隨意亂摸了。你也可好好講話。」
商量的語氣,卻抓住了她的短點,她現在就是想正常說話……狠了狠心,她接受了這一提議。
許錦言紅著臉開口道:「宋雲闕給我看的,就是你曾經造過假的那樣東西。」
他皺眉道,「九鳳翠玉簪?」
她點頭道:「是,從前我以為你造這支簪子不過是偶然為之,直到今日我看到了宋雲闕拿出來的那一支之後,我才意識到這件事可能不是湊了巧。」
張正沒有猶豫,點了頭道:「是,我知道是桓王盜走的九鳳翠玉簪,所以才造了支假的。」
他想了想復又道:「但是我卻沒想到這支真簪子居然會在宋雲闕這裡,若是這樣,那你可就要小心了。孫白娘應該會隨時來取。」
她笑道:「你放心吧,我已經把你那支假的讓努爾布拿去給宋雲闕了。」
她說話的語氣有那麼一些小小的得意,清婉的面容之上浮現的神情俏皮夾雜著天真,似是做了小小壞事,得逞之後的孩子。
張正摸著她的手一頓,看著她那張天真笑顏,倏爾勾唇道;「夫人,你還真是會物盡其用。」
「既然這一回又是我的功勞,你是不是得好好犒勞我一下。」說完,手上的力量便加了重。
她露出那般天真笑顏是幹什麼?是不是又想勾引他?
她的臉又紅了幾分,慌張的按住他的手道:「別亂來,我話還沒說完呢。」
他抑鬱了一瞬間,怎麼還沒說完,她是沒感覺到嗎?他已經有些忍不住了。想了想,將懷裡的人向後壓了壓,讓她可以充分感知到他此刻的炙熱。
她一開始並沒有反應過來他這一舉動是幹什麼,直到坐上一處炙熱而堅硬的物體之時,她才發覺了他的目的。又羞又惱的輕輕打了一下他,但是胳膊抬起來的時候激起了一連串的水花,灑在了她和他緊緊相擁的身體之上。
他喘息逐重,「夫人你快說完吧,我在你這裡沒有絲毫的忍耐力,你在這樣下去,我就要合理懷疑你是在故意為難我。」
不得不說,水是個妙物,這些水輕柔的將他和她的身體緊緊環繞,水溫恰到好處的熱,似乎隨著他的逐漸變燙的體溫隱有升高之勢。水將紗衣緊緊貼在她的身上,將她身體的每一處曲線都暴露的徹徹底底。他向她那裡輕輕一壓,欲蓋彌彰的紗衣之下隱藏不住的便是肌膚與肌膚的相貼。微微向下一看,水波流動,光影虛浮,那白嫩的身子隔了一層清水而窺卻更顯得誘人,兩條修長的腿交疊,緊緊貼在他的身側,他含著壞笑思考,一會兒可要好好嘗一嘗這修長的腿纏在他腰上的滋味兒。
她渾然未覺他的懷心思,但卻感受到了他的急不可耐,瞧了眼他額頭滲出的薄汗,知道他此時在極力的忍耐,她的心裡便軟了一軟,罷了,快些把話說完吧,他是真的不好受。
她蹙眉道:「九鳳翠玉簪那裡不成問題,但我怕孫白娘自己逃不出來。」她一頓,小心查看了一下張正的神色道:「大人……你應該知道是誰綁走了孫白娘吧。」
張正點頭道:「努爾布的武功算是世間一流,若是能在他的監視下將孫白娘綁走,那就不會是一般的武功了。」
許錦言看著他道:「……。我猜是幻術。」
「努爾布說只是一轉身的時間,孫白娘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再高深的武功都不會一點蹤跡都不留。除非是幻術,騙了努爾布的眼睛,所以才能將孫白娘輕輕鬆鬆的帶走。」
許錦言說話有幾分謹慎,天下間會幻術的人也就是那麼幾個,能接二連三在北明鬧事的十有八九是一個人,她幾乎可以斷定就是上次那個蒙面的神秘女子。
那女子綁了孫白娘,估計也並不是沖著孫白娘而去的。許錦言覺得此事更有可能是因為努爾布一直在暗處監視孫白娘,那神秘女子察覺孫白娘與她有重大聯繫,所以才將孫白娘綁了走。
所以,綁走孫白娘這件事,很有可能還是沖著她來的。
許錦言上次便知曉那神秘女子是認識張正的,而且知曉他的真實身份。每每遇上有關於張正真實身份的事情,她就不由得小心再小心。
但是她小心卻並沒有用,有人卻根本不在乎。
扣在她腰間的手用了力,他一臉不悅的看著她道:「你說話那麼小心翼翼做什麼?」
他將她向上抱了抱,嘆息般的道:「錦言,你若是笨一些,不想那麼多,我就不用費那些心思了。」她一怔,想開口,唇卻被他用修長的手指豎在唇間堵住,「你便直接說你懷疑是上次綁走你的人綁走了孫白娘便是,這麼吞吞吐吐做什麼?難不成對我,你還是不放心?」她將他的手拿了下來急道:「不是,我豈會是對你不放心……只是……只是。」
我怎麼可能對你不放心呢,我既已將自己交付於你,便是將你視作我此生最珍貴的人。只是那女子似乎知曉你所有的身世,既然有關你背負的驚天秘密,我又如何能不慎重對待。
他俯首,在她唇間蜻蜓點水的吻了一下道:「好了,我都知道,不要著急。」
突然被吻,她一愣,忙低下頭,輕輕靠進了他的懷裡,流露出幾分羞意。
他將她的羞意看在眼裡,勾了唇道:「我們接著說,你擔憂是綁走你的人綁走的孫白娘,這一點不需要你費心思慮,因為肯定是她。但也正因為是她,所以你更不需要擔心,她是沖著我們來的,不會多為難孫白娘,頂多是想從孫白娘那裡知道一些事情。以孫白娘的心思應該不會吃虧,保住命更是不在話下。」
他摸了摸她的發,帶著溫柔和憐惜。
「我其實也覺得孫白娘不會有事,但是無法預料到她什麼時候會自己逃出來。」許錦言這才浮現了幾分擔憂。
「我一直沒有對孫白娘動手的一個原因是,現在無法判定她是否投靠了一支勢力。她要在京城翻起風浪,肯定少不得一些勢力從中作梗。若是她現在已經聯繫了一支勢力,那麼就算我們解決了她也無濟於事,因為肯定還會有別人將此事翻出。」
張正聽著她的話點頭道:「是,但是孫白娘能選擇的範圍很有限,我們做一個排除,她能選擇的人幾乎就是那一個了。」
誠然,張正說的沒錯,孫白娘能投靠的勢力很少。孫白娘要掀起的這件事情,對於大多數的勢力來說都是失去的比得到的多,既然是這樣的效益,大部分的勢力都絕不會插手此事。而孫白娘並非坐以待斃之人,她會在眾多勢力之中挑選最有可能和她合作的一個人。
前世不需要她挑,張正便做好了一切,孫白娘只需要坐享成果即可。而今生,張正不再插手此事,孫白娘自然就得自己籌劃。
自古朝廷都對逆黨之事絕不姑息,對於和逆黨有不清不楚關係的人也不會留情。所以掀起這件事的腥風血雨,能得到最大的成果便是拉太子下台。
朝中除皇子以外的其他勢力可完全不在乎太子下不下台,他們最擔憂的是自己家族切身利益問題。僅僅一個太子下台並不足夠構成其他勢力插手此事的原因。
孫白娘若是想找勢力,必得從皇子下手。只有皇子才是太子下台後最直接的利益受益者。孫白娘要找一位皇子作為依靠,那這個範圍就被進一步的縮小。太子自然是不會,因為孫白娘的計劃里,太子和孫慧兒都是祭品,而且是分成了兩個不同方向的祭品。剩下的皇子之中,唯一能和太子一較高下的也就只有康王。剩下的皇子要麼韜光養晦,要麼閑散到底,總歸沒有一個會合孫白娘的心意。
康王是太子下台後最大的受益者,沒有之一。
所以孫白娘如果選了勢力作為自己的合作對象,這一方勢力勢必只能是康王了。
許錦言猶豫了一下說,「如果孫白娘已經和康王聯繫好了,那這件事可真就是有點難辦了。」
張正瞪她一眼道:「難辦?有什麼可難辦的。」
「康王怎麼了,惹出事端,照樣揍他。」他捏著她的手又加了幾分力氣。
他可還記得呢,康王對她有意,幾次三番的撩撥於她,而她,拒絕的也不是多麼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