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5:她是首長千金(4)
蕭硯卻將她抱得更緊,他也不知道想說什麼,嗅著懷中人兒的體香,情不自禁想念著她的名字。
「蘇蘇……」
「好了。」蘇玉琢被他曖昧撩人的腔調弄得兩腿發軟,尤其是腹部的那抹無法忽視的感覺,讓她本能地察覺到危險,「再不進去,粥都冷了。」
「……」蕭硯仍沒放開她。
蘇玉琢掙扎,有些惱:「趕緊鬆手。」
蕭硯見她要惱了,才鬆開手,又順走一個吻,才滿意地揉著蘇玉琢的頭髮:「你先上去。」
「你不上去?」蘇玉琢奇怪。
蕭硯嘴邊露出一抹苦笑,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褲子,「太顯眼了,我找地方抽根煙。」
蘇玉琢順著他的視線,觸及到那處的明顯,臉上一紅。
從他手裡搶過盛粥的打包袋,瞪了他一眼,頭也不回地跑開。
蕭硯看著她一溜煙跑沒影的樣子,嘴邊綻開一抹發自內心的笑。
……
蘇玉琢進了電梯,看見金屬牆壁映出來的模糊倒影,雙頰緋紅,眸光似水,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臉頰,很燙。
過去的兩個多月,她和蕭硯很少這樣親密,蕭硯也從沒有過這樣失控的時候,他做到了自己說的,給她時間,不勉強,也不索求。
方才,顯然是自己的示好,導致他失控了。
想到這,蘇玉琢心底湧出一股形容不上來的情緒和感覺,從在一起到現在,幾乎是蕭硯單方面付出,她努力回想,也想不出自己為他做過什麼。
淡淡的愧疚爬上心間,蘇玉琢想,真的該學著自己去面對了。
男人的熱情和耐心總有一天會被消耗乾淨。
……
病房門口多了兩個人,穿著便衣,蘇玉琢認識,景逸住院時,跟在他身邊保護和照顧的那些警衛員中的兩個。
本來景逸低調出行,現在消息傳了出去,安全問題就要考慮。
畢竟,他身份擺在那裡,如果有心人想要做什麼,後果是任何人都不想看到的。
那兩人沖蘇玉琢齜牙一笑,燦爛得不行,黑而剛毅的臉上頓時多出一抹亮白色,還替她推開了病房門,蘇玉琢回以禮貌微笑:「謝謝。」
病房裡,聞人喜平躺在床上,景逸坐在旁邊,兩人都沒說話,聞人喜微閉著眸子,氣血兩虧,皮膚蒼白。
「我想去看看孩子。」聞人喜聲音很小,透著哀求。
「看孩子的事不著急。」景逸柔聲安慰:「他就在那兒,等你身體好些了,隨時可以去看,現在你得乖乖休息。」
「可是,我想早點看到他。」女人在可依賴的人面前,總顯得比較雖弱,聞人喜可憐兮兮瞅著景彥:「真想現在就飛到他身邊,看看他到底長得什麼模樣,也想親親他,抱抱他。」
景逸心疼,卻也沒順著她,拍了拍妻子的手背,「乖。」
聞人喜知道他的性子,說不行的事,任她如何哀求都不會改變主意,頓了頓,她問:「他會沒事的,對不對?」
「自然。」景逸說:「有我在,你們母子都不會有事。」
即便孩子有問題,他也會讓孩子一生無憂。
只是這話,他沒跟聞人喜說。
聞人喜得到保證,嘴角綻開一抹蒼白的笑,「我信你。」
蘇玉琢走進來,將外賣放到床頭柜上,打開,拿了勺子放進碗里,「爸,您喂小姨吃點吧。」
聞人喜剖腹到現在,已經過了六個小時,腸子也通了,可以吃一些流質的食物。
「你們呢?」聞人喜不忘關心丈夫和蘇玉琢。
景逸溫柔笑道:「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別管我們。」
蘇玉琢附和,「就是,您現在就安心休養身體,等出院的時候,您還要照顧寶寶呢。」
提到尚未見過面的孩子,聞人喜目光變得柔和,渾身都充滿了力量,本來索然無味的粥,似乎也變得美味。
市區醫院的病房都是兩人間,因著景逸的特殊身份,聞人喜得以一人獨住一間病房,晚上,景逸留下陪護,又有警衛員輪流守衛,不會有大問題,蘇玉琢和蕭硯去附近的酒店住。
聞人喜忽然生產,京城那邊還沒通知,景逸也囑咐過景彥暫時不要告訴家裡,免得老母親跟著擔心。
但蘇玉琢畢竟是個沒有過經驗的,其他又都是老爺們,難免有照顧不周到的地方,所以蘇玉琢就想,麻煩杜母過來幫忙照顧幾日。
聽了她的提議,蕭硯自是沒有異議。
「明天我給你們村書記打個電話,讓他把人送來。」
聽聽這口氣,哪裡是請人幫忙,分明是交代人辦事。
坐在老闆的位子上命令慣了,生活中不免也會端上老闆的姿態。
蘇玉琢和他走在去往酒店的路上,寒風迎面而來,她忍不住把臉藏進蕭硯懷裡。
蕭硯解開大衣的扣子,將蘇玉琢兩手拿到自己大衣裡面摟住他的腰,一手將人抱進懷裡,一手用闊大的領子將她的臉遮得嚴嚴實實。
做這些舉動,蕭硯動作流暢,神色自然,絲毫不顯突兀。
蘇玉琢感受到他懷抱的溫暖,男人結實的身軀十分有力,就算她把所有重量壓在他身上,他腳下也沒有顯出不穩或是踉蹌。
抱著他腰的手臂收緊,蘇玉琢嘴角彎著笑,說:「你請人幫忙,難道不應該上門請嗎?讓村書記送,會讓人覺得大牌。」
蕭硯沉默了一下,「明天我過去一趟。」
「我跟你一起。」蘇玉琢道,蕭硯有時候在她面前會放低自己,但這個放低也是有限度,身上有錢人的做派隨時流露,很容易給不熟悉的人一種『大佬』的距離感。
請杜母來幫忙照顧產婦已經是為難,蘇玉琢不想人家心裡產生不愉快。
說話間,兩人到了酒店門口。
醫院附近的酒店很多,中高低檔都有,蕭硯住,肯定不能屈就。
房間一早就開好了,除了他們倆,景逸的幾個警衛員輪休時也住在這裡。
蘇玉琢看了眼前台,「我要去拿卡嗎?」
言外之意:我有自己的房間嗎?
房間是蕭硯親自來開的。
「不用。」男人沒有低頭看她,蘇玉琢只見他針織領上方的喉結動了動,然後聽見這兩個字。
蘇玉琢抿唇,不知道為什麼,腦海浮現蕭硯在醫院樓下的失控,耳根慢慢燙起來,內心無端端生出緊張的情緒。
進電梯,蘇玉琢不動聲色從他懷裡退出來。
離開醫院前他們去看了寶寶,小小的人兒光溜溜地躺在保溫箱里,裹著碩大的尿不濕,嘴裡插著氧氣管,一動不動,看著真讓人心疼。
城區的醫院說,孩子缺氧嚴重,可能會引發缺氧性腦病,讓到市區的醫院檢查看看,一般情況下,讓病人轉去上一級醫院,就說明情況是比較嚴重的。
到了市區醫院,各種檢查下來,依然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只說要觀察一段時間。
那是個男孩。
景逸的第一個兒子,還是老來子,整個景家都期盼著這個孩子的到來,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
蘇玉琢隱隱自責,早上不該將聞人喜留在家裡。
「又在亂想什麼?」
蕭硯的聲音在頭頂響,蘇玉琢回神,兩人已經到了房間門口。
蕭硯從大衣內鬥掏出錢包,從裡面抽出一張房卡。
嗞——
輕微的聲響,蕭硯轉動門把將門推開,摟著她進去。
房間乾淨而整潔,沒有被人住過的痕迹,開了這間房后,蕭硯也是第一次進來。
房間與京城星級大酒店比,不算大,更不算豪華,好在光線溫馨。
門在身後關上,蘇玉琢沒反應過來,蕭硯已經從後面抱住她。
「蘇蘇。」
蕭硯說著,薄唇碰到她耳廓後面的位置,有點癢,蘇玉琢忍不住想躲開。
「你別這樣,小姨和寶寶還在醫院……」
蘇玉琢掙扎,拉扯環在自己胸口的鋼鐵手臂,明明義正言辭的話,聽在蕭硯耳朵里,像極了嬌媚呢喃的勾引。
吻一下一下落在修長白皙的頸子里,唇舌的吸力,讓蘇玉琢耳畔傳來一聲聲曖昧的嘖嘖聲。
心跳驀地加快,肌膚傳來的觸感也從叫人不舒服的癢,變成難以招架的酥麻。
兩人親熱的次數並不少,蕭硯知道哪裡是她敏感的點。
大手一層一層撩開蘇玉琢的衣服,手掌滾燙,他腕上的錶帶卻冰冷,一冷一熱緩慢遊走在光滑細膩的肌膚上,一點點往上攀爬,像一場漫長而磨人的酷刑。
再次握住那抹令人銷魂的柔軟,久違的感覺,讓男人冷峻的眼眸浸染了沉沉的欲,蕭硯擁著蘇玉琢倒在床上,俯身吻住她的唇,一面拿過遙控器反手打開空調。
男人的熱情來得強勢又兇猛,蘇玉琢知道逃不過,仔細回想,從她受傷到現在,大半年的時間,只做過一次,還是在車上,在她不情願的情況下,想來他也是不盡興的。
姐姐的面容適時浮現在蘇玉琢腦海。
蘇玉琢下意識推開親吻她鎖骨的男人。
蕭硯抬頭,幽邃漆黑的眸子看過來,隱忍而剋制:「怎麼了?」
蘇玉琢張了張嘴,到嘴邊的話又咽下去,合上唇瓣,沉默數秒,她嘴邊露出一抹淺笑,「窗帘沒拉,你去拉一下。」
空調呼呼往外吹著熱風,房間漸漸地有了暖意。
蘇玉琢看著蕭硯走去窗邊,抬手攥住帘布,背影挺拔而偉岸。
救護車上,看著聞人喜一遍一遍呼喚著孩子,聲音里充滿了對『生』的渴求,蘇玉琢忽然深刻地明白,人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容顏、思想,甚至生活過的痕迹,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點點被歲月的塵土掩埋,而活著的人的思念、痛苦,也只不過是活著的人的一廂情願。
她不願聞人喜到母親的墳頭去,不過是她內心深處在為母親抱不平,而母親呢,早已化為一抔黃土,什麼都不知道。
母親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時隔二十三年來到了自己的墳前,更不會知道他娶了別的女人。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活人想象出來的。
姐姐也是,她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她的妹妹為她做了什麼,也不知道她的妹妹和她深愛的男人在一起了。
說報仇讓死者安息,其實真正安的是活人的心,說姐姐會恨自己,不過是蘇玉琢內心的不安和愧疚在作祟。
不是姐姐在影響蘇玉琢,而是蘇玉琢在自我禁錮。
她要跳出的,是自己給自己設下的局限,一如蕭硯曾對她說的,她在畫地為牢。
……
蘇玉琢望著朝自己走來的男人,思緒千萬般複雜,卻在某一時刻,豁然明朗。
她快速爬起來,站在床上,兩腿彎曲,腳下一用力,躍進蕭硯懷裡。
蕭硯被她突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趕緊伸手接住她,因為沒防備,衝擊力撞得他往後急退兩步,很快又穩住。
蘇玉琢兩腿緊緊纏住男人的窄腰,捧著他的臉,低頭吻上他的嘴唇。
忽來的熱情,倒叫蕭硯一怔。
女孩微張著嘴,舌尖柔軟地在他唇上滑動,力道很輕,試圖鑽進他嘴裡。
蕭硯哪裡受得住這樣的撩撥,將她壓倒在床上,吻得激烈用力,舌頭搗進蘇玉琢口腔里掃蕩,把每一寸角落都打上他的烙印。
吻滑過鎖骨,慢慢往下。
蘇玉琢攥緊床單,嘴裡溢出女人最嬌媚的聲音。
一夜激情。
隔天醒來,蘇玉琢感受到身體傳來的不適,做過那麼多次,兩人頭一回像昨晚那麼酣暢淋漓,有好幾個瞬間,她以為自己要承受不住。
然而下一瞬,她總被拋上雲端,渾身控制不住地顫慄。
蕭硯不在床上。
蘇玉琢揮去滿腦子激烈的畫面,坐起身準備去衛生間洗個澡,昨晚結束后,她實在太累,簡單清理了一下就睡了,汗水干在身上,黏膩膩地難受。
這時,蕭硯從衛生間出來,身上只穿著平角褲,肌理線條流暢而充滿野性的力量感,短褲包裹著的那一塊,一眼看得出來的飽滿。
蘇玉琢不禁想到一些不正經的,紅著臉撇開眼,伸手去拿自己的衣服,被褥滑落,露出大片風光。
她感覺肌膚一涼,忙扯被子擋住。
耳邊響起男人戲謔的語調:「你哪裡我沒親過摸過,現在擋,是不是晚了點?」
「……」
「要洗澡么?我抱你過去。」
「不用——」
蘇玉琢拒絕的話剛說出口,人已經被蕭硯從被窩裡撈了出來。
開了一夜的空調,將室內溫度調控到二十大幾度,冷不覺得,蘇玉琢只覺不著寸縷暴露在男人視線里,內心湧出一股羞恥感。
尤其是感受到蕭硯的視線毫無掩飾地落在她身上某些部位,眸色漸漸變深,越來越炙熱。
蘇玉琢環臂抱胸,忍不住催促:「還不快點。」
她的意思是,快點去衛生間。
誰知,那人又將她擱在床上,一手撐在她耳朵旁邊,兩腿跨在她大腿的位置,然後,弓起瘦而緊實的腰,扯下身上唯一的遮羞布。
蘇玉琢看他這架勢,瞪大了眼,「你幹什麼?」
蕭硯把平角褲往地上一丟,「不是叫我快點?」
「……」她不是這個意思。
「我還沒休息好,身上很不舒服。」蘇玉琢聲如蚊吶,尋常疏離清冷的美眸盛滿了蕩漾春水,「饒我一回行不行?」
蕭硯看著她,一本正經:「不行。」
然後俯身,將她所有的拒絕都堵在喉嚨里。
本就凌亂的房間,亂上加亂。
一開始有點疼,但緩緩,不適被鋪天蓋地的感覺淹沒,直到後來,蘇玉琢忍不住主動配合。
日上三竿,兩人喘著氣安靜下來。
餘韻過後,火燒火燎的感覺在體內瀰漫,蘇玉琢滿身濕汗,肌膚暈著潮紅。
蕭硯壓在她身上,手肘撐在她雙肩兩側,捧著她的臉,細緻又溫柔地親吻她的臉。
「蘇蘇……」他一面說:「你真美好。」
一語雙關,不僅容貌,還有身體。
蘇玉琢累得癱軟,嗓子乾澀,渴的,也是喊的。
昨晚來酒店,就發現隔音不太好,她原本忍著,不想被外面路過的人聽見,可這人,像是故意的,偏要叫她發出羞人的聲音。
------題外話------
么么噠,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