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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3:你這次跟阿硯在一起,是為了什麼?

  翌日,蘇玉琢醒來,蕭硯不在卧室里。


  她睜著雙目,靜靜地注視天花板,簡約的歐式吊燈無聲垂落,耳邊沒有一點聲音。


  不知過去多久,她下床去衛生間。


  盥洗台上她曾用過的刷牙杯子還在,應該是經常清洗,杯子上沒有一點污漬,杯子里放著新牙刷,是她曾用過的顏色,卻不是她喜歡的顏色。


  正洗臉,忽然感受到兩道強烈的視線,蘇玉琢抬頭,透過鏡子對上蕭硯的目光。


  男人雙臂環胸,肩靠著門框,身體鬆懈,給人慵懶的感覺,蘇玉琢臉上掛著晶瑩的水珠,拿過毛巾擦乾,轉身:「看什麼?」


  蕭硯上前,掐住她的腰。


  「看你不行?」


  蘇玉琢推開她,拿起爽膚水,擰開瓶蓋往手心倒了一些。


  瓶里的水是滿的,她在這用過的那瓶被她帶走了,顯然這瓶是蕭硯照著她用過的牌子買的。


  拍完爽膚水的肌膚,越發水嫩,睫毛潮濕,根根帶著嬌媚的風情,蕭硯再次摟住她,親吻她的耳朵。


  蘇玉琢又一次推開他。


  蕭硯順著她的力道往後退了一步,嘴邊帶笑,提起兩手塞進褲兜,視線膠著在蘇玉琢臉上,一瞬不瞬看著她梳頭髮。


  蘇玉琢抬起雙臂,腰側拉伸,線條柔美。


  「下次給我買粉色的牙刷。」


  蕭硯的眼神火熱,實在令人難以招架,蘇玉琢開口,想轉開他的注意力。


  「你喜歡粉色?」


  蕭硯問,沒掩飾語氣里那份意外。


  蘇玉琢的性格有些冷酷,不像會喜歡這種少女系的東西。


  「我不能喜歡粉色?」


  蘇玉琢將發圈緊緊綁在馬尾根部,轉身,斜著一雙美目看他,「那你認為我應該喜歡什麼顏色?」


  「當然不是。」蕭硯第三次上前摟住蘇玉琢腰肢,俯身抵住她的額頭,「只是沒想到,你會喜歡小女生的東西。」


  他的呼吸噴在蘇玉琢臉上,蘇玉琢臉頰慢慢燙起來。


  這次她沒推開蕭硯,反而摟住他的脖子,微微揚起頭,唇瓣離蕭硯的嘴唇只有幾毫米的距離,「你沒想到的還多著呢。」


  「早飯好了嗎?我餓了。」


  尾音剛落,嘴唇被蕭硯吻住。


  男人的手掌在她背上遊走,最後滑到她的臀上。


  就這麼一親一摸,蘇玉琢便察覺到蕭硯身上的變化,她心跳如雷,耳根越發滾燙。


  許久,蕭硯才放開她,呼吸稍顯急促,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將她摟在懷裡,下巴墊在她肩窩的位置。


  平緩了一會兒,他直起身,「下樓吃飯吧。」


  蘇玉琢跟在他後面,看著自己被他緊緊攥住的手,嘴角不自覺往上揚起。


  男人到了蕭硯這個年紀,已經不會像十幾二十歲的年輕人那樣肆意妄為,他這個年紀的男人擅長壓制慾望,不管是剛才,還是昨夜,蕭硯都是想要的。


  只因為她昨晚說了一句,「再等一等行嗎?」他便克制自己,當真跟她蓋著被子純睡覺。


  「小心台階。」


  蕭硯開腔提醒,聲音溫柔到極致。


  蘇玉琢忽然想起在雲城,這人在車裡對自己說的話,他說在她刻意接近他之前,就已經認識她了。


  不知道是自己什麼地方吸引了他,讓他在明知自己別有所圖的情況下一步步後退包容。


  蘇玉琢不認為蕭硯是貪圖自己的美色,她長相是比一般人出眾一些,但蕭硯的圈子裡最不缺的就是美女。


  正胡思亂想,她被蕭硯帶進餐廳。


  餐廳里沒有其他人,整個別墅靜悄悄的,好似只有他們兩人。


  餐桌上蓋著兩個不鏽鋼食罩。


  「劉姨不在?」


  蘇玉琢環顧四周,一般這時候,劉姨應該在廚房忙碌。


  「她家裡有事,我放了她的假。」


  說話間,蕭硯揭開兩個食罩,盤子里裝著牛排,賣相不上不下,蘇玉琢看了一眼,然後瞅向蕭硯,嘴角勾起:「你做的?」


  「嘗嘗看。」


  蘇玉琢切了一小片,叉起來送到嘴裡。


  「還好。」


  她給出中肯的評價。


  視線不由落向蕭硯的衣服,整潔又挺括,沒有沾到一星半點兒的油漬,禁慾而不沾煙火。


  「看不出來你還會煎牛排。」


  「你沒看出來的還多著。」蕭硯把蘇玉琢的話還給她,「以後我們互相摸索。」


  不知怎地,『摸索』兩個字從蕭硯嘴裡說出來,就變了味。


  蘇玉琢端起杯子喝了口牛奶,


  沒理這話。


  ……


  蘇父打來電話時,兩人正出門,蕭硯準備送蘇玉琢去醫院。


  「你親爸怎麼樣了?」


  蘇父在電話里問。


  蘇玉琢:「脫離了危險,人也醒了。」


  「那就好。」蘇父鬆了口氣,接著跟她提起蕭硯,「見著阿硯沒?」


  「見到了。」


  「那你們……」蘇父說到這就停了下來。


  「就那樣吧。」


  「什麼叫就那樣?你跟人家說話沒?他有沒有生你的氣?」


  「他沒生氣,不跟您說了,您一個人在家照顧好自己,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我在京城還要多待幾天。」


  「你跟阿硯的事你也上上心,都二十三了,老大不小的。」


  「知道了,您別操我的心了,掛了吧。」


  這會子車子已經開出別墅的大門。


  蘇玉琢把手機握在手裡,轉頭看向蕭硯,「爸剛說起你了。」


  蕭硯伸手過來握住她的手腕,「說我什麼了?」


  蘇玉琢卻一笑,「不告訴你。」


  蕭硯也笑。


  ……


  蘇玉琢到病房,聞人喜正喂景逸吃粥。


  他還不能起身,只能躺在那裡,聞人喜耐心地一小勺一小勺喂他。


  「讓我來吧。」


  蘇玉琢走過去。


  「好吧。」聞人喜將碗和勺子給她,「我去一下衛生間。」


  景逸狀態比之前好了一些,他看著蘇玉琢懂事孝順的模樣,心裡高興。


  「小喜說你連夜坐飛機趕過來的,以後遇事不能這麼衝動。」景逸道:「晚上你一個女孩子趕路,總歸不安全。」


  「我這不是好好的么?」蘇玉琢彎起嘴角,「當時也沒想那麼多。」


  「等我好些,跟你一道去一趟雲城吧,一直想去看看你母親,卻總想著以後有的是機會,過段日子再說,這些天我忽然想明白了,想做什麼,應該立刻去完成,指不定哪一時刻就遇到意外……」


  「您別這麼說。」蘇玉琢聽到這樣的話,本能地心慌,想到姐姐和母親,她語氣變得傷感,「您會長命百歲的。」


  「傻孩子……」


  景逸還想說什麼,聞人喜從衛生間出來。


  房間內部隔音效果並不好,剛才景逸的話她聽見了,心底隱隱還是有醋意,但她卻問:「我能陪你一塊去嗎?」


  「你也去?」景逸意外。


  「怎麼?我不能去?」聞人喜笑了一笑,扶著腰在椅子上坐下來,「我也想看一看是什麼樣的地方,能給你養出這個好的女兒,我也想看一看是什麼樣的女人,讓你牽挂了二十多年。」


  「我沒有不高興的意思,我是真的很想知道。」


  「能把小蘇養得這麼好,一定是個溫柔善良的女人,我要向她好好學習,以後做個好妻子,好母親。」


  「不知道小蘇能不能給我這個機會?」


  聞人喜這番話,沒有帶一點不好的情緒,蘇玉琢也聽得出她話里的善意,只不過……


  「我們家隨時歡迎您過去做客。」


  蘇玉琢說:「但母親的墳前,您還是別去了吧,您是女人,我也是,我們都了解女人的嫉妒心,我怕我媽看見你們兩個,要吃醋。」


  聞人喜笑:「謝謝。」


  頓了頓,她說:「你以後叫我小姨吧,這樣方便一些。」


  蘇玉琢對聞人喜一直沒有稱呼,與她說話時都盡量避免這方面,一是那聲『媽』蘇玉琢叫不出來,二是叫聞人阿姨或者喜姨都比較繞口。


  蘇玉琢莞爾:「知道了,小姨。」


  看著兩人相處融洽,最高興的莫過於景逸,他曾一度擔心蘇玉琢和聞人喜處不好,如今看來是自己想太多了。


  ……


  晚上五點,蕭硯準時來接蘇玉琢。


  進病房跟景逸和聞人喜打了招呼,他才帶著蘇玉琢離開,禮數做得很到位。


  兩人在外面吃了晚餐,回到家,蘇玉琢被眼前的場景震驚到。


  客廳里煥然一新,從黑白灰簡約冷感的色調,變成了白和粉兩色,要不是蕭硯親自帶她回來,她可能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間。


  不管是牆壁,還是沙發和吊燈,能換的都換了,甚至連樓梯的扶手,都變成了粉色。


  蘇玉琢怔愣許久,緩緩轉身。


  「你叫人弄的?」


  「否則?」蕭硯從粉紅色鞋櫃里拿出一雙粉紅色女士棉拖,毛茸茸的還有兩隻尖尖的三角耳,萌得蘇玉琢兩眼放光。


  她一直對可愛的毛茸茸的東西沒有抵抗力。


  「就一天時間,你怎麼做到的?」


  蕭硯的回答有點拽:「有錢就行。」


  蘇玉琢:「……」


  這是實話。


  走近才發現,樓梯扶手不知道包裹了一層什麼東西,摸在手裡又軟又暖。


  卧室不負所望,也變得她認不出來,置身其中,恍惚讓人以為自己是個小公主,蘇玉琢看著那張粉嫩嫩的大床,以及浮誇的公主帳,不禁笑起來:「好誇張。」


  「不喜歡?」蕭硯是認真的,「明天叫他們重新布置。」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有點不適應。」蘇玉琢這裡看看,那裡瞧瞧,她自己都沒意識到,此時的自己像個小女孩,眼睛里都是光。


  「其實你不用為我改變自己的生活環境,我喜歡粉色,不代表生活里處處都要是粉的才好。」


  蘇玉琢的話剛說完,蕭硯從後面抱住她。


  「但凡你想要,但凡我能給,我都給你。」


  男人的聲音貼著蘇玉琢耳邊響,肩窩處是蕭硯沉沉的下巴。


  蘇玉琢笑:「你這話我不信。」


  「我以前想要你離我遠一點,不也沒順我意?」


  「這個我做不到。」蕭硯偏著頭,說話時,嘴唇碰到蘇玉琢的肌膚,氣息宛如羽毛,撓得蘇玉琢脖子又癢又酥。


  她躲開,掙脫蕭硯雙臂,邊說,邊往衛生間走:「那你說的好聽話都是唬弄人的。」


  話落,她的身影消失在衛生間門口。


  門『嘭』一聲關上。


  蕭硯看著門板,不覺失笑,從褲兜里掏出煙和打火機,給自己點上一根,站在陽台上抽著,視線落在粉嫩嫩的房間里,眉頭緩緩皺起來,顯然對眼前的一幕非常不滿意,但很快,又舒展開。


  薄唇徐徐吐出一口薄霧,秋夜的月光籠在他身上,清冷而皎潔,然而他白皙的臉龐,比月光更勝三分。


  ……


  蕭硯洗完澡出來時,蘇玉琢已經躺在夢幻的被褥間睡著了,她的臉蛋因為洗澡而氤氳的兩團紅尚未散去,頭髮凌亂地鋪在枕頭上,襯著粉色的被褥,看起來和同齡的女孩沒兩樣。


  那個冷靜而理智的,那個冷酷又無情的,似乎都不是她。


  蕭硯躡手躡腳上床,伸手關了燈,將蘇玉琢緩緩摟進懷裡。


  撫摸著她的頭髮,感受到她身體的溫暖和柔軟,淡淡的馨香,蕭硯覺得這一年多以來,經歷的一切都值得。


  可能他永遠都不會讓她知道,曾經自己因為她的緣故對蘇粉雕伸出援手,引發後來的種種。


  有些秘密,只能腐爛在陰暗的角落,見不得一絲陽光。


  ……


  蘇玉琢和蕭硯重新在一起的消息,很快傳遍了上流圈子。


  景逸住院的第七天,江南來到醫院探望。


  蘇玉琢每天都在醫院鞍前馬後地照顧,自然跟她面對面碰上了。


  當著景逸和聞人喜的面,江南態度謙遜而熱絡,對蘇玉琢也是笑臉相迎。


  大家都是明白人,羅剪秋的事,不足以影響兩家的和睦關係,更何況羅剪秋已經付出了代價,就連羅家,也在失去蕭家的依仗后,迅速衰敗,大不如前。


  臨走時,江南對蘇玉琢說:「咱們好久沒見了,你送送我吧。」


  ……


  十月下旬的午後,秋風蕭瑟。


  蘇玉琢和江南走在醫院的小路上,走了很長時間,江南終於開口:「你這次跟阿硯在一塊,又是為了什麼?」


  「該報的仇你已經報了,阿承和剪秋都付出了代價,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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