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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9:想跟喜歡的人多待一會兒

  蘇父在京城只待了兩天,有點水土不服,第三天就坐飛機回了雲城。


  蘇玉琢所在的雜誌社有一本期刊在生意圈比較出名,封面都是商圈裡知名的大人物或者新銳傳奇,所以採訪是發行一本期刊最重要的一個環節。


  她剛到雜誌社,被分配在採訪部,杭州那位電商巨頭事先並沒明確答應採訪,她和採訪部主任在杭州那邊逗留了大半個月之久,回來后除了陪蘇父與上課,晚上還要忙著撰寫文稿。


  經過幾次修改,周三下午,文稿通過審核,晚上,她給蕭硯打了電話。


  這幾天,兩人互相沒有聯繫過。


  「什麼時候方便,行李箱給我吧。」


  蘇玉琢語氣不濃不淡。


  「我在公司。」蕭硯語氣更沒溫度。


  ……


  出門前,蘇玉琢給自己化了個淡淡的妝容,稍顯清冽的氣質被暖色的眼影與唇彩襯出柔和的女性韻味。


  三月中旬的京城,依然冷徹心扉,幾天前的那場雪還沒融化乾淨,枝頭、屋頂依然雪白一片。


  蘇玉琢在蕭氏大樓地下停車場見著蕭硯,對方坐在車裡,車窗半降,蘇玉琢站在邊上看了看他閉目養神的模樣,緩緩,彎腰並敲了敲車窗:「蕭硯。」


  從來沒人敢當面連名帶姓喊他。


  蕭硯睜開眸子,不帶感情的視線落向蘇玉琢,眼神透著犀利。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以前那個見著他都當沒看見的女孩,總會用這種清冷又嬌媚的語氣喊他全名。


  「麻煩開一下後備箱。」蘇玉琢像沒注意到蕭硯目光中的深度,嘴邊挽著淡漠的笑意。


  像是出於禮貌,而勉強扯出的弧度。


  蕭硯看著她,不語,也不動。


  「是已經開了?」蘇玉琢自言自語般說了一句,直起身朝後面走去,嘗試開後備箱,沒開動,不得已又走回,「沒開,麻煩開一下。」


  「沒什麼要跟我解釋?」又過了一陣,蕭硯開腔。


  蘇玉琢一怔,沒想到他會說這種話。


  很快,她笑了。


  這次的笑容,透著些狐狸般的狡黠,好似她設了什麼陷阱,掉進了獵物。


  「你想聽什麼?」


  她問。


  蕭硯卻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緩緩吐出薄霧的過程中,似乎有什麼情緒被慢慢壓下,他沒說話,伸手按了下按鈕,「去拿吧。」


  蘇玉琢反倒不急著去拿了,她將垂落的長發按在胸口的位置,另一手扒著車窗,笑看向蕭硯:「那晚的事謝謝你,我請你吃飯吧?」


  似是思考了一下,她頓了頓,又說:「今晚怎麼樣?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經約了人。」


  『約了人』三個字,像是提醒他幾天前在河北那個小鎮發生的事。


  蕭硯沒說話,把車窗降到底,夾煙的手伸出去,蘇玉琢察覺到他的意圖,抬手拿走他指間的香煙,她不會像蕭硯那樣一隻手邊拿煙邊點灰,把煙身在後視鏡上磕了磕,然後遞給他。


  她的手生得直而白,指甲圓潤乾淨。


  蕭硯接過來,「上車。」


  最終,他沒再抽那根煙,一路邊開車,邊時不時伸出手去彈煙灰,等一根煙燒盡,等紅燈時他隨手在車門上按熄,把煙蒂丟在儲物格。


  蘇玉琢留意到這一細節,卻琢磨不透他的想法,默了默,她說:「我請客,地點讓我選吧。」


  不等蕭硯回答,她直接說:「前面路口左轉。」


  ……


  最後,黑色越野在蘇玉琢的指揮下停在一家情侶餐廳門口。


  蕭硯看著門楣上粉白相接的情侶兩個字,唇線綳得有些直,蘇玉琢解開安全帶:「不下車嗎?」


  「這就是你選的地方?」蕭硯收回視線,深深地看向蘇玉琢。


  「不敢跟我進去?」蘇玉琢勾唇,笑眼中透出淡淡的挑釁味道,「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這個激將法實在拙劣。


  再者,蕭硯是什麼人,如果這麼容易被這般低級的手段激到,那他也不用在蕭氏高層混。


  然而,五分鐘后。


  「歡迎光臨情侶餐廳……」


  蕭硯面無表情,蘇玉琢笑問:「還有包間嗎?」


  「有的,請跟我來。」


  說是情侶餐廳,大堂里也有許多非情侶的客人在用餐,兩人在服務員的指引下朝樓上走。


  不想,遇到了蕭硯的熟人。


  蘇玉琢對對方有點印象,曾在宋羨魚的婚禮和念念滿月酒上看見過,姓景,一家大集團老總。


  對方桌對面坐著個女孩,容貌清純漂亮,看著安靜乖巧。


  蕭硯與他寒暄兩句,便分開。


  包廂里,蘇玉琢坐下,服務員送上菜單,她指著上面被做成心形的情侶套餐,盤子的空白處還用沙拉醬寫著英文我愛你。


  「就這個吧。」


  說完,蘇玉琢象徵性問了下蕭硯的意見:「可以么?」


  又是不等他回答,直接拍板:「就這套,再來瓶紅酒。」


  她似乎很喜歡掌握主動性,從見面到現在,蘇玉琢始終讓自己站在主動的那一面。


  紅酒先上,蘇玉琢沒讓服務員倒,接過醒酒器給蕭硯倒了一杯,然後給自己面前的高腳杯倒酒,一面說:「那天你跟人約會後,我接到我爸的電話,他來京城找我……」


  倒好酒,蘇玉琢玉指優雅地端起高腳杯,伸到蕭硯面前碰了下他的酒杯。


  叮——


  高檔高腳杯碰在一起發出的聲音尤為悅耳。


  從這點,能看出這家情侶餐廳消費不會低。


  「我爸身體一直不好,斷斷續續病著,有幾次嚴重,我和我姐都以為他要挺不住了……嗯,那時候我還有姐姐……」


  像是被勾動心底最敏感的那根弦,蘇玉琢忽然停頓住,沉默有兩三秒,她眨眨酸澀的眼眶:「那天我太擔心他,走得有點急,又怕打擾你跟人約會,就沒給你打電話。」


  這算是給自己當初行為的解釋。


  但也漏洞太多,蹩腳至極。


  蕭硯端起酒杯,送至薄唇抿了一口:「晚上我給你打電話了。」


  「後來有看到未接來電,不過想著你很忙,沒敢打擾。」蘇玉琢語氣隨意。


  蕭硯聽她滿嘴跑火車,連全名都敢叫,會不敢打擾?


  「這麼看我做什麼?」蘇玉琢直直回視,握酒杯的手不由緊了緊,蕭硯的眼神,讓她覺得自己的心思都被他看穿了。


  「你父親走了?」蕭硯收回視線,眼皮垂著,手指慢慢撫摸光滑的杯身。


  「嗯,昨天坐飛機走的,有點水土不服。」


  話音未落,服務員進來上餐。


  餐盤設計很巧妙,對在一起正好拼成心,裝點著紫色石斛蘭,瞧著情調滿滿,也不失高雅。


  「I、love、you……」蘇玉琢緩緩念出那句英文,然後抬頭看向蕭硯,眼裡帶著不自知的媚氣,「廚子的英文寫得真好看,你說呢?」


  蕭硯無動於衷,低下頭繼續優雅切牛排,手機有電話進來時,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一面起身走出去。


  蘇玉琢聽見外面斷斷續續傳來蕭硯冷感的聲音,慢慢斂下臉上的表情,一直帶著笑意的眼睛,變得又黑又靜。


  ……


  七點半,蕭硯把車停在一幢住宅樓下。


  蘇玉琢沒讓他送她去學校,而是開來了蘇粉雕曾經的房子。


  她沒急著下車,靠著座位,望向蕭硯冷峻的臉龐,許久,蕭硯提醒:「還不回去?」


  蘇玉琢嘴邊扯出笑,似乎還帶著一絲羞澀:「我想跟喜歡的人多待一會兒。」


  頓了頓,「不可以嗎?」


  蕭硯看著她,總覺這丫頭嘴裡沒一句實話。


  ……


  拉著行李走進電梯,蘇玉琢看見鏡子里映出的自己,她一直知道自己長得漂亮,很多時候,好的容貌能給她帶來一些便利,比如這次去杭州的採訪,她的外貌沒少發揮作用。


  她從來不認為利用皮相達成一些目的是可恥的行為,現今社會,美貌也是實力的一種。


  可接連在蕭硯那兒吃了閉門羹,蘇玉琢不禁生出退卻的心思。


  也許應該轉移目標。


  蕭硯是最好的依仗,但,也不是唯一一個。


  京城能與羅家蕭家抗衡的人還有,如果捷徑走不了,繞點彎路也無所謂,只要能到達同一個終點。


  ……


  京城的天氣隨著時間往前推移而慢慢變暖。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程庭甄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最後實在沒有再賴在醫院的借口,才遺憾辦理了出院手續。


  那天宋羨魚和程玉詞兩人都來接他出院,見他愁眉苦臉,程玉詞忍不住挖苦:「一個多月您都沒搞定媽,真夠可以的,您知道我和小魚為您爭取這麼長時間有多不容易?活了快三十年,沒跟媽說過那麼多謊話。」


  蕭讓眉辦手續去了,病房裡就父女三人,護工一早就已經辭退。


  「真不知道你以前是怎麼追上我媽的!」程玉詞端著老母親的心態,「您倒是把以前追媽的伎倆拿出來呀!」


  程庭甄被女兒數落,沒有不高興,只覺慚愧,低頭囁嚅:「我都用了,不好使……」


  「你有沒有針對曾經的錯跟媽作深刻的檢討?」程玉詞問。


  「那都過去多久了……」程庭甄道:「沒必要再提吧,況且每次跟眉眉說那事,她都翻臉。」


  「爸您還是不了解女人,那種事在我們心裡是永遠過不去的,您錯一次,媽會記一輩子,每次想起來都會傷心難過,但這和她會不會原諒您並沒衝突,她為那事生氣,您就認錯,態度誠懇一點,多說幾句好話哄哄,她生氣一次,您就認一次錯,她生氣一百次,您就認一百次錯,認錯又不會少塊肉……」


  「別覺得尊嚴面子過不去,您要面子和尊嚴,您當初別犯錯呀,要不您就別惦記媽了。」


  程玉詞道理一套一套。


  程庭甄聽得若有所思。


  晚上,季臨淵在家吃飯,宋羨魚把念念的推車放旁邊,小傢伙快三個月,臉上越發肉呼呼,眼睛黑葡萄似的又黑又亮。


  季臨淵把床鈴固定在推車上,念念小手小腳一通亂蹬,床鈴綴著的小玩具就發出叮鈴叮鈴的聲響,小傢伙一個人能玩一整天。


  程庭甄剛住進貢院,蕭讓眉不願與他同桌而食,總會早早吃完回房,今天倒沒有,吃完飯把推車拉到自己跟前,握著外孫女小腳丫子玩兒。


  程庭甄看著她,一臉欲言又止。


  宋羨魚端著碗,一面吃,一面看著父親心急的樣,終於吃完,她對洪姨和月嫂說:「你們回去休息吧,桌子明早再收拾。」


  兩人沒多說一句,一塊回了小樓。


  宋羨魚拉了拉季臨淵腰側的布料,「一會兒我們一起給念念洗澡吧。」又轉頭對蕭讓眉說:「那我們先抱念念回房了,您跟爸也早點休息。」


  說完,拿眼看了看季臨淵。


  季臨淵立刻起身,從推車裡抱起小傢伙。


  「要不要我幫忙?」蕭讓眉跟著起身。


  「不用了,我們自己就行,您還是幫爸吧,爸胳膊不方便……」言罷,不等蕭讓眉說什麼,宋羨魚拉著季臨淵走了。


  蕭讓眉皺眉看著兩人背影,而後將視線落在程庭甄胳膊上,石膏已經拆了,看著和正常人沒區別。


  「我晚上想洗個澡……」程庭甄見蕭讓眉的表情,猜她在找說辭不想幫忙,趕緊先發制人。


  「你昨晚不是剛洗過?」蕭讓眉眉頭皺得更緊,想到伺候他洗澡的場景,簡直沒法忍,「都受傷了,別洗那麼勤,天又不熱。」


  「身上癢,不洗難受……」程庭甄的語氣,像個耍賴的小孩,一點沒有平日里在公司的副董事長威嚴。


  蕭讓眉不語,臉色越發陰沉。


  見她有生氣的徵兆,程庭甄趕緊給自己搭個台階下:「你要有事忙,我嘗試自己來,這麼長時間了,應該沒什麼問題,就是怕……」


  蕭讓眉看著他,等下文。


  程庭甄語氣憂心忡忡:「……只怕萬一二次骨折,又得麻煩你在醫院照顧我……」


  蕭讓眉:「……」


  ……


  半個小時后,蕭讓眉眼睛看別處,拿毛巾胡亂在程庭甄背上一擦,然後把毛巾往他手裡一塞,轉身要往外走。


  沒走兩步,一條胳膊從後面抱住她,蕭讓眉嚇了一跳,下意識用力掙扎,不可避免碰到程庭甄受傷的胳膊,也不知道是不是弄疼了,只聽他痛呼一聲。


  蕭讓眉順勢掙開摟住她的那隻胳膊,轉身怒道:「你幹什麼?」


  見他臉色痛苦,蕭讓眉怒氣莫名其妙散了,又因他不著一縷,眼睛躲閃開,「你……你怎麼樣?」


  程庭甄雖說五十多歲,身材保持得不錯,不看臉的話,一點看不出他年紀很大。


  「胳膊疼……」程庭甄捂著骨折的地方。


  說著似乎要抬胳膊。


  蕭讓眉趕緊叫他別動,拿過一旁的衣服遞給他:「你先把衣服穿上,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程庭甄順勢又一次摟住她,「我錯了,眉眉,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這麼多年,我很自責和愧疚,都是我的錯,讓你傷心這麼久……」


  「程庭甄!」蕭讓眉哪裡還看不出這廝在誆騙她,「你放手!」


  她真是氣著了,怒吼聲宋羨魚在樓上都能聽見。


  這會兒,念念洗完澡吃了頓奶,已經睡著了,季臨淵在衛生間里洗澡,聽到蕭讓眉的聲音,宋羨魚感覺事態不妙,推開衛生間門朝裡頭看:「不知道爸做什麼了?我要不要去瞧瞧?」


  季臨淵剛洗好,結實健美的身軀掛滿水珠,被燈光一照,有點晃眼。


  宋羨魚眼神在他身上溜了一圈,又溜了一圈。


  季臨淵慢條斯理拿毛巾擦乾身上水汽,抬頭見某人直勾勾的眼神,不知怎地,身體就發生了某些不可描述的神奇變化。


  宋羨魚簡直要驚掉眼珠子,第一次看見從無精打採到威風凜凜的變化過程。


  季臨淵扔掉毛巾,大步走來,頗有洶洶之氣。


  宋羨魚被他來者不善的眼神嚇到,趕緊後退幾步,喊冤:「不管我的事,我什麼都沒做!」


  下一瞬,人被季臨淵抱進懷裡。


  「都快三個月了……」季臨淵說這句話時,嘴角的笑痞壞痞壞,接著,吻住宋羨魚那張想說話的小嘴。


  宋羨魚知道他的意思。


  順產過後一般兩個月就可以同房,她這都要到三個月,他就更不用顧忌了。


  ------題外話------


  今天一更。


  對不起,某瑤又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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