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5章 屍骨的主人
月華已經跟皇上走出門去。
副院長看了一眼寒霜凝，“走吧，現在你也別想逃走。”
“哼，我行的端坐的正，我才不怕。”寒霜凝昂首闊步跟著出去。
副院長看著他的背影輕笑一聲，是不是行的端還得看案子的結果。
這公開審案就在廣場，月華發現皇帝都不帶什麽侍衛，隻帶了幾個公公伺候。
難道這個國家那麽安全的嗎？
皇上坐在上位，頂頭是巨大的華蓋，他正色說道：“白縣令，開始吧。”
白縣令的動作很快，已經把屍骨搬運回來，隻不過是保持了姿勢用馬車拉回來的。
屍骨下方還有整塊的泥土，他們居然挖地三尺直接端過來，這讓百姓一目了然看清了屍骨死去時的慘狀。
月華注意到韓凝霜的表情，他顯示驚訝了一下，然後又心虛的別開臉，最後又緊了緊拳頭。
可見這個鶯歌的死，他絕對是知情人。
白縣令有四十多歲，須發漆黑，眼睛有神，一身紅色官服頗顯威嚴。
他拱手說道：“遵旨。”
縣令也有桌椅，他一拍驚堂木說道：“帶仵作。”
一個滿臉皺紋的老者走過來跪在地上說道：“草民在。”
“你且說說死者的死因和特征。”縣令說道。
“回大人的話，死者年紀在十六歲左右，性別是女，死因是骨頭斷裂後被活埋後悶死的。”仵作回答。
月華一怔，好厲害啊，這都能看出來，也許那些骨頭的傷是死後造成的呢？
縣令也問了，“如何看出來的？”
仵作說道：“人活著的時候血液流動，堵頭斷裂就會有血液滲入斷口處，看血液滲入的狀況應該是有半個時辰。”
“如果這半個時辰內被埋進土裏，那就是悶死的，如果沒有埋進土裏，就是失血過多而死。”
縣令看了一下又問：“她的頭垂的那麽低，會不會是脖子骨頭斷裂而死？”
“不會，此女骨節柔韌，也有可能是泥土擠壓加上皮肉腐爛把她的頭推靠到胸口的可能。”仵作從容的說道。
廣場上有很多百姓圍觀，他們開始竊竊私語。
“天啊，這人也太殘忍了，那姑娘豈不是被活埋的？”
“是啊，就是不活埋，那骨頭斷裂戳破皮肉出血得多疼啊。”
“可是她為什麽不叫呢？想必隻要呼救就能有人聽見才對。”
“是啊，就是把嘴堵住了，那鼻子也能哼出聲來啊。”
這些疑問也是縣令的疑問，他果然問道：“帶聖學院膳房的人。”
這次連月華也被推了出去，畢竟是她發現的屍骨也是膳房的人。
白大嬸等人規矩的跪下，月華直挺挺的站著。
縣令一拍驚堂木，“你為何不跪？”
“咳咳……”皇上咳了兩聲，狠狠的瞪了縣令一眼。
縣令秒懂，立即說道：“念你身子骨不好，就一邊站著吧。”
白大嬸不由得懷疑的看了看月華，身子骨不好？她能一打五好不好？
縣令幹咳一聲說道：“你們可知這屍骨是何人的？”
白大嬸點頭，“民婦猜測是幾年前失蹤的鶯歌，她的身份是丫鬟，原本是跟著她家少爺來念書的。”
“嗯，她家少爺可是嫌疑人？”縣令故意問道。
白大嬸搖頭，“不是，當年查過。”
“嗯，那這個鶯歌就住在那雜物房，她死去那日就沒人聽見什麽動靜？”縣令問。
白大嬸苦笑，“那日膳房做出的菜不合寒霜凝的胃口，他罵了我們一頓，還扣我們的工錢。”
“所以我們幾個一來氣就不幹了，準備罷工幾日表示抗議，所以三日沒回學院。”
“後來院長派人請我們回去，我們當然要給院長的麵子，所以就回來了。”
“等我們回來的時候就發現鶯歌不在，一打聽說是跟一個男學生跑了。”
月華拍拍胸口，問：“你對那日的事情到底記得多少？”
“我記得寒霜凝的孫子占有了我，門外還有人在念什麽口訣，可是過了一陣門外的人又氣氛的說了一句話。”
“他說不中用的東西，口訣都不會，怎麽拿，還不如給我晉級算了。”
月華眯了眯眼睛，難不成……那可真是夠惡心的。
“我覺得應該是他叔叔寒霜凝在他孫子侵犯你之後也侵犯了你，還奪走了你身體裏的能力。”
“畜生……”鶯歌怒吼一聲就要在大庭廣眾出現。
月華連忙支起一把傘遮住太陽光，這樣做可以減少能力逸散，讓鶯歌多存在一段時間。
“寒霜凝，你還我命來……”鶯歌嘶吼一聲就要撲過去。
月華隻能把傘也扔出去一直遮著鶯歌，自己可不想浪費金光的能力。
鶯歌撲過去，寒霜凝立即後退，避開了她的攻擊。
隨後他怒道：“你什麽東西？”
月華懶得走路，直接操控藤蔓舉著傘，遮蓋在鶯歌頭上。
鶯歌怒道：“我就是被你和你孫子糟蹋死的鶯歌，你們還我命來。”
寒霜凝依然裝傻，怒道：“胡說，我都沒有見過你。”
周圍的百姓開始了瑟瑟發抖，鶯歌臉上都是血淚，眼中血紅一片，身體還是半透明的，這就符合了他們心中鬼怪的形象。
百姓們非常恐慌，可是這裏有皇上，又是白天，所以給足了他們勇氣沒有逃跑。
縣令已經回過神來，低聲說道：“去把寒霜凝的孫子帶來。”
“已經派人去抓了，應該很快就來。”衙差說道。
縣令側目，“看來跟著本府時間長了你們都變聰明了。”
“是……”衙役們可不敢拆穿他。
縣令居然非常有興致的在看鶯歌追打寒霜凝，寒霜凝空有一身本事卻沒辦法奈何一個靈魂。
一個太監跑到月華身邊，低聲說道：“皇上想問下，這個鬼是那屍骨的主人嗎？”
月華點頭，“是，怨氣不散，所以我就給了她一些力量，現在能現身了。”
正說著，那寒霜凝居然看出傘在保護鶯歌，他立即凝結冰刃將傘切成幾片。
鶯歌立即慘叫一聲蹲在地上抱著頭顫抖。
月華冷哼一聲，“該死，他想讓鶯歌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