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0 送羊入虎口
夏末被警察通知才知道,那天攔劫她的兇手已經捉拿歸案。警察通知她是讓她來警察局認人。
對於那天的事夏末心有餘悸,只要回想那一幕,她身體仍然發抖不止。
辰一墨按著夏末的頭入自己懷中,大手握緊夏末不住發顫的手。
「別怕,有我在,都過去了。」
夏末突然伸手緊緊抱著辰一墨,似乎只有這樣,她才會感覺到自己真正安全了。
「辰一墨,我好怕,我真的好怕。只要想到那個場面,我多擔心自己會像林倩兒一樣,擔心自己再也見不到天天,陪不了他成長。」夏末終於完全卸下自己的偽裝,對辰一墨表現出自己的脆弱。
「兇手已經被警察抓了,這下你不用害怕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去認兇手,有我在,不用怕的。」辰一墨軟語道,好像哄小孩一樣哄著夏末。
睡覺的時候也是在辰一墨的陪伴下,夏末才終於入睡。
第二天到了警察局,一排嫌疑人在隔離室里,夏末隔著玻璃窗去指認他們。
夏末的臉一下刷白了,周強窮凶極惡的臉她一下就認出來,她到死都不會忘記。
周強兇狠的眼光向夏末射來,夏末嚇得連退幾步。
負責陪伴夏末一起來認人的隊長忙道:「別怕,這玻璃窗外面可以望進去,裡面的人看不到外面的景象。」
雖然如此,辰一墨還是扶著夏末擋在她身前。
指證完周強是兇手,夏末簽完字就可以離開警察局了。
刑警隊的隊長一臉正氣對夏末道:「夏小姐,你可以放心,我們一定會對兇手繩之於法。」
夏末感激地對隊長道了謝。
隊長有些自言自語道:「也該兇手得到報應,有人向警方舉報了兇手的下落,我們去見到兇手的時候,兇手的兩隻手都被人打骨折了。」
夏末驚訝:「誰把兇手給打了?」
隊長回答:「不知道呢,問兇手也不願意說,大概是他得罪了哪個道上的人,被人打一頓吧。」
兇手被抓,夏末心中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
夏末心裡安心之後,可就不用辰一墨陪她睡覺了。
辰一墨舔著臉圍著夏末轉,委屈地向夏末哭訴她過橋抽板。
辰一墨心裡有小小邪惡的想法,巴不得夏末天天受怕,他就可以光明正大把夏末擁入懷裡,哪像現在的夏末這樣的高冷,碰一下都不給他碰。
「辰先生,我要和你說清楚,我現在可是和你半丁點關係都沒有,麻煩你小心一下界限,不要超越我們之間的純潔友誼,好嗎?」夏末一臉正經道。
辰一墨恨得牙痒痒,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這說法還真沒錯,前兩天害怕得抱著他不放,轉臉就翻臉不認人了。
辰一墨一臉要讓夏末對他負責到底的樣子:「你抱我也抱過了,摸也摸過了,你不能不負責任,用完就棄呀。」
夏末忍俊不禁,斜斜辰一墨:「外面多著對你辰大總裁負責任的姑娘,你找她們吧。」
辰一墨兩眼都不帶眨道:「那些邪花敗柳,能及得上我眼前的姑娘嗎,我,辰一墨,今生今世只愛夏末一位姑娘,這輩子非她不嫁了。」辰一墨說完在夏末紅嘟嘟的唇上偷親一口。
「去你的!」夏末拍打了辰一墨一下,將臉轉去另一邊。
「末末,我說認真的,你願意原諒我了嗎?」辰一墨突然單膝下跪,一臉認真地對夏末道。
「辰一墨,你別這樣子,你快起來呀。」夏末忙拉辰一墨起來,只是辰一墨的膝蓋好像灌鉛了一樣,她怎麼拉都拉不動。
「你不原諒我,我不會起來。」
「你,你根本是在耍賴!」夏末乾脆直接甩開了辰一墨的手,不去理他。
「我一直明白,你心裡還在害怕,你不敢把整顆心交給我。就算我說什麼,你都不會覺得安心的。」
辰一墨突然掏出一份文件和幾張屋契。
「末末,你在上面簽個名,我把我的房產和存款全都轉讓給你了,以後你就是海之心的主人,以後我要是惹你生氣,你就可以直接趕我出門,讓我一無所有。」
如果不是杜秀蘭的關係,辰一墨連他持有的辰天集團股份都會一併轉到夏末名下。
夏末突然呆住了,沒想到辰一墨真的會這樣做,把自己的全部財產全部給她了。
「辰一墨,你這是幹什麼嘛。你就不怕我拿著你的財產逃走嗎?」夏末眼裡閃著淚光,說話都哽咽了。
「你人都不在我身邊的話,我要那些財產幹嘛。末末,我這輩子只認定你一個人了。」辰一墨另外掏出一個戒指盒,遞到夏末面前。
「以前是我不好,很匆忙就和你結婚了,連一個正式的求婚過程都沒有給你。現在我鄭重地向你跪下,請問夏小姐,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夏天這時候竄出來,興奮地拍著小手道:「媽媽,你快答應嫁給爸爸吧。」
兜兜轉轉,她始終放不下辰一墨這個男人。
夏末也不想再為難自己了,她決定順從自己的心,再給辰一墨一個機會。
「我願意。」
一聽見夏末鬆口,辰一墨高興得抱起夏末連轉幾個圈。
「末末終於肯嫁給我了!末末終於肯嫁給我了!」辰一墨高興的樣子就像個情竇初開、得償所願的少年。
「行了,快放開我。天天都要笑話你了。」夏末羞得在辰一墨身上拍一下,有他這樣的老爸嗎,在兒子面前連個正形都沒有。
辰一墨趕快掏出那枚鑽戒給夏末戴上,一副害怕夏末反悔的樣子。
這鑽戒是他精心挑選出來的,足足有十多克拉,據說是世上唯一一枚鑽戒,代表夏末在他心中獨一無二。
晚上睡覺的時候,辰一墨徹底拋棄紳士的模樣,終於將夏末光明正大壓在身下。
「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長久壓抑的慾望一旦出閘,就像猛獸一樣恐怖。
一晚下來,夏末覺得自己的腰都快斷了,直後悔不該答應辰一墨的求婚,她這根本是送羊入虎口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