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複活(二)
“你能別哭了麽?哭的讓人心煩。”
雪影的吼聲急劇穿透力,整個喧鬧的宮殿立刻變得非常安靜。
“我……”
小玉哭喪著臉,委屈巴巴的盯著玲瓏。
玲瓏也有點措手不及,雖然她是無極宮的掌門人掌管世間藥物,可是玲子的脈搏太反常,暈倒也是非常蹊蹺。
“這貌似是中了什麽毒,或者毒咒。”
玲瓏雙手抱拳,眼底摻雜一幅難以明了的黑。
“什麽?是什麽毒?”
雪影盯著玲瓏的臉,眼珠子幾乎都快要瞪了出來。
玲瓏砸了砸舌,臉上露出幾分難色:“無論是毒還是咒,這都來的太過蹊蹺。一時我也無法妄下定論,但可以肯定的是攻心致命。”
“姐姐那這可有法子可以解啊?”
小玉搖著玲瓏的衣袖,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裏寫滿了悲傷與憂鬱。
“我……這個……”
玲瓏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似是在隱藏著什麽。
“你再不說實話,我可就要動手了。”
雪影瞳孔裏藏著的火焰,隻需一個點燃便可以迸發出萬丈火焰一般。
“需要無極宮的極地靈芝,和上古之神的心頭血方可解此咒。”
一個淡漠的聲音打破了喧鬧的局麵。
“你是誰?”
三人異口同聲說道,驚愕的看著突然出現在此地的少年。
“不要管我是誰,先救她吧!”
少年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玲子,整個人似乎散發出一股悲傷的氣息。
“你認識她?”
雪影疑狐的盯著他,並用身子擋在玲子麵前防衛著這個來路不明的蒙麵男子。
然而少年並未在意雪影的話,而是徑直地走到玲瓏麵前。
“不知無極宮宮主願不願意交出極地靈芝了?”
少年帶著麵具仍舊散發著一股濃濃的威嚴感,簡單的話卻有一種難以抗拒的力量。
“你是誰?為何不以真麵目示人?”
小玉死死的盯著少年的麵具,小小的人兒居然迸發出一股神奇的力量。
少年此時怎麽會管別人的話語,他更近一步走到玲瓏麵前,並未說話隻是一個犀利的眼神看著她白皙的臉。
“玲瓏你在想什麽啊?快給他吧,在遲就來不及了!”
雪影急的滿頭大汗,他也管不了麵前此人是好是壞,隻要能治好他的師傅就算是要他性命也心甘情願。
玲瓏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玲子嘴唇發紫臉色慘白,儼然和一個死人都要無別了,又掃視了一眼雪影,他的手止不住的顫抖,額頭上的汗珠密密麻麻的像是淋了暴雨一般。
本就於心不忍的她眉頭一皺嘴裏默念法咒,一朵泛著淺藍色的靈芝便呈現在她的手掌裏了。
少年看了一眼玲子心就如同被扯了一般生疼,若不是誤會兩人此時肯定……
“你真的能救她麽?”
小玉上前扯住了他的白色繡袍,憋紅了臉凶狠的盯著他。
少年未開口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將她身子放平,然後你們都離遠一點。”
雪影望了一眼他,極不情願的離開玲子的身邊。
少年一邊從玲子的懷裏拿出玲瓏彎刀,一邊扯開自己的衣領。
白皙的胸口卻布滿了無數道細細小小的傷口,若不是身經百戰定不會留下這麽多疤痕的。
血一滴滴的從他的胸口裏迸發出來,靈芝從淺藍色已經完全被浸染成血紅色了。
少年勾了勾似是唇滿意的笑了笑,可整個人仍散發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悲哀氣息。
他將染了心頭血的靈芝變幻成一粒藥丸,然後輕輕的扶起躺在地上的玲子,將藥丸喂了下去。
“讓你受苦了。”
少年在心裏默默的說著,眼前似是起了一層迷霧。
雪影一個箭步便湧了上去,他定了定神問:“為什麽還沒醒?”
少年並不直視他,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冷漠的說:“在過半柱香的時間便可以複原了。”頓了頓又道:“你是何人?”
他的眼神極其凶利,即使隔了一層麵具也能感到那種肅殺的意味。
雪影從他胸口的傷疤便知道他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可從他以心頭血救助玲子可以判定最起碼不是敵人。
“我是他的徒弟,你是他什麽人?”
聽了徒弟二字的少年心裏不禁有一絲高興,他轉身拍了拍雪影的肩便消失在無極宮了。
“你到底是何人啊?”
雪影對著空蕩蕩的宮殿吼了一聲,可人影早已消失不見了。
“恩人醒了,恩人醒了。”
小玉興奮的跑到玲子的身旁,一行熱淚便湧了出來。
“我怎麽了?這地上怎麽有血澤啊?”
看到這血漬玲子的心不知為何竟重重的咯噔一下,緊接著一絲苦澀便湧上心頭。
“你剛剛暈倒了,渾身血液逆流脈搏也時有時無。”
玲瓏再次替她把了把脈,確定無虞後才鬆了一口氣。
“可大好了?”
雪影試探小心的問,語氣極其溫和。
玲瓏點點頭,露出一抹甜蜜的微笑。
“我估計是大限將至了吧!”
玲子說的雲淡風輕,可眼底還是露出一抹淡淡的憂傷。
“姑娘最近可有得罪人啊?”
玲子沉思了一會,實在想不出究竟是得罪了誰,便輕輕的搖了搖頭。
“你到底是何意啊?我師父這麽有善心的人,你可莫要胡說。”
雪影凶巴巴的看著玲瓏的瞳孔,簡直如同一個餓狼一般眼神凶狠。
“雪影不得無禮。”
玲子重重的敲了一下他的額頭,示意他不要再放肆。
被打了雪影自然立馬變乖,神態如同一隻可憐又惹人疼愛的狸花貓一般。
“姑娘仔細想想,你這病十有八九是中了巫蠱之術啊!”
玲瓏再次詢問,語氣比上次重了許多。
“恩人,您暈倒的蹊蹺。這背後若不是有人操作紙人,就算是大羅神仙的手也不會伸的這麽長啊!”
小玉和玲瓏的話使得玲子一時語塞,畢竟得罪人的事她也不曾做過啊!
良久她突然記起那日刺上沅胸口之事,若說得罪便隻有他了!
“我不曾得罪人,也不知這暗算我是何人。”
玲子說的輕巧可心裏早已呻吟疼痛了,但麵上無一絲表情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