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成親
“你這個淫賊,我要一刀劈了你;我的刀呢?……等我拿到山洞裏的刀我就砍死你。”
玲子驚慌失措,惱怒至極。
叫聲大的幾乎讓整個林子裏的鳥,都撲棱起翅膀飛走了。
“你這麽緊張幹嘛啊!我又沒做什麽事對不起你,耳朵都快要給你震碎了”
鬆月撓了撓耳朵,立馬從玲子的床上下來。
玲子慌慌張張的看了一眼身上的夜行服完好無損,結結巴巴的小聲說“我……我還穿著夜行服,還好……還好沒什麽意外。”
“你是什麽來頭,幹嘛要來這種地方啊?尋寶麽?”
“我幹嘛要告訴你,你放了我我就告訴你。”
玲子望著窗外正緩緩升起的太陽,心裏十分焦急,也不知道玲子和殿業現在怎麽樣了。
“哈哈哈……你以為我傻麽?放了你,你不就逃了麽?”
鬆月奸笑道,並用他那白皙修長的手劃了一下玲子的小鼻子,輕聲對玲子說:“小美人兒啊!,別耍花招。”
“喂,你怎麽又要走啊!你這個王八蛋,鬆開我”
玲子望著鬆月囂張的舉動,卻束手無策,恨得牙癢癢。
……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的流過去,轉眼間已經是她與鬆月大婚的日子了。
整個洞府裏張燈結彩,布滿了各色的鮮花;柱子上石壁上也貼了很多紅雙喜。
鬆月施法變了很多傀儡人出來,他們有的人打鼓,有的人敲鑼;歡唱著十分喜慶的歌曲。
酒席,人員,裝飾,都布置的妥妥帖帖;像極了人間歡騰的娶親場麵。
玲子頂著大紅色鑲著金絲線花邊的蓋頭,一動不動的立在鬆月麵前,哭喪著臉,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流。
“和我成親有什麽不好的?我保證隻要你不離開這片大山,我定會捧你在手掌心,視作珍寶一樣對待的。”
鬆月昂著頭對玲子向天發誓。
玲子不語,還是一味流著眼淚。
“好啦,別不開心了,你看看那是誰?是不是你的好朋友?”
鬆月挑起玲子的紅蓋頭,指了指坐在下桌的茲九與殿業。他二人也和玲子一樣被藤蔓束縛不能動彈。
長長的裙擺恰若鳳凰的尾巴鋪在地麵,廣袖口裏繡著大朵的紅色牡丹;眉心用朱砂筆點了一個海棠花,雙頰邊若影若現的緋紅營造出一種雪天紅梅的嬌嫩可愛。薄薄的唇角摸了一層鮮紅的胭脂,顯得格外雍容華貴。三千青絲全部盤在腦後,左邊插了一個鳳頭釵,右邊別了一根金花簪子讓綰起的鬢發更顯光澤華麗。
眉宇之間顧盼生輝,流光溢彩;唇齒之間嬌羞可人,魅惑十足。
玲子瞪著大大的雙眸,惡狠狠地看著鬆月。
“你要對我朋友做什麽?你到底要幹嘛!”
“喂,小妞。你講不講理啊!要不是本大俠;她倆早就被沼澤地的怪物吃了好不好?”
鬆月將揭下的喜帕又樂嗬嗬的蓋在玲子的頭上;望著這如花似玉的美妞,鬆月心裏覺得開心極了。
玲子總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連散發的氣味都那樣熟悉。
鬆月一直呆在這深山裏,不說萬年也有好幾千年了;長的他自己都快忘記為什麽一直呆在這裏,像是使命也像是宿命。
破舊的廟,孤單的一個傀儡術族人;忘卻了一切隻記得記憶中那個人喚自己為鬆月了。
殿業與茲九眼睜睜的看著台上發生的一切,卻無能為力;隻能急的幹瞪眼睛。
“我告訴你,想要我留在這深山裏也不是沒有辦法;放了我的朋友,我就陪你在這裏待著。”
“當真?”
“絕無虛言”
“好,說道做到。”
鬆月念了兩聲咒,那些傀儡藤蔓便將殿業與茲九鬆開了。
“你們快走吧,今日也不便留客。我與娘子要早生休息了。”
鬆月說完便準備牽著玲子的纖纖玉指準備拂袖而去了。
“休想,今日我便火燒了你這破廟”
殿業飛起默念通火訣,一刹那廟裏所有東西都點燃了;冒著紫色的火焰。
鬆月望著正在施法的殿業,看著火苗正一步一步的往自己的方向逼近;他將玲子擋在身後,召喚傀儡藤蔓擋在麵前。
隻可惜通火訣的火並不是平常的火焰,那些傀儡藤蔓全部都被化為灰燼了。
“娘子,莫怕;我定會保護好你的。”
鬆月將玲子鬆綁,一把把她推到沒有火焰的神像後麵。
“鬆月,我知道你本意也不壞,隻要願意放我們走,我們肯定不會傷害你的。”
玲子捂著鼻腔,急劇咳嗽;走到鬆月的身邊勸解說。
“我既然選擇你成為我的新娘子,定是要與你共白首的;又怎麽可能輕易放過你呢!”
鬆月召喚的傀儡藤蔓遠遠抵擋不了通火訣召喚的火焰。
“玲子你還傻站在哪幹嘛!快過來啊!”
茲九站在殿業的身後,焦急的喊著。
“好,我這就過來。”
玲子趁鬆月施法之際一個箭步走到茲九身邊。
“你幹嘛啊!快過來,你是我的新娘子”
鬆月深情的望著玲子。
他對玲子的癡迷有一種說不好的神秘,就像契約一般執著。
玲子昂起頭,準備與鬆月說話時;看見那座高大的神像,不是別人而是她最深愛的爺爺。
“殿業不要再燒了,你會幫我爺爺燒壞的。”
玲子哽咽的扯了扯殿業的袖子,深情的凝望那尊神像。
“果然是筏一爺爺的神像,為什麽會在這裏?”
茲九不解的看向鬆月。
“你和筏一到底是什麽關係,你為什麽會在有他神像的寺廟裏?”
玲子跑過去雙手牢牢的按住鬆月的胳膊。
頭上的鳳頭釵,金花簪子全都落了一地;綰係的發全都飄散在腰間,一身紅色羅裙跟在身後。
“筏一?筏……一,是誰?我為什麽會呆在這裏?我是誰?”
鬆月雙手緊緊撕扯著頭發,麵目十分猙獰;整個人都跪倒在地,哀嚎尖叫。
“我是誰?我在等誰?筏一是誰?”
鬆月在地上來回翻滾,表情十分痛苦。
“趁現在,我們快走吧!”
殿業牽著玲子和茲九的手,準備逃跑。
“不行,但凡和爺爺相關的我都要知道清楚。”
玲子一把撒開殿業的手,將鬆月摟在懷裏;極力安撫。
“我的頭好疼啊,我的頭就要爆炸了!;你滾開,滾……”
“啊……”
鮮血。
玲子被鬆月釋放的強大法力擊倒在一邊。
“和爺爺有關的人,我一定要保護好。”
玲子又爬到鬆月麵前,環抱著鬆月;任鬆月怎樣魔癲都不肯放手。
頭昏欲裂,零碎的記憶像凋零的樹葉,瞬間飛舞在天地之間;鬆月咬住玲子的手臂,留下一排牙印,留出鮮紅的血液,留下一滴悲傷的淚。
清醒與迷失之際,鬆月隱約看見玲子白皙手腕上的手環;漸漸清醒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