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世紀之戀
好啦,今日的故事就講到這裏吧,你若還感興趣我下次再說吧!
筏一望了望窗外的彩虹,黑暗的眸子變得明亮起來;眼眶仍有點濕潤。
此刻他終於知道筏一的良苦用心了;一方麵自己牽製著痛不欲生的玲子活下去,另一方麵玲子牽製著自己去隨他死。
“恩……那好吧”
玲子望著望舒眼角晶瑩透明的淚滴,她確信此後這個世界上;隻有望舒伯伯會像爺爺那般對待他了。
突然一陣微風起,玲子輕輕微迷了鳳眼。
睜開眼來發現望舒伯伯竟然化為仕女模樣了,真是為之驚豔啊!
膚若凝脂,香嬌玉嫩;白裏通紅的雙頰,映襯著小小的瓜子臉格外嬌羞可人;娟娟卻月眉,目若秋水,顧盼生輝;明眸皓齒,口若朱丹。
一襲黑色長裙落地,袖口用粉色絲線繡著幾朵粉色的並蒂桃花,尾擺還用了白色絲線繡了一隻昂立水中的白鶴。
這……這簡直就是仙女啊!
玲子結結巴巴的說著,再望了望銅鏡中的自己,真是自愧不如啊!
望舒掩麵笑著說:“你和晚舟妹妹見到我的第一眼都如此相像,目瞪口呆。”
“晚舟?筏晚舟麽?為什麽人人都說我與她相像,我和她究竟是什麽關係?”
玲子滿臉疑惑,正準備問的時候望舒已經開口說:“你想知道自己和筏晚舟的故事麽?”
玲子點了點頭,
“這個故事說來話長了;那就從上沅與玄堯大戰的時候說吧!”
上沅與玄堯原本是文晨學堂裏的學生,和我與筏一筏晚舟都是同屆的;在這一批學子中最有資格修煉成仙的小妖是上沅和玄堯;但是修煉成仙的名額隻有一位。
那時我們都還是肝膽相照的親兄弟,上沅與玄堯決定就讓晚舟妹妹先成仙。後來晚舟在天上做了一名仙子,可是天界法規無情,戒備甚嚴;晚舟妹妹過得一點都不開心,好不容易可以下凡來看望我們,也是哭腫著眼睛來的。
當時我便知神仙也並不是那麽好當的,還不如做個妖怪自由自在呢!便決定不去修仙,而且當時玄堯妹妹蛇女因年幼有疾需要人照顧,我便留在妖界照顧她了。
再後來,幾百年過去了,筏一成為天界鳥組族長,玄堯與上沅成為天界南北戰神;隻可惜當時天界有黨派之爭,玄堯與上沅各為領袖,有不同的立場;兵戈相見是在所難免的了。
隻是一切都來的太快了,快到都沒有商討的時間,便開戰了。
那一場戰爭,持續了三天三夜,可謂是伏屍百萬,流血千裏。
其實也沒有誰對誰錯隻是站的立場不同;上沅希望用自己的力量重新改變三界,讓原本充滿利益黑暗的世界,變成和平幸福的世界。但是玄堯卻想滅了天界,讓妖界成為至高無上的統領著,自己便是這三界霸主。
戰爭是沒有輸贏的,隻有流血與悲號;在世人痛苦的哀嚎與悲憤下,晚舟妹妹再也按捺不住了,她是一個充滿血性的女子;決定去勸玄堯投降,讓玄堯以自己為人質,來要求停戰。
隻是後來玄堯背叛了晚舟,玄堯是將晚舟作為自己的人質,隻可惜卻要求上沅交兵投降,上沅為了三界穩定,國泰安詳。並沒有絲毫隱忍之心,彌留之際;玄堯以靈力所化的混炎掌向上沅打去。
空氣仿佛都要凝結了……
被混炎掌打傷的人,基本上都是魂飛魄散。
可是,筏晚舟卻擋在上沅的麵前,頃刻間靈力全失,化為烏有。
再後來,就是你現在身處的世界啦,天界以玄堯逃入妖界為由,實則說是要嚴格統治,以振綱常;但其實就是暗地打壓,肆意破害。
至於你的來由呢!那就非常簡單了。
筏一帶著僥幸的心理去戰場上,希望能找到有晚舟妹妹的靈氣。隻是當時一片狼藉,沒有任何生機,如同煉獄一般;筏一找了一天一夜,終於發現還有一絲生機的薔薇,便帶回來醫治了。
救治你的這幾百年中,筏一也消耗了大半靈力,可惜你還是天生失明。
其實我和筏一也懷疑了你好久,會不會是晚舟妹妹的重生;畢竟世間竟有如此相像之人,但究其根本你的原身是薔薇,而筏晚舟是仙鶴。
而且中了混炎掌的人……
其實無論你是不是晚舟妹妹,筏一對你真的是無話可說,捧在手上怕碎了含在嘴裏怕化了。而且養小妖也是天界大忌,他明明知道你不是但也甘願為你冒風險。
其實如果筏一死後,你要是真的一點情意都不講;我也不會再管你了
望舒的眸子在那一刹那間又散發著冰冷地氣息,但轉而間又寵溺的摸了摸玲子淩亂的發,發出一段輕盈的笑聲。
玲子的疑惑終於結了。
“上沅殺我爺爺,負我奶奶,我定要他血債血償”
玲子攥著拳頭,咬著牙關;雙眸中燃燒的火焰似乎都要濺了出去。
“好”
望舒扭過頭,輕輕應了一句,便入裏屋準備為玲子做晚餐了。
那個……為什麽現在召喚仕女啊?
玲子望著穿著繡花羅裙的望舒說。
望舒站在門裏,黑暗的屋子仿佛與黑色的羅裙融為一體,隻有袖口的那朵桃花,和尾擺下方的鶴顯得格外突出;十裏桃花散發著淡淡清香,不知何時起已經鋪了一層粉色的地毯了。
如若不是因為修仙,此時站在門外帶著鬥篷的人應該就是筏一了;良辰美景,佳人相伴。是多麽美的一段佳話啊!可惜年少時誰不想創一番天地出來啊!
望舒回眸對玲子微微一笑,這一笑容似乎看穿了玲子的一切。
往後你要修仙,我若以男兒身示人,多有不便,況且天上地下知道我女身的人並不多;保護你也方便些。
“哦……是這樣啊!”
玲子恍然大悟,對望舒由衷的佩服;做事居然可以這麽縝密,滴水不漏。
說罷,望舒便進去了,隻留玲子一個人靜靜的回味往事。
一滴眼淚從眼窩深處,滑過臉頰;經過下顎,悄然落地。
桃花都要落了,那個說陪她一起看花謝花開的少年郎也早就不見了。
你活著我就是你的至親兄弟,你死了我便是你未亡人;你不負我,我又豈能負了你,現在我終於能名正言順的和你牽絆住了。
望舒抹去眼角的淚,瑟瑟苦笑:“一聲舒妹妹!便讓我銘記在心多少年;喜上眉梢難下心頭多少年?。”
是日,天朗氣清,和風煦日,殿業與茲九又被望舒用法術召喚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