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會受不了
「沒事了,寶貝,都過去了。」陸亦霆合上電腦,把還在播放的新聞擋在了電腦的另一端。
蘇曉眠緊摟住陸亦霆的脖子,問:「姜語桐她,會怎麼樣?」
陸亦霆沒有想到她會問這個,蹙了蹙眉毛,拉下蘇曉眠的手,交握在掌心,回答道:「這個視頻,被放到網上的時候,沒有打馬賽克。」
蘇曉眠一聽,愣了一下,隨即,哦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麼。
其實新聞的後半段,還有一部分,是陸亦霆讓沈悉發出去的。那半部分的新聞,是指正宋斯澤利用姜語桐,去做骯髒的交易,從而讓宋氏能夠得到顧氏的合作方案。只不過,宋氏並不知道顧氏的狀況,還把顧氏當成是原來的那個在行業中叱吒風雲的龍頭老大。
顧氏的事情敗露,也讓宋氏掌門人一朝變成了決策失敗,判斷失誤的無腦人士。
現在,宋氏內部,董事會正在面臨著巨大的麻煩,董事局臨時召開了董事會,聯名彈劾宋斯澤的父親。
當然,這些,蘇曉眠並不需要知道。她只要知道,曾經傷害過她的人,已經陷入了危機之中,他們都得到了應有的報應,而她,將永遠在他的保護下,單純快樂地生活就可以了。
不過,這次能夠順利地將顧氏和宋氏一舉拿下,也多虧了蘇曉眠任性地去參加姜語桐的聚會,才讓他能夠挖掘出顧氏的私密資料。雖然讓蘇曉眠受到了驚嚇,陸亦霆覺得有些愧疚,以後,他會從別處來補償她的。
蘇曉眠從陸亦霆的腿上蹭下來,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他:「亦霆,我們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
她雖然怨恨姜語桐,卻也沒有想過用這樣的方式來讓她身敗名裂。想到現在網路上四處都掛著姜語桐的羞辱照片和視頻,蘇曉眠就覺得一陣悲涼。
一個女人,最悲慘的,不是被男人拋棄,也不是被友人背叛。而是,讓自己陷入最最不堪的境地,成為眾人恥笑唾棄的笑柄,這一生,都可能再也無法翻身。
「心軟了?」陸亦霆摸了摸蘇曉眠的臉頰,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蘇曉眠要是心軟,他也是能夠理解的。
蘇曉眠搖了搖頭,拉下陸亦霆捏著自己的臉頰的手,放到他的腿上,自己的臉頰也埋了進去。
「我只是覺得,她很可憐。」蘇曉眠喃喃道。
陸亦霆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垂眸看著蘇曉眠。她大多時候,太過感情用事,他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卻仍然忍不住要多為她擔一份心。
蘇曉眠安靜地呆了一會兒,才從陸亦霆的手掌心中抬起頭來,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我好餓啊。」
陸亦霆被她突然跳躍的思維,給逗笑了,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走吧,去換身衣服,然後,帶你吃飯。」
蘇曉眠點了點頭,站起身,回到房間。
等她換好衣服出來,陸亦霆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看到她走過來,向她伸出手來,抬手把她脖子上搭著的圍巾整理了一下,才把她攬進懷裡,拿上房卡,往門口走。
「我們去吃什麼?」蘇曉眠抬頭望向他,她今天有些累了,不想去很遠的地方。
「樓下簡單吃點,明天再帶你去吃好吃的。」陸亦霆看她精神不濟,就在樓下的餐廳訂了餐。
「好。」蘇曉眠開心地伸手摟住陸亦霆的腰,往陸亦霆的懷裡蹭了蹭,他這麼體貼,她覺得,她好像,更喜歡她一些了呢。
兩人到餐廳的時候,並不是飯點,人卻依然很多。
蘇曉眠拿著菜單翻了翻,半天沒有糾結出來,到底是點上一份焗飯還是點上一份意麵,一時間拿捏不出決定來。
陸亦霆見她糾結,於是,叫來侍應生,給自己點了一道五分熟的牛排,給蘇曉眠點了一份焗龍蝦,然後,大手一揮,就把讓蘇曉眠糾結半天的意麵和焗飯都點了上來。
蘇曉眠剛想要攔著他,侍應生已經拿著單子走了。
「你點這麼多,我們吃不完的。」蘇曉眠小聲說。
陸亦霆笑了笑,他又沒有說,一定要讓她吃完。
菜很快端了上來,蘇曉眠瞬間忘記了剛剛要阻止陸亦霆的想法,拿起刀叉就切了一塊龍蝦肉放進嘴裡,超乎想像的好吃,於是,又切了一塊送到陸亦霆的嘴邊:「你快嘗嘗看,這個大廚的手藝,真的很不錯。」
陸亦霆垂眸看了一眼,微微張開嘴巴,蘇曉眠順利地將蝦肉放進去,收回叉子的時候,還不忘問他:「怎麼樣?我說的沒有錯吧?」
陸亦霆點了點頭,味道的確不錯,到底是六星級酒店的水準。
兩人吃完晚餐,並沒有直接回房間,而是挽著手,在酒店的花園裡散了會兒步。
夜幕下的H市,氣溫要比白天還要低上了十度左右。兩人一出來,蘇曉眠的脖子就不自覺的縮了縮,一陣冷風灌了進來,讓她才終於有了一種自己身在冬天的切實感。
「冷嗎?」陸亦霆低頭看她,把她更緊地往臂彎下圈了圈。
「不冷。」蘇曉眠仰起頭,笑眯眯地望著他:「有你在我一點都不冷。」
陸亦霆對她的話很受用,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她越來越依賴自己,這種感覺很妙。
兩人順著酒店的花園,沿著幽靜的小徑走了一會兒,最終,還是以蘇曉眠凍得直打顫,得以告終。
進了電梯,蘇曉眠被陸亦霆給勾進懷裡,使壞著捏住她的腰:「不是不冷嗎?嗯?」
尾音帶著一些挑逗,刻意壓低的聲線,讓蘇曉眠立刻地就著迷了起來,掛在陸亦霆的脖子上,吧唧地一口親上了陸亦霆的臉頰。
「你別總這樣壓著嗓子跟我說話,我會受不了……」蘇曉眠小聲說完,臉就騰地一下燒了起來。
「哦?」陸亦霆挑了挑眉毛,手臂一勾,就把蘇曉眠帶出了電梯,掏出門卡開門進去,門還沒有合上,就將人抵到了牆壁上:「這樣就受不了?那……」
「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