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六章 舊事重提
第兩百二十六章舊事重提
「朕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太子的孝心，只是任何事情，朕都希望有一個真相大白，朕從來也都不喜歡被蒙在鼓裡，母妃，朕覺得還是看看慕辰所說的證據為好，若是慕辰冤枉了太子，朕絕不姑息。」皇上說著話，眼睛不時的在皇太后，太子以及慕辰的身上瞟過。
皇太后眉頭深蹙，看得出在深深的擔憂，太子則是慌亂不已，不停的用哀求的眼光看皇太后，而慕辰除了在那淡然的笑著，再無其他表情。
「父皇，其實每朝每代都會有貪污受賄，剋扣軍餉，擴建佔地的事情發生，您不要太放在心上，兒臣已經將此事辦妥，只要太子肯改正，兒臣求父皇還是網開一面不要追究！」慕辰收起了那淡然的笑意，一臉的正經，雙眸清澈的看著皇上。
太子確實緊張的不知所措，額頭上已經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貪污受賄，剋扣軍餉，擴建佔地……，好啊，真是好啊，加上之前的私扣貢品，哪一條都夠你殺頭的了，太子啊太子，這就是你的孝心，你可真是朕的好兒子啊！」皇上從來沒想過，太子會犯下這麼多滔天大罪，他原本就想著太子可能是稀罕那些進宮的貢品，一時貪心罷了，慕辰後來說的這些，哪一條都讓他心痛萬分，他在朝堂上嚴厲杜絕的事情，他的兒子全部都做了，這讓他情何以堪。
「父皇，兒臣沒有！」太子每聽到慕辰說出他一條罪狀，臉色就蒼白一分，他現在伏在地上不敢抬頭，這些事他都做的及其隱蔽，從來沒有自己出面過，後來都是殺人滅口的，沒有留下任何印記，這慕辰平日不出門，更沒有接觸過兵部等之事，他都是怎麼知道的：「父皇，您千萬不要聽慕辰胡說，他一定是覬覦兒臣的太子之位，所以才設計陷害兒臣的，父皇，您就算給兒臣一萬個膽子，兒臣也不敢啊，父皇，父皇，請您明查！」
太子之位？若是想要，何必要覬覦。
看著頭如搗蒜的太子，慕辰嘴角勾起了冷笑，最好是不要承認，不然事情就沒什麼意思了。
「慕辰，你好大的膽子，太子是儲君，他不過是想替你父皇分憂解難，竟然招你如此的狠手，你如此的心狠手辣，豈非我國的福分，來人，將慕辰帶下去關押起來，擇日省問！」皇太后一副恨不得吃了慕辰的樣子，惡狠狠的說道。
不能再給慕辰說話的機會了。
「皇奶奶，慕辰做錯什麼了？您為何要這般？」慕辰忽然一換表情，一臉的委屈：「太子做錯了事情，慕辰這個做弟弟的，應該督促和幫他改正，若慕辰這樣算錯了，那皇奶奶覺得慕辰應該怎麼做？任由太子一直錯下去嗎？」
皇太后的強詞奪理，顛倒是非黑白誰都聽出來了，只是慕辰這麼一說，更加顯得皇太后對慕辰是有意見的，似乎有種想置慕辰於死地的味道！
「幫太子改正？若是幫太子改正你跑到太子府大開殺戒？」皇太后依舊是氣的渾身發抖，好像受了強大的刺激和冤屈一樣。
「慕辰，皇太后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皇上聽到皇太后那句大開殺戒的時候蹙起了眉頭，他若是跑到太子府里亂殺人，那麼慕辰就要給一個合適的說法才行。
「父皇，父皇，你之前沒看到，兒臣這屋子裡跪了一地的人，都是……都是要被四弟殺了的啊，父皇，四弟是要讓兒臣的太子府血流成河啊！」太子邊哭泣邊爬到了皇上的面前，那一副模樣著實的讓人不忍。
「是啊，皇上，我國不能有這樣的惡毒之人，何況還是皇子，這樣下去，以後若是暴政，如何服眾？」皇太后終於轉移的話題，並且揪住了不放。
「慕辰，這是怎麼回事？」皇上沉聲問道，暴政，殺戮，確實不能擔任大統。
「太子，我是怎麼讓你的太子府血流成河了？」慕辰輕聲問道，這皇上的目光成功被轉移，只不過轉移到的，是他給太子挖的另外一個坑而已。
「難道不是嗎？你來到我太子府就要把與我親近的人杖殺，伺候五年以上的全部終身監禁，五年以下的全部流放，你說，你這叫什麼？」太子站了起來，一種你敢不承認的氣勢直逼慕辰。
「恩，父皇，這些話確實是兒臣所說，若是您覺得兒臣做錯了，兒臣甘願受罰，並且永遠不踏入京城一步，不問世事。」慕辰撇開臉不看太子，話是對著皇上，眼卻盯著皇太后。
慕辰的這句話猶如熱油里滴了一滴水，頓時在皇太后和太子心中嚇開了花。
他們眼中心中滿滿的都是慕辰那句永遠不踏入京城一步，不問世事的話。
「杖殺親近的人，還有終身監禁和流放，這不是暴政是什麼？皇上，你可不能允許這種行為！」皇太后連忙開口，只要能讓慕辰自己趕緊離開這裡，她做什麼都行。
「父皇，兒臣就算有千錯萬錯，但是沒有造過任何殺戮啊！」太子再次跪倒皇上面前。
「哦？千錯萬錯？那你說說你都有什麼錯？」皇上的眼中閃耀著精光，慕辰是不是欲擒故縱他沒看出來，但是皇太后與太子的急切，他已經全部看到了眼中。
「兒臣……兒臣……」太子沒想到皇帝會這樣問他，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對了。
「慕辰的對錯，朕暫時不論，你是不是該告訴朕，之前慕辰說的貪污受賄，剋扣軍餉以及圈地的事？」皇帝深吸了口氣，太子與皇太后避重就輕，他不能任由他們，他是一國之君，有些事情他並不是看不出來，只是不能說罷了。
「皇上，慕辰犯下的罪過是殘忍的殺戮，你若是治罪，也要先從慕辰開始吧！」皇太后看著支支吾吾的太子，只能再度出面。
「母妃，請問您慕辰何罪之有？太子他若是真的貪污受賄等，慕辰這樣的處罰是最輕的，處死他身邊的人，因為只有他身邊親近的人才可以替他出謀劃策，而且這樣也可以起到一個威懾的作用，在太子府五年以上的人，必定是知道太子的事的，所以慕辰判他們終身監禁，至於流放的人，是因為慕辰不想讓他們留在這裡，萬一有任何的風言流語，那麼對太子，對整個皇族都不好，慕辰這是在幫他！」皇上耐心給皇太后解釋，他明白皇太後偏愛太子，但是也不能慕辰的好，她一點都看不見啊，慕辰，也是她的孫兒啊。
聽到皇上的一番話，皇太后與太子面面相覷，太子更是不解，慕辰明明是打擊自己的，為何從父皇嘴裡說出來這麼偉大。
「你沒聽到太子說他是冤枉的嗎？」皇太后看到皇帝竟然站到了慕辰那邊，不免開始有些著急：「這一切，你怎麼知道不是慕辰陷害太子的？」
「皇奶奶，」沉默了半天的慕辰開口說道：「慕辰與太子都是您的孫兒，不知為何您對我這麼大的意見，難道是因為我的母妃嗎？可是您知道我母妃是冤枉的啊，而且下藥的人您都知道是誰啊！」
慕辰提到自己的母妃王氏，在場的兩個人臉色大變，一個是皇太后，另一個就是皇上。
當自己查出來真相以後，從未留下眼淚的慕辰，在母妃的墓碑前流了眼淚，整整的坐了一個晚上。
他當時發誓，再也不讓身邊的人受到辦點傷害。
可是今日，幽若差點……
幽若，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
「慕辰，你剛說什麼？什麼下藥的人？」皇上心底那一根玄被撥動，那個時候只知道王氏是被強迫的，而且那人是與皇太后的母族有關係，當時若是再查下去，必定把皇太后和她的母族也牽扯進去，牽扯的人越來，醜聞也就越大，王氏已經死了，這事他便封蓋了起來，今天被慕辰提起，心中卻是一抖，雖然是被迫，他的心裡還是有些隔閡。
「父皇，當時母妃是被強迫沒錯，但是之前是有人給母妃強行灌下了迷藥，所以母妃才會想反抗卻無力反抗的。」慕辰從這一刻決定了，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該割斷的，也要割斷了。
「你胡說什麼？」皇太后猛的一拍桌子，聲音近乎顫抖。
「慕辰，把你知道都說出來。」皇上看了一眼皇太后沉聲道，他需要真相，他接受不了，溫柔委婉的王氏會背叛他，即使最後可以證明了她是被迫的，但是那個人，到底怎麼進去她的房間里的，並且為何要屏退所有的下人。
「皇太后，那麼我將整件事情從頭說起，您看看孫兒說的有沒有錯？」慕辰鄙夷的看著眼前這個叫做奶奶的人：「那天晚上，你差人給母妃送去一碗甜湯，一共進去了兩個人，一個是您宮中的宮人，另一個就是讓母妃含冤而死的張同。」
聽到張同這個名字，皇太後有種窒息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