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到了後半夜,桑榆覺得冷,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卻被人快速攬入懷中,驚得她險些坐起來。
「別動,是我!」黑暗中是李朔溫暖的聲音傳來,「睡吧!我守著你!」
桑榆愣了半晌,窩在他懷裡有些出神,「你……你怎麼……」
「怎麼不在洞房花燭,跑這兒跟你窩一處?」李朔有些無奈,「那地方沒有你,我待著作甚?從穿上喜服到洞房花燭,爺貓在床底下骨頭都快硬了。」
「貓在床底下?」桑榆不解,「你貓著做什麼?」
他伸手颳了她一個鼻子,「傻不傻,不貓著難不成要跟蘇嫻卿卿我我?你能忍,爺還不願出賣色相。這蘇嫻雖然生得好,可終不是你,我湊那熱鬧做什麼?」
桑榆咽了一口口水,「你在我這兒,那……洞房裡的是誰?」
「早在皇上剷除秦家之時,我便想著該給自己找個替身,於是乎這會正好派上用場。」李朔想了想,「小榆兒,你說爺這煞費苦心的給自己戴綠帽子……來日你該如何償還我?」
聽得這話,她鼻尖酸澀,竟是一記軟拳落在他的胸口,「你這不要臉的東西。」
「嗯,不要臉才能求得百年好合,若是一直拉不下臉,你這會早就跑得沒影兒了,還有爺什麼事兒?爺這一身的本事,也就在你身上才能發揮得淋漓盡致。」他一本正經的說著。
溫暖的掌心貼在她的小腹上,話語間儘是不著調,「爺只喜歡欺負你。」
「那欺負一輩子嗎?」她問。
「只要你受得住。」他咬著她的耳朵。
她笑得涼涼的,「這大冬天的倒是適合凍一凍。」那柔弱無骨的手,順著他的胸膛逐漸往下,自小腹而落,輕輕一握便捏住了衝鋒陷陣的鋒芒。
她就知道,方才有東西抵著她生疼……
「爺只管不要臉,這廂要是受不住了,便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她笑盈盈的說著,一掃之前的陰鬱與傷情,「這滋味如何?」
他坦誠,「不好受!那爺還是去洞房吧……」
這廂還沒爬起來,她便已經背過身去。
結果他真的坐了起來,她也跟著坐起來。
「真的要去?」她歪著腦袋問。
李朔點了燭,「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好!」桑榆此話一落,李朔便覺得心裡難受,這沒心沒肺的沒良心的女人!
誰知,下一刻,李朔當即瞪大了眼睛。
一層兩層,桑榆三下五除二的將自己扒了個乾淨,燭光里膚白如玉,肩頭還有少許鞭痕印記留存。
許是因為懷孕的緣故,這胸前白肉如今更是圓潤豐滿,微硬而粉的肉尖尖,此刻更是飽滿至極。李朔只覺得身下一緊,整個人就跟著了火一樣,恨不能一腦袋扎進冰窟窿里。
「如何?」桑榆笑問。
她明知大夫交代,這幾日胎像穩固,但仍是不到同房的時候。有孕之身需等四個月之後方可小心同房,其餘時間李朔必須忍著,免得孩子受損。
瞧著李朔那一副表情,桑榆解氣了不少,噗嗤笑出聲來,「怎麼不說話?」
李朔伸了手,咽了口口水輕輕握住她胸前的圓潤,如今這堅挺而飽滿的感覺,那瑩潤的肌膚觸感,讓他快要瘋魔了,明知不可為卻要這般懲戒他,果真是最毒婦人心。
然則下一刻,桑榆便急了,當即推開他的手穿好衣服,繼而喊了一聲,「夕陽?延辛!」
夕陽和延辛本就在遠處守著,桑榆喊得著急又大聲,這兩人趕緊清醒過來,急急忙忙的跑進去。
一進去,便看見自家王爺仰頭看著天花板,也不知在看什麼?
「王爺,這頂上有什麼?」延辛掃一眼,「沒有蜘蛛也沒有蟑螂,此處卑職都檢查過,絕不可能有漏網之魚,王爺放……」
這話還沒說完,夕陽當即用胳膊肘忖了他一下,示意他別說了。
王爺哪是看什麼蜘蛛蟑螂,這是流鼻血了!!
延辛急了,「王爺?」
李朔擺擺手,「沒什麼事,出去吧!估摸著最近天乾物燥,所以有些上火,別聽小榆兒瞎嚷嚷。習武之人皮肉傷都不在話下,流鼻血算什麼。」
見著兩人沒動靜,李朔難得面紅耳赤,「出去!都出去!聽不懂本王在說什麼嗎??」
「可是王爺……」
延辛還想說點什麼,卻被夕陽快速拖了出去。
「你拽我作甚?」延辛凝眉,「王爺受傷了。」
「傷什麼5;151121779088459,內傷!」夕陽捂嘴偷笑,進門的時候她便留意到了桑榆那幸災樂禍的表情,還有朝著夕陽擠了一下眼睛,夕陽便明白了這意思。
延辛駭然,「內傷!那還了得……」
「你這榆木腦袋!」夕陽拽著延辛往邊上去,「沒瞧見王爺和主子正要睡覺嗎?你湊什麼熱鬧?這叫久旱欲甘霖,這不就上火了!」
「你是說……」延辛彷彿有些明白了。
夕陽終究是個姑娘家,也不好說得太仔細,「懂就行!王爺說上火,那就是上火!」
延辛連連點頭,上火!上火!
是上火!
慾火難平,自然是要上火的。
李朔無奈的望著桑榆,「滿意了?」
桑榆攏了攏衣襟,「誰知道你……這般不成器,不就是多看了一眼……」
他抓著她的手便往自己的褲襠里塞,「你自己感覺,這玩意要是被你玩壞了,下半生你便自求多福吧!」
桑榆哭笑不得,那灼熱的堅硬著實……著實快要炸開了。
他淚眼汪汪的看著她,一臉的可憐兮兮,「你說吧……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反正她懷著身孕,他還能怎麼的?
大夫說了,不許同房。
然則,她怎麼覺得李朔的臉色有些不太對,這流著鼻血的男人似乎……似乎笑得有些邪乎!!心頭一窒,桑榆呵笑兩聲,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犯了個大錯。
在某些事情上,男人總能無師自通,而且比女人更在行。
比如泄憤!
第二天一早,李朔神清氣爽的出去,夕陽端著臉盆半晌沒回過神來?這王爺昨夜都流鼻血了,今兒怎麼還這樣好心情??
再看桑榆,坐在床邊一臉的怨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