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李朔去雍王府的消息,早就傳回了家裡,所以晉王府的人都在安安心心等著李朔歸來。
誰曾想,李朔竟然回來得這樣早,順帶抱著側妃回來。
早前生死不明,如今卻抱個滿懷,讓多少人訝異不解。
聽得李朔回來,方芷韻自然是欣喜若狂。可一聽說沐桑榆也回來了,方芷韻臉上的歡喜隨即被不敢置信取代,這沐桑榆在利州失蹤,也是因為這樣,所以李朔才會匆匆回京。
怎麼可能?
方芷韻不相信,定要親眼看看。
歐陽蘭起不來床,聽得霜雪這般回復,眼底的光微微柔和了少許,「終是有望了。」
「姑娘在說什麼?奴婢不懂。」霜雪小心的為歐陽蘭掖好被角,「姑娘都起不來了,可殿下似乎也沒想起您,奴婢去主院等等吧?」
「不必了。」歐陽蘭拽住霜雪的手腕,「以後都不必了。」
霜雪一怔,「姑娘?」
「以後都不必了。」她還是這句話,唇角帶著滿意的笑。
霜雪不解。
夕陽一直在為桑榆的失蹤而悔恨不已,如今聽說回來了,二話不說直奔門口。到了門口又聽說回了主院,大概是自己跑得太急抄了近路,所以錯開了。
回到主院,延辛攔在了書房門外,「殿下和側妃在裡頭有話要說,夕陽姑娘還是別打擾為好。」
夕陽一把拽住延辛的手,情緒格外激動,「是側妃?是側妃嗎?是早前失蹤的側妃?」
延辛凝眉,這丫頭還真是夠忠心耿耿的。
點了點頭,延辛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鄭重其事的回答,「晉王府唯有這一個側妃,自然是你家那位主子。」
夕陽嘴裡哈著白霧,搓著冰涼的手,沖著延辛傻笑著,「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側妃沒事吧?」
「安然無恙。」延辛蹙眉看她,「你沒事吧?」
夕陽笑得有些情不自禁,眼淚花都笑了出來。
擔心了這麼久,沒事就好!
沒事最好!
「只要側妃沒事就好!」夕陽轉身就跑,出了院子對著外頭的月亮磕了三個頭,「多謝老天爺,謝謝老天爺把姐姐平安帶回來!」
一抬頭,正好看到氣急敗壞離開的方芷韻。
努努嘴,夕陽沖著這主僕二人的背影翻白眼。
以後,她得更小心的盯著這兩個人。
書房內。
李朔極盡溫柔的將桑榆放在了軟榻上,然後將火爐移到了她邊上。
桑榆烘著手,淺笑盈盈的望著李朔,「爺是想問,我怎麼從利州回來的?」
「那你該如何回答我?」他蹙眉盯著她單薄的舞姬裙,喉間微微滾動。
「若我說是被人弄暈了,裝在麻袋裡帶回來的,爺會相信嗎?」桑榆笑問,湊近了他的臉。
鼻尖對著鼻尖,近距離的看彼此,都是這般猙獰可怖。
「你若說,我便信。」他輕描淡寫,彷彿毫不在意。
「他們把我送進了百花樓。」桑榆抿唇,腦子轉得飛速,「爺,知道百花樓嗎?」
李朔直起身子,眯起凜冽的眸子盯著她,「青樓?」
桑榆點點頭,「是!」
聽得這話,李朔伸手攫起她精緻的下顎,眸色微沉,「那些人的臉,可都還記得?」
「記得!」桑榆又不是不知道,男人這點心思,「跟著爺那麼久,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還手。他們沒敢動我,動我的……已經沾了血。」
李朔眉心微蹙,「沾血了?」當即將5;151121779088459她抱到了床上。
桑榆一愣。
下一刻,他三下五除二的扒了她身上的衣裳,驚得桑榆趕緊裹了被褥在身,「不是我沾血,是別人的血。」
「那這個呢?」李朔方才明明看到她胳膊上有傷,肩膀上也是。
胳膊上是謙修咬的,桑榆也不知該怎麼說。
肩上,是花娘的鞭子。
「能活著回來,已經是萬幸。」桑榆定定的望著他。
李朔的臉色很難看,坐在床頭,連人帶被子都給裹進自己的懷裡。
桑榆等著他的質問,可他始終沒有開口。
窩在他懷裡,聽得他矯健的心跳聲,桑榆面頰微燙。也不知是因為被抱得太緊有些熱,還是他從上頭噴薄而來的滾燙呼吸?
方才,他一聽沾了血,所以怕她受傷?
瞧那臉色,可真是跟黑炭沒什麼兩樣了。
「我沒什麼事。」桑榆低低的開口,指尖輕輕的在他胸前打著圈圈,「我不但沒什麼事,還得跟爺請示一件事,請爺應允。」
「你能回來,就算要天邊的星星,爺也給你去摘。」他抱緊了她,於她發間輕輕落吻。
她輕笑一聲,這嘴巴可真是騙死人不償命。
「能進雍王府全是拜了百花樓所賜,在我被抓住的時候,我跟百花樓的媽媽花娘,達成了協議。她答應放了我,而我也答應讓她成為晉王府的附屬。」桑榆抬頭看他。
誰知他剛好低頭,於是這兩片柔軟便含在了他的嘴裡。
舌尖如靈蛇一般,輕輕撬開她的貝齒,快速溜進她的口中,汲取著屬於她的美好。她措手不及,腦子裡有些迷糊,等著反應過來,已經被他壓在床榻之上。
灼熱的手,如同星火燎原,所到之處撩起烽煙萬里。
將軍策馬來,只為佳人輕一笑。
桑榆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這廝在床笫之間,慣來無所顧忌。
的確如同霸道的將軍,馳騁在她的天地間,俯視一切,侵佔所有。從里到來,寸寸肌膚,都只屬於他一人。
他本來就是這樣一個狂傲之人,如脫韁的野馬。
「爺,我……」她這話還沒說完呢,腦子裡卻已經嗡聲長鳴,身子緊跟著他的舉動而顫慄起來。
他咬著她的耳垂,音色靡靡而魅惑,「爺盡量給你,也不知小榆兒要不要?」
「要!」她有些歡喜。
哪知卻在他眼中看到了一抹狡黠,「是小榆兒自己說要的。」
她身子瞬時繃緊,這不要臉的……
此要,非彼要。
不過女人的要,對男人來說,的確是致命的毒藥。
灼熱的掌心就貼在她的后腰上,輕輕托起她,將她送上了巔峰之處。
她想喊他的名字,可齒縫間唯有難掩的嚶嚀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