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厲先生眼中流光閃爍，微微上前，伸手摸向她的臉頰，莫煙一下子僵住身體。
離得那麼近，她能清晰的聞到他指尖淡淡的煙草香，帶著蠱惑人心的味道，讓人心跳加速。
她想偏頭躲開，可渾身卻僵硬的做不出任何動作。
她感到他的手指輕輕碰觸到她的臉頰，扎扎的，有點兒粗糙，然後輕輕撩起她臉頰邊的一縷碎發，拂到她而後，手指有意無意劃過她的耳後的皮膚，帶起陣陣戰慄。
那片皮膚，是她渾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平時自己碰一下，都敏感的不/行，這樣陌生的觸感，讓她半截身子都軟了下來，莫煙幾乎反身性的後退一步，捂著耳後，紅著臉，半天說不出話來。
厲先生眸中閃過一絲促狹，接著又暗沉下來。
他一手插/進口袋，另一隻手夾著煙，目光深沉的看著她。
「今天我們店鋪有活動，全場所有的服裝，一律打八折，如果兩位對這套衣服滿意，不要錯過這個機會，一年才只有一次哦。」
導購在一旁喋喋不休的勸購，莫煙撇過頭，低聲道，「我們再看看。」
導購還想說什麼，瞧見厲景煜不愉的臉色，乾笑道，「兩位隨意。」
導購一走，周圍只剩下他們兩個，顧奕辰沒來，她身上還穿著店裡的衣服，走也沒法走，只好硬著頭皮道。
「你女朋友呢？」
厲先生抬手抽了口煙，淡淡吐出一口煙霧，眼神或明或暗的看著她，好久才道，「試衣間。」
氣氛又冷場了。
莫煙心裡想的是，他沒有否認那是他女朋友，看來是真的。
她想到明天的約會，心裡突然有點兒煩躁，既然有女朋友，她以什麼名義陪他去參加寵物醫院的體檢，還是說這就是他的目的，一邊處著新的，一遍又勾搭舊的，只是，誰是舊的？
「既然厲先生約有女朋友，我就不打擾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賭氣說了這麼一句，扭頭就要走。
厲先生突然握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拽，就將人拽到了懷裡。
莫煙心裡一驚，下意識的看向四周，厲先生沒給她反應時間，推開試衣間的門，將她推了進去。
「砰——」的一聲，門被甩上。
男人寬大的手掌將她抵到門板上，莫煙一抬頭，剛巧對上她深不見底的雙眸，瞬間心跳如雷。
「你——」
莫煙正想問他要做什麼，頭頂的燈突然滅了，不透光的試衣間，瞬間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他的煙也掉到地上，被踩滅了。
這樣誰也看不見誰，聽力就變得清晰起來。
她清楚的聽見他噴洒在耳邊的呼吸，慢慢變得粗重，深沉的聲音，讓她喉嚨也跟著發乾。
她想躲，卻被他扣得牢牢地，動也動彈不得。
即便沒有光線，她也能感受到他投射在她身上的視線，濃烈而深沉。
這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莫煙突然就想到了剛剛在外面試衣服的莫梓涵，整個人煩躁起來，她冷下語氣，「厲先生，你女朋友還在外面，注意你的行為！」
男人沒理會她這句話，伸手精準的勾起她的下巴，聲音冰冷道，「那晚你跟她做了什麼？」
莫煙一怔，一瞬間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她的沉默，讓他心中怒氣陡然上升，捏緊她的下巴，低頭狠狠咬住她的唇。
他口中苦澀的煙草味蔓延至她口腔，莫煙怔了一下，推著他的肩膀，左右閃躲。
「唔——你做——唔——什麼！」
她的反抗，激起了他藏在心底的怒意與妒意，他咬住她的唇，狠狠吸允，按著她後腦勺的手，帶著挑逗的意/味，拂過她耳後的皮膚，莫煙瞬間戰慄起來，雙腿打著抖，險些站立不住。
「那晚，他也這麼對你？」
他帶著喘息的質問，在她耳邊響起，莫煙驟然清醒起來，大力掙扎著低吼。
「關你什麼事，這跟你有關係嗎？他是我丈夫，他就算這麼對我，也是合理合法的！」
厲先生稍微平息的一些的怒氣，瞬間被她的話全部激發。
「盪/婦！」
他低罵一聲，低頭再一次咬住她的唇，這一次是真咬，莫煙疼得臉都白了，聲音帶著哽咽，卻不屈服。
「你混蛋，唔——你算什麼，你又不是我的誰，你管我跟誰親熱，難道你跟你女朋友在一起不親熱嗎？你有女朋友，還來招惹我，你才是大混蛋！」
厲先生動作一頓，慢慢從她的話里咀嚼出一些酸酸的醋意。
他鬆開她的唇，伸手按開開關。
試衣間驟然明亮起來，莫煙下意識的閉上眼。
厲先生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手指摩挲著她的臉頰，低聲說，「他沒碰你。」
他說的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莫煙歪著頭沒有搭理他，胸口上下起伏，顯然氣得不輕。
可心裡卻湧起一股悲哀，一個女人，沒有被丈夫碰過，卻先失/身給了一個陌生人，這種委屈與恥辱，她恐怕一輩子都無法對別人訴說。
她的頭髮被她弄得有些凌亂，臉頰白裡透紅，雙唇又紅又腫，狹長美麗的鳳眼裡也帶著氤氳的水汽，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隨時隨地都能激發男人的佔有谷欠。
厲先生略微別開目光，壓制住心底的衝動，問她，「生氣了？」
他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溫情，熟悉他的人，大約都要驚掉下巴，可莫煙卻沒有聽出來，堵著氣道，「沒有，厲先生財大氣粗，我哪兒敢生什麼氣，這種欺負有夫之婦的戲碼，恐怕以前厲先生也沒少做。」
厲先生皺了皺眉，抿唇道，「那不是我女朋友。」
莫煙怔了下，隨即別過臉，「跟我無關。」
女人的翻臉速度怎麼比翻書還快，厲先生突然贊同霍金先生的話，女人是比宇宙還難研究的一種生物。
氣氛正僵持著，試衣間的門突然被敲響，顧奕辰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莫煙，還沒換好嗎？」
莫煙猛地一僵，抬頭對上男人深邃無波的雙瞳，鬼使神差踮起腳尖兒捂住了他的唇。
男人眼底閃過一絲光芒，大掌倏地扶住她的腰，將她推到牆上，雙瞳將她鎖入其中，光明正大的吃著豆腐。
莫煙白皙的臉頰染上一抹嫣紅，呼吸也變得緊促起來，一牆之隔，她丈夫就在外面，悖倫的羞恥，讓她的感官更加敏銳起來，她甚至不敢直視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