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是靈氣外泄了嗎?
司諾誠被關在了一個華麗的籠子裏!
籠子很大,代替牆壁籠罩成了一個房間,鐵欄杆往上延伸形成一個鳥籠子的形狀,上麵還有個裝飾用的掛鉤。
從外麵看,就是一隻大大的鳥籠子!
司諾誠心裏莫名有些抗拒,他不喜歡籠子,盡管空間夠大,但還是讓他莫名心悸,不能的害怕讓他總想著把這籠子給摧毀掉。
但鐵籠子太堅硬了,他打不開,隻好赤著腳蹲在籠子邊,拿了一根勺子刨地。
他白皙如玉的腳踝上套著一條銀色的鏈子,上麵拴著小鈴鐺,走哪兒都是叮叮當當。
外麵的人聽到鈴鐺響就能辨別出他所在的方位。
此時籠子外麵傳來一陣竊竊私語。
“真是個傻子啊?居然拿勺子刨地,這地麵能刨得開嗎?”
“長得是好看啊,沒看到二小姐當個寶貝似得,雖然是關在裏麵,可好吃好喝地當個祖宗供著,比那些待遇可好了不知道多少?”
“就是個傻子!”
“……”
埋頭刨坑的司諾誠:“!”莫名有點生氣了,但同時也有點委屈。
不知道為什麽會委屈,就是,坑也拋不下去了,他把勺子從籠子縫隙裏丟出去,打了那說悄悄話的人的後腦勺。
“啊!”那人被砸了,一看是個勺子,知道是誰了,氣得要揮鞭子,被同伴攔下,“你不要命了啊!”
那同伴說著就朝籠子裏看了一眼,這一眼就見到那青年微紅著眼怒瞪著他們。
麵色如玉,立體的五官每一處都讓人驚豔!
乖乖,生氣都這麽好看!
難怪那些少爺小姐總想著過來看一眼,有的還躍躍欲試,想搶人!
男人看了都心動啊!
就這張臉要是被鞭子傷了,那他們就別想活了!
被攔下的男人狠狠地瞪了司諾誠一眼,“我看你能活幾天?”
他放了狠話不能甩鞭子便朝著地上的勺子踹了一腳,恍惚間發現勺子邊上沾了點猩紅,他也沒在意,一腳踹飛後罵罵咧咧地走開,“我去換班了!”
“整天跟個傻子在一起,我都快成傻子了……晦氣……”那人罵著離開沒多久就有換班的人替代了他的位置。
但是誰也想不到,這位才換班下去的男人還沒走出這層樓就頭暈目眩,他在雲浮梯上,看著梯子下麵的巍峨高山,眩暈感來得太強烈,他摸了摸腦袋,摸到後腦勺才被那抹濕意給驚住,收回手,掌心的鮮血刺激得他雙眸撐大。
怎麽,怎麽會?
“不好了,又有人從雲浮梯上摔下來啦!”
不少人親眼看到有個身影從雲浮梯上摔下去,跌入山腳的空曠地界,“砰”的一聲砸下來,人就死透了!
“這運氣也太不好了吧,坐個雲浮梯都能摔死?”
東方門閥的主峰名東方峰,像是為了昭告世人家族的威名能跟青山同在。
登峰路徑兩條,一是步行走路,二是乘坐雲浮梯。
但能乘坐雲浮梯都是在主峰有些地位的,最起碼也是個族內旁係的弟子。
死的那個就是其中一個!
屍體很快被族人帶走,那麽多目擊證人看著他從雲浮梯上摔下來,後腦勺著地,腦袋就跟個爛西瓜似得摔得不像人樣了,匆匆帶離後便有人立馬開始清洗地麵,沒多久就將沾血的石板清洗了幹淨。
議論聲也沒持續多久就散了,好像死個人在主峰上是再普通不過的一件小事,根本不足以成為他們的飯後談資。
欺負他的人死了,司諾誠卻渾然不知,他困了,他在圓形的大床上以自我保護的圈抱姿勢將自己抱緊,閉上了眼。
他不知道該怎麽辦,逃不出去,又不知道該找誰幫忙,他的大腦就像空了一塊似得,所以他有時候總是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出手打人是出於本能,打完後才一陣心悸。
很害怕!
他抱緊自己,無意間蹭著雪白的枕頭,觸碰的瞬間大腦裏就有似曾相識的畫麵出現,他伏在一人的肩膀上,低聲說了句什麽,風是幹燥的,夾帶著黃沙,吹得他眼睛都睜不開,他索性閉著眼,雙手摟緊了那人的頸脖。
是誰呢?
他把臉深深埋進了枕頭,試圖在空白的大腦裏汲取到更多屬於那個肩膀的安全感,但之後卻再也沒有想起來,直到他昏睡之際,他才無意識地喃喃。
“阿瑤,我難受!”
他聲音喃喃,卻不知道在他昏睡後無數道銀絲爭相恐後地往他身體裏鑽,從他的四肢血脈到經脈浸入,以海納百川般澎湃的氣勢將他整個人都籠罩其中。
身體的不適感很快消失,沉睡中的他緊皺著的眉頭也鬆散開了……
此時的主峰峰頂,洞府內的黑袍人睜開了眼,他看起來五十來歲的年紀,隻不過黑袍之下露出來的手卻跟幹枯的樹枝似得,跟那張臉截然不同,看起來要蒼老許多。
他起身走出洞府,看著外麵的法陣,法陣是個圓,內嵌八個角的團,八角交叉的中心點裏一條血色光柱衝天而起,八個角也分別有八根光柱,不過光柱的顏色是銀色。
他看了一眼法陣,目光在細了不少的銀色光柱上停留,皺眉,“不夠了?”
突然小了這麽多!
不多時便有人被叫了上來,那人無比恭敬地跪地匐拜,“老祖!”
“出去修陣的人回來了幾個?”黑袍人語氣冰冷。
跪在地上的人正是那日在山前將東方胥打傷的長老閣護法。
“回老祖,隻有東方胥回來了,不過,他失敗了!”
“他去的可是司家?”
護法忙道,“是!”
老祖盯著那筆上個月弱小了許多的銀色光柱,語氣更冷了,“他失敗了!”
護法跪伏在地上不敢說話,半響才聽到了老祖發號施令,“告知族人,立馬選派人手出關,務必要將司家那個陣法給修補好!”
他需要帝都第一世家的氣運,但是司家在十幾年前被毀過一次,陣法破損,他不得已派人進行修複,那一次任務很成功,卻不想幾個月前司家老宅又一次被摧毀,而這一次,修補的計劃進行得就沒那麽容易了。
原本司家已經不在他的著重關注對象之中了,因為他已經快將司家的氣運掏空殆盡,就等著司家破敗衰亡了,可就在幾個月前,司家的氣運突然起死回生。
那氣運線比之前他觀察到的還要綿長,且還在不斷增長,是現如今華國帝都所有世家之中氣運最盛的一個。
為什麽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唯一的解釋就是司家暫時還亡不了,這個家族比曾經的宗家家族命更硬些!
所以他又派人去修補那個殘缺的大陣,暫時搞不清楚原因卻並不妨礙他覬覦那旺盛的氣運,以那氣運的強勢程度,就算再支撐他東方家族五十年都不成問題。
如此難得的寄生物,他怎會放過?
得了命令的護法大人立馬發布召集令,在東方胥失敗歸來時,長老閣就預料到召集令很快就要下發,果不其然。
原本每兩年一次都要選派族人出關去完成任務,這一次,因為東方胥太廢物,召集令提前發了!
護法離開後,老祖又繞著那陣法走了一圈,發現那八根銀色的光柱又細了一些,因為供給靈氣的減少導致了那中間的血色光柱都閃了一下。
老祖:“?”
這一片天地因為外界氣運和靈氣的蘊養從來不差靈氣,怎麽會這樣?
是靈氣外泄了嗎?
……
“來了!”
古鎮邊,東方胥抓了張紙跑到了陸瑤麵前,遞給她。
少女紮著高馬尾,身上換了套跟這裏麵的人相差無幾的粗布短打,她今天已經繞著這個鎮走了一圈,看到了不少被打殘或是被毀容的女人。
東方胥把重要消息帶回來後發現陸瑤身邊的桃炎還神情恍恍惚惚著,他低聲問,“怎麽了?”
桃炎受了驚嚇似得,“剛,剛剛,碰到了之前那個……”
桃炎自逃出來後就一直躲在東方胥的家裏,這還是她這麽久以來第一次出來,她很害怕會碰到曾經傷害過她的人,所以出門時她把臉捂得嚴嚴實實的。
但陸瑤就不同了,她連臉都不遮一下,所以一出現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東方胥離開後,就有人跟在她們身後了。
更讓桃炎絕望的是,捂得這麽嚴實的她還是被曾經買下她的男人發現了,他們帶著人一路氣勢洶洶地圍住了她們!
東方胥這才想到了什麽,臉色微變,“然後呢?”
“然,然後……”桃炎渾身開始哆嗦,眼裏有恨意,有恐懼,但也有大快人心的激動!
看完召集令的陸瑤替她回答了。
“我殺了!”
東方胥:“!”
是她的作風!
很多時候東方胥都會有一種錯覺,沒了司諾誠的陸瑤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冷血機器!
就像現在這樣,好像殺人對她來說,不值一提!
在外麵的華國領地還有道德和法律約束,但到了這個強者為尊的地界……東方胥突然有點想替那些所謂的族內天驕齊齊點滿一座山的蠟燭!
“拿來!”陸瑤冷漠出聲。
東方胥立馬從思緒中回神,將挑戰貼遞到了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