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近在咫尺的距離,痛的我無法呼吸
第207章近在咫尺的距離,痛的我無法呼吸
我倆正說著,藍雨的電話響了。
「是方鐸!」她拿起來看了一眼說道。
「接吧,對了,千萬別告訴他我的事。」我說著端起水盆打算再換一盆熱的來,電話那頭就傳來方鐸焦急的聲音,我真不是有意聽的,只是離得近,藍雨的聽筒聲音也大。
「藍雨,你在哪兒?淼淼回來了說一轉身你就不見人影了,嚇的大哭。」
藍雨臉上的肌肉抽了抽,用眼神跟我說:你看吧,多能裝。
我點點頭,也覺得夠能睜眼說瞎話的。
「我沒事,她哭也不是因為怕我丟了。」藍雨涼涼的說。
我想,她其實忍住了後半句:她巴不得我丟了才好。
那頭的方鐸明顯頓了下,「藍雨,我知道你不喜歡淼淼,但我跟她真的什麼都沒有,你現在在哪,我去接你。」
我用口型對藍雨說:先回去再說。
藍雨想了下,「我在遠大超市這邊。」
掛了電話,藍雨的腳已經能活動自如了,我們倆趕緊收拾了一下,去了遠大超市。
「你現在知道我住在哪裡了,有什麼不順心的就來找我。」說著把我的電話號碼存入了她的手機,名字存了個字母。「我本來也打算找你的,沒想到今天在大街上就碰到了你。」
「所以所咱們倆是姐妹呢。」藍雨笑了笑,隨手拿了幾樣日用品,方鐸的電話又打來了,我催促她趕緊走,別讓方鐸等著急了,其實最擔心的還是萬一方鐸進來找她,看到我就糟了。
一晃我已經來到冰城有很長一段時間了,槍傷已經痊癒。但是身體狀況卻明顯出現了變化,因為沒有了宋雲磊專門配置的葯,也就無法控制病情的惡化。
藍雨經常來看我,我也漸漸了解到方鐸家的情況。藍雨想要跟方鐸結婚,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不過也不算難,只要把王淼那個女人解決就行了。
不知不覺已經進入冬季,冰城下起了小雪。漫天飄的雪花,讓我內心燃起無數的思念。我急忙批了件外衣跑下樓,踩在地上薄薄的一層雪上,聽著咯吱咯吱的聲音,腦海里全是上官逸的笑臉。
我們說過,要一起來東北看雪。現在,只有我一個人。傍晚時分,路燈比以往都早亮了起來。
我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走著,突然很想看看飄雪的松花江。
隨手打了一輛車,這時候的天氣還不算太冷。江邊的人雖不如夏日裡多,但也不算少。
還有些老人在臨江的涼亭里唱戲,下棋。小情侶們手牽著手,在雪中漫步。這樣的生活,也不錯。相比於南疆城,這裡百姓的生活顯然要平靜許多。
我沿著江邊小路一直走,突然看到前方一個穿著紅色大衣的女人,好像是王淼!
如果是王淼我也不會太在意,我在意的是跟她在一起的男人,兩個人手挽著手從江邊往外走,直接上了江邊路。我覺得不太對勁,想起藍雨,我匆匆的跟了過去。
兩個人進了江邊的一個叫藍色故事的酒吧。
藍色故事!我眯了眯眼,好像聽說過。我一邊往裡走,一邊在腦子裡搜索「藍色故事」著幾個字的信息。
進了酒吧,我循著王淼的身影一直到了靠近舞池的位置,還有好幾個男女見到他們熱情的打招呼。
王淼和那個男人舉止十分親密,酒吧里的音響聲音有點大,雖然我聽不太清楚,不過也能聽得出,大家把他們倆當做是一對。
王淼還很高興接受,甚至大方的跟那個男人當眾接吻。
這讓我不禁瞪大了眼睛,這女人不是喜歡方鐸嗎?怎麼還和別的男人扯在一起?
我想了想,拿出自己的手機錄了像,但又覺得這個我怎麼給方鐸呢,肯定不能讓藍雨給,那樣未免落了刻意。
這時候,王淼和那個男人進了舞池,兩個人貼身熱舞,尺度非常大,引得其他人都注意起來。
我急忙拍了幾張照片,準備發到網上去。
不能怪我狠,我以前也不想算計,但是有些人你就要用一些非常的手段對付她。前幾天藍雨跟我說,王淼在她下樓梯的時候故意伸腳絆她,要不是她反應快及時抓住了扶手,孩子肯定摔掉了。
我經歷過這種事,非常明白那種感覺,也知道一旦縱容不作為,會帶來多麼嚴重的後果。現在王淼處處想要害藍雨,藍雨又無依無靠的,我不幫她,誰幫她。
在發上同城論壇之前,我想了一下,還是用手機里編輯照相的功能,給王淼的臉稍微打了點模糊效果,不過要是熟悉她的人仔細一看,也絕對認得出來。
標題我特意弄了一個:某XX長的千金,留學歸來夜生活太開放,讓人不忍直視……
至於什麼長,呵呵,冰城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這個範圍,不怕這把火不會燒到王淼身上。
不管能不能讓方鐸的媽媽對她不滿,起碼讓她自己被麻煩纏身,暫時別去招惹藍雨也是好的。
做完這一切,我起身離開,這種場所,我早已經不願意多待。
剛走出門口,迎面駛過來一輛戰神車,我一眼就看到車身掛著的軍用車牌照,而且是南A。
南疆的!
我毫無意識的看向那車牌號碼,是,上官逸的車。
他來冰城了?
我的心臟頓時狂跳不止,急忙閃躲的跑開,一口氣跑到了江邊,扶著欄杆大口的喘著粗氣。
眼神止不住的回頭眺望,我想看他一眼,但我又不能。
我渾身發顫,如果不是扶著欄杆,我想我根本站不住。淚水再眼眶裡打轉,多日壓抑的思念就像絕提的洪水,再也無法控制。
我慢慢的蹲在地上,平復了好半天才緩過勁來。正打算離開,見之前過去的戰神車又折了回來。而且,就停在了江邊路的邊上。
後車座的門打開了,遠遠的,我看見一個身穿綠色軍裝的男人走下車,儘管在黑夜裡,我依然能看見燈光照耀下,那肩膀上的一顆閃亮的金星。
看來,他的授銜儀式已經完成,如今的他,三十二歲,已經成為了華夏的一名少將軍官。
他的身姿依然那樣挺拔,只是看上去消瘦了不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看到他徑直往江邊走來的步伐。
他的目光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什麼。
我愣了愣神,慌忙的跑向不遠處的涼亭後面,躲在柱子一側,偷偷的看著他。
夠了,我以為我直到死也再不會見到他了,沒想到還能在這看見,滿足了。
他一直沿著江邊的甬道走著,始終在尋找什麼。我心裡像有隻小兔子到處亂撞,他是不是看見我了?我咬著下唇,連呼吸都壓抑著,生怕發出一點生硬讓他看到我。
突然,他朝我這邊走來,我心道糟糕,但四下里已經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如果我現在一動,他的敏銳洞察力,一定能發現。
正手足無措的時候,只見一個戰士拿著大衣跑了過來,「首長,咱們回去吧,嫂子她已經不在了,我知道你難過,可是人死不能復生啊。」
上官逸頓住腳步,目光盯著那個戰士,好半天我看到他重重的嘆了口氣,接過戰士遞過來的大衣穿上。
「首長,咱們回去吧,剛才賓館那邊打電話,瑞瑞鬧著找你呢。」
瑞瑞,他把孩子也帶來了?!
「走吧!」上官逸又四處張望了一下,才和那個戰士按照來時的路返回。
我敲敲的把頭從柱子後面探出來,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眼底一陣酸澀。
當晚,我回到家,整個人就像虛脫了一樣,渾身都難受的要命。
從來沒有覺得人生如此無助,明明近在咫尺,卻不能見他。
我坐在我是的窗前,把自己縮成一團,終於哭了起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我沒有去擦。三個多月了,今年全球的氣溫都不冷,冰城進入冬季好久才下了著第一場雪。
但卻結結實實的冰凍了我的心,從沒感覺到如此的寒冷。
人心不足是有道理的,聽到那個戰士說,瑞瑞也來了,我此時此刻瘋狂的想要去看孩子一眼,就遠遠的看一眼。
他住的賓館根本就不用猜,他不喜歡搞特殊話,一定住在了冰城的八一賓館,就是部隊的招待所。
孩子已經半歲了,應該是到處爬了吧。聽說小孩子這個時候都開始牙牙學語。上官逸會教他叫「媽媽」吧,一定會的。
我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他抱著孩子,一字一頓的教他說「媽媽」的樣子。依舊是那樣的嚴肅認真,像他在部隊那樣,還是會像很多尋常的爸爸的那樣,拿著玩具哄著?
這一夜,我幾乎沒睡。就算勉強閉上眼睛,也都是上官逸和孩子的臉龐。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我就爬了起來。穿上了厚厚的羽絨服,東北的冬天對於我們來說是非常寒冷的,我早早的就買了羽絨服準備著。
打車到了八一賓館,我在門口徘徊半天,最終還是沒有勇氣走進去。就跑到大門一側,我不知道我在等什麼,我想見孩子。也許他會抱孩子出門,這樣我就能看見了。
我知道賓館內外都有監控,尤其是這種半商業的軍用招待所,守衛更嚴。
我把自己捂得很嚴實,倒不是因為怕冷,主要是怕萬一被他撞見認出來。
我一直在這裡站著,一上午我看到兩三個穿著軍裝的軍官走進賓館,我更確定了上官逸住在這裡。
直到快中午的時候,我終於看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