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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上官的變化,微妙

  第63章上官的變化,微妙


  就這樣吧!掛了電話,心特別酸。


  春節過後,就是元宵佳節。


  鬧元宵猜燈謎,對華夏人來說也是千古流傳的習俗,大家都會討個彩頭,圖個新年的圓滿。


  嘉樂打電話給我說,元宵節陪我吃午飯,晚上回部隊。


  我說好,我們姐弟倆又差不多半年沒見了。


  我們定在市區的一家火鍋店,小時候姐弟倆都喜歡,現在天氣又涼。而且,火鍋可以煮元宵,自己動手。


  因為是過節,幾乎家家都是闔家團圓,所以即使是飯點,火鍋店裡也並沒有多少客人。只是嘉樂到的時候,我倒是意外暮雪也來了。


  雖然意外,但是我很高興,三個人邊說邊笑的,點了好多吃的。


  「姐,你,過得好嗎?」吃得差不多了,也笑鬧著差不多了,嘉樂忽然問我。


  別看他年紀小,可是我卻覺得他現在越發是個男子漢了。臉上的稚嫩早已經不在,似乎沉穩了很多,內斂了很多。


  這說明他成長了,可是我卻高興不起來,心裡隱隱的發疼。一般十七歲的還是個大男孩,背著書包,在學校里談一場戀愛,可他,我心底一聲嘆息!

  我笑著放下筷子,「挺好的!」我們姐弟之間,我不需要太多的言語,說多了他反而不會信。


  「小嫂子。」暮雪低聲喚了一句,「能不能不這樣,你走後,我哥常常在夜裡一個人坐在鞦韆上抽煙,家裡的管家跟我說過幾次了,還有,他如果不外出,常常會在你的樓下,望著你的窗口一整夜。除夕那晚,就在你對面的廣場,我怕陪他一起放煙花……」


  「小雪,你了解我的吧,你不會告訴他的。」我表情嚴肅的的說道。其實我估計我瞞不了上官逸多久的,但是能瞞一天算一天吧。說不定他早都起了疑心。


  暮雪無奈的點了點頭,復又抬起頭驚訝的看著我,然後又低下。


  我知道她有話想說,但我現在不想聽。


  又落雪了,我看著窗外,「走吧」我說,買了單徑自向外走去。


  「嘎吱!」耳邊一陣狂風呼嘯,我只覺身子一輕,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沒有反應,也來不及反應,耳後傳來一聲悶哼。


  「你在想什麼那麼走神?」我還沒來得及起來,一聲低吼就傳進了我的耳膜。


  「小雪,嘉樂,去追那輛車!」我還沒反應過來,身後的男人已經對這剛走出火鍋店大門的兩人發號施令了。


  我整個人都懵了,我是被上官逸抱起來的,當這個男人蹲下身細心的為我檢查是不是有受傷的時候,我是呆愣在那裡的,大腦里一片空白。


  「你走路不看路的,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差一點就……」上官逸氣憤的說道,他沒有繼續往下說,我看著他劇烈起伏的胸膛,心有餘悸的望了一眼汽車離開的方向,雖然已經完全看不到影子了。


  上官逸的情緒很激動,比我這個差點被車撞的人都激動,我知道他是嚇的。因為我也曾有過,那次被綁架的時候,看著那把刀要落在他的身上,那一瞬間的恐懼,勝過自己面對死亡。


  「你有沒有怎樣?」我終於清醒了過來,抓著他的手問他。


  「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他沒好氣的回了我一句,目光又看向遠方。


  我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見一個黑色的賓士開了回來,我認得那是上官逸的車。


  「看清楚了嗎?」車子還沒停穩,上官逸就一個箭步竄了過去,打開車門抓著暮雪的手就把人拉出車外。


  我驚愕的看著他,駕車的是嘉樂,不是暮雪啊,他這是幹什麼,一個女孩子他還敢再暴力一點嗎?


  可是暮雪只是踉蹌了一步,站穩后,也是一臉的嚴肅,「應該是個女人,你看!」說著舉起自己的手機遞到上官逸的手裡。


  我完全不知道他們在看什麼,打什麼啞謎。


  等我走過去看的時候,上官逸已經把手機遞還給暮雪。然後掏出自己的手機打電話,我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是誰,只聽到他十分嚴肅又十分憤怒的低吼:「你TM想幹什麼?你想撞……她!」我想那個死字他終究是沒敢說出口。


  周身的氣壓超過了寒風,我不明所以的看著暮雪和嘉樂,究竟是發生了什麼?這不是一場意外嗎?


  我沒有去問他們任何一個人,因為我知道他們肯定都不會說。


  上官逸掛斷了電話,卻是久久都不能平靜,他目光複雜的看著我,臉上的神情是,痛苦!


  究竟是誰?為什麼讓上官逸如此緊張?

  他矮下身,坐在馬路邊上,從衣服的口袋裡拿出一根煙點燃。


  忽明忽暗的光亮,映著他藏在煙霧后的臉,我忽然有一種感覺,他,似乎離我很遙遠。


  明明觸手可及,但我卻不敢去碰觸。


  一根,兩根,三根,直到第三根煙熄滅,他才起身,替我攏了攏身上的大衣,摸了摸我的頭頂,扯出一個笑容,「嚇到了吧,沒事了,讓小雪送你回去。」


  我不置可否的看著他,心裡疑惑叢生。


  他向來什麼都不怕,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跟我接觸的機會,按照他的性子,應該是他霸道的把我甩上車送我才對,今天卻讓暮雪送。雖然他表面上雲淡風輕,可我不傻,這很不尋常。


  「你不送我?」我刻意試探的問了一句,我多想聽到他說,好,我送你!


  可他卻說:「我有點事,讓暮雪送你。」他的眼神中是我從未看到過的掙扎,我猶如跌入萬丈深淵,瞬間覺得,一股涼氣子腳底升起。


  我沒再說什麼,「我還要去買點東西,一會兒自己走就行了。」


  雖然表面上強裝鎮定,但心裡卻是顫抖的讓我感覺似乎整個腹腔都是空的。


  「小嫂子……」


  「有時間再聚!」我笑著擺擺手,直接攔了一輛計程車,轉頭對嘉樂道:「早點回去吧,照顧好自己!」


  透過車窗,我看到上官逸挺拔的身影,在寒風中佇立,一直看著我的方向,一動不動。不知不覺,我哭了,涼涼的淚水順著臉頰,我沒有去管它。


  「我怕我沒有機會,跟你說一聲再見,因為也許就再也見不到你,明天我就要離開,熟悉的地方和你,要分離我眼淚就掉下去……」


  計程車的收音機里,適時的播放著這首《再見》,就像是專門為我準備的一樣。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一種直覺,我跟上官逸從此真的要說「再見」了。


  「姑娘,你怎麼了?」計程車師傅看我哭的太凶了,趁著等紅綠燈的時候遞了張紙巾給我。


  我說了聲謝謝,讓司機載我去夜色港灣。


  夜色港灣的人不多,我從正門進去,直接上了皇冠包房。


  許久不見我來了,紅姐先是一愣,她大概沒想到我還會來吧!

  我沒理會她,讓服務生拿了些酒水給我。


  我在包房裡一個人喝著酒,一個人唱著歌,就唱那首《獨角戲》,那是我跟上官逸認識的曲目。


  不知不覺,我喝了一整瓶的軒尼詩,外加兩瓶銳澳,腳步輕浮,有些虛晃。


  胃裡一陣翻江倒海,我扶著牆壁踉蹌著找洗手間。其實皇冠包房裡兩個洗手間呢,我當時不知道是喝懵了還是糊塗了,反正是出去找的洗手間,趴在盥洗池裡吐了個稀里嘩啦。


  「遲總,這批貨再不出,我沒法向買家交代了。」


  「現在風聲緊,再說坤哥也不知道最近怎麼了,新研製的那批貨也不讓做,我現在也沒辦法。」


  「那這頭的定金我都收了,現在怎麼辦?」


  「我找坤哥談談吧!」


  ……


  模糊中我聽到兩個男人的交談聲,一個是遲銳的我認得,另一個,很耳熟。


  我的頭腦被這一段交談弄得清醒了不少,這曾樓,只有兩個皇冠包房。平時不會有人來,估計這兩個人就是因為這樣才毫無顧忌的聊天。


  耳聽兩個不一的腳步聲走近,我急忙躲進洗手間的儲物間里,不過留了一個很細小的縫隙。


  「李良!」居然是他!

  和遲銳走在一起的人居然是李良,這個人好長時間都沒出現過了。記得那一次在山洞裡被圍剿后,他逃了,然後就再沒有過他的消息。


  看樣子他們剛剛是從另一個皇冠包房出來的,兩個人並肩而行,從洗手間的門口路過。


  我盯著李良的背影,腦海中忽然想起多日前從夜色港灣後門進入的那個身影。當時我就說覺得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


  這麼說李良跟他們也都是一夥的,等等,李良他們口中的信息,是近期要有一筆交易,還有什麼新貨……


  我心裡有了一番計較,如果能來個人贓並獲,那麼這隻地下毒網也就破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賬本,還有,制毒工廠。


  李良和遲銳話里話外都透露了一個信息,就是他們不僅販毒,還自己制毒。


  之前郊外的別墅地下室只是個煙霧彈,真正的制毒工廠恐怕就在這夜色港灣,不是有句話說,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任誰都不會想到,他們敢把制毒工廠開在市區,開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在軍警的眼皮子底下。


  我躲在洗手間的儲物間里,一時失神,竟然忘了出去,要不是一個電話打過來,我估計我還不睡在裡面。「悅姐,坤哥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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