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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中毒昏迷

  「尺席啊,尺席,你可真是個窩囊廢的,抓不到我,就殺個小小的將領,是不是我真的太看得起你了?」連翹的眸光沒有絲毫的落在翰江身上,只是嘲笑的看著尺席。


  尺席一時間被連翹的眼神激怒,將手中的劍從翰江的脖子上拿下,指著連翹:「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而就在尺席要縱身越下城樓的時候,被他身後的一名士兵打扮的人拉住了,不知道小聲的在尺席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尺席的面色開始由最初的震怒,慢慢的開始變得平靜起來,最後唇角微微上揚,臉上掛起了一抹冷笑,恢復平靜的眸光看向連翹。


  「我是不會上你的當,今日我便要殺了他們,即使他們的性命不能威脅到你,我也要你愧疚,是因為你的疏忽大意,才害死了他們。」


  說著尺席手中的劍重新落在翰江的脖子上。


  而翰江即使知道自己在下一刻就可能會死去,有些黝黑的面龐之上,卻沒有一絲的怯懦之意,他忽視掉架在脖子上的長劍,微微偏過頭,看向身後的弟兄。


  「兄弟們,追隨隨侍大人,你們可有後悔?」


  「不後悔,屬下願誓死追隨。」


  見著身後弟兄們的回答,翰江笑了:「這次是我一時大意,才會讓你們被俘,我們本就是雙手沾滿鮮血的人,即使是死了,在這戰場之上,也是死得其所。」


  隨後翰江看向城樓下的連翹,一雙虎目中擒住淚,高聲喊道:「隨侍大人,我們願為隨侍大人而死,只請你收復邊境數城,還一方百姓一個安寧!」


  「死到臨頭還這麼毒話。」尺席目光中透露著一抹陰狠,隨即也順著翰江的眸光,看向底下的連翹。


  「真是忠心的士兵啊,隨侍大人,您就真的忍心看著他們死嗎?不如我們交換個條件,只要你在你的身上劃一刀,我便放一人,如何?」


  連翹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沉著一張臉將短劍抽出,一隻手將手臂處的鎧甲脫下,露出一截玉臂,抬眸看向城樓上的尺席,將泛著寒光的短劍在自己的手臂上比劃著。


  見連翹這麼做,翰江等人立馬高呼道:「隨侍大人,不可啊,我們死了可以,但邊境不能沒有你。」


  底下的士兵也開始勸阻:「隨侍大人,這一百多刀下去,你會血流而死的。」


  但就在翰江話落之時,連翹手上的短劍已經在手臂之上劃開了一道血痕,隨即她看著尺席的眸光變得冷了起來。


  見到鮮血從連翹的手上流出,尺席瘋狂的大笑起來:「哈哈哈,沒錯,就是這樣,快,還有一百人呢,還差一百多刀,繼續繼續……」


  連翹手上的短劍應聲而落,再次在手臂上劃開一道血痕,連翹冷著一雙眼睛看向尺席,面上么有一絲的痛楚,彷彿鮮血直流的手臂不是她的一般。


  這時,她開了口,聲音之中帶著一些怒火:「這下你滿意了嗎?」


  聽到連翹的話,尺席像是瘋了一般,笑聲無比的猖狂:「不夠,不夠,遠遠不夠,你殺了我大哥和三弟,僅僅只是這麼一點點兒血,怎麼夠,怎麼夠呢?」


  見時機已到,連翹手上的短劍再次抬起,這次卻不是划向手臂,而是向著尺席爆射而去:「我的血不會白流,因為你流的血將會是我的千萬倍。」


  剛剛話落,短劍就劃開了尺席頸部的動脈,一時間血流如注,噴濺了他身周士兵一身,包括站在尺席身後的翰江,此時他被綁在身後的手正將一支未燃盡的香掐滅。


  原來剛剛的一切不過是連翹設下的計,昨夜她見過王之過後,就潛入了霖城,將這支能夠亂人心智的熏香交給了翰江。


  本來這支香燃起的時候,會有些淡淡的香氣,以尺席七星斗皇的實力一定會有所察覺,而怪就怪他自己方才被連翹劃上手臂的戲碼給吸引住了,忘記了注意身側的變化。


  此時城樓上的士兵反應過來,剛要向城樓下射箭,卻被站在陰暗角落裡的人一掌將他們震下了城樓,而剩下的人,紛紛拿起了刀劍有些惶恐的對著那人。


  那人出在陰暗的角落中,看不清臉,只有一抹雪白的衣角露了出來,那人輕輕抬腳,走了出來,陽光照在他的俊毅的臉上,帶起一絲淺笑的模樣,不是王之又能是誰?

  王之手腕翻轉間,將翰江等人身上的繩索盡數卸去,而從始至終他的耨光一直都落在了剛剛與尺席耳語的小士兵的身上,有些清冷的開口:「你是誰?」


  那名原本慌張的躲在侍衛群中的人,見自己被暴露,將手中的刀扔在了地上,原本低著頭被士兵的帽檐遮住大半臉,現在卻在緩緩的抬頭,一張與連翹一模一樣的臉露了出來。


  「怎麼?現在就不認得我了?」


  那人臉上的容貌,就連表情都與連翹如出一轍,只是這說話的嗓音不似連翹的乾脆,透著一股女人的陰柔。


  而就在王之愣神的空檔,那人踏空而起,身形瞬間消失在了城樓的上空。


  主帥死了,寒江州的讓你有些無心戀戰,但想著若是成了俘兵,也是一死,倒不如與他們拼了,殺兩個還賺了,總要拉個人一起下地獄。


  這般想著,原本萎靡不振的寒江州軍隊,此時個個面露凶光,恨不得將擋在他們面前的人都殺個精光。


  而連翹想著身後的楊參軍使了個眼色,自己則召喚出火雷翼,飛身上了城樓。


  楊參軍自然是明白剛剛連翹眼神中的意味,更何況他一向接管的都是俘兵的善後工作。


  連翹在王之的身旁停了下來,剛剛踏空離開的士兵裝扮的人,她也瞧見了,這人竟然是一名斗宗,但即便是斗宗,也不至於讓王之呆愣住,其中肯定有什麼緣由。


  但見著王之面色微寒,不願多說的模樣,她將目光落在了翰江身上:「你負責將城樓上的士兵處理掉,再將城門打開,迎接中州軍進城,可能辦到?」


  「屬下領命。」翰江雙膝跪地,領命之後,帶著身後的人,便下去了。


  一時間城樓之上除了連翹與王之,就只剩下死人了。


  而就在此時,連翹看向了王之:「現在,你能說說那人是誰嗎?」


  聽到連翹的聲音那一刻,王之的眸光就一直在她的臉上打轉:「像,真的是太像了。」


  連翹眉尖微微蹙起,聽王之的話,那人應該長了一張與自己一樣的臉,但能夠踏空而行,而且身形也與自己相似的人,有一人,但她應該你在無極閣內,為何會出現在邊境?

  王之回過神來之後,看向連翹,冷聲道:「在你的軍營里,還有她的人,否則她是不會現在出現在邊境的。」


  王之的一席話,更是證實了連翹心中所想,隨即她看向王之微微頷首。


  而就在此時,原本倒在血泊中的尺席,手中的長劍一動,一劍刺中了連翹,見著連翹一口鮮血噴涌而出,才大笑道:「哈哈,有你陪著我一起死,黃泉路上也不會太寂寞了。」


  說完,鮮血潺潺的從他的嘴裡流出,雙目圓猙怒視著連翹,徹底的斷了氣。


  而就在連翹中劍的時候,王之雙眼一紅,愣在原地,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從連翹胸前刺出的劍,直到耳邊響起尺席的聲音,才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一把將連翹抱住,空手將刺出的劍尖擰斷,看著連翹微弱的呼吸,有些手足無措起來:「不會的,你會沒事的。」


  中劍之後,連翹的眼神就開始渙散起來,身體麻木得不像是自己的,直到王之將她胸膛上的劍拔出,才猛得深吸了一口氣,回過神來,但依舊是虛弱不堪,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只是紅唇輕輕開合著,從喉間扯出幾個字。


  「快去找我三師兄,這劍上有毒。」


  應聲,王之的眸光落在了尺席手中緊握的長劍上,其上染上鮮血的地方,由紅變成了黑色,再看到懷中昏迷不醒,氣若遊絲,隨時都要死去的連翹。


  隨後將自己大半的鬥氣都輸入到了她的體內,護住了她的經脈,隨後將城樓上的中州軍一把抓了過來:「快去,快回之虞城,將藺天昊帶過來,就說連翹出事了。」


  那名士兵見連翹面色蒼白雙眸禁閉,躺在王之的懷裡,領命之後,連滾帶爬的下了樓。


  當藺天昊收到消息的時候,正在屋內煉製毒丹,手上一抖,一爐子的丹藥,全部都毀於一旦,猛得起身,一陣眩暈襲來,一隻手扶在一旁的桌上,才勉強穩住身形。


  「她人在那裡?」


  前來稟報的士兵,看著藺天昊滿臉怒容,一雙眼睛像是要將他吃了一般,士兵有些惶恐的開了口:「在,在霖城的城主府內,大人受傷過重,不宜移動,還請藺公子隨我們走一趟。」


  那士兵剛剛將話說完,藺天昊就消失在了房間內。


  召喚出鬥氣雙翼的藺天昊,半盞茶的功夫便道了霖城的城主府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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