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蚩山將死
第二日的古武台上的人已經少了一半了,連翹晨時到的,她的比賽在下午,上午是昨日沒比試完的初賽,但是想著昨日遇見的嬰盈,想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強勁的對手,好多留意下。
剛剛進入古武台的時候,連翹就看見了蕭火野一掌將對面的人拍下了戰台,隨即雙手抱拳:「承讓。」
蕭火野看到了台下的連翹,只是微笑點頭示意,便跟著記錄的弟子轉身往林長老的方向去了。
一上午看下來之後,連翹心中有了些底,今日的比試只要運氣不是特別的差,倒是能夠容易的勝出。
「九十三號,葯閣連翹對一百六十四號靈閣風輕。請到木長老處登記去十三號戰台。」
將自己的號牌遞給木長老之後,連翹就徑直去了十三號戰台。
十三號戰台上站了一位一襲白衣的男子,只是與他名字有些相反,略微有些圓潤,穿著白色的衣衫,從遠處看,就像是一個圓圓的白球一樣。
連翹依舊是使用的夾雜著異火的鬥氣絲線,沒有將短劍拿出來,現在她手上能夠控制的絲線已經從最初極限的八股,變成了數十股之多,紅唇輕啟:「風輕師兄,得罪了。」
風輕圓圓的臉上,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條縫,兩排大白牙也隨著唇角的咧開露了出來:「連翹師妹,師兄的靈寵是七階的火稚獸,你可得小心應對了。」
連翹沒有接話,倒是輕笑的搖頭,這師兄難道不知道自己就是玩火的,火稚最為令人頭疼的是它吐出的稚火,有堪比異火的威力,但自己正真的異火在手,還怕什麼?
好久都沒有玩火了,連翹這時候倒是想用異火來對一下火稚獸了,隨即收了異火絲線,直接將幽冥詭火召喚了出來。
誰知在幽冥詭火出現的一瞬間,火稚獸像是遇到天敵一般,久久的盤旋在天空之上,任由風輕怎麼召喚都不下來。
最後風輕只得棄權比賽。
連翹只是將異火召喚出來,便贏得了比賽,這樣的結果倒是讓她有些好笑。
將新的號牌拿在手上,連翹輕點了點頭,不錯,六十六號,還挺順。
看著時間還早,她也不急著回去,在戰台之上轉了一圈,今天下午的比賽確實是要比起之前來說有著質的飛越。看來自己得回去好好準備三日後的院試前五十比賽了。
回到藥王峰的時候,屋前依舊是那幾人,這次無憂學乖了,沒有飛身來抱連翹,只是滿臉喜色的喚著連翹的名字。
晨炎看著眼前的棋局,劍眉緊蹙,想耍賴,但對上藺天昊似笑非笑的眼神時,有些煩悶的開口,目光卻是沒有離開棋局,像是要將它盯出個洞來似得。
「師妹,師父他今日讓你回來之後去大殿一趟。」
到大殿之上的時候,席鶴坐在高位之上喝著茶,見到連翹過來的時候,席鶴將茶杯放下,從納戒中拿出一個玉瓶放下,才緩緩的開口:
「小七,想必你已經見過嬰盈了,你覺得這個小師妹怎麼樣?」
連翹眉眼含笑,紅唇輕啟:「師父,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是你大殿上的懸壺濟世之志,想來小師妹是可以為你實現的。」
聽到連翹的回答,席鶴眼睛都笑的眯成了一條縫,嬰盈是自己喜歡的弟子,只時之前自己向嬰火討要徒弟的時候,那傢伙很是不願意,這次倒是答應了下來,不過自己也不能壞了規矩,才讓她去參加院試去了。
「看得出來,你也挺喜歡那丫頭的,只時今日為師來有兩件事情和你說,一便是這丹藥,生肌活骨丹,你收下吧。」
連翹先是一愣,但是隨即想到自己爺爺身上的傷勢,席鶴怕是知道了,也就是說他和大師兄通過信了。
「師父,東陵的事情……大師兄,現在還好嗎?」
輕嘆一聲,席鶴微微搖頭:「這事情不怪你,只是這件事情有人從中作梗,哪怕是找到真兇,也不是這麼好解決的,只是苦了你師兄了,那畢竟是他的第一個孩子。」
輕輕頷首,連翹面上也有些惆悵的,現在自己身上也是麻煩事一堆,所以才沒有在得到消息的時候立刻趕回東陵,而且貿然的離開,說不定還會給他們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席鶴思慮憂愁了一會兒,將情緒收拾好之後,緩步行下了高台,停在了連翹的面前:「你還記得蚩山嗎?」
不可能會忘的!連翹眸中迸發出絲絲恨意,古馳就此算是廢了,但是蚩山他就算是廢人一個,也是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事後她聽五師兄提起過六師兄的死狀,那樣好的人,竟然落的如此下場!連翹是不可能會讓害過他的人活在這世上的,古馳遲早會死得比六師兄凄慘一百倍。
席鶴見到連翹的模樣,知道她是忘不了,自己又何嘗能夠忘記呢,那日老六的死狀是在自己眼前呈現的:
「小七,蚩山在禁室的地牢里,他快死了,他說他想再見你三師兄一面,你覺得我應該讓他們見面嗎?」
三師兄藺天昊是好不容易從莫輕言的死亡之中走出來,此時見蚩山,怕是好不容易的平靜的心緒,會再掀波瀾。但……
「師父,我覺得這個事情得找個合適的時機,再告訴三師兄。」
席鶴望向大殿之上的木樑,眼神中有些惆悵:「他最多只能活七天了,你看找個時機,告訴你三師兄吧,我有些累了,你走吧。」
告辭一聲,連翹手中緊握著生肌活骨丹退出了大殿。
三日後的古武台上,沒有了連翹第一次見的二十多個戰台,其上只有突出的三座圓形的巨石,想來這就是今日比試的檯子了。
今日來的人裡面,連翹倒是見到了不少的熟人,蕭天香、蕭火野他們都在,還有餘年,以他現在的實力,應該進前五十都不是什麼問題,還有木苓,想來這丫頭的煉香之術怕是有些高深了。
第一場比試竟然是長孫征與周少英,這是什麼運氣?也不知道他們兩個誰勝誰負。
原本連翹以為這兩人會戰得有些膠著,卻沒想到十招之後便是見了分曉。
蕭天香一臉嫌棄的上前看著周少英:「你是不是故意放水了?連上次你練出來的陣旗都沒有祭出來,你就輸了,肯定是放水了。」
這場比試連翹看過,確實不是周少英放水,而是長孫征絲毫不給他用陣旗的機會,最後趁周少英閃神的瞬間,一掌將他擊出戰台的紅線之外,獲勝。
現在的長孫征,倒是有些令的連翹側目了,他剛剛的劍法招招乾淨利落,卻又不致命,死死的將周少英壓制著。
此時周少英臉上滿是汗珠,面對蕭天香的質疑,卻只得苦笑。
看過幾場之後,連翹便沒了興趣,直到余年站上了上去。
現在的余年,真真的是英俊瀟洒,玉樹臨風,一身白衫襯得他容貌更加的出眾了,若不是負責記錄的弟子將他的名字念出了,怕是在場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這真的是那個瘋子余年嗎?
不過帥氣的男生都是能夠得到許多女孩子青睞的,余年剛一站上去,底下的妹子像是被點燃的酒精一樣,瞬間沸騰了起來。
「余年師兄好帥啊,加油。」
「余年師兄,打得對面滿地找牙。」
余年的對手倒是一臉黑線的看著余年,眼中恨意已經掩藏不住了,率先發動了進攻:「余年師兄,便讓師弟來領教一下。」
僅僅一招,余年袖袍揮舞間,那男子便被拍飛了下去。
底下的迷妹更是有些瘋狂了。
戰台上自余年之後,便一直沒有什麼可看的地方,直到木苓上場的時候,令的眾人有些懵。
木苓對上的是劍閣的弟子,只是這劍閣的弟子開始的時候還正常的與木苓過招,木苓被她的劍招逼得步伐有些凌亂,就在眾人以為木苓要敗下陣來的時候,那名劍閣弟子,一臉茫然的走下了戰台。
「香閣木苓勝!」
直到記錄弟子高亢的聲音傳來的時候,場上的眾人才是反應過來,還有這樣的事情?
連翹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她剛剛看見從木苓指尖飄落的一截香灰,這妮子剛剛肯定是用香了。只是這技巧用的,連翹都不得不佩服了。
等到連翹上場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那時候太陽有些烈,在身上曬久了,竟有些火辣辣的痛感。
她也不是身嬌體貴的千金大小姐,前世橫穿沙漠都不在話下,這點兒小小的痛楚根本不算什麼,但是此時心中竟有些莫名的煩躁。不好,這是陷入在陣中了!
連翹心中驚醒的時候,險險的將眼前的風刃躲了過去,雙眸緩緩的閉上,感受著這陣中火屬性最濃烈的地方,這位陣閣師兄倒真是個聰明人,知道利用天時地利人和。
找到了,手中異火乍現,將藏在陣眼中的陣閣弟子團團圍住。感受到身上的灼熱之感消失不見了之後,連翹將異火收回體內。
那顯露出身形的陣閣弟子,苦笑一聲:「多謝師妹收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