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我若不死定要你百倍償還
「好了，有這麼多人了！」鳳曦禾低著頭樣似害羞心中卻是狂喜。
二人走到座位上坐下，鳳曦禾抬頭正好跟正對面的憂王四目相對，憂王的眸中無欲無求，似乎是看破紅塵。
鳳曦禾又想到了每個人都不敢提起的三年前的事。
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們都說憂王之前是溫文爾雅待人溫和的謙謙君子，為何如今變成這等模樣。
眸中無欲無求，可……卻給她一種駭然之感。
憂王看著她的模樣分明是沒有絲毫感情，她為什麼感覺脊梁骨發寒？是她的錯覺嗎？
憂王依舊是一身不變的白衣，跟白髮搭配在一起讓人心生憐惜，什麼事讓一個溫潤如玉之人一夜之間白了頭。
鳳曦禾跟憂王對視微微一笑，而憂王接到鳳曦禾的示好沒有半分回應而是直接扭頭看向其他地方。
這……鳳曦禾搖頭，她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舉動，這憂王可是差點要了她的命的人，她竟然還示好一笑！
差不多的大臣女眷都到齊了，鳳曦禾坐在位置上目光一直在憂王身上徘徊，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這個憂王身上有非常多的故事，而且十分危險。
「皇上駕到——」
「太後娘娘駕到——」
「皇後娘娘駕到——」
一陣刺耳的聲音響起，眾人紛紛行禮，高聲齊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帝在前，皇後跟太后在後，三人一同走到各自的位置上。
「平身！」
「謝皇上！」眾大臣起身，皇帝坐下之後眾人才敢落座。
鳳曦禾雖不願行禮卻不得不行禮，誰讓人家官大一級壓死人呢。
如果……君離陌想要這個位置，她倒是很願意幫一下。
「過了今日就是新的一年了！」皇帝滿是皺紋的臉上堆滿了笑容，眼神時不時向著鳳曦禾這邊瞟來。
察覺到皇帝猥瑣的目光，鳳曦禾下意識的向著君離陌靠近。
這猥瑣皇帝幹嘛盯著自己不放，這席上不是還有一個四大美人之首嘛！
皇帝說了一些客套話，大臣們互相恭喜恭維，鳳曦禾低頭吃著桌上的點心跟外界隔絕。
「天師大人還沒來嗎？」皇上看著空著的位置一聲詢問，話音剛落，金鑾殿外就一陣聲音響起，「臣來遲請皇上贖罪！」
來人正是皇帝口中的天師，天師善觀星辰懂八卦，通古曉今，皇帝對他很是器重，因此天師在朝中地位頗高，說話的影響力也很大。
「無礙！入座吧！」皇帝依舊是嘴角含笑。
皇帝對天師的態度讓鳳曦禾多看了遲來的天師兩眼，天師頭戴面具，看不到容顏，一身藍色水木衫顯得神聖。
「這天師……」鳳曦禾目不轉睛的盯著天師。
「我是不是見過？」鳳曦禾突然想起什麼湊到君離陌旁邊。
君離陌聽到鳳曦禾之言握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頓，沒有發話，抬頭將酒水一飲而盡。
她不會看錯的，這個天師就是君離陌受傷時給他診治的人。
君離陌竟然跟皇宮裡的天師關係如此要好，就不怕皇帝起疑心？
那日那大夫直接稱呼君離陌名諱她就有所察覺，二人關係甚好，為何此時卻又……有感覺沒有交集十分陌生？
看來……君離陌也並非表面看起來那般與世無爭。
一直以來，每年年宴天師都會在宴席上測算未來一年的命運，而年宴上也就此事最有看頭。
跟往年一樣，還差一盞茶的時間跨新年天師就出來占卜未來一年的運勢。
天師將七枚銅板丟在地上，看清卦形仰望天空觀察星宿。
天師的做法在一個鳳曦禾眼中就是江湖騙術，一個妥妥的神棍。
卜卦占卜未來，那……天師怎麼就不用此法更改自己的命運？不過神棍能做到這個地步也算是成就了！
鳳曦禾滿不在意的盯著天師，其他人則是目不轉睛。
天師看著布滿繁星的天空掐著手指，眼神開始嚴肅，皇帝見天師的眼神心中有些忐忑。
天師觀完星象將銅板撿起，「未來一年恐有戰亂髮生！」
一句話引的大臣人人自危，皇帝見狀出聲鎮壓，「這雲陌大陸年年都有戰火，不足為奇！」
天師卜卦之後回到座位，鳳曦禾撐著下顎別有深意的盯著天師。
這天師膽子也著實不小，占卜了一番竟然只說了這個，也不編造點好聽的。
「君離陌，這天師叫什麼名字？」鳳曦禾看著天師詢問著君離陌，君離陌聽到這句話冷眸微眯，目光移向天師。
天師立馬感覺到全身寒意，抬頭才發現君離陌眸中滿是寒意盯著自己。
「你問這個幹什麼？」君離陌清冷的聲音響起，鳳曦禾立馬察覺到不對勁，「神棍能混到這個地位也是厲害，我去學幾招忽悠人的本領啊！」
聽到鳳曦禾的解釋，君離陌眸中的寒意才漸漸消散，「的確是神棍！」
「快快！要到明年了！」
鳳曦禾抓著君離陌的手等待著跨年，「五！」
「四！」
「三！」
「二！」
「一！」
「砰——」
天上綻放絢麗的煙花，鳳曦禾緊緊的抓著君離陌的手，這是她到這裡的第一個新年。
「君離陌……」鳳曦禾望著君離陌燦爛一笑，「以後的每一年你都陪我過新年！」
鳳曦禾的話不是詢問，而是命令，君離陌聽到微愣，隨後臉上盪起笑容，奈何周圍昏暗，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天上的煙花吸引了去，無人察覺到君離陌笑了。
笑的那麼真，發自內心。
林雪染看著執手的二人臉上的怒意掩蓋不住，而君御則是眸中怒意更濃，似下一秒就會撲上來殺了鳳曦禾。
君離陌，你竟然笑了，笑的那麼開心，本王以為寒冰兒走了你一輩子也不會笑，你竟然為了一個鳳曦禾笑了！
鳳曦禾感覺背後吹來一陣陰風扭頭就看著君御怨恨帶著怒意的目光盯著自己。
不……不是盯著她，是盯著君離陌！
這君御，給她一種已經癲狂的感覺。
眾人三五一團結伴而行，有的聊天有的互相恭維著，鳳曦禾的目光一直在君御身上不曾離開。
君御曾經真的溫潤如玉過嗎？為什麼她感覺像是笑話。
鳳曦禾走到座位旁將就被端起一飲而盡，一旁的君御見鳳曦禾飲下酒水臉上綻放笑容。
「我去外面吹吹風！」放下酒杯不久鳳曦禾感覺有點不舒服，像是酒勁上頭。
君離陌見鳳曦禾離開剛要詢問去何處鳳曦禾就消失在視線中，有紫妍雲嫣跟著，又是皇宮之內君離陌也就咩有過多在意。
金鑾殿內外人來人往，雲嫣跟紫妍出來就發現鳳曦禾不見了，四處尋找。
此時，鳳曦禾走到一處涼亭停下，只感覺頭暈目眩，走路都不能堅持。
她這完全不是酒勁上頭的感覺，反而像是中招了！是誰竟然趕在年宴上做手腳！
鳳曦禾按著太陽穴希望可以保持一絲清醒。
「該死……」鳳曦禾雙腳開始無力，站著的力氣都沒有，緩緩滑落在地上。
「看來你定力不錯，竟然還有意識！」冰冷的聲音讓人如在冰窖，鳳曦禾努力抬頭，眼前一陣模糊，卻也能聽出是誰，「君御！是你！」
君御……是什麼時候對她的酒水下藥的！
竟然又被暗算了，在這破地方被暗算了好多次！
「當然是我……」君御話音一落，鳳曦禾就沒了意識昏睡過去。
金鑾殿這邊，雲嫣跟紫妍跟丟了鳳曦禾之後就趕緊尋找，找了兩圈沒看到鳳曦禾的人影就回到金鑾殿里稟報君離陌。
得知鳳曦禾無故失蹤，君離陌暗自感覺不妙，卻又不能驚動皇帝只能讓白鷹飛鷹暗中在皇宮查尋。
鳳曦禾不見君離陌，渾身散發著冷氣讓人不敢靠近，掃視了一圈之後直接離開。
「嘶……」鳳曦禾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巨大的鐵籠子，隨後君御的身影闖入視線。
「君御，你這是什麼意思？」她好像跟君御無冤無仇？關起來？軟禁？
「你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君御聲音平靜，盯著鳳曦禾的眸子沒有半分感情。
「你想殺了我？」
「我好像沒有跟你結仇吧？」除了上次在望月樓無意闖入他們的廂房。
「君離陌在乎你，你就得死！」君御蹲在鳳曦禾身旁，說話輕柔卻讓鳳曦禾莫名的感覺驚悚。
「多麼漂亮的軀殼，如果增添兩道疤痕應該更美吧！」不知何時君御手中多出一根長鞭。
「你想幹什麼？你這個瘋子，放開我！」鳳曦禾雙手搖晃著鐵籠，可惜鐵籠不是她一己之力可以破壞。
「看不出來本王想幹什麼？本王這就讓你看看想幹什麼！」鞭子揮舞在空中發出嘩嘩之聲，鳳曦禾依舊沒有半分示弱。
站在籠中，君御使勁全力向著鳳曦禾揮去，「啪——」
鞭子落在鳳曦禾身上，鳳曦禾的衣裳破開，可以清晰的看見背上一條血淋淋的傷口。
「君御你這個瘋子！快放開我！」鳳曦禾話音剛落，君御手中的鞭子落在鳳曦禾的手臂上，皮開肉綻。
幾鞭子下去，鳳曦禾已經沒有力氣哭喊，趴在地上渾身是鞭痕，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渾身是傷，鳳曦禾卻沒有流一滴淚哭一聲，君御似是打累停了下來，鳳曦禾仰頭臉色蒼白沙啞道，「君御，我若不死定要你百倍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