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又出現了一個蕭君顏!
「不行!我要進城!」
顧夢青擔心惠文帝會藉機發揮,心中更是害怕蕭君顏會受了重傷,當下轉身就要去上外面。
「等等!」
九皇子拉住了顧夢青,眸光因為夜魅那句「暗夜狩獵」而閃了閃。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夜魅,隨後弔兒郎當的臉上換了一身的嚴肅,在顧夢青疑惑的目光之中,緩緩說道。
「我覺得這是個圈套。」
顧夢青站定了身子,苦笑:「我又何嘗不知道這是一個圈套,可眼下恆王下落不明,是生是死,都是未知。倘若皇上這個時候去了,王爺會有什麼下場,可惜而知!」
「可是你知道你只要一出去,四皇子絕對會將你斬首示眾嗎?你還沒有見到皇叔,你自己就死了!你覺得你自己這樣做值得么?」
經過九皇子這麼一提,顧夢青因為蕭君顏下落不明而慌張的心而變得冷靜下來。
「你說的沒錯,或許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就是一個圈套。」
顧夢青再次坐在了椅子上,神色略顯蒼白。
「他派重兵把守在這個莊子里,還刻意營造出皇叔遇險的氛圍,怕是他本身的目的就是想要讓我們知法犯法!只有我們硬闖,他才好有理由和借口殺了我們。就算皇叔出面,怕是也不好使。畢竟,我們抗旨在先!」
聽聞九皇子的分析,顧夢青立即恍然大悟!
「是我疏忽了!」
她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她怎麼忘記了呢?太后那邊對她可是很不歡迎!說不定這一次四皇子鎮守在這個小村莊里,或許還有太后的意思呢!
不得不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句話說的非常對!
如果這事情要是發生在了別人的身上,她也一定能夠想的明白。可因為那個出事的是蕭君顏,她一時間慌了神,連智商都跟著下線。
「可是眼下我們就只能這樣乾等著嗎?」
和芸琦坐在一旁,面露擔心:「萬一要是王爺真的出了事……」
「不會的!皇叔,他才不會有事情!夜魅,你說是不是?」
九皇子比顧夢青率先反駁,他不著痕迹的看了一眼夜魅,兩人目光交匯時,夜魅的心裡還是有一些小小的心虛。
「是。」夜魅聽得出來,九皇子話中有話。可眼下情況緊急,她也只能裝傻!
顧夢青只當是九皇子和夜魅為了寬慰大家的心,也沒有往心裡去。
她現在最為擔心的是,一旦惠文帝進了恆王府,發現蕭君顏沒有在王府怎麼辦!
而此時的恆王府里,餘業也是在擔心著這個問題。
「這可如何是好?倘若我們攔不住……」
「老頭子,愁啥!車到山前必有路!皇上還沒有來咱就慌了,這不明擺著讓人家找錯嗎?」余嬸瞧著餘業一直都是臭美褲線的,不禁出聲勸慰。
「你說的對,車到山前必有路,咱們王爺向來是福大命大,這一次也絕對不會有事情的!」
幾乎是這句話音剛落,一記尖銳的嗓音便響徹在了恆王府的大門前!
「皇上駕到!」
頃刻間,所有的人都跪在了地上。惠文帝從帝座上走了下來,餘業作為恆王府的大管家,自然是要在皇上說平身以後迎上去的。
「這些天,恆王都在做些什麼?」
惠文帝問的隨意,但是餘業卻是要回答的謹慎。
「王爺這些天在府中下盲棋,偶爾作詩幾首,只是昨夜王爺受了一點風寒……」餘業乾乾的笑了笑:「皇上你也知道的,王爺身子骨弱,不過是普通一個風寒而已,但是卻病的很嚴重。」
惠文帝眼神閃過了一絲得意,他早猜到了。於是,他從容應對!
「七弟病了?既然是病了,那朕肯定是要去看看他了!」
說話的功夫,惠文帝腳下的步伐是更加的快了。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恆王府所有人人頭落地的下場了!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將那個被他關在宮中密室里的蕭君顏,給五馬分屍!
「皇上,大夫說了,王爺這病會傳染,皇上龍體乃是西魏之本,要是傷了龍體,怕不止王爺要怪罪奴才,就是皇後娘娘還有太後娘娘都會要了小的命……」
「無妨,朕只是關心一下自己的弟弟。」
看著餘業故作鎮定,但是眼中卻不停的閃過一陣又一陣的驚慌,惠文帝覺得此時前往的不是蕭君顏的寢居,而是得道修仙的路上!
餘業再次開口想要讓惠文帝停下,誰知惠文帝卻當場變了臉。
「恆王病重,朕身為他的哥哥,如何不能探望!你這個當奴才的,耽誤朕探望恆王,莫不是有什麼虧心事不成?還是說恆王就不在府中?」
「不,不是……王爺他……」
可惜,惠文帝沒有給他過多的時間解釋,而是對著身後的御林軍道:「來人!將這個刁奴攔住!朕倒是要瞧瞧,恆王他究竟是不是在府中!」
「皇上……」
餘業跪在地上,瞧著惠文帝帶著御林軍風風火火的走進怡澤軒院門時,心情頗為絕望……
「為何如此吵鬧?」
就在惠文帝抬腳準備登上寢殿的台階時,一記說輕不輕,說虛弱卻又帶著軍人硬氣的聲音,從那寢殿的門內響起。
惠文帝抬起的腳,當即僵硬在了半空中!他不信邪的抬頭看過去,卻看見了一張十分熟悉的臉!
那人雖然面色蒼白,可是那紫色的眼紗,還有那紫色的盤龍袍,以及那人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都是一般人模仿不來的!
看著那風華無雙的男子,餘業瞬間明了,他的主子回來了!
餘業長長的舒展了一口氣,眉眼更是藏不住的笑意。
「你……」
「怎麼可能?你明明……」
惠文帝一時間太過緊張,差點是將試試的真相給說了出來,好在一旁的武公公有眼力見的打斷了惠文帝。
「恆王,皇上聽聞你生病了,來看看你。」
惠文帝被武公公這麼一搶白,立即是從震驚之中回神。
「對,對的,朕聽說你生病了,所以來看看你。」
「哦?是嗎?那可真是讓皇兄你費心了。」
蕭君顏薄唇上揚,面上是一副感激惠文帝的「兄弟真情」,但是唇角的笑容,仔細的看起來,去卻是有幾分耐人尋味的。
惠文帝自然是覺得蕭君顏是在嘲笑他,於是他給武公公一個眼神,武公公立即心領神會的走上前。
「王爺,還是讓雜家來攙扶著你吧。」
蕭君顏沒有拒絕,他明白武公公想要做什麼。紫色眼紗后的異色瞳孔里,有著滿滿的嘲弄。但是表情上,卻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惠文帝已經越過蕭君顏走在前面,他滿腦子滿是疑問和不敢相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蕭君顏明明被暗夜狩獵的人給抓起來,被他關在大牢里了!就是連他身邊的夜塵和銀蛇全都被暗夜狩獵的人給抓起來了!
可眼下,他的眼前為什麼還會出現一個蕭君顏?
武公公是個練家子,江湖上的東西他自然也都是懂的。在惠文帝發放號令之前,他就想要看看面前的人到底是真的蕭君顏還是易容術。所以當他一邊「恭敬」的攙扶著蕭君顏時,那雙眼也一邊毒辣的打量著蕭君顏!
「本王的臉上可是有了什麼髒東西?竟然能引得武公公一直瞧著?」
蕭君顏坐下時,風輕雲淡的說了這麼一句。
可就這麼一句話,卻是讓惠文帝如坐針氈,全身一僵。
武公公更是心跳如雷,為了防止被蕭君顏發現什麼異常,武公公笑了笑,隨後說道:「奴才有好些日子沒有見到王爺了,想的慌。這一見啊,瞧著王爺比半月前,胖了些。」
蕭君顏聽了以後輕笑一聲,將自己的臉對準了惠文帝。
「這都還要多虧了皇兄的功勞,倘若不是皇兄讓本王在府中閉門思過,本王每日的活動範圍就只有這個王府,本王想必也胖不了。」
一番看似平靜實則是字字誅心的話,讓怡澤軒的氣氛,變得更加奇怪。
「朕讓你閉門思過也不是罰你,而是因為你廢了安樂郡主的手,朕總要給安家一個交代。」
「說道這個地方,臣弟倒是有些話想和皇兄說。」
惠文帝的手一抖,心更是差點跳到了嗓子眼,但還是故作鎮定的說著:「七弟有什麼話直接說便是。」
「本王乃是親王爵位,又是皇兄你一母同胞的弟弟。身份尊貴自然毋庸置疑,那安樂郡主也不過是一個從三品的郡主,即使是皇后的同輩妹妹,可那也只是宗親。再則,安樂郡主先是送蛇恐嚇福康郡主,再登門手扇福康郡主,本王就算是廢掉她一隻手臂也並無大礙。畢竟,顧夢青她,可是本王未來的王妃。本王代替未來王妃出氣,皇兄不追究安樂郡主的錯,反倒關了臣弟,皇兄,你覺得天下人怎麼看?」
「怎,怎麼看?」
此時的惠文帝完全是被蕭君顏的出現給嚇得懵了,而且心虛使他智商下線,在聽著蕭君顏洋洋洒洒的說完那些話以後,不自然順著說了下去。
蕭君顏老神在在,修長的手緩緩的在桌上摸索什麼,武公公立即給倒了一杯熱茶。
他故意將自己的動作放的很慢,折磨著惠文帝的精神和心裡包括肉5體。
就當惠文帝忍不住,想要搖晃著蕭君顏的身體,強迫他說的時候,蕭君顏總算是開了口。
「天下人只會認為這西魏的天下,是安家在做主。」
話說到這裡,聰明人自然知道他蕭君顏在說什麼。外加上皇帝向來生性多疑,經過蕭君顏的這一番話,當即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