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毫無頭緒
從案發現場出來，
樊秦看著臉色蒼白的徐子淇，關切的問道，
「你沒事吧？」
徐子淇轉頭看向樊秦，嘴角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
「我沒事，」
樊秦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沒事就好，我們現在去看看，兇手從窗戶上跳下去的那個位置！」
徐子淇點點頭，
此刻他們正站在那扇窗戶的下面，地面上有很多腳印，但是並沒有發現兇手的腳印，牆壁上也明顯有摩擦過的痕迹，
徐子淇抬頭看向那開著的窗戶，這是一棟六層樓高的老式樓房，窗戶的面積不是很大，甚至可以說是有點窄。
「就算是一個成年男子從三樓這麼高的地方跳下來，也是有傷殘，兇手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呢，」
樊秦沉思，這個問題他也想過，如果是兇手是拉著繩子，跳下來的，那麼窗戶上一定會有摩擦過的痕迹。但是他仔細檢查過窗戶，沒有任何刮痕，難道兇手是用別的手法，
徐子淇喃喃自語，
「兇手會不會從三樓跳下來，抓住過東西停留了幾秒鐘，然後再一跳，」
樊秦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好像發現了什麼，他輕輕地拍了拍徐子淇的肩膀，
「看後面，」
徐子淇轉身抬頭向上看，對面二樓有一個窗戶是凹進去的，剛好正對著這邊三樓的位置，
「難道兇手是踩到這裡或者是抓到這裡……」
樊秦疑惑，
他很快讓人搬了樓梯過來，爬上去在那個窗戶上面發現兇手抓過的痕迹，由於兇手戴了手套，所以並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樊秦從那樓梯上跳了下來，拍拍手上的灰，淡淡的說道，
「現在可以肯定兇手是從這個位置逃跑的，」
……
警察局裡，
江美琳的鄰居王雪還在那裡錄口供！
原來王雪住在江美琳的隔壁，王雪和江美琳的關係還算是不錯，王雪今年三十二歲，有一段失敗的婚姻，現在還帶著一個四歲的女兒一直住在這裡。
江美琳會經常幫王雪照顧她的女兒，兩個人在生活上也會互相照應！
王雪說，江美琳剛搬到還不到一個月，江美琳平時很少出門，她身邊也沒有什麼親戚朋友，她也沒有發現她跟什麼異性有過親密接觸，她性格內向，很少和周圍的人接觸，
但是江美琳每個星期五都會和王雪去附近的菜市場買菜。昨天江美琳還特別提醒她，要她今天早上喊她一起去菜市場買菜。
早上王雪很早就來敲門，敲了很久一直沒有人應，她以為是江美琳貪睡還沒有起床，就沒有在意。直到下午她又來敲江美琳的房門，還是沒有人開，而且打她的電話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王雪有點害怕，就找人撬開她的門，就發現她慘死在家中！
……
已經過去了倆天，案件還是沒有任何的進展。
這天樊秦和徐子淇兩個人走訪了本市所有的百貨商場，和各個標旗店一直都沒有發現very這個品牌，就連網上那些京東天貓這些大的網路平台，他都查找過，也沒有發現有very這個品牌，
樊秦站在百貨商場的裡面，不自覺掏出一支煙點上，這空氣像他的心情一樣煩悶，
徐子淇變得濃重的煙味嗆到了，她重重地咳了一口，一下
就搶到樊秦手裡的香煙丟進垃圾桶，
「沒看到這裡的標誌嗎？禁止吸煙，」
樊秦這才回過神來，他看徐子淇的眼神有些痴迷，他嘴角上揚，臉上那牽強的笑容帶著些許無奈，
就在這時樊秦的手機突然響了。
「老大，有重大發現！」
電話那頭傳來林霄沙啞的聲音。
樊秦一隻手拍在徐子淇的肩膀上。面帶喜色的說道，
「回警局！」
徐子淇看著樊秦臉上的陰鬱的表情緩和了很多，她的臉上也露出不易察覺的笑容，
樊秦開著車急速行駛在馬路上，現在已經是傍晚了，路上的行人和車輛越來越多，人們都在趕著回家！
樊秦突然轉頭輕輕的瞥了一眼坐在副駕駛的徐子淇，
「我知道你以前在大學的時候主修心理學，後來為什麼做律師了？」
徐子淇失笑，
「主修心理學和做律師並不衝突啊，大學畢業以後是我們系主任推薦我到現在這個律師事務所做律師的，」
樊秦沒有看她，淡淡的說道，
「你的才華豈不浪費，要不過來幫我吧！」
徐子淇呵呵的笑出聲來，
「我何德何能，能幫樊大隊長的忙，再說你們這種公檢法也不是誰想去就能去的。莫非你可以特批？」
樊琴一臉嚴肅，認真的說道。
「被你猜到了，我確實有特權，」
徐子淇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沒想到這傢伙不但自戀，而且還自負！
樊秦的車一路狂奔開到警局大院。他剛走進辦公室，林霄就拿著一沓報告衝進他的辦公室，
「老大，江美琳的屍檢報告出來了，從江美玲指甲里的血漬里，檢驗出兩個人的DNA，可以肯定的是一個是死者江美琳的，另一個是兇手的，」
樊秦拿起桌上的屍檢報告，一遍一遍看著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樊秦說，
「或者江美琳是在掙扎的時候抓破兇手的皮膚，然後手指里才會殘留兇手的血漬，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這個DNA是我們唯一的線索，周圍的監控錄像都調查了嗎？把所有男性25歲到35歲之間的，調出來一個一個進行篩查。」
林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這是最笨的辦法，卻也是現在唯一的辦法。」
樊秦從辦公室走出來，並沒有看到徐子淇，他的心裡有點慌了，臉上那冷漠的深情略過一絲失落，或者她是因為太累才，或者她看自己太忙才沒跟自己打招呼就離開了，
樊秦站在原地靜默了幾秒中，向前面的辦公室走去，他的腳還沒踏進去，就聽到一個熟悉而又溫婉的聲音，
「樊秦，快來幫忙！」
樊秦站立轉頭，卻看到徐子淇提著幾個人塑料袋朝他的方回走來，
樊秦快步迎上去，接過她手中的塑料袋，
「這是什麼，我還以為你先回去了呢，」
徐子淇打趣的說道，
「怎麼能，沒有經過樊隊的允許，我怎敢擅自離開，……我反正真是閑人一個，站在這裡也沒什麼事，就到外面打包快餐帶過來，不知道你們不喜歡吃什麼口味的？所以就都帶了一些？」
樊秦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溫柔賢淑，是我喜歡的類型，」
徐子淇瞥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大庭廣眾之下要注意形象，早知道某人說話還是這麼輕佻。我在剛才聽到某人肚子餓的咕咕直叫的時候，就不應該主動去幫某人打快餐。」
樊秦臉上那和煦才始蔓延，原來她還是挺關心他的，
「原來你是怕我餓著，我就知道你是在乎我的，」
徐子淇狠狠的瞪他一眼，還沒來得及反駁。就被眾人圍到了中間。
「樊隊，今天是要在美女面前表現一番嘍，」
「樊隊應從明天開始，我們是不是就要改口叫，嫂子了，」
「徐小姐，你要經常來，自從你來了，我們樊隊對我們說話的客氣多了。」
林霄也跟著眾人起鬨說道，
「徐子淇，我們老大是個很好的人，就是身上有好多臭毛病，你可要好好管管，」
樊秦看向眾人，沒好氣的說道，
「沒大沒小！」
樊秦把幾個塑料袋依次放在桌子上，從上面拿了一盒飯和一盒菜。然後淡淡的說道，
「大家把這些都分了吧，葷素搭配哦，」
林霄挑眉湊到樊秦的邊上，淡淡的說了一句，
「倆人吃一份夠嗎？」
樊秦狠狠的瞪他一眼，低聲說道，
「多嘴。」
樊秦和徐子淇坐在辦公室里吃飯，兩人緊緊的靠在一起，徐子淇覺得彆扭極了。
晚上十二點，
大家都在監控室里看，被害人家樓下拍下來的那段監控視頻。視頻里除了幾個，住在附近的那些人經常出現在畫面里，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
林霄突然拍拍樊秦的肩膀，
「老大，徐子淇已經睡著了，她就這樣坐在這裡睡覺，好像不太好吧，畢竟他也不是我們當中的一個，沒有必要跟著我們一起熬夜吧。」
樊琴沉默了幾秒鐘，開口說道，
「我先送她回去，有什麼情況？打電話給我。」
樊秦站起身來剛想去攙扶徐子淇起來。徐子淇已經醒來了，
「走，我送你回家？」
「不用這麼麻煩，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去，」徐子淇推辭。
樊秦的眼睛沒有看她。
「我不放心，」
說完這句話，就徑直向門口走去。
徐子淇就沒敢再說話，老老實實的跟在樊秦的後面，朝停車場的位置走去。
樊秦把徐子淇送到她家的樓上，
徐子淇客氣的說道，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坐吧。
樊秦靜默，然後跟她進了門。
徐子淇剛倒好一杯茶放在樊秦的面前，就發現樊秦已經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第二天。
一大早，徐子琪和樊秦剛下樓就看到門口的林霄，
林霄看著兩人的出現有點驚愕，
「這也太快了吧？」
就在這個時候樊秦的手機突然響了。
「老大出事了，又發現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