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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他在吃我的醋

  「快快快,此人可疑,速去府衙找縣令來!」


  「好啊,找縣令來啊,剛好我把你這騙子交給縣令老爺處置。」簡容對著小書生笑了一下,笑的那書生後背一陣發涼。


  「等等!今兒元宵,縣令老爺怕是去青館玩去了,咱們還是別破壞大人的雅興了!」小書生連忙對眾人說道。


  封毅見這狀況像是要鬧大,便走到簡容的身邊,小聲提醒了一句:「不如算了,咱們的身份不宜暴露。」


  簡容回頭看了看他:「這人頂著我的名聲在外面招搖撞騙,這是要把我的名聲搞臭,你讓我算了?」


  封毅想了想,又道:「不如我晚上暗中派人將他抓來。」


  簡容擺了擺手:「不用,這種小事不需要那麼麻煩,你放心,我有數,不會暴露身份。」


  有了簡容這句話,封毅便也放了心,不再多說。


  簡容轉身,對著那小書生道:「既然你說你是簡先生的徒弟,咱們就來比比算命,看誰算的更准,你敢嗎?」


  那小書生這會兒是趕鴨子上架,不比不行了,他強撐著仰仰首:「比就比,誰怕誰?」


  簡容笑了一下,點點頭:「事先說好,那咱們只算過去,不算將來。」


  那小書生嗤笑了一聲,面露嘲諷:「這算命只算過去不算將來,叫什麼算命?」


  簡容:「發生的過去,已成定局,所說真假一驗證便知,再者,這算將來乃窺探天機,天機窺探多了,那是得付出代價的,為了這種比試,著實不值得。」


  那小書生聽簡容這麼說,頓時心裡抖了一下,難道自己這回遇上行家了?自己當了這麼多年神棍,那可是從未出過破綻,眼前這人若只是和他一樣,是個騙人的神棍,那他有信心以自己的道行定能震住對方。


  但若不是……那麻煩就大了。


  箭在弦上,那小書生也想不了那麼多,對著寺廟中的人嚷嚷著:「誰願出來嘗試一番?我儲子言免費給他算!」


  立刻有貪便宜的人們爭搶著要來。


  簡容隨手從一旁拖來一個凳子,坐下來,做出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來。


  「誰先?」儲子言瞧著簡容,問了一句。


  簡容捻著衣袂,淡淡道:「隨意!」


  儲子言:「那我先。」


  儲子言手摸著下巴,盯著那人的臉看了半晌,然後:「這位大叔,近來可是家中有憂心事?讓你徹夜不能眠?」


  「啊對!不錯不錯。」


  儲子言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又道:「來把手給我看看。」


  那人伸手,儲子言又盯著那人的手看了半晌。


  「這位大叔,你近來可是親人要離開你身邊?你也正為此事操勞?」


  那人驚了一下,連連點頭:「不錯不錯。」


  最後,儲子言又補充了一句:「大叔近來正為錢操心?」


  那人一臉激動:「是啊是啊,果然是神算先生的徒弟!」


  那儲子言一抬頭,看向簡容,眼中盡顯驕傲:「該你了。」


  簡容:「大叔,你坐正一些,眼睛不要亂轉。」


  那大叔被簡容說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連坐都不會坐了。


  「大叔,你眼睛看著我就行,集中精力,往我這兒看。」


  簡容盯著那大叔看了半晌,然後淡淡開口:「大叔最近是準備嫁女兒了,在女兒的嫁妝操心?」


  那大叔面色一僵,一臉震驚地望著簡容:「神了,真是神了。」


  那儲子言頓時面色沉了下來,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簡容:「你……你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你去他家查過?」


  簡容抬眼瞥了儲子言一眼,見他還不服輸,便淡淡問了一句:「還比嗎?」


  「比!當然比,這次我要親自挑選人!」儲子言站起身,在人群中挑了半天,然後挑中了一個小孩子。


  「就是他,你算算?」儲子言將小孩推到了簡容的跟前。


  簡容輕輕吐了口氣,然後站起身,走到那小孩的面前,問了一句:「你小小年紀,算什麼命?」


  那小孩嘿嘿笑了一下:「我就是想問問,我將來能不能高中?能不能當上大官?」


  簡容愣了一下,笑著撫了撫孩子的腦袋,道:「這不需要算,只管努力便是。」


  說完,簡容便站起身,對著儲子言,道:「這孩子家住城外茅草屋,家中清貧,只有一母,若有好心人,不如對其伸援手,這孩子日後能成大器,接濟者必有回報。」


  「是啊,這孩子……確實是城外張嫂家的,我認識!這先生沒說錯。」下面很快有人出聲確認。


  儲子言覺得自己大約是撞邪了,別說是神棍,就算是真正的算命先生,也未見過能算的這樣準的。


  儲子言還是不信,踉踉蹌蹌地從人群里拖來一人:「這人,你再算算?」


  簡容瞥了眼儲子言,便又細細打量著那人,然後開口:「城郊莊子里的農夫,家有一個半身不遂的癱瘓老母。」


  那人張了張嘴,吃驚:「對對對,沒錯。」


  儲子言一臉怪異地望著簡容,忍不住後退了幾步,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不可能……這世上除了那個人……」


  儲子言隨意瞥了眼寺廟中央的石雕,頓時想明白了什麼,隨即面色大變:「你是……」


  儲子言下半句還沒說完,就被封毅的劍柄從後面頂住了身子:「你再多說一句,就別活了。」


  簡容不動聲色地走到儲子言的跟前:「要麼你就乖乖跟我走,要麼我就在眾人面前拆穿你。」


  儲子言輕輕吐了口氣,不敢再想別的心思:「好,我跟你走就是了。」


  「哎!大師,也給我卜一卦吧!」


  「大師?」


  「大師別走啊!」


  ……


  客棧。


  簡容和封毅各自坐在桌邊,一旁的儲子言被捆在了椅子上,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封毅看了眼儲子言,低聲對著簡容問了一句:「這人,你打算怎麼辦?」


  簡容手托著下巴,沉默了片刻,方才開口:「那日追你的那個女孩,是衛卓的女兒?」


  儲子言點點頭,也沒打算隱瞞,他知道自己面對的是簡容,因為是簡容,所以不管從她的說出什麼來他都不會覺得驚訝。


  簡容擰了擰眉:「你接近衛欽蘭,是為了接近衛卓。」


  簡容頓了一下,見儲子言沒搭理她,便又說道:「你接近衛卓,可有取得什麼重要消息?」


  儲子言抬眼看著簡容,有些無奈地吐了口氣:「你既然都知道,為何還要來問我。」


  簡容攤了攤手:「從你那裡獲取情報消息,自然要告訴你一聲,這是一種禮貌。」


  儲子言冷哼了一聲:「你就盡情的竊取我的情報吧,今兒碰上你,算我倒霉。」


  簡容轉眼和一旁的封毅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便各自起身,出去了。


  「你倆守好這裡。」封毅關上門,對著身後的暗處吩咐了一句。


  「是!」兩個暗衛異口同聲道。


  兩人轉身,並肩走在了走廊上,轉過樓梯,兩人便又走進了街道。


  這會兒市集已經散了,街道上還有些行人,算不上擁擠,但也算不上寬敞。


  「這人有問題?」封毅問了一句。


  簡容輕輕吐了口氣:「問題,不小。」


  「怎麼?」


  「這儲子言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若我沒猜錯,他應該就是江湖上出了名的玉面狐狸,長得天真無害,實則心計至深。他是搞情報消息的,一個人獨來獨往,有人想要情報,只要出得起價格,他就有法子弄到。」


  「你為何對此人如此了解?」封毅似乎是沒抓住重點,話裡帶了些酸酸的味道。


  簡容一心想著心事,卻也沒注意到封毅的反應,只是淡淡道:「此人和洛長天,有些交集。」


  封毅聽完,面色算是徹底沉了下來,洛長天,他已經從簡容那裡聽過很多次這個名字。


  「你跟那人,似乎很熟?」封毅語氣不大好。


  「嗯,算是知音。」簡容絲毫沒注意自己已經觸碰到了某人的警戒線。


  轉了一圈,兩人又回到了客棧,封毅將簡容送到房間門口。


  「你說這儲子言,會不會就是洛長天派……」簡容進了房間,剛想問問身後封毅的意見,一轉身卻見那人已經走了。


  咦……這人今兒怎麼跑這麼快?

  簡容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門外,便又興緻缺缺地關了門,睡了。


  次日早上,一群人繼續趕路。


  封毅領著隊伍遠遠地走在前面,倒是把簡容落在了最後面。


  簡容自己騎了一匹馬,手中還又牽了一匹馬,另外一匹馬上坐著被捆著的儲子言。


  「這人什麼毛病?昨兒還好好的,這一覺睡醒了怎麼就不搭理人了?睡魔怔了?」簡容一臉不高興地跟在後面,一邊走一邊抱怨。


  一旁的儲子言嘿嘿笑了兩聲。


  簡容轉頭看儲子言,輕哼了一聲:「你還笑得出來?」


  「他八成是吃醋了。」儲子言一臉嬉笑地說道。


  簡容愣了一下,望著儲子言,似乎對儲子言的一番話有些感興趣,連忙拽了拽手中的韁繩,將儲子言拉的近了一些。


  「你說說,他為什麼吃醋?吃誰的醋?」簡容歪著腦袋,準備跟儲子言討教討教。


  走在前面的侍衛瞥了眼身後,然後對封毅說道:「殿下,這國師大人正和那新抓來的小白臉說悄悄話,這一時半會兒,估摸著沒法加快走。」


  封毅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沒忍住,轉頭朝著簡容的方向看了過去,卻剛巧和儲子言看過來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儲子言和封毅對視了一眼,這才又笑眯眯地看向簡容:「他在吃我的醋。」


  簡容一頭霧水:「你的?」


  儲子言點點頭:「對,我的。」


  簡容嗤笑了一聲,抬頭繼續朝前走去,不再搭理那人。


  「哎,你信我,他真的在吃我的醋,喂……喂……」


  又走了四五天,眾人總算是進到了南寧州的地界。


  南寧州和寧安府雖然是相鄰州府,但明顯南寧州災情狀況要比寧安府糟糕許多。


  入目處到處是面容憔悴、衣不蔽體的老百姓。


  走過長長的官道,好不容易到了一處城鎮,鎮子里也是四處的乞丐,雖然隊伍沿路走來也碰見了不少的貧民流寇,但眼瞧著一整個城鎮的乞丐,卻也著實讓人覺得觸目驚心。


  剛好到了傍晚時分,眾人便想著尋處客棧住下來。


  隊伍剛走到客棧門前停下來,忽見一個面容俊秀的男子被人從屋內扔了出來,瞧那男子的打扮,倒是個店小二。


  那店小二要巧不巧偏偏倒在了簡容馬蹄前。


  簡容嚇了一跳,連忙收緊韁繩,馬兒受了驚,簡容差點從馬上摔下來,好在一旁的封毅眼疾手快,將簡容給扶住了。


  眾人從馬上走下來,就看見從屋內走出來一個身著粉色錦衣的男子,那人頂著一張「腎虛」臉,一咧嘴還缺了一顆門牙,看上去很是猥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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