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顧月梅的臀部破相了
「劉氏,不要以為你現在掌家了,就可以在府上橫著走,我和母親都還沒死呢!若非哥哥出任巡按南下,這府上哪還有你說話的餘地!」顧月梅聲音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可語氣卻顯得十分不善。
劉氏是個能忍的性子,面上始終不顯什麼,只是輕輕應了一聲:「二小姐說的極是,確實是妾身唐突,妾身這就去將送去序月軒的燕窩撤回來。」
「回來!劉氏,你是故意和我作對是不是?」顧月梅一雙美眸明顯多出了幾許不快。
「妾身不敢!」劉氏立刻應聲道。
「你不敢?我看你自從成了顧月笙的走狗之後,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竟敢頂撞我,頂撞我娘!」
劉氏直搖頭:「二小姐,不是這樣的,妾身一直都是本本分分,從未頂撞過二小姐和大夫人半句,妾身實在是冤枉的。」
「冤枉?」顧月梅冷笑了一聲,從劉氏身後丫鬟的手中端過來燕窩,「既是冤枉,那你敢不敢將這碗燕窩給我喝下去?」
「可以是可以的,只是燕窩粥現在還很燙,不如等等……」
劉氏還沒說完,顧月梅便又催促:「不用等,趕緊喝下它,我就信你是冤枉的!」
顧月梅恨不能直接將粥碗送到劉氏的嘴裡面。
劉氏蹙了蹙眉,不好拒絕,剛想伸手接過來,卻忽有一塊石頭從一旁飛了出來,剛巧打在了顧月梅的纖纖玉手上。
滾燙的燕窩粥直接打翻在了顧月梅的手背上,疼的顧月梅驚叫了起來。
眾人回頭一看,就見簡容手中抓著幾顆石頭,邊走邊拋著手中石子,語氣顯得十分悠閑:「本來是想打老鼠來著,結果打到一隻大的。」
顧月梅低頭一看自己的手背,只見白皙細膩的肌膚因為先被打后被燙,竟是留下了兩種完全不同的紅色印子。
顧月梅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登時因為疼痛而變得越發楚楚可憐:「顧月笙!你……」
「不好意思啊,方才不小心打到你了,真是可惜了,浪費了這麼一瓶上等的燕窩。」簡容冷笑了一聲,緩步走過顧月梅的身邊,「麻煩讓讓,我還急著去給奶奶請安。」
顧月梅被簡容強行推到了一旁,一個沒站穩,竟是直直坐到了方才破碎的燕窩碗上。
「啊!」只聽得一聲極其凄厲的慘叫,顧月梅隨即痛苦地哭喊起來,「我的屁股……我的屁股好痛!」
簡容和劉氏也是愣了一下,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是顧月梅的臀部破相了。
劉氏有些驚慌失措地看向簡容:「這……趕緊帶回院里,找個大夫吧!」
簡容也沒想到這顧月梅竟會蠢到這份上,竟能直接坐到碎碗片上,也上前搭把手,想要把顧月梅拉起來。
顧月梅也是下意識地拽著一個人的手就站了起來,站到一半才發現扶她的人是簡容,頓時語氣一冷,沒好氣地道:「不用你幫我!」
「我還不想幫你呢!」簡容冷笑了一聲,隨即手一松,顧月梅便又重新坐回到了碎碗片上,凄慘的叫聲再度響起。
一旁的劉氏已經是看的心驚肉跳,連忙上前將顧月梅重新扶了起來,口中對著簡容說道:「哪有你這樣的,扶一半還扔回去?」
本來只要受一次的傷,這下好了,受了兩次,柳氏知道了還能放過她?
「是她自己說不要我幫的,我放下她有什麼問題?」簡容一臉無辜地聳了聳肩,並不覺得自己哪裡做錯。
劉氏無奈地嘆了口氣,確實沒問題,她顧月笙是沒問題,可麻煩的人是她啊,柳氏和顧月梅不敢找她顧月笙的麻煩,但她劉氏在她們的眼裡卻是什麼都不是,對方還把她當軟柿子一樣的隨便捏?
「二小姐,你沒事吧?」
「廢話!能沒事嗎?」顧月梅疼的眼淚直流,說話的語氣卻依舊沖的很。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去找大夫?」劉氏一邊扶著顧月梅朝著序月軒走,一邊對著周圍的下人吩咐著。
「不行!不能請大夫!」顧月梅咬著牙,忍痛喊了一聲。
眾人一怔,劉氏又為難了:「這傷的這麼重,不請大夫怎麼行啊?」
「少廢話!我說不請就不請!」顧月梅疼的臉色蒼白,衣服因為沾了血跡而徹底貼在了屁股上,看上去分外慘烈。
簡容無奈地摸了摸額頭,好心提醒道:「二妹妹,你這個傷如果不請大夫,屁股以後可是會留疤的。」
顧月梅一聽這話,登時面色一僵,這才意識到了什麼,一請大夫這笑話鐵定是要傳出去的,不請大夫又會留疤,這麼怎麼是好?
正在顧月梅原地糾結的時候,不遠處柳氏已經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原來是方才有丫鬟瞧見情況不對,暗中跑走去通知了柳氏,所以人才來的這樣及時。
「月梅啊!我的月梅!你怎麼了這是?」柳氏一路跑一路喊,恨不能把整個府上的人都喊來。
只是那傳話的人說的匆忙,並沒有告訴柳氏顧月梅傷的是屁股,柳氏還當是別處,聲音吵得很大,很快將方圓幾十里內的下人主子全部都喊了出來。
等到柳氏將眾人全部都喊了過來,這才小跑著來到了顧月梅的身邊,一把扶住顧月梅,然後將劉氏狠狠推到了一旁。
「月梅啊,你怎麼了?傷到哪兒了?爵爺!你還快過來看看咱們的女兒?都是劉氏和顧月笙,這兩個人歹毒心腸,故意要陷害我們月梅啊!」柳氏一邊扶著顧月梅,一邊對著顧靖哭訴。
顧靖被柳氏喊得頭都疼,連忙轉身對著後面的下人道了一句:「快進宮請太醫!」
顧月梅想要阻止,可見周圍全部都是下人,很多還都是男的,她哪能丟得起這個人?
太醫很快請了過來,這次來的不是范迎,卻是范迎的父親,太醫署令范岳。
顧月梅已經被柳氏扶進了裡屋,范岳來也只是透過一層薄紗在給顧月梅把脈。
探了半天的脈,范岳便問了一句:「請問小姐是否受了什麼外傷?」
顧月梅沒說話,柳氏也是一愣,不知道該怎麼說。
范岳見兩人竟都不理他,還以為是她們沒聽見,還又多問了一句。
結果那兩人還是不搭理,范岳有些難辦了:「二小姐,請問您到底傷在了哪裡?你若不說,老夫沒法對症下藥啊!」
一直等在外面的顧靖有些看不下去了,索性也跟著走了進來,對那范岳說道:「其實不怕太醫令笑話,小女這是傷到了隱秘的部位,羞於說出口而已。」
范岳好像是明白了什麼,點點頭:「無妨,還請二小姐將傷口部分掀起來,讓老夫給看看傷的如何?」
裡面的顧月梅一臉的不樂意,對著柳氏直搖頭,她還是個姑娘家,怎能將姑娘家的屁股給一個老頭兒瞧呢?
柳氏也是一臉為難,掀開帘子,對著顧靖道了一句:「爵爺!好歹月梅也是黃花大閨女,能否請個女大夫前來?」
顧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那邊范岳卻是十分不滿地冷哼了一聲:「老夫乃當朝太醫令,自認醫人無數,你們是覺得老夫的醫術還不如一個女子嗎?」
顧靖知道太醫令范岳向來是個脾氣耿直、性格清高的人,自然不屑於往那齷齪方面想,可就算這老頭兒心裡沒鬼,卻也不代表月梅能夠接受。
顧靖連忙解釋:「范太醫誤會了,小女絕非不信任范太醫您的醫術,只是我這女兒年方十七,還是個大姑娘家!」
顧靖不解釋還好,他一解釋,范岳整個人都跟炸了毛似的,手指著顧靖的腦門:「你這是要質疑老夫的醫品嗎?老夫從醫這麼多年,宮中太后和嬪妃都未懷疑過老夫半句,你的女兒能比宮中的娘娘還金貴?」
「不不不……范大人切莫動怒,本公決無此意!」顧靖忙著解釋。
「也罷,既然你們國公府不信任下官,那下官也不必在此多留,還請國公爺另找高人吧!」說著,范岳背起醫箱子,起身便朝著門口走去。
「范太醫!您別走啊!」顧靖一臉不滿地瞪了一眼裡屋的顧月梅和柳氏兩人,便轉身忙著跟出去給范岳賠罪。
這邊顧靖追了一路,愣是沒能趕上那步伐如風的范岳老頭兒,等到那老頭即將走到府門口的時候,簡容卻是忽然從一旁的樹叢里走了出來,忽地擋住了范岳的去路。
「范太醫,可記得我嗎?」簡容笑眯眯走上前去。
范岳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簡容一眼,搖搖頭:「不認識。」
簡容別在身後的手忽然拎出了一盒包裝精美的東西:「不知道範太醫還記不記得此物?」
那范岳一見那盒子,瞬間恍然大悟:「你便是之前一直給迎兒送禮,說是要感謝他的救治之恩的那個人?」
簡容點頭:「不錯!剛好范太醫今日過來,那這盒移山參便也送給您好了。」
那范岳蒼老的眼角掠過一抹異樣的光芒,卻又迅速收斂:「無功不受祿,今日我並沒有為二小姐醫治,這禮我也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