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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 沒來及銷毀的證據

  轟,村民們憤怒了,這裡面正好有那個準備受害的小青年的族人,這些村民吵吵嚷嚷地指責漂亮女孩和女孩的哥哥兄妹,有的乾脆叫道:「趁早滾出村去,桃花溝老一輩少一輩沒有這麼壞的人。」


  「不要臉,勾引那麼大年紀的人,不就是圖了他有錢,桃花溝的臉面都給丟盡了!」


  「姦夫**!」


  「狗男女!」


  副所長從腰裡掏出手槍,朝天放了一槍,大聲叫道:「幹什麼,想鬧事,退後,都退後!」


  槍聲把村民嚇了一跳,畢竟是老農民,什麼時候見過放槍的,再說這幾年電視上不止一次報道過警察處置群體事件開槍的新聞,一想到這些就害怕,不禁紛紛後退。


  副所長臉上閃過一絲得意,把手銬遞給旁邊一個協警:「銬起來。」


  雖然大部分村民被嚇得退後了,可是那些膽子大一點的村民覺得這個年輕人雖然不是本地的,但是也路見不平懲罰狗男女,村民們就應該保護他,於是膽大的就是不退,自發地走上來圍成一個圈,把劉富貴保護在裡邊。


  副所長往後退了退,舉槍指著村民們,往兩邊擺了擺:「都閃開,我開槍了。」


  劉富貴分開這些叔叔大爺,站到前面來,不屑地看著副所長:「把你手裡那破煙袋鍋子收起來吧,嚇唬誰,為事不為事的掏槍,你要是敢開槍今天你就走不出這個桃花溝去了,你信不信。」


  「對,」村民們大聲吼叫起來,「他槍里有多少子彈,能把咱們都打死?他要是敢開槍,咱就一鐵杴拍死他。」


  副所長舉著槍,真有點騎虎難下,他沒想到桃花溝的村民還有這血性。


  這時村長吳錦才領著石子場的幾個人匆匆跑來了,剛才他沒在村裡,接到女孩的哥哥的求救電話才匆匆趕回來。


  吳錦才的頭髮總是梳得貼在頭上一絲不苟,常年西服領帶,不管跟誰說話,沒開口先是笑容滿面,乍一看誠實懇切,至少他自己認為這個表情透露出來的信息是這樣的。


  但是很多人最厭煩的就是他的笑容,怎麼看怎麼不舒服,甚至有的人背後說,寧願被吳錦才罵一頓,也不願看他那一臉假笑。


  吳錦才到這裡一看這陣勢,先上去跟副所長打個招呼,用他那招牌式的笑容跟副所長套近乎,然後拿出村長的派頭大聲訓斥村民們,敢跟警察鬧事,這是要造反嗎,都散開吧。


  看著吳錦才吃裡扒外的嘴臉,村民們更憤怒了,就是不讓步。


  可是也有幾個村民悄悄往後退了退,村長承包著村裡的石子場,石子場里還養著幾個打手,有錢有勢,他們不敢得罪村長。


  吳錦才一看那個罪魁禍首的陌生青年身邊就剩下那麼幾個村民了,臉上閃過一絲得意之色,朝旁邊那些石子場的青年揮揮手,青年們擁上來,拽著村民們就往回推,閃開閃開,退回去。


  這些留守的村民最年輕的也要四十多了,他們哪是青年的對手,被青年們推到後面去了。


  女孩的哥哥放開妹妹,現在石子場的精兵強將都到了,他就不信十幾個人還不能把這個膽大包天的外來青年打成肉呢?


  沒等女孩的哥哥上前,又有十來個人大呼小叫地衝進來,女孩的哥哥一看自己的朋友到了,這回更精神了,惡狠狠瞪了劉富貴一眼,還抬起手指狠狠指了指他。


  這些鄉里的人一來,先上去跟副所長打招呼,打完招呼就問女孩的哥哥:「怎麼著,誰欺負咱妹妹了,哪個小子不想活了?」


  副所長把槍收起來了,他打定主意讓這些人把陌生青年打一頓,他再把他拷走。


  劉富貴臉上帶著一抹冷笑,人多我就怕了?大不了我踢倒幾個跑進蘆葦盪藏了,我也不能讓你把我抓了去,明天我還得陪著謝佳音去星昌呢,可不能因為管了這點小閑事就給老子耽誤事。


  二十多個人擼胳膊挽袖子圍了上來。


  這時劉富貴已經聽到又有人吵吵嚷嚷地進來了,隨著吵嚷聲,有幾十個人從小路上轉出來,這讓在場的人都有點傻眼,這是從哪來的?


  前邊那些都是大塊頭,腦袋颳得鋥亮,全部赤裸著上身,身上刺龍畫虎,脖子上戴著大金鏈子,手裡提著棒球棍,滿臉橫肉,一看就是些好勇鬥狠之徒。


  大光頭們進來就形成一個包圍圈,把原來的人包圍在裡邊。


  跟著後面進來的,應該是兩個女的,因為她倆穿著黑色的緊身褲和黑色蝙蝠衫,還有高跟鞋,可就是沒頭髮,光頭,耳朵上戴著碗口大的耳環子,眼圈畫得烏青,劉富貴一看,好嘛,光頭女郎啊!


  別看是光頭,長得那個妖冶,臉若冰霜,看得人心裡都冷颼颼的。


  現在的女黑社會難道都喜歡剃光頭?

  劉富貴想起以前呂吉翔叫來縣城那些黑社會,其中也是有個光頭女郎的,手裡還提著軍刺,功夫倒是不錯,應該比現在這個光頭更厲害一點。


  光頭女郎身後,跟著一個肥婆,打扮得珠光寶氣,臉上的妝化得也很厚,煞白煞白就像石灰牆,嘴塗得血紅。


  肥婆一邊往裡走一邊大叫:「哪個是劉富貴,劉兄弟,劉兄弟……」


  剛才劉富貴就是用老黑豬的電話給這個肥婆打的電話,他也沒有隱瞞,確定對方就是老黑豬的老婆以後,直接告訴對方自己叫劉富貴。


  劉富貴被圍在中間,舉手叫道:「王姐,我在這裡。」


  肥婆旁若無人地走上來,拉過劉富貴來就是一個熊抱:「這景兒整得不小,這麼多人。」


  肥婆身上暖烘烘的真軟和啊,劉富貴真想躺裡邊睡一覺,呵呵,劉富貴從這一堆肥肉里鑽出來沖那張油彩臉笑道:「這些圍著我的人是來打我的,那邊警察同志要抓我,還掏槍了呢。」


  嗯,是嗎?一個光頭女郎走上去,伸手捏住副所長的兩腮,咬著牙晃了晃:「你還敢掏槍,活夠了是吧!」


  周圍這麼多大光頭提著棒球棍虎視眈眈,副所長愣是沒敢吱聲。


  那邊漂亮女孩早就嚇得面無人色,兩條腿抖得眼看都站不住,倆光頭女郎早看見她了,一左一右走上來。


  漂亮女孩「噗通」就跪下了,「哇」地一聲哭出來,朝著肥婆哭道:「阿姨我不敢了,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話沒說完,一個女郎從後邊上來勒住她的脖子,把她拉起來,可她渾身癱軟根本站不住,就像條死狗一樣被拖起來。


  另一個女郎抬腿就是一個撩陰腳踢在漂亮女孩的襠部,漂亮女孩「嗷」的一聲慘叫。


  誒呀,劉富貴趕緊轉過臉去,耳朵里只聽到漂亮女孩一陣陣慘叫,那都不是人聲了,太殘忍了,還是不看為好。


  再看看那個老黑豬,黑臉都成了土色,低著頭在那裡一聲都不敢吭。


  看著光頭女郎暴打漂亮女孩,肥婆臉上才露出一點笑容,對那些光頭們揮揮手,大聲道:「閃開路,讓警察同志回去,咱們這是家事,用不著警察。」


  她這話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副所長也不是那不識相的,趕緊領著倆協警溜了,他知道楊見利財大氣粗,黑白兩道都混得很熟。


  他老婆就更不敢惹了,縣城裡最早開當鋪的,其實就是放高利貸,高利貸收不回來的時候就是一個辦法,讓人把債主往死里打,提起王蓮鳳這個名字很多人都能嚇得哆嗦。


  肥婆又一指鄉里來的人和石子場的青年,問劉富貴:「這些人要打你?」


  「是啊,」劉富貴故意做出一副狗仗人勢的模樣,「幸虧你們來得及時,不然我可就慘了。」


  劉富貴說完,這些圍住他的人可就慘了,那些城裡來的大光頭們揮起棒球棍,現場馬上一片鬼哭狼嚎,不多時間,全給揍得鼻青臉腫倒了一片。


  女孩的哥哥被棒球棍敲得捂著大腿跪在地上哀嚎,劉富貴走上去把他拖到肥婆面前:「王姐,這是那個大舅哥,楊老闆答應事成之後給他在城裡買樓——」


  劉富貴話沒說完,肥婆一個耳光扇到女孩的哥哥臉上:「不要臉,還拿你妹妹換樓!」命令旁邊一個光頭,「給我狠打!」


  兩個光頭女郎拖著漂亮女孩過來了,漂亮女孩被打得鼻青臉腫,嘴上帶著血,奄奄一息,一邊被拖著走,一邊用怨毒的目光看著老黑豬,老黑豬垂著頭不敢看她。


  光頭女郎把漂亮女孩往地上一摜:「月份小,踢不下來。」


  「拖到車上,」肥婆惡狠狠叫道,「拉到醫院裡刮下來。」


  漂亮女孩渾身癱軟,就像被押上刑場的死刑犯一樣,劉富貴居然動了惻隱之心:「王姐,要是把她弄醫院裡,這事就鬧大了,還是讓她自己解決吧,她自己不解決等肚子大大,再踢下來也行。」


  肥婆倒也不傻,一想也對,真要把一個人活生生弄醫院裡去墮胎,侵犯人權不是小事,她朝倆女郎擺擺手:「放開她,」又對那些光頭們叫道,「讓他們都滾吧!」


  這句話如同大赦,現場那些挨打的不管被打得輕重,趕緊連滾帶爬跑了,女孩的哥哥一瘸一拐扶著妹妹,艱難地順著小路挪出去了。


  肥婆從小包里掏出一沓錢遞過來:「劉兄弟,多虧你了,小意思,拿著。」


  劉富貴笑著連連擺手,他怎麼能隨便要人的錢呢,死活不要。


  倆人推讓一陣,肥婆惱了,虎著臉道:「劉兄弟,那個死混蛋禍害你,我這是賠罪的,你不要是看不起大姐!」


  話說到這份兒上,再不要就有點不近人情了,劉富貴只好接著,再說他也覺得,不要白不要,裝那份清高幹嘛,她男人跟人合夥算計別人,他老婆替他拿錢賠罪也是應該的。


  總得受點損失吧!

  肥婆和劉富貴互留了電話,約定以後常聯繫,帶著面如死灰的楊老闆走了。


  為了來洗個澡鬧出這麼多事,劉富貴自己覺得也是醉了,發現自己自從得到傳承以後,變得好管閑事了!

  樂呵呵洗完澡,回來板房吃了晚飯,早早就睡下了,本意是早睡早起,明天要陪著謝佳音去星昌呢。


  可是躺下卻怎麼也睡不著了,能睡得著嗎?

  剛才看到的那個場景,過目難忘啊!

  這沒法睡!


  一閉眼就是雪白的肚皮,一閉眼就是迷人的蝴蝶骨,一閉眼還看到一抹紫色的內褲……不敢閉眼了,一閉眼小手槍就撲棱一下子跳起來。


  那個小肉豬一樣的漂亮女孩,雖然她瓤子很壞,但是白花花讓自己看了個通透,也是一見難忘。


  甚至呼吸里還有謝佳音轉身離開時身上幽幽的體香,好久沒聞到了,這應該是青春少女,處女才有的那種香味。


  其實這問題要想解決也很容易,有手有腳的大男人還能讓幾滴尿憋死?


  只是他明天要跟謝佳音去星昌,洗得乾乾淨淨的不想黏糊糊弄髒了自己,倆人挨得那麼近坐車,大熱天的要是身上有異味,讓她聞到了多丟臉!


  翻來覆去睡不著,渾身燥熱難受,都後半夜了仍是不能入睡,最後沒辦法,還得麻煩「五姑娘」給解決了。


  解決完了身上也不燥熱了,也不難受了,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深沉,直到外面有人叫他,又是喊他又是踢門的,他才睡眼朦朧地起來,打開門一看,謝佳音早就打扮好了,背著個雙肩包站在門口。


  劉富貴揉著眼睛打個哈欠,用另一隻眼打量著亭亭玉立的謝佳音,上身穿一件白體恤,胸前印著可愛的櫻桃小丸子,下身是粉色短裙,修長筆直的大腿泛著誘人犯罪的青春光澤。


  櫻桃小丸子被兩大坨圓圓的東西高高頂起來。


  劉富貴「咕咚」一口大大的口水咽下去,掩飾性地又打了一個深長的哈欠,其實內心猥瑣地希望把她弄到炕上摟著睡個回籠覺。


  「都幾點了還睡覺!」謝佳音一邊訓斥他,一邊往屋裡走,走過他身邊還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趕快準備準備走吧,我那倆同學一會兒才過來,咱們走的時候鎖上門就行了。」


  劉富貴一咧嘴,這一腳踢上疼倒不疼,就是讓身上酥了,腿都軟了,差點站不住。


  謝佳音一邊摘下雙肩包一邊吩咐他:「你快穿好衣服洗洗臉,我給你做飯,吃了走!」


  哦哦哦,劉富貴趕緊進屋穿好衣服,並順便看看昨晚的自助行動有沒有留下犯罪證據,抽抽鼻子屋裡應該沒有那股腥味了,這才放心地去洗臉。


  劉富貴在門外洗臉,想想昨天下午已經把她們板房裡的食物都吃了,現在也沒有什麼食材了,佳音給他做早飯,拿什麼做?干饅頭倒是還有兩個,只要燒點開水泡泡應該就是早餐了。


  等他洗完臉進屋,一碗熱氣騰騰的西紅柿打滷麵已經做好了。


  劉富貴驚訝極了,盯著笑吟吟的謝佳音拿不下眼來了,心說她不會是海螺姑娘變的吧?

  「快吃吧,別慎著了!」謝佳音笑道。


  「可是,」劉富貴指指西紅柿打滷麵,「你是從哪裡變出這麼好的東西來的?」


  「我們在這裡住條件有限,」謝佳音做個鬼臉,「估計老鼠都餓跑了,要什麼沒什麼,還好我居然在柴禾窩裡找到一隻雞蛋,知道沒有吃的了早就帶來一紮麵條,」說著又往外一指:「玉米地旁邊有塊菜地,我去摘了幾個柿子。」


  劉富貴點點頭:「都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你比巧婦還巧婦!」


  「別廢話了,快吃吧!」謝佳音笑道。


  劉富貴扒了一口,幸福得直晃腦袋:「難道這就是傳說中母親的味道?」


  「是嗎,嘗出來了?」謝佳音笑吟吟的,「不用叫母親,叫娘就行,你叫啊,叫娘!」


  劉富貴狡黠地轉轉眼珠子:「咱上學的時候都學過,古代人為了表示對人的尊稱,對德高望重的人稱呼上都帶個子,不但叫你娘,還得帶個尊稱——」


  不等他說完,謝佳音早就明白他想說什麼了,杏眼一瞪:「少來,不許叫!」


  但是已經阻止不住了,劉富貴腆著臉叫道:「娘——子!」


  「呸,狗舔油壺,想得倒美!」謝佳音被他叫得臉一紅,扭頭進了裡屋。


  進了屋在屋裡驚叫道:「這床上怎麼叫你弄這麼亂,還叫娘子,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個,看看你這個夯貨,你這光棍子貨,你就會把閨房製造成豬窩……」


  一邊像個管家婆一樣絮叨,一邊開始收拾屋子。


  「你幹什麼?」劉富貴同樣驚叫起來,他很清楚自己把屋裡弄成什麼樣,昨夜盡在床上輾轉反側了,謝佳音說是像豬窩其實很侮辱豬,人家那窩裡其實沒這麼臟,更沒這麼亂。


  「我收拾收拾啊,」謝佳音手腳麻利地捲起床上給弄皺的床單,依然像個小媳婦似的教訓劉富貴,「我們睡的時候都清清爽爽——」


  劉富貴端著碗摽在門框上,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眼看著謝佳音把床單掀起來,他不禁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


  床單底下有幾塊乾癟的衛生紙,其中有一塊看起來像是新鮮出爐的,濕乎乎帶著一股異樣的腥味兒——因為劉富貴睡得太熟,一大早謝佳音來敲門,他來不及銷毀證據,於是慌亂中塞進了床單底下,本想待會兒趁謝佳音不注意的時候銷毀的。


  這下好了,甭銷毀了。


  謝佳音總是二十來歲的大姑娘了,沒吃過死羊肉,還沒見過活羊走嗎,一看鋪底下這個樣子,那個臉紅得都能洇出血來。


  扭頭看看摽在門框上的劉富貴,臉紅得像大紅布,整張臉都要扎到麵條碗里去了。


  謝佳音扭頭往外走,還不忘踢了劉富貴一腳:「你個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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