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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章 跟齊姜打賭

  「我已經夠慘了,你們賺大了,饒了我吧,卡里沒多少錢?」唐裝心疼得眼淚嘩嘩的。


  「再給一百也行啊!」蛾子瞪著圓溜溜的眼睛開導唐裝,「你只要再給我們一百塊錢就很滿足了。」


  「對啊!」蚊子幫腔,「你沒有聽錯!就是100元!100元你買不了吃虧,100元,你買不了上當!來吧,趕快把密碼告訴我吧!」


  蛾子不耐煩地說:「人是苦蟲不打不成,看來還是嚴刑逼供直接。」拽過一個拖把來就要戳唐裝的屁股。


  唐裝實在被打怕了,縮成一團哀求:「別打別打,我說密碼,可是你們不要騙我,就刷一百啊!」然後說出了密碼。


  蚊子在POS機上刷了卡:「看看我沒騙你吧,就刷你一百,不過一百是第一筆,我們只刷你兩筆錢。」


  旁邊蛾子在看唐裝的手機簡訊,知道了卡上還有多少餘額,過來繼續刷了一下:「好了,就刷兩筆,再不刷了,您的卡還給您,餘額還剩一毛錢。」


  嗝嘍——唐裝直接暈死了。


  蚊子和蛾子拉起唐裝,擦擦前胸搓搓後背,好容易把他給弄醒了,然後給他扑打扑打身上的土,還打一盆水給洗洗臉,別說這倆女孩打人還真會拿捏分寸,剛才那麼暴打,臉上看不出一點傷痕。


  店主齊姜和倆店員親自把唐裝送出店門,往外走了還滿面堆笑,歡迎下次光臨,記得下次一定要來哦!


  剛從店裡出來,走在古玩街上,唐裝還是很裝逼,還是乾乾淨淨的小鬍子,真絲唐裝,拿著那個范兒……但是剛剛走到古玩街大門那兒,唐裝就掌不住了,直接摟著大門口那個青石獅子叫了親娘,嗚嗚大哭。


  發誓再也不當小偷了,太他媽不是人乾的活兒了,見過賴人的,沒見過這麼賴人的!辛辛苦苦大半年,一個失手,嗚嗚,回到解放前啊!

  人家傾城珠寶今天可是大豐收,倆店員喜滋滋叫了兩份酸菜魚和另外兩葷兩素四個菜,還有烤肉串什麼的,分兩次送到店裡來。齊姜和劉富貴在外面看店,倆店員先去裡邊吃大餐。


  現在店裡清凈了,劉富貴這才問齊姜,那個白瑾墨是何許人也,看起來應該是很出名的樣子?


  齊姜笑道:「如果是真的白瑾墨,肯定很有名,但那混蛋一看就是冒牌貨,我經常見到白大師,焉能看不出真假?」


  劉富貴自然不會忘了自己此次來找齊姜的目的,宋雨蘿還在葉家等自己凱旋歸來呢,他認真地讓齊姜也要注意安全,前些日子發生了那麼多事情,萬一這個白瑾墨表面上是個小偷,但其實是順道門或者某些居心不良的人派來的探子呢?畢竟順道門的手段相當陰險毒辣,誰知道那群混蛋到底要幹什麼?

  齊姜撇撇嘴:「順道門算個什麼東西,咱不怕他!」


  呵呵,還是齊姜這性格好,活潑火辣,凡事都不往心裡去!

  時間不長,倆店員也就吃飽了,另一份酸菜魚、烤肉串和四個菜也送了過來,倆店員出來看店,齊姜和劉富貴再進去吃。


  飯店裡送菜過來的同時,還送過來四個10升裝的「鮮啤歡聚桶」,劉富貴看著這四個歡聚桶就有點眼暈,齊姜這分明是要讓倆人每人喝20升鮮啤啊!


  齊姜的酒量是天生的,而且她的過人之處不僅僅在於天生海量,她還可以算是一個超級品酒師,不管是白酒、紅酒、啤酒……各種酒類,她都有超乎常人的品鑒能力。


  說白了,她就是一個很有品位的酒鬼。


  劉富貴苦著臉:「齊姜,我好像喝不了這麼多誒!」其實劉富貴是想留著酒量回去跟宋雨蘿喝,好久沒見自己的這個小時候的同桌了,好容易現在她對自己態度越來越好,自己也就很願意跟她一起共進晚餐,喝點小酒談談心。


  「哇哇什麼!」齊姜立目道,「本小姐陪你喝酒你應該感到榮幸,你出去打聽打聽多少達官顯貴想請本小姐吃頓飯我都不賞臉,你小子還在這裡嘰歪!」


  是,劉富貴承認齊姜說的是實情,可是葉家還有一個宋雨蘿在等自己呢!

  「你喝不喝,不喝我的菜你也別吃啊!」齊姜開始威脅劉富貴,「看到酒就哆嗦,你還是男人不?」


  劉富貴肯定是男人,那次在果園裡老子露天洗浴,你什麼都看得通透,忘了?


  刻骨銘心,奇恥大辱啊!


  男人不是不能喝酒,只是不想喝太多耽誤事,可是到了齊姜這裡,能少喝嗎?「我肯定喝,但是能否少喝點?」


  「滾!」齊姜不耐煩地開始呵斥劉富貴,「要喝就痛痛快快地喝,不喝就趕緊滾犢子。」


  好吧,劉富貴被訓斥得人狗不如,夫復何言!


  齊姜拿出兩個超大號的玻璃杯子,倆人倒滿鮮啤,面對面坐著端起酒杯一碰,同時不約而同地湊上去把杯里的泡沫吹向對方,噗,倆人臉上全滿了白色的泡沫。


  帶著滿臉的泡沫,倆人咕咚咕咚把啤酒幹了。


  嗯,齊姜點點頭,「這啤酒有點淡,酒花香味也不大。」


  劉富貴扯出一塊抽紙,細心地把齊姜臉上的泡沫擦去,一邊擦心裡一邊奇怪,自己經歷的女人不多,也沒有經歷什麼談情說愛的事,甚至見了這些長得像妖精的美女就肝顫,但是從來不會幹這麼膩的事情,想不到此時此刻給妖精擦臉這活兒倒是無師自通,而且幹得還挺自然。


  齊姜還挺享受的樣子,老老實實讓劉富貴給擦乾淨臉。


  臉上的泡沫擦去,清晰了一張鮮艷如花的臉,雖是素顏,但總給人一種化了淡妝的感覺。劉富貴看著齊姜拿勺子往自己碗里舀酸菜魚,感覺倆人就像夫妻倆過日子一樣,一個鍋里摸勺子,心裡突然感覺很幸福。


  劉富貴感到幸福,好像齊姜也被傳染了似的,濕潤的大眼睛瞥一眼劉富貴,眼神里居然閃過一絲少女的羞澀!


  羞澀!


  這是要讓人凌亂的節奏嗎?


  劉富貴簡直又有看到大老妖的感覺,齊姜這麼火辣的性格居然還知道羞澀,自從認識她以來何曾見過她有過這種眼神,簡直比朝著自己怒吼還讓人魂飛天外啊!


  見劉富貴盯著自己有點發獃的模樣,齊姜略帶羞澀:「看什麼呢你,看進眼裡拔不出來啊!」


  劉富貴不用看別的,只要看她一頭烏黑閃亮的秀髮自然地披落下來,就像黑色的瀑布一樣柔順光滑,就知道這是一種氣血很足的雌性動物。尤其是一綹黑色的水流飄到前胸,雪白的小手會隨意把黑髮拂到身後,那黑髮飄動的瞬間,簡直會把劉富貴的小心臟給勾引得抖成一團!

  「呃,你頭髮真好!」劉富貴由衷地讚歎。


  齊姜得意地說:「那還用說,我這是氣血足,上次獻血,我給抽了五百毫升,愣是沒覺得咋樣!」


  「以後別獻血了,實在血多得用不了給我喝點,我從小氣血不足。」


  「那你不成吸血鬼了!」齊姜笑了,盯著劉富貴的臉看,「你這傢伙圓頭圓腦不像氣血不足的樣兒啊!嗯,這些年變化不大,眉兒還是那眉兒,唇兒還是那唇兒,就是尺寸變大了一號,唔,討厭,你怎麼也有青春痘,別動,我給你擠出來——」


  劉富貴當時就嚇得雙眉倒豎,就差脖子一縮沒入腹腔,知道齊姜手賤,上一次自己明明在腰上長了一個癤子,她非要說是粉刺,愣是給自己擠感染了,老受罪了!


  可是讓齊姜盯上的東西,你能逃得過嗎?


  劉富貴徒勞地掙扎一番,最終還是被齊姜制住,給又擠又掐地擺弄一番。


  齊姜的手賤病算是過癮了,劉富貴卻是差點哭了,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轉。


  「大黃你不仗義啊,看著我這麼受罪也不救我!」劉富貴眼淚汪汪地訴苦。


  「你甭跟它訴苦了。」齊姜強勢地說,「我喜歡二汪,把它留下陪我玩兩天,就這麼說定了。」


  「好吧。」劉富貴拍拍大狼狗的腦袋,「你就留下陪姐姐玩兩天,不過回去之後不準對我訴苦。」


  正好宋雨蘿怕狗,看看天都晚了,宋雨蘿肯定要在星昌住下了,葉家父子裝模作樣在魏家幫著辦喪事不回來,那麼今晚自己就要跟宋雨蘿在葉家住下,大黃回家的話還有點礙事,正好讓它在齊姜這裡玩兩天也好。


  「切,什麼人呢!」齊姜用筷子敲敲劉富貴的頭,「我有那麼可怕嗎,我可是天底下對你最好的人!」說著齊姜站起來,從後邊的柜子里拿出兩瓶酒,滿眼放光地給劉富貴展示,「這鮮啤寡淡無味,嘗嘗這個,好幾天就想打開,一直沒捨得,這可是我爺爺酒窖里的絕品,他那地下酒窖比全國最大的酒水批發市場還全,這種絕品卻是僅僅還有八瓶,我拿了四瓶。」


  「你個敗家女啊!」劉富貴都替她爺爺心疼。


  「就是要做敗家女,只敗姓齊的的!」齊姜說起自己的家族就來氣的模樣,「現在咱倆一人一瓶,剩下兩瓶,過兩天我撿漏的時候再拿出來慶祝。」


  「就你那鑒寶的功力還撿漏呢!」劉富貴故意打擊她。


  「我怎麼就不能撿漏了?」齊姜立目。


  「是啊是啊,你能撿漏。」劉富貴笑道,「我吃著你的菜,喝著你的好酒,怎麼能當面揭你的老底呢,呵呵,喝酒,喝酒。」


  齊姜惱了,一把奪過酒杯:「先別喝我的酒,你給我說清楚,我怎麼就不能撿漏了?你不敢揭我的老底,我現在授權你揭我的老底。」


  呃,劉富貴故意做出很為難的樣子:「那我只好實話實說了,聽我師父葉輝說,上次你撿了一個元暢的紫砂壺,是不是真的?」


  「你——」齊姜一下子惱羞成怒,「葉輝那混蛋,我逮著他非剁了他不可!」


  這才叫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上次齊姜撿漏,其實被吳天澤安排的人給坑了,那老頭手裡一把真的,一把假的,兩把紫砂壺翻來覆去地倒騰,凡是到齊姜手裡的時候,老頭就換成真的,到別人手裡的時候,他就換成假的。


  所以別人看著確定無疑是假貨,但是齊姜看著確定無疑是真品,目的就是要讓齊姜跟吳天澤打賭,好讓齊姜連她本人都輸給吳天澤。


  要不是當時化妝成葉輝的劉富貴幫忙,齊姜就把她自己給輸出去了。


  現在劉富貴又揭她老底,齊姜雖然不知道當時是劉富貴幫忙,但她後來跟假葉輝去曾老那裡讓他鑒定,發現自己確實是被打了眼,這成了她的奇恥大辱。


  現在劉富貴哪壺不開提哪壺,齊姜焉能不怒。


  「好了好了,我師父我沒說什麼,」劉富貴假惺惺地勸她,「只不過就是跟我說,你的鑒定功夫確實很厲害,不愧是齊家出來的大小姐,只不過鑒寶這事有時候很抽象,防不勝防,偶爾看走眼被人騙也是正常的事,你也不要在意。」


  齊姜氣得亂哼哼,不過看起來被劉富貴這兩句話說得稍微舒服了點。


  劉富貴藉機說道:「現在這社會騙子越來越多,你一個小女孩獨自出來創業,實在是太難了,稍有不慎就會被人給打了眼,我看你何必在這裡受這個苦,你還年輕,還是回去完成學業是正事,你說呢?」


  嗡?齊姜警惕地盯著劉富貴:「不會那個女強人又回來了吧?把你收買了?」


  劉富貴幹笑:「哪裡的話,我是那種人嗎?我跟你媽勢同水火,你又不是沒見當時的現場,怎麼會有如此不著邊的猜疑呢!」


  「那倒也是。」齊姜點頭,「那你憑什麼勸我回去?」


  「我這不也是為你好嗎!」劉富貴就把葉家父子已經完勝魏家,現在魏友安也氣死了,自己這個過來幫助師父的也就圓滿完成任務了,馬上就要回村去了,自己果園裡還有太多事情等著呢。


  「我走之後,沒有人保護你,我這不也是替你擔心嘛。」劉富貴半真半假地說道。


  「哼,用得著你替我擔心。」齊姜心裡一熱,但依然嘴硬,「外面我那倆妹妹是神通拳的弟子,功夫厲害著呢,我誰也不怕。」


  「話雖如此,但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還是小心一點為好。現在你們家裡已經不提吳天澤那事了,你還在這裡置氣,實在是沒有意義。」


  「誰說沒有意義?」齊姜把胸脯一挺,「吳家那事我本來就沒當回事,我到這裡來就是要證明我的能力,證明我能把一個小小的店鋪做成全國排名領先的珠寶集團。」


  劉富貴笑笑:「精神可嘉,但是就這一個小店鋪想做成大集團,那得多少年啊?你主要想做給你爺爺和你父親看,呵呵,我只能祝願老人家健康長壽了。」


  齊姜又惱了,不單單是劉富貴這話有點咒她爺爺早死的意思,更是對她能力的極度褻瀆:「難道你也懷疑我的能力?」


  劉富貴不置可否,只是笑笑。


  這種態度太氣人了,齊姜再次把劉富貴的酒杯奪回去:「別端著老子的碗,還給老子拆台,你給我說說清楚,到底是不是懷疑我的能力?」


  「是有怎樣,不是又能怎樣?」


  「我要跟你決鬥。」齊姜就像一隻好鬥的小母雞一樣站起來,一臉兇狠地盯著劉富貴,鼻尖都要碰著劉富貴的鼻尖了。


  「怎麼決鬥。」劉富貴居然一點都不退讓。


  「嗯——你懷疑我的能力,我要證明給你看,哦不,我要跟你打賭,讓你見識一下老子的本事。」


  「算了吧。」劉富貴輕輕把齊姜往回一推,繼續激她說,「就那鑒寶這個專業來說,你連我都比不上。」


  哇哇哇……齊姜果然被劉富貴激得大發雷霆,「劉富貴你太侮辱人了,我命令你馬上給我道歉!」


  「憑什麼給你道歉,難道我說錯了嗎?」劉富貴翻翻眼皮,根本就無視她的暴怒。


  「好好好,那我要跟你打賭,跟你比試,看看誰厲害。」


  「怎麼賭?跟我比撿漏?」劉富貴心中暗笑,老子開著外掛呢,你跟我比,有贏的可能嗎!

  「好,就比撿漏!」齊姜一拍桌子,「明天就是周末,是古玩市場的大集,咱倆都去集上轉轉,看看誰能用最少的錢撿到最大價值的東西,付出和收入的比率,誰的比率大誰贏,你敢賭嗎?」


  「什麼叫敢賭媽,賭爸也沒問題啊。」劉富貴看起來也是年少氣盛,馬上昂首挺胸應戰,「那你說賭什麼?」


  「嗯,賭什麼呢?」齊姜稍微一沉思,「你侮辱了我,如果你輸了,就要給老子磕頭認錯,並且從老子的胯下鑽過去,敢不敢?」


  「簡直是太過分了,好,我輸了的話肯定磕頭認錯,鑽胯下,可要是你輸了呢?」


  「我也給你磕頭認錯,鑽你——」齊姜有點說不下去了,剛才激憤之下,下的這個賭注有點不大地道。


  「不用了。」劉富貴擺擺手,他也是有點尷尬,「要是你輸了,把你輸給我就行了。聽我師父說你上次跟那個什麼吳天澤打賭,就是說如果輸了,就以身相許的。」


  「好,一言為定。老子絕對輸不了。」


  「那好,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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