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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章 嚇死亡命徒

  一看田朋站起來,女老闆嚇得臉色都變了。


  田朋狠狠瞪劉富貴一眼,出去了,然後見他拉開車門,跳了上去。


  「那是他的車啊?」劉富貴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是不是我給他認出來了,他怕我報警,要開車跑?」


  女老闆數出四百塊錢,連同那包彩票一同塞給劉富貴:「拿著快走,回家再刮,刮出獎來明天來領,他上車拿鐵棍子去了!」


  「我又沒惹他,他還能打我不成!」劉富貴毫不在意,仍然把四百塊錢推給女老闆,拿出彩票開始刮起來。


  颳了沒幾張,外面車門子「嘭」一聲響,田朋又下來了。


  劉富貴往外瞥一眼,對女老闆笑道:「他沒拿鐵棍子。」


  其實劉富貴注意透視了一下田朋,看到他后腰上cha著一根鐵棍子,鐵棍子不到一米長,下半截藏在褲子里,上半截露出來用體恤衫遮擋著。


  田朋走進來,眼露凶光盯著劉富貴:「你剛才說什麼?」


  劉富貴沒理他,而是朝門口笑了:「徐老闆這麼巧!」


  進來的正是鎮上的包工頭徐學江。


  徐學江跟孫熙誠等人一樣,也算是鎮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在鎮上的建築行業來說,數他幹得好。


  呂大強讓倆狗屎出麵包下果園,然後在果園西邊開農家樂,在他看來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所以他都已經跟徐學江預約好了要建農家樂,徐學江也給他預留出了工期。


  現在呂大強沒弄成,劉富貴的農家樂卻是要如期動工了,他通過孫熙誠找到徐學江,正好把呂大強預約的工期留給了劉富貴,現在在果園施工的就是徐學江手下一個小隊伍。


  徐學江長得身材魁梧,一臉絡腮鬍子,為人比較正直豪爽,一看正在刮彩票的居然是劉富貴,不由得一愣:「小劉,你心好大,送沙子的車在路上趴了窩,工地上眼看就沒沙子了,你還有閑心在這裡買彩票。」


  「不買彩票拿什麼付你工錢!」劉富貴笑著說,「你這不是也有閑心。」


  「我沒閑心。」徐學江說,「兩個電工曠工,電話也打不通,我來看看是不是在這裡買彩票,沒在這裡我還得去別處找找。」


  往外走了兩步又回來了,小聲對劉富貴說:「剛才我去村裡的工地看了看,正好碰上呂大強,他見我給你干很不滿意,讓我偷工減料,把農家樂給你蓋成危房。他沒把果園承包下來肯定恨你,你對他小心點。」


  徐學江是鎮上的大老闆,跟孫熙誠他們都是好朋友,跟呂大強這個村長不過是認識而已,沒有什麼很深的交情,劉富貴跟孫熙誠是好朋友,徐學江肯定會堅定地站在劉富貴這一邊。


  而且徐學江愛憎分明,一開始對於呂大強禍害村裡一個小孤兒就很不齒,要不然也不會在喝酒的時候跟孫熙誠等人當事說。


  劉富貴笑笑:「果園他沒弄到手當然不甘心,我會注意。」


  徐學江點點頭,正要往外走,旁邊的田朋一把拉住他:「徐老闆,跟你說話這青年是誰?」


  剛剛田朋上車拿鐵棍子的時候接到一個電話,說崔應軍被抓了,超市也關了門,那個叫劉富貴的找上門去,一個人打十幾個,肯定是為了上午打司機那事,讓他小心點。


  所以田朋更恨店裡那個青年,這小子認定自己這車就是打人車輛,要是回去跟那個劉富貴說了,那不麻煩了?


  所以他必須要教訓這青年一頓,讓他知道亂說話的下場。


  可是徐學江跟眼前這青年的對話,讓田朋怎麼感覺他們描繪的場景這麼熟悉?


  難道這青年跟劉富貴有關係?


  徐學江看一眼劉富貴:「他是溫泉村的,一個朋友。」


  「我是問你他叫什麼?」


  「他叫劉富貴,怎麼了?」徐學江問。


  怎麼了?田朋嚇傻了。


  他覺得身上的血液都凝固了,脊樑溝發涼。他打人狠,不代表他就不知道害怕,他只對怕他的人狠,現在面對一個人打十幾個的劉富貴,他害起怕來比別人還厲害!


  崔應軍那是什麼樣的人物,都被劉富貴單挑了,他田朋又有幾條命?

  徐學江匆匆走了,劉富貴卻是笑眯眯湊上來:「你打聽我幹什麼,你認識我?」


  唔唔!田朋直瞪著倆眼搖頭。


  劉富貴扭頭沖女老闆笑道:「不認識我還一個勁兒打聽我,你說他什麼意思?」


  女老闆一頭霧水地搖搖頭,感到匪夷所思,在她心目中田朋就是老天第一他第二的人物,現在怎麼看起來好像很害怕的樣子?臉都慘白。


  眼前這青年是天王老子嗎,田朋是什麼樣的人物,居然給嚇成那樣!

  「你不認識我我可是認識你,是不是啊田大老爺!」劉富貴說著一伸手,從田朋后腰把鐵棍子給他抽出來了。


  鐵棍子有自來水管那麼粗,劉富貴抓住兩頭用力一掰,鐵棍子成了半圓,把半圓掛在田朋的脖子上再一用力,就變成一個粗大的項圈嚴絲合縫地套住了田朋的脖子。


  田朋身子一震,他感覺呼吸都困難,不由自主腿一軟,直接給劉富貴跪下了:「劉大哥我服了,你饒了我。」


  女老闆震驚得眼珠子差點沒蹦出來,這青年神了,那麼粗的鐵棍子居然能一下子給掰成圓圈!

  「饒你那是不可能的。」劉富貴沒事一樣又回到櫃檯前,一邊刮彩票一邊說,「出來混總歸是要還的,那五個打人的呢,你有沒有辦法把他們暴揍一頓?」


  「能,我能!」田朋堅定地說,「求你饒了我。」


  「不饒,不過我會根據你的表現決定對你懲罰的輕重,現在先叫人去村裡給翻斗車補胎充氣,然後找個能開翻斗的給我把沙子卸下,再去拉沙子。至於打人的那五個小子嘛,就弄到這裡來,我還得親自動手打一頓,不然不消氣。」劉富貴說。


  「好好,好好!」田朋腦袋點得就像小雞啄米,「我馬上讓人去辦,一邊說一邊站起來掏電話。」


  「我讓你站起來了嗎?」劉富貴慢條斯理地說。


  噗通!田朋立馬跪下,跪著打電話安排人。


  劉富貴刮完彩票,把中獎的遞給女老闆:「你算算中了多少?」


  「你手氣不錯啊。」女老闆說,「一共中了三百五十塊錢。」


  劉富貴苦笑:「我花了六百,中了三百五,這還手氣不錯啊!」


  「要不然你再要一包,還是從這裡邊挑?」既然劉富貴不用急著逃跑,女老闆又熱情地推銷起來。


  「算了,把那四百給我,中的獎也給我兌了,被跪著這混蛋給攪得沒心情了,今天的刮獎到此為止,改天再來。」


  其實劉富貴心裡那個沮喪就別提了。


  這倒不是因為一會兒的功夫賠進去二百五,而是因為劉富貴發現,自己根本就看不透彩票裡面到底有沒有獎。


  也許把這事想簡單了,以為自己不管什麼東西都能透視進去,連地底下都能透視得很深,不至於連薄薄的硬紙片都透視不了吧?

  想不到用心往刮獎區透視的時候,居然只看到白蒙蒙一片,到底塗層底下是什麼圖案,根本就看不到。


  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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