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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斯岩生意上的事,楊萍這個做母親的平時並不插手,不過陸翊臣這麼一問,她倒是想起一個人來。
「確實有一個。」楊萍仔細思忖著,「斯岩幾個月前在家裡時曾提到過,說結識了一個南方來的大老闆,兩人確實有所合作。」
「他和那人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大概也就七八月吧,可能還要更早一點。」
陸翊臣微微點頭。
那段時間,正好和夏太太來到茗江市攀上和父親爭權的那位張姓高層時間相吻合,陸翊臣心底有了些猜測。不過,蘇家畢竟涉及到夏夏父母當初的事,陸翊臣並未代替她作出決定。
楊萍看兩人都不像要答應的樣子,急得眼淚往下直掉:「夏……安夏,我知道不管是因為你已經過世的舅舅還是我那個被寵壞的女兒曼曼,我今天都沒臉來找你。可我也實在沒有辦法了,我只剩下斯岩一個兒子,做不到眼睜睜地看他去死,你也是母親,能理解我現在的心情對不對?」
「程家呢?」
程天晴和蘇斯岩新婚不久,程家難道會放任自己女婿出事,不去管他?
楊萍咬唇,眼底快速掠過一抹怨恨:「他們恐怕現在在想著怎麼和我們撇清關係呢!」
她先去的程家,可連門都能沒進去。這件事之後,如果斯岩能平安無恙,就算程天晴不提出離婚,她也絕不會再要這種兒媳婦。
程家的反應,陸翊臣倒覺得在情理之中。
程家家主即將被調任,正是自顧不暇之際,涉嫌運輸毒品這種事他怎麼敢往上沾?說不定還要以為是誰故意給他設的一個圈套呢。
郁安夏看向陸翊臣,他剛剛的反應讓她決定改口,見他微微點頭,兩人默契地達成了共識。
郁安夏道:「之前,Alisa想要換掉悅悅的葯那件事,因為你上門提醒,才免去了很多麻煩也讓我女兒逃過了一劫。本來我答應你去見蘇錦榕最後一面,可到底還是沒能履行承諾,這次就算我還你當初那個人情。這是最後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那件事……
楊萍一時間五味雜陳,盯著郁安夏的目光越發複雜。沒有因為郁安夏言語之間的不客氣而惱羞成怒,反而隱約生出一絲愧疚。
那件事她當初也算是歪打正著才救了悅悅,沒想到居然在這個關鍵時候能救兒子一命……
可還沒等她說出感謝的話,郁安夏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我只能答應你,請陸家介入給蘇斯岩一個公平調查的機會。如果他真的是被人陷害或者是利用了,自然有他的公道,但如果……」
後面的話郁安夏沒再繼續往下說,但楊萍懂了,如果兒子真的做過……她後背一涼,卻又在心裡安慰自己。不會的,蘇錦榕從未讓斯岩碰過違法勾當,他不會這麼糊塗。
「不管怎樣,我還是要謝謝你。當初你舅舅……」
郁安夏打斷她的話:「我沒有舅舅。我答應你也不是因為那一點稀薄的血緣關係,更和蘇錦榕毫無牽扯。這件事之後,蘇家是蘇家,我還是我。和以前一樣。」
楊萍怔了怔,旋即訕然點頭,她得到了承諾便沒有久留。
楊萍離開后,郁安夏開門見山地問陸翊臣:「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也不算是知情,目前也只是我的猜測。」
夏太太來到茗江市后,立即就報復了害夏露的罪魁禍首之一羅映兒母親,按照常理推斷,她沒有任何理由放過根源蘇斯岩。
郁安夏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這是夏太太幾個月前給蘇斯岩挖下的坑?可她哪來這麼大的本事?」
這畢竟是在國內,而不是溫ge華,就算是在溫ge華,她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還記不記得崔姑父出事時和夏太太勾搭的那位張姓高層?父親跟我說過,那人手眼通天,而且身上並不幹凈。」
所以,他才有此猜測。
楊萍找他們算是找對了,若真和他想的一樣,沒有陸家介入,蘇斯岩就只有淪為炮灰的命。
陸翊臣嘴角微微勾起:「這事回頭我還得跟爸爸商量一下。說不定還會成為徹底扳倒姓張的一個契機。」
雖然年後陸璟上位已經十拿九穩,可有機會解決對手自然不能放過,畢竟誰也不能保證那人不會在背後玩陰的。
蘇斯岩這件事,說不定能名正言順幫他們一個大忙。
「不過,這次之後,就算蘇斯岩真的是冤枉的,但毒品是在他公司的運輸貨船上發現的,他判不判刑兩說,公司大概是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