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 故意勾引我?(2更)
郁安夏並不意外他知道,她和佟玉秀當時坐的雅座臨近窗戶,隔著窗戶就能看到停在咖啡館外面的銀色賓利,小戴應該是將兩人說話的場景也看了個清楚,然後和陸翊臣說了。
郁安夏點頭承認,顧及著悅悅和嘉嘉還在場沒有當即和他說起佟玉秀找她的全部目的。也給陸翊臣燙了菜:「她來找我是為了慕家的事,說是慕家現在出這麼多事都是你在背後的功勞。」
陸翊臣不置可否:「她現在是病急亂投醫。」
郁安夏心想可不是亂投醫么?否則也不會因為一張照片和莫須有的猜測就跑來大言不慚地威脅她。
不過,話說回來——
陸錦墨曾經去紐約探望過她是事實,雖然不是像佟玉秀說的那樣經常去,但也確實是去過幾次。
郁安夏抬頭看著對面眉眼深邃的男人,這件事也不知道陸翊臣曉不曉得?
彼時,陸翊臣忽然抬頭,和她的視線對個正著:「看我幹什麼?管飽肚子?」
「……」郁安夏低低一笑,「想看你有沒有同樣也在看我。」
穿著家居服的陸翊臣充滿了生活氣息,深灰色的低領毛衣,可以看得到性感的鎖骨,看在郁安夏眼裡挺拔又迷人。
她想了想,忽然又說:「待會兒我有事情要告訴你。」
陸錦墨去看過她的事也並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之所以先前沒有特意告訴過陸翊臣。一來之前她不知道陸錦墨有過的想法,再來知道后覺得再和陸翊臣舊事重提有點沒眼色,而且也沒什麼必要,說出來不過是讓大家都尷尬。
男人再疼她愛她,某些方面都是小氣的。
只是,慕家現在水深火熱,佟玉秀已經被波及說不定就會狗急跳牆。
主卧的衛浴室里,郁安夏脫了衣服準備洗澡。
她站到鏡子前用梳子將蓬鬆的捲髮梳理柔順,然後在已經放好的洗澡水裡滴了幾滴玫瑰精油。
靠在浴缸里閉眼享受之前,郁安夏側頭看了眼放在沙發凳上的白色男士襯衫。
郁安夏從浴室出來時,陸翊臣正靠坐在床頭,長腿交疊,手裡捧著雜誌,還端了水杯。
陸翊臣喝了口水,抬眼看過去,深邃的視線瞬間定格,溫熱的水從他喉間滑過,喉結微微攢動。
他的襯衫穿在郁安夏纖細的身軀上顯得有些空落,不過她個子高挑,襯衫剛好遮到了大腿根的位置。行走間,兩條筆直的玉腿在燈光下勾勒出淡淡光芒,兩腿間若有似無的遮掩讓人浮想聯翩。而胸口處的紐扣也像是刻意一般,解開幾顆剛好能窺見秀麗山巒的起伏。
見陸翊臣一直在看著自己,郁安夏含笑走到床邊,抬手將一縷碎發撥到耳後。、
這個動作純情,做起來卻又風情萬種。
陸翊臣放下水杯和雜誌,在女人走近自己跟前時忽然伸手一拉帶著她的后腰坐到了自己腿上,沒等開口,陸翊臣已經低頭吻住了她的紅唇。
齒關被撬開,親吻在濕熱中交替,似要耗盡郁安夏所有的呼吸。
郁安夏閉著眼雙手緊抓著他腰際兩側的布料,享受著這樣的狂風驟雨給她帶來的愉悅。
快要喘不過來氣時,陸翊臣在她臀部不輕不重地掐了下,親吻撤離,唇瓣卻仍若有似無蹭著她柔軟的嬌唇:「想要了?」
故意穿成這樣,本就是某種暗示。
郁安夏沒有否認,雙臂搭在他的脖頸,高挺的鼻尖貼著他的,語氣嬌媚似嗔怨又似在撒嬌:「還有事情沒說呢。」
陸翊臣笑了起來:「什麼事?」
他說話的聲音低啞,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慾望。
郁安夏感覺到胸口的情潮湧動,極力平復著體內躁動:「就是下午佟玉秀找我的事,她拿了張照片,是以前陸錦墨去紐約出差順便探望時的合照。」
郁安夏瞧了眼他的臉色,然後一口氣將事情說完,最後還不忘補充,「他來過紐約的事情我也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只是以前覺得不是什麼大事,後來宋知薇的事情一出,我又覺得也沒什麼必要再提。」
見他不說話,片刻,郁安夏又開口,「其實,我和他也沒有單獨相處過,而且我估計那會兒宋知薇自己特別想見他,基本上他來探望的時間我大部分都在忙於工作。」
說了許多,得到了男人輕嗯一聲。
「『嗯』,是什麼意思?」
陸翊臣笑了笑,摟住她柔軟的腰肢,薄唇蹭到她耳畔,張嘴在細嫩的耳垂上輕咬一口:「就是為了這事晚上一直心不在焉,連晚飯都沒吃多少?」
「……」這不是問題的關鍵,是不是轉得太快了點?郁安夏看向他,「你這樣說好像是有點餓,泡澡也是要消耗體力的。」
耳邊響起男人的輕笑:「那我現在喂你吃東西。」
郁安夏:「……」
男人的大掌在腰際摩挲,掌心乾燥溫熱的肌膚摩擦著腰間軟肉,盪起郁安夏體內一陣陣漣漪。
一場情事結束,卧室里卻仍殘留著餘韻,郁安夏縮在他寬闊的懷抱里舒適地閉上眼,耳邊迴響的卻是剛剛他因為格外用力帶著質地良好的大床都陣陣顫動的聲音。
等到朦朦朧朧間要睡過去時,似乎聽陸翊臣提了一句「這兩天請陸錦墨到家裡來吃頓飯」。
大約只是當做了個夢,郁安夏第二天醒來就把這話拋到了腦後。
佟玉秀那邊自從找過她一次便沒了音訊,三天過去,仍舊風平浪靜,並未如她丟下的狠話一樣找上陸家。
周六中午,郁安夏照例留上午來教悅悅彈琴的談真吃午飯。
「翊臣去公司了,中午不回來,你不用不好意思,早上我還特意叮囑陳姨多買點菜呢。」
「對呀。」悅悅眨巴著大眼睛,可愛的模樣讓人拒絕不了,「二嬸好瘦呀,要多吃一點,不然會經常生病的。」
悅悅這話絕對是從心而發。
回國后,嘉嘉的身體壯實了不少,反而是天氣轉涼之後,悅悅病過兩次,下巴都尖了。
不過除卻生病不好受之外,悅悅對自己瘦了的事情倒是很高興,丁瑜君心疼,她還安慰奶奶,說自己變漂亮了,小丫頭年紀小,但也知道愛美了。
談真推卻不過,只能給母親打電話說自己中午不回去吃了。
11點50左右,陳姨開始端菜上桌。
這時,玄關處突然傳來說話的聲音。
郁安夏過去一看,陸翊臣正在換鞋,他身邊,還跟著同樣西裝革履的陸錦墨。
有些詫異於陸翊臣突然回來,而且還帶著陸錦墨一起,郁安夏想到正在陪悅悅和嘉嘉看動畫片的談真,問陸翊臣:「不是說中午不回來吃飯嗎?」
「剛好錦墨有時間,就約他一起過來了。路上我給你打電話了,不過一直沒人接。」
郁安夏道:「手機在卧室里充電呢,沒聽到。」
說著,笑迎兩人進來。
這還是自沒復婚前宋知薇借她名義邀請之後,陸錦墨第一次登御江帝景的門,不過剛剛回來的路上,他和陸翊臣聊了許多,原本的尷尬無措在彼此的交心后倒是坦然了不少。
陸錦墨笑著將手上的禮物遞過去給郁安夏:「都是給悅悅還有嘉嘉的。」
「二叔!」聽到聲音,嘉嘉第一個沖了過來,陸錦墨彎身把她他起來,卻在站直身體后和談真的視線對上,面色忽然一頓。
陸翊臣顯然也有些意外談真會在這裡。
郁安夏解釋:「小真每周六上午來幫悅悅輔導鋼琴課,我就留她下來吃飯了。」
陸翊臣嗯了聲,對談真只是點了點頭。
反而是陸錦墨錯愕片刻之後主動開口問談真最近怎麼樣以及她母親的身體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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