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 夏夏問,陸翊臣呢?(1更)
郁家已經搬出了別墅區,去巴黎出差前郁安夏還和陸翊臣一起帶著孩子來新家吃過喬遷飯,也就不到一個月的事。
開車過去新宅的路上,郁安夏心口惴惴直跳,一路都不安寧。
此時,秦蓉早已急得六神無主,看到郁安夏立即上前抓住她的手讓她一定要幫忙救人。
郁安夏將手抽出來,目光環視客廳一圈,最後落在沙發里低著頭的郁可盈身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了解郁叔平,性格很好,絕不會在外面隨便打人,更遑論下手那麼重。
郁可盈抬頭看向她,抿著唇沒有開口。
郁安夏注意到她左邊額角有一處青紫。
最後還是秦蓉解的惑,她看向郁可盈的眼神十分不善:「還不是她識人不清!」
原來當初郁美芝將郁可盈和孩子藏去了外省。郁美芝出事後不久,她在當地認識了一個公子哥兒,兩人很快看對了眼,才知道那男的家也在茗江市,郁可盈便跟著他又悄悄回來了。兩人前不久逛嬰幼兒用品時偶遇了郁叔平和秦蓉,郁叔平和那男的長輩曾有過生意來往,知道那人風評不好私生活有些亂。可那時兩人感情正熱,郁可盈帶著孩子和男的一起同居,壓根聽不進勸告,也不願意回來,生怕郁叔平要騙走她的孩子送給邱家。
「後來,就是昨天晚上的事了。」秦蓉看了眼郁可盈,想起這破事眼睛就泛了紅,「那男人家裡其實已經有了未婚妻,被發現后還不讓她離開,兩人沒談妥就動手爭執了起來。傍晚時候她打了電話給你爸爸,求我們過去把她接走。好歹她現在是你大伯剩下的唯一一個還在郁家的孩子,你爸爸怎麼可能真的不管?你也知道,他年紀不小了,哪裡打得過身強力壯的年輕人?被打了好幾下是真的!後來就是推搡的時候,那男的自己倒霉,你爸就隨手推了下,他不小心撞到桌角上後腦勺撞出了一個血洞。再之後今天早上你爸爸就被警察上門帶走了,連探視都不讓。據說對方是易家的親戚,在市裡有點門路。」
郁安夏問:「那受傷那人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還沒顧得上去醫院,只是從警方那邊得知了一些。說是已經暫時搶救過來,不過人還在ICU里住著觀察情況,沒有醒,也沒有完全脫離危險。」秦蓉說著眼淚就往下掉,「夏夏,你這次真的要幫忙,不能讓你爸有事,你找陸總。他人脈廣,面子又大,易家的親戚怎麼說都要給陸家面子。」
郁安夏沒有立即回應。
一直沒開口的郁可盈按捺不住起身:「二叔對你這麼好,無親無故的都能把你當親女兒養大,他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你打算不管?」
郁安夏視線落在她臉上,冰冷的目光讓郁可盈剩下的話戛然而止,許久,她才底氣不足地沖道:「你瞪我幹什麼?遇人不淑又不是我的錯,我也只是想找個對我好的男人而已。」
「所以,以為追求到幸福的時候就對別人的忠告不管不顧,出了事才想到自己還有個叔叔求他過去幫忙?」
郁安夏這話說的是重,但並不覺得有什麼錯。
當初郁氏出了偷稅案的時候,郁可盈招呼不打一聲就走了,沒有管過郁叔平的死活。她要是肯多聽別人的話,現在就不會有這麼多事。
「你現在給我安安靜靜的一句話都別說,等爸出來了再算你的帳。」
郁可盈張了張嘴,最後惱怒地又坐回了沙發上。
郁安夏深吸口氣,重新看向秦蓉:「我覺得還是應該先去趟醫院,和對方家人達成和解,私下解決是最好的法子,哪怕多賠點錢。」
郁可盈忍不住怒氣,是那男人騙她,他活該,為什麼還要賠錢:「你只要和你老公說一聲,一句話的事情而已。如果對方不願意和解,你是不是還要看二叔坐牢?」
「他是很厲害,但茗江市還有律法。我說句難聽的話,如果那個男人在ICU里沒有熬過去,爸就算是失手殺人,到時候也是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
對方是過錯方,但那是道德上的,可現在生命瀕危,郁家惹上的官司卻是法律上的。法律不會因為受害者失德就不追究郁叔平的責任。就算她想讓陸翊臣一手遮天,可這裡頭還有個易家,對方並不是好打發的角色。
郁可盈啞口無言。
秦蓉擦去臉上的淚:「對方願意和解嗎?」
老實說,可能性很小。
郁安夏道:「先去試試吧,能和平解決最好,不能的話,我再打電話給翊臣,他今天早上才去的國外。」
她心裡的天平也是有傾斜的,沒法眼睜睜看著郁叔平出事不管。
當天下午郁安夏和秦蓉就買了禮品一起去南安醫院探望。
不過對方壓根不願意和她們談,還放了話,絕對要讓郁叔平牢底坐穿。
從醫院出來,郁安夏讓秦蓉先打車回去,她坐進白色smart,翻出葛傑的電話。她想去看守所看看郁叔平的情況。
葛傑辦事效率很高,沒多會就陪著她一起過來,和看守所的人把關係打妥了。
葛傑問:「太太,要不要打個電話給陸總?」
郁安夏搖頭:「先不用了,你也不要告訴他,他今天才剛剛去國外,我不想耽誤他的工作。」
葛傑嘴上雖然沒說什麼,但對郁安夏這樣理解自己老闆的工作,心裡也生出了一股贊同和敬佩。
兩人聊了幾句,有些憔悴的郁叔平被帶了出來。
僅僅一個上午,他眼裡已經噙了血絲,嘴角還有未散的瘀傷,狀態看起來很不好。
他開口的時候,聲音嘶啞,問及的也是叫楊昊的男人現在情況如何。他是個平常人,也害怕惹上人命官司身陷囹圄。
郁安夏如實回答:「還在醫院重症病房裡,不過有專家有醫生全天候看護著,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您別擔心。」
她盡量往好處去說。
郁叔平看了眼跟在她身後的葛傑,輕嘆一聲,知道自己又給女兒惹麻煩了。
郁安夏卻握住他的手:「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有事的。」
郁叔平含著淚點頭。
從看守所出來,葛傑聯繫了齊淮律師,對方說郁叔平這種情況是可以申請保釋的。郁安夏也嘗試過,看守所這邊看郁安夏和葛傑關係斐然,聯想她身份應當不一般,隱晦提了句有人打過招呼不給保釋。
……
和葛傑分別後,郁安夏坐進車裡,拿出了一直放在包里的那枚戒指在指間端詳。
須臾,她長舒一口氣,將戒指放回去,系好安全帶。
回到御江帝景時天色已黑,陳姨已經做好了晚飯,就等著郁安夏回來。
郁安夏有心事,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吃在嘴裡卻覺得索然無味。
「媽媽,你不高興嗎?」郁安夏側頭,看見女人的小臉上布滿擔憂。
她努力擠出笑容,給兩人各夾了一塊小排:「媽媽沒事,就是有點想爸爸了。」
嘉嘉咧開嘴:「我知道,媽咪這是犯了相思病。」
郁安夏:「……」
洗過澡后,郁安夏上了床,突然想和陸翊臣說說話。
只是電話響了五六聲,接聽的卻是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還問她找誰,聽聲音似乎很年輕。
郁安夏移開手機看了眼上面的聯繫人,確實是陸翊臣沒錯,蹙起眉重新放回耳邊:「你是哪位?陸翊臣呢?他在哪?」
話音落,嘟的一聲,電話被掛斷。
她鎖著眉再打過去,卻已經是忙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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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回來后睡書房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