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陸總私底下其實很霸道(1更)
得知郁老夫人的真正死因已經是次日中午。
昨晚在郁家,徐讓簡單檢查過後提議郁叔平最好找法醫做一下專業鑒定。
雖然沒有明說,但話外之意已然不言而喻,老夫人並不是像是正常死亡。
「爸,那到底是怎麼回事?」郁安夏握著電話,單手抱胸站在家裡客廳的落地窗邊。
電話那邊的聲音聽起來疲乏無力:「前段時間老夫人不是剛中過風么?現在還一直都在吃藥,裡面有一種叫阿司匹林。鑒定結果我才拿到手沒多久,說是她不久之前服用過和阿司匹林藥性相衝的葯……」
郁叔平拿到鑒定結果回郁家,郁美芝看過後臉色大變。這時,家裡傭人才戰戰兢兢地告訴郁叔平她在老夫人卧室門口無意中聽到郁美芝帶了葯慫恿郁老夫人吃下去,然後去郁安夏工作室鬧事裝作被她氣病。可無論是老夫人自己,還是郁美芝,都不知道那款藥單獨用對身體沒什麼危害,可裡頭含有的成分和阿司匹林共同服用會有性命之危,更何況,是葯原本就有三分毒。
郁安夏聽完郁叔平的敘述后一陣默然。
她覺得冥冥之中一切好像都有天意。
老夫人機關算盡想替郁美芝姐妹從她這裡敲詐錢財,結果卻誤害了自己性命。而郁美芝在背後慫恿,又是親手把葯帶給老夫人吃的人,就算郁叔平最後不追究她的過失殺人,她為了錢害了親祖母,都未必能過得去自己那一關。
結束和郁叔平的通話后,郁安夏站在原地沒動,雙眼遠眺著庭院里的草木蔥鬱。
直到一隻溫熱的大掌搭到肩上,她這才轉回頭,如夢初醒般回過神。
「在想什麼呢?」陸翊臣含笑的目光鎖在她精緻的小臉上。
郁安夏道:「沒什麼,就是剛剛接到爸爸打來的電話,說是老夫人的鑒定報告出來了。」
或許是她和郁老夫人真的沒什麼感情,郁叔平的壓抑難過,她很難產生共鳴,心裡也沒什麼傷心。
更多是像對一個不曾相識的陌生人一樣,感嘆生命猝不及防的逝去。
陸翊臣在回答的路上已經和郁叔平通過電話:「我和岳父溝通過,看在他的面子上,讓他自己處理郁美芝。」
郁安夏突然雙手圈住他的腰,身體傾斜靠到他懷裡:「翊臣,以後我們每天都要好好的。」
生命這麼脆弱,誰都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而他們能做的,就是在有限的生命里珍惜彼此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不讓恩愛虛度。
陸翊臣也回抱住她,堅毅的下巴抵著她的發頂:「怎麼突然傷春悲秋起來了?」說著,笑了笑,摟著她的臂彎收緊一分,「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會永遠像現在這樣幸福。」
郁安夏也笑了起來,重重回應:「嗯,一定會的。」
郁老夫人的追悼會是一周后召開的,等追悼會結束,郁叔平會帶著老夫人火化的骨灰回老家和過世多年的郁老爺子合葬。
當天,郁安夏和陸翊臣一身黑衣,去了追悼會現場。
郁家落敗,來的人除了本地或相近省市的寥寥親友,並不見郁氏以往的生意夥伴,追悼會有幾分冷清寂寥。
郁美芝和郁可盈姐妹也都沒有現身。
結束后,郁安夏才從秦蓉嘴裡得知郁美芝似乎精神有些錯亂。
「那天看到鑒定報告之後,她就留在了家裡,之後只要一睡著就做噩夢。前兩天開始,白天也變得神神叨叨的,有時候莫名其妙地就開始又哭又跪說讓老夫人別怪她,別帶她一起走,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偶爾還會……」秦蓉說到這裡停頓了下,看了眼不遠處陸翊臣正幫著郁叔平處理一應事宜,聲音壓低了點,「偶爾又抓住一個人就說是你,然後惡狠狠地破口大罵,還說都是你把她害成現在這樣的,要去找你算賬……」
郁安夏:「……」
「你也別放在心上。你爸知道是她帶葯給老夫人吃一度還說要把她送去警局,現在成了這樣估計也只能送精神病院了。」
郁安夏問:「郁可盈今天怎麼也沒過來?」
秦蓉搖頭:「找不到她,郁美芝還沒精神錯亂的時候也不肯說她在哪,現在一出事更沒法子聯繫了。」說到這裡,眼底有些嘲諷,「大房向來就是小人之心,你爸爸從來沒答應過要把郁可盈的孩子送給邱家去換那些證據,是她們自己不相信人。」
坐上回御江帝景的車,郁安夏握著陸翊臣的手:「爸爸估計要在老家待幾天,我想提前幫他看看路段便利,價格又好的房子。」
這次的逃稅風波讓郁家傾家蕩產,郁叔平還有個兒子要養,就算還剩點錢,日子也要開始精打細算地過。
「我已經吩咐葛傑去辦這件事了,就在恆天旗下挑個地段好的小區,給岳父最大的優惠。」陸翊臣反握住她的手,溫熱的指腹摩有一下沒一下挲著她的手背。
郁叔平不肯接受他們的錢,這樣折中的法子是他們唯一能做的。
郁安夏聽到他考慮得這麼周到,胸腔處被幸福的的感覺瞬間填滿,靠著他的肩膀說:「有你在,我好像什麼事都不用操心。」
陸翊臣笑了笑,手掌輕輕撫上她光滑的臉頰。
七月初,悅悅和嘉嘉正式開啟了暑假生活。
除了一開始悅悅的鋼琴班還有嘉嘉的繪畫班,郁安夏也和所有望子成龍的家長一樣,又挑了幾樣興趣班出來讓兩個小包子自己選。
最後悅悅加了游泳班和舞蹈班,嘉嘉說要去上武藝班像電視劇里的大俠一樣行俠仗義被陸翊臣一臉無語地否決,還是郁安夏幫他挑了珠心算和跆拳道。
「一人三樣課程,一個星期加在一塊總共九節課,應該也不算多吧?畢竟放暑假,總要留點玩的時間。」郁安夏靠坐在床頭,翻著手機和陸翊臣說,「我看群里有的家長最多有報了十幾個的,什麼都學,孩子連喘氣的功夫都沒有。」
陸翊臣放下手裡的財經雜誌到一邊,雙手扳過她的肩膀:「這兩天盡顧著孩子的事,是不是把老公都給忘了?」
郁安夏抬眼,男人一雙墨眸正定定鎖住她的臉頰,深邃的視線,在暖黃燈光下帶著難以言明的曖昧。
郁安夏放下手機,笑著攬上他的脖子,在嘴角親了親:「要是讓悅悅和嘉嘉知道你一天到晚在背後吃他們的醋,他們肯定要笑話你。」
陸翊臣的大掌緊緊貼上後背,加深這個吻:「要不是看在他們是我的兒子女兒,敢和我搶你的注意力,一早就被我打發老遠去了。」
郁安夏撲哧低笑:「原來陸總私底下這麼霸道啊。」
「你說呢?」男人沖她挑眉,另一隻手已經伸進了她的內褲里。
正值酷暑,雖然卧室里開了冷氣,但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結束,郁安夏還是覺得渾身汗黏黏的難受,伸手把陸翊臣往旁邊推了推:「別貼著我,你身上都是汗,熱。」
「剛用完就過河拆橋了?剛才是誰讓我抱緊點、再快點、不要停的?」
兩人面對面側躺,郁安夏對上他促狹的眸光,手握拳在他胸口輕捶了下。
陸翊臣起身,把人打橫抱起:「去浴室里洗洗。」
只是這一進浴室,便不是一時半會能出來的事。
次日郁安夏起來得有些晚,洗漱過後,她打過電話問了下褚佳容今天工作室沒什麼事便沒過去。
吃完午飯,她開了車,接上陸瀾馨一起去商場,幫悅悅和嘉嘉買興趣班要用的工具和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