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你現在能忍?
冷不防聽陸翊臣問這話,郁安夏先是愣了下,旋即嘴角緩緩綻開一抹笑:「等回去我們再說。」看到悅悅和嘉嘉正低頭專心致志地玩著陸老爺子送的魔方和九連環,她的手從他們身後繞過去勾住他的小拇指。溫熱的觸感從指尖化開,勾得人心跳不止。
回到御江帝景,將兩個小包子伺候好上床睡覺后,郁安夏這才回房洗漱。
從浴室出來,男人已經換上睡袍,正倚靠在床頭,手裡翻閱的不是他平常看的財經雜誌,而是她前兩天隨手買回來的一本珠寶時尚。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得進去,郁安夏心裡第一個就產生這念頭。
抬眸見她濕著頭髮坐到了梳妝台前,陸翊臣放下雜誌,起身拿了吹風機過來幫她吹頭髮。
「我自己來吧。」
陸翊臣卻已經調好了吹風機溫度。
郁安夏恍然想起,以前懷著悅悅的時候月份大了他還幫她洗過頭髮呢。鬧翻的時候想不起還有這些,再回味之際卻發現甜蜜遠遠多出自己曾經的自以為是。
熱風吹在濕軟的頭髮上,卻比不過他手指在發間穿梭的溫柔。
有些事情彷彿水到渠成。
不知是誰先主動的,四片柔軟的唇瓣貼到了一起,郁安夏細細品味著他嘴裡清洌舒爽的氣息,主動吮上他性感溫軟的薄唇。
陸翊臣抱著她上了床,兩人十指相扣,吻得炙熱又綿長。
郁安夏閉上眼,在他的大掌肆意下肌膚漸漸泛粉。
空氣漸漸凌亂,喘息聲越來越重,陸翊臣解下她身上最後一層阻礙,卻在這個時候停下動作,半抬起上身打開床頭抽屜,但裡頭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你在找什麼?」郁安夏扭頭看過來,眼中迷離未散,嗓音不自覺又嬌又媚,一下又一下地撓著他那顆躁動不止的心。
陸翊臣努力壓制著渴望,聲線低啞又性感:「套套呢?」他記得那天在超市裡買回來后全都放進抽屜里了。
郁安夏臉上燒紅更重,玉手做握拳狀抵在唇邊輕咳了下:「那個……我扔了。」
「扔了?為什麼?」
「還不是你,誰讓你把東西亂放來著?嘉嘉以為是氣球,一連吹了好幾個……」
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那天她發現后都不知道該怎麼阻止兒子,總不能和他直說,只好用別的東西把他哄走,然後做賊心虛地將剩下的套套一股腦兒扔進了垃圾桶里。
「……」陸翊臣一張臉片刻陰雲滿布,就差咬牙切齒地衝到隔壁房間把兒子拎起來打一頓屁股。
他重重呼出一口氣,從郁安夏身上翻下來仰躺在床上平復著呼吸。
「其實,不用也沒事的……」
郁安夏側著靠胳膊支起上半身,烏黑的長發散落在他光裸的胸膛上,染了潮紅的眉眼在曖昧的橘黃色燈光下異常誘惑人。
他眸色一深,雙手掐住她的腰讓她趴到自己身上,旋即右手貼上她的後頸項,微微使力朝自己壓下,他帶著濕意的舌頭長驅直入,很快攪翻了一池春水。
陸翊臣的唇從她柔軟的紅唇上退開時,郁安夏感覺到他隱忍得厲害。
兩人對對方的身體無比熟悉,以前,他從來都剋制不了。
「要不,你就直接進來吧?一次不帶應該沒什麼事。」
陸翊臣骨節分明的手一下一下輕撫著她的長發,墨眸定定地望著她,片刻,呼吸逐漸平緩:「你今天是排卵期,很容易出意外。上次為了查嘉嘉的事情,我找人拿到了你當年在紐約那邊的病歷,上面寫著你不適宜再懷胎。」
已經有了悅悅和嘉嘉,這個消息讓郁安夏怔神之後有些失落,但卻並沒有太多傷感。
她嘴角揚起笑,故意惡劣地往他身上蹭了蹭:「那你現在能忍?」
陸翊臣輕喘,撐在她身體兩側的胳膊更是肌肉鼓起,額上汗水漸漸細密。
除了最後一步,他們做了所有能做的。
陸翊臣沖了很久的冷水澡,聽著浴室里的嘩嘩水聲,郁安夏扯過被子蓋住自己光裸的身軀,既心疼又覺得窩心甜蜜。
他能為了她冒著風險接濟郁家,又能為了她隱忍克制箭在弦上的慾望,說不是愛都沒有人信。
這個時候,郁安夏已經一點都不渴望知道那個問題的答案了,因為她心裡已經有了結果。就算現在郁美芝重新活過來站到她面前,她也有底氣宣誓這個男人從頭到尾都是愛她的,只對她一個人用過心。
陸翊臣從浴室出來重新換了件睡袍,攬著人躺下,心裡顯然還記著之前在車裡問的那件事。郁安夏不想再在這種美好的時刻提起郁美芝,遂抬手打了個哈欠,像只慵懶的貓兒似的閉上眼將身體往他懷裡蹭了蹭。
真正愛一個人,就算是蓋著棉被純睡覺有時候也是一種幸福。
接下來的日子陸翊臣有些忙碌,有了當初被人暗算的前車之鑒后,他對這次和郁氏的合作格外上心,不能也絕不會讓任何人再抓到機會藉此想拉他下台。
郁可盈婚禮將至,元旦前夕,陸翊臣難得空閑,兩人帶著悅悅和嘉嘉一起去了羅斯曼兒童餐廳。
時值周末,之心城裡人流涌動,相當熱鬧。
兩人牽著兩個孩子做直達電梯到了六樓,往餐廳走的時候,郁安夏不經意朝旁邊瞥了一眼,卻突然神色一綳。
她剛剛好像看到了一個和郁美芝長得很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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