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敢擦就再親你!
話音落,兩人不約而同地愣了兩秒,似乎都沒想到對方會說出同樣的話來。
此時,陸翊臣正單手插兜,居高臨下地站在病床前俯視著她。他周身縈繞著上位者不乏的霸道氣息,將她單薄的身軀完完全全籠罩其中。
郁安夏試圖從他的墨眸中看出些端倪來,可那眼神太深邃,她費儘力氣卻探究不出一二。微垂眸,不動聲色地挪開和他對視的目光。「還是我先說吧。」她主動將先開口的權力要了過來。
陸翊臣漸沉的目光鎖在她巴掌大小的白皙臉龐上,片刻,性感的薄唇輕啟:「你說。」
郁安夏沒有立馬開口,短暫沉默之後,她低沉的聲音才再次響起:「我沒回國之前,一直以為要從你手中拿到悅悅的探視權會是件十分困難的事。但事實和我想象得剛好相反,我完全沒有想到你會這麼好說話。還有,之前在鼎豐酒樓你幫我解圍,包括今天早上在酒店奮不顧身幫我擋住危險,甚至是刻意插手進邱良的事情裡面……」頓了頓,「這些,我可以都理解為你是在向我示好嗎?」
她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明眸再次抬起,審視的眸光不避不讓地迎著他深不可測的視線。
陸翊臣在她床邊坐了下來,目光越發嚴肅,須臾,同她對視著沉沉吐出一句話來:「如果我說是呢?」
郁安夏被子下的雙手再次握緊,再多的猜測都比不上聽到他親口承認來得震撼。
他這樣對她示好,是因為過了五年,心裡已經抹去了郁美芝的影子,所以想要和她破鏡重圓?
可即便這樣,她到現在依然弄不清他對她到底是怎樣的感情。是為了悅悅,還是因為她這張臉……
她將唇抿了又抿,心裡做了決斷,神色認真道:「但我還是覺得我們倆不合適,從我當年決定離婚那一刻我就是這麼……」
話沒說完,纖細的下巴突然被修長有力的手指輕捏抬了起來。
陸翊臣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剛剛她眼底的那一絲猜疑他看得十分真切。
彼時,郁安夏有些不適地掙了掙,卻在他的力道下不得不配合著看他薄唇張啟:「安夏,我們倆當初的婚姻仔細說來,應該是閃婚裡面非常失敗的一個例子。或許是因為不夠了解,或許是還有別的你不願意說的原因,我不想深究。但我希望五年後的現在,你能夠張開心,用它去看去聽去仔細感受,而不是一開始就把話說得這麼絕對。」
以陸翊臣的性格,能說出這番話大概已經是他的極限。
郁安夏睜大明眸,怔怔看進他深沉的雙眼,許久她才聽到自己的聲音:「你憑什麼這麼霸道?我為什麼就一定要去聽去看你做的事情?」
陸翊臣沒有開口,但回應她的是他漸漸放大的俊臉以及……在她唇上掃過的那一絲久違的溫熱感覺。
薄唇擦過她粉嫩的唇瓣,她身體那一刻熟悉的戰慄讓陸翊臣很滿意,他嘴角微有翹起:「因為……你還和當年一樣那麼羞澀。」大約是因為心情好,他的聲音里很明顯能聽出愉悅,「當初你要離婚的時候我也年少氣盛,可能處事方式有很多不當,但我今天說的話,每一字每一句都有保證。你不用懷疑我在欺騙你的感情,你沒什麼值得我騙的。」
這話直白到讓人難以接受。
就好像他吃准了只要他開口,她就一定會點頭一樣。
就如同常被人提起的那句話——「先愛上的、愛得多的總是感情裡面的輸家。」
郁安夏惱羞成怒地一把將人推開,伸手想要去擦嘴唇——
「你敢擦我還會再親。」陸翊臣淡淡道。
語氣之平常彷彿說出這麼一句無賴的話就和吃飯睡覺一樣無傷大雅。
郁安夏覺得以前那個和她在一起呆一整天可以一句話都不說的陸翊臣難以相處,但現在這個莫名其妙霸道總裁上身的他更讓人捉摸不透。
「把粥喝了吧,一會兒要冷了。」見她緊緊抿著唇,陸翊臣眼角噙著淺淺笑意。
如先前幾位好友還有陸瀾馨時常說的那樣,有些話真正從嘴裡說出來,似乎也沒有那麼難。
看到她眼含慍怒的生動嬌俏模樣,他覺得胸口空了許久的地方正一點一點被填滿。
辦理好出院手續已經是華燈夜上。
陸翊臣不容拒絕地提出要送她回去。
快到水岸蘭亭的時候,郁安夏眼尖突然看到宋知薇正牽著嘉嘉走在小區外面的綠蔭道上。
「你把車子開回到家樂福,我剛剛想到還有些東西沒買。」
陸翊臣微蹙著眉扭頭看向她:「你剛剛病好,需要什麼東西我到時候讓人買了給你送去。」
「不需要。」她忽然沖他揚起一抹明艷又勾人的笑,但那笑意卻不達眼底,「陸總是不是有點太自以為是了?不是你說什麼別人就一定要答應的,你不是說讓我用心去看去聽嗎?我等你的表現。」
她太清楚陸翊臣了,他沒有那麼好的耐心。
車廂里瞬間沉默了下來,郁安夏能看到他眼底那一絲冷意,就在她以為他一定會生氣趕她下車的時候,陸翊臣卻一反常態地將車子倒回去開到了家樂福,沒有停在大門口,卻是直奔地下車庫。
「你直接停在門口就行了。」
這次輪到他嘴角微微勾起:「不是說要看我表現嗎?我陪你一起去,可以幫你拎東西。」
郁安夏:「……」
同一時間,郁家的氣氛卻有些凝重。
客廳里郁家幾位主人齊聚一堂,梁宏將來意說明之後,看向郁可盈,開門見山道:「那條蛇是郁可盈小姐放到安夏小姐的紀念品盒中的,但最後連累陸總無辜受牽連,我們這邊已經準備走正常法律程序。」
「不是我!」郁可盈一力否認,「和我有什麼關係?我一個女孩子怎麼敢碰那麼恐怖的東西?你別在這污衊我!」
梁宏笑容不變:「郁小姐砌詞狡辯也沒用,我今天既然來這一趟,自然手裡已經有了十足的證據。陸總被蛇咬傷了,這事我們不會善罷甘休。」
「你胡說!那條寵物蛇是拔過牙的,他怎麼可能被咬傷?」郁可盈脫口而出之後,才意識到說漏了嘴,忙一把捂住自己的唇。
梁宏滿意地起身,看向郁家能做主的郁老夫人和郁叔平:「二位也聽到了,我可沒有冤枉她。」
話點到即止,但言外之意,今天來這一趟是必須要讓郁家給個交代。
------題外話------
好朋友的文,《軍門梟寵纏綿不休》——折眉
平生一顧,只為相思。
S城的張家富可敵國,然而張家的掌上明珠張相思卻是出了名的不學無術,好好的繼承人不當,偏要去打乒乓球。
自我介紹時:我姓張,囂張的張。
媒體採訪時:問她為什麼不接手家族企業?她說,我不差錢。
人稱:大魔王
她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她喜歡郁平生,喜歡了整個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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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涼薄,隱忍沉默,少年老成,冷血殘忍,這是郁平生在人前。
鐵漢化成繞指柔,偶爾耍流氓,只對她溫柔,寵她入骨,這是郁平生在人後。
他從不說愛。
他說,愛不是說出來的,是做出來的。
他又說,張相思,你是我在床上都不敢用力的女人。
張相思:老公,若愛,請深愛。所以要用力,要深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