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8：抉擇
這段日子貝西墨反覆調查，得到的最後結果，都是那真的是一個人身，魚尾。有自己思想的美人魚。
而並非有人故意誇大其詞，也並非炒作。
可貝西墨卻知道，這個世上不可能還存在美人魚這種物鍾，所以……
「她應該不是真的美人魚。」貝西墨突然想到了什麼，腦子靈活的一轉；立馬想通了……
他猛的看向樓汐。「她也是改造人！」貝西墨把腦海中，最不可能思議的想法炸了出來。
樓汐淺笑，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推開門，走進了一處宮殿。
一走進宮殿，鹹鹹的海水味撲鼻而來。宮殿的大池子，從門口處直延後門處。
而在池子里，還擺放著奇形怪異的礁石。
在一塊礁石上，躺著一個極美身姿的美人兒，漂亮，泛著光澤的魚鱗，直至胸口位置。一條大大的魚尾正在水裡慢悠悠的搖擺著。
她許是睡的太熟了，這才沒有發覺有人進來了。全程都沒有睜開眼睛。
貝西墨和西蒙看到這一幕，都是一驚。這視覺感，比看照片，還要震驚。
本來看照片，還以為那些記者有誇大。還包括做過了一些效果潤色處理；如今，親眼看到，方知，親眼所見才是最震驚。這畫面，真的刺激到了兩人。
如果不是兩個人知道，那所謂的美人魚，是由人實驗改造出來的。他們可能會真正誤以為，那是一條美人魚。
那大大的魚尾，泛著光澤的鱗片……跟傳聞中美人魚，幾近一樣。
樓汐靠在某爺的懷裡，歪著腦袋，朝正在淺眠的人喊了一聲。
「林琪，不用裝了。」少女清冷的嗓音，傳透了正人假寐人的耳朵。
礁石上一雙纖細，泛著光芒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這清冷的聲線，她這輩子至死都無法忘記。
尤其是每次在生死邊緣，她都是靠著這股恨意，活生生的熬過來的。
其實，在幾人走近的時候，她就聽到了腳步聲。不過她以為，又是那群來觀賞自己的白痴，所以才故意閉上眼睛假裝在睡覺的，就是為了看到那些人白痴的眼神。
礁石上的美人魚，緩緩睜開一雙碧綠色的眸子，似迷芒，又似無辜的盯著幾人。
頗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模樣。但凡這裡面的人不知道真相，怕都會生憐惜之心。
可惜……
美人魚的動作，並沒有引起任何一個人的憐惜。當林琪的目光掃過樓汐身邊站著跟謫仙一樣的男人時。
呼吸一緊。
這男人……
樓汐有些懊惱的把某爺的臉撇向一邊。清冷的目光掃向池水中的某人。
「林琪，你說，你的那些粉絲知道你變成怪物以後，你該怎麼辦。」樓汐見池中的某人隱忍的掐著手指。
笑著繼續說道。
「嘖嘖嘖，她們如果知道，自己的偶像竟然變成了一個怪物，怕是會恨不得殺了那個怪物吧。」
「我不是怪物！」池中的林琪，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喊了出來。許是她太久沒有說話了，所以聲音都有些沙啞。
如果美人魚有思想，他們會覺得有些小驚訝，可這美人魚會說話，還會憤怒！那怎麼可能正常。
樓汐也沒有想到，她只不激了兩句。林琪就暴露了自己。
「林琪，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不是怪物還是什麼？」
林琪怨恨的盯著樓汐再次怒吼道：「我不是怪物，我是世上唯一的美人魚。」
「哈哈……美人魚。不過是一個被改造過的怪物而已。」樓汐步步緊逼。
「林琪，你還真當自己是美人魚呀。想想你也真可憐，當人的時候就差勁，這當了美人魚，也是個怪物。」
樓汐摸了摸下巴，繼續說道：「不如讓我來猜猜你接下來的命運如何？」
「你應該不知道吧，現在全球都知道皇室有一條美人魚。而你說，你接下來的命運會如何呢？皇室會如何抉擇？」
看著林琪沉了一下的眸子，樓汐繼續一字一句的說道。
「皇室為了安撫大眾，肯定會告訴大家。這個美人魚，是吉祥物，是福報。而接下來，你將運往全球進行展覽。」
「從此之後，她就是被關在水箱里，被別人觀賞的存在。」
「沒有人知道，你其實是一個人。當然所有人表明上肯定會說，這是一條美麗動心，還有思想的美人魚。」
「可當新鮮感過去以後呢，別人就會覺得你是只怪物！」
「一個擁有思想，披著美麗外表的怪物！」
林琪聽的情緒越來失控，憤恨的怒吼道：「賤人，你這個賤人。我不是怪物，我是美人魚，美人魚！」
樓汐視線打量了一下她，譏笑道：「人身，魚尾。還有人的思想，情緒。還能說話。」
「你覺得，有誰會相信，你只是一條美人魚？你恐怕還不知道吧，華國網路已經炸了，而你也已經把人定義為了怪物。一個死去的犯人，竟然變成了一條美人魚，怕是誰都會認為，她是怪物吧。」樓汐一步一步的逼近。
「哦對了，你別忘記了，你可是華國准一線的明星林琪，這張臉，可逃不過網友的眼睛。」
「不可能，我明明跟以前不一樣。你騙我！」礁石上的美人魚，一雙碧綠色的眸子，此時瀰漫著滾滾的火浪。
樓汐嘖嘖了一下。「騙你？你不過是我的一個手下敗將而已。」騙你，那是浪費我的時間。
林琪突然想起過往的一切，想起自己所經受的折磨，想起在實驗室的種種，想起在監獄中的遭遇，想起那些人的嘴臉。
她突然猛的從礁石上躍起，朝樓汐攻擊而去。
林琪突然攻擊而來，出乎了貝西墨和西蒙的想像。而某爺，只是揮了揮衣袖。林琪便整個人後退直接撞到了礁石上。
「砰」的一聲，然後便見那條美人魚又翻滾了一圈，後背被礁石突然劃破，流出與池中的海水，相似的水藍色的血液。
如果不是幾個人就在近距離觀看，恐怕很難發現，這一點。
「她的血……血，竟然是藍色的！」貝西墨雖然經歷過了政變，無數的陰謀詭計。
但是，見到竟然有人的血，不是紅色的。而是藍色的，他還是嚇的不輕。
他下意識的朝西蒙靠近了兩步。西蒙頗為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但卻沒有退開。
說實話，西蒙也被震驚到了。但西蒙也並非普通人，也是知曉研究院的事情，所以倒是很容易接受到這一點。
樓汐挑眉看著林琪，出聲提醒道：「林琪，你流血了。」
林琪伸手想去碰後背，卻下意識的先出聲了。「不可能，我不可能會受傷，更不可能會流血。我的身體是刀槍不入。」
「博士說過，我不會受傷的。」情急之下的話，卻透露了很多消息。
林琪不相信的搖頭，可當手觸摸到後背一片黏糊糊的濕意時，突然尖叫了起來。
「啊啊啊……不可能。」
「不可能。」
「我不會流血，我不會受傷的。」
「不，不會……」
「我是博士最完美的作品，不會出現任何破損的。」
「不會的——」
變成改造人後的林琪，是沒有痛感的。所以，她才一直否認自己受傷。
哪怕摸到了後背猙獰的傷口，她還是不願意相信自己受傷了這個事實。
因為，她是改造人，她真正受傷了，是沒那麼容易治好的。
林琪陰冷的眸子突然掃過一旁，正在看戲的少女。看到她那張絕美的臉，帶著淺笑，一副清冷高高在上的模樣。
林琪的眸子突然迸射出怨恨，惡毒的眼神。她最看不慣那個少女這個樣子，永遠都高高在上，彷彿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都是你，都是你……賤人，都是你的錯。」
「都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我就不會變成這樣。」
「如果不是你，我就不用經受那些折磨。都是你的錯。」
林琪只想一切都是對方的錯，卻沒有想過，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如果，她一開始不針對樓汐，不買兇殺人，不借他人的手以及網路針對樓汐。
她就不會入獄，林家就不會滅亡。
包括，她變成如今的模樣。那也是她自己的選擇。
可情緒失控的她，已經把所有的錯，都歸於那個淺笑的少女身上。
林琪的眸子突然越發陰冷，越發可怕。她受傷了，沒有博士，她的傷口就無法癒合。
她曾經聽博士說過，將她的血注入別人的身體里，那個人也會變成和她一樣。
不過，她是主導的那個。
既然如此——
「既然你把我害成這樣，那你就準備變成跟我一樣吧。」說完林琪突然發生，用盡全力，在水裡一個擺尾，猛的躍起，劃出一個弧度朝樓汐撲去。
這一次林琪明顯是拼儘是全力，速度明顯比第一次的更快。
樓汐在某爺的懷裡，淺笑盈盈。絲毫不擔心自己會受傷……
林琪心裡咯噔一跳，但還是不顧一切的往前沖。
眼看就要撲到她面前了。「砰……」的一聲，林琪似是撞到什麼阻礙一般，突然整個人退倒，直接跌到了地上。
魚尾上的魚鱗劃過大理石的邊沿，掉了一地的魚鱗，每個傷口處，都冒出藍色的血液。
因為林琪感受不到痛感，自然不知道自己受傷了。可幾步外的幾人卻看的清清楚楚。
貝西墨的狀態還沒有從林琪撞到什麼跌落中反應過來，就被那掉落的魚鱗給驚到了。
「噗……」樓汐笑了一聲，看著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林琪，遺憾的說道。
「林琪，你說說你，你做人的時候就夠笨時，總是喜歡往牆上撞；非要撞的頭破血流，也不回頭；這好不容易成了改造人，怎麼就沒有聰明一點。」
「難道，你那個所謂的博士，就沒有想過，給你改造一個聰明的大腦嗎？」
林琪惡毒的眸子盯著樓汐，一身滿滿的怨氣怒吼道：「賤……」
「啪——」林琪第二個字還沒有說出來，臉上就多了一個重重的巴掌印。
林琪不知道痛，但她的腦袋，卻受到了重擊，有些發暈。
某爺冰冷的眸子掃了她一眼。之前，因為自家人兒在給她挖坑，他不敢打擾她的計劃。
所以，當她罵出口的時候，某爺才一而再，再而三的隱忍。可如今，如果不是這個人還有用處，某爺怕是早就把她了結了。
「你……」林琪是經歷過生死的，可這個謫仙似的男人，他那眼神，看著她，也太可怕了。
似乎，她再多說一個人字，就真的要腦袋搬家。
林琪不敢小看這個男人，畢竟，這個男人顯露的實力太可怕了。林琪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麼，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樓汐呀樓汐！你說我是怪物。難道你身邊的男人就不是怪物嗎？」
「哈哈哈，我可是刀槍不入的。他竟然可以傷我，你還敢說，他不是怪物。」
「你竟然愛上了一個怪物……」
「啪——」又是響亮的一巴掌。這力度不比剛剛池瞑的那巴掌輕。林琪的腦仁暈的更加厲害了。
林琪轉過頭，樓汐依舊站在幾步外，靠在那個男人的懷裡。不過手剛剛放下。
如果，之前兩次某爺的動作，西蒙和貝西墨沒有看清楚的話。但剛剛某爺抬手，隔空打人，他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如今，幾步外的樓汐，隔空打人，他們也看的清清楚楚。
緊接著，就聽到一道清冷，帶著空靈的聲音響起。
「你說的沒錯，我男人的確是怪物，還是一個萬年老怪物。」樓汐的話里，還帶著柔情和嬌嗔的味道。
似開笑，但卻只有知情人才知道，這是事實。某爺的確是個長生不老，活了無數歲月的老妖怪。
但下一秒，樓汐看向林琪的眼神一冷。「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覬覦我的男人！」
別以為剛剛她沒有看出來，林琪那炙熱又隱晦的眼神。沒錯，林琪剛剛笑，不是她笑樓汐。
而是因為，她誤以為自己和那個謫仙似的男人才是同類。
她們理應才是一國的。
樓汐脫離某爺的懷抱，一步步朝魚尾人身的林琪走去。「本來，我還想讓你多活幾個月，不過，你自己竟然要來找死，就別怪我！」
樓汐那冰冷的眼神，眼底下那顯露出來的殺意，是真的。林琪，這回是真的害怕了。
樓汐真的會殺了她。她現在才發現自己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樓汐跟那個男人一樣，可以傷她。她聽博士說過，她除非遇到了強大的異能者，否則普通人不能傷她。
那這麼說，樓汐也是異能者，而且等級很高。
林琪瞳孔一縮。全身發涼……
「不不不……不，樓汐，不要殺我。我求求你，不要殺我。」
「我好不容易才離開那裡，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樓汐冷笑了一聲，沒想到林琪這麼弱，隨便一嚇，就被嚇到了。剛剛那攻擊她的氣勢呢？哪裡去了。
「林琪，你覺得，我會對一個敵人仁慈嗎？」樓汐的眼底閃過一道嗜血的光芒。
「你難道不知道，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嗎？」
林琪一直往池子邊緣糯動著。一張小臉，一片煞白。「樓汐，我可以告訴你研究院的事情，你放過我，放過我。」
「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去招惹你了。我會安安分分的呆在水裡，你放過我吧。」
樓汐突然停下腳步，纖細的指尖，不知何時多了一片泛著銀光的刀片。
「聽說過凌遲嗎？」
「凌遲也叫千刀萬剮。」
「就是，把人一片一片的片下來，最厲害的人，可以保證每片內的厚度都是一致的。」
樓汐一邊說，一邊比劃著手中的刀片。
「啊——」林琪伸手直接捂住了耳朵，其實她已經害怕極了。因為，她真的看到樓汐眼底的殺意。
她是真的會這麼做。太可怕，這個女人比惡魔還可怕，比研究院的那些人還可怕！
林琪是真正的失控了，大喊大叫了起來。
「我說，我說……你別殺我。」
「博士姓嚴，姓嚴——但他其實是個Y國人。」
「還有，還有趙弘益，趙小雨也在那裡。那個嚴博士對趙弘益很尊敬。」
「趙小雨是博士最優秀的徒弟！」
「還有，還有……」
林琪是真的被嚇到了，斷斷續續說了很多，把她知道的所有都說了出來。而樓汐聽完后，擰了一下眉頭。
朝林琪伸出了手。
「別，別殺我，別……」
林琪恐懼的一直往後退，樓汐掃了她一眼，她就愣著不敢再動了，也不敢再出聲了。
樓汐把纖纖細手，覆在她的天靈蓋。林琪眼神突然變的一片空洞。像是一個木偶娃娃一樣；沒過一會，樓汐便把林琪腦海中的記憶全都一一搜索了一遍。
看完以後林琪腦海中的記憶后，樓汐擰著的眉頭，就更加深了。趙弘益和趙小雨，與那個研究院有關，這一點樓汐在看到趙弘益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
只是不知道，趙弘益在那裡的地位。如今，通過林琪的記憶，她倒是也能猜測到一二。
但是，那個姓嚴的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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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獎問答，現在還能繼續回答。（那個少主，小哥哥是哪個？）
一直到我真正在文中揭露出他的身份都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