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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砸了曹小姐的場子。

  女孩熬了一整夜,睡著一個多時正是進入深睡眠區的時候,男人這樣抱著她,她竟然也沒有醒的跡象。


  隻沉睡的麵容甜甜的囈語:“老公,快進來呀。”


  男人捧住她臀瓣的力道都大了幾分。


  女孩似有感覺,一個翻轉雙腿盤住他的手腕,將男人溫潤又粗糲的大手死死卡住。


  男人:“……”


  他想她,等同於她想他那般。


  四五不見她,再看她時候仿佛覺得她瘦了一般。


  她其實飯量不,算是一個吃貨。


  隻是她怎麽吃也吃不胖的那種,再加上這幾裏對他的日思夜想,導致她有些黑眼圈,就顯得眼眶下陷了,看上去整個人像瘦了一樣。


  男人是個有正常需求的男人,出差了一個星期,本就蓄存滿滿,此時此刻更是猶如一頭備戰已久的狼王一般。


  然而,女孩睡得太熟,太香甜。


  他不忍心弄醒她。


  弄醒了她必得幾個時的廝磨,一早還要起來上班,她受不了。


  而他,一個星期沒在公司裏主持大局了,他也得一早就去公司開每周例會。


  強忍著一波高過一波的火勢,男人輕輕的將女孩放入被窩中,為她蓋好被子。


  就這麽仔仔細細的端詳著她。


  女孩一頭短發黑亮而濃密,枕在他的枕頭也是鋪滿枕頭,閉上眼睛的她的睫毛像兩枚刷子,精致,濃密,漂亮。


  男人看不夠她。


  一轉身,還是拎著公文包快速下樓了。


  室外。


  司機老鍾還在等著他。


  男人上了車,老鍾很不解:“少總,您回來這一趟是幹嘛的?都到這個時間點了,您不直接去公司,休息室裏休息個三五時,早上開會也不至於那麽疲倦。您母親不在了,沒人關心您,您得自己個照顧好您自己,這麽大的譚氏集團少了誰都成,唯獨不能沒有您……”


  “謝謝您,鍾叔。”譚韶川看著老司機,由衷的謝道。


  “一會送你去公司,你好好休息,八點半的時候我準時來給你送早飯。”老鍾又提醒了一句。


  “好。”語畢,男人閉眼稍作休息。


  老鍾專注開車。


  早上七點半,藍憶蕎被第三次鬧鈴吵醒。


  實在她後半夜睡的還是非常香的。


  而且還做了美美的夢,醒來的時候她都有一種錯覺,以為男人就在身邊呢,轉身看了一下,偌大的他的大床,依然隻有她自己。


  起床刷牙洗臉換衣服略收拾了自己,她便匆匆忙忙下樓吃早飯,繼而挎了包騎上電驢便去公司上班去了。


  到公司的時候,距離上班還差兩分鍾。


  點兒掐的真準,幸虧是騎電驢來的,要是乘車或者自己開車,鐵定了得遲到。


  這就是電驢的好處,無論何時都不堵車。


  她調皮的吐了下舌頭。


  被公司裏兩名略微年長的同事看到了。


  藍憶蕎從她們身邊走過去之後,倆人開始竊竊私語。


  “真沒看出來,看著挺純潔的,年齡也,很是少不更事的樣子,怎麽就是個……三呢?”


  “現如今有個名詞叫綠茶婊聽過沒?的就是這種看表麵一臉無害,實際專門利用自身的單純無害的外表勾人男人的女人。”


  “真是防不勝防哦。”


  藍憶蕎是聽到了的,但她並不覺得是在她,人多的地方一般情況下是非就多。無論哪個公司,一個公司裏或多或少總會發生一些這樣八卦的事情。


  她隻當是茶餘飯後的閑言碎語壓根不放心上。


  作為一個剛進入公司工作不到一個月的新人,她不會參與這些八卦其中。


  來到自己部門,將自己上一周的收獲繪製成的圖稿交給自己的總監,這個上午她沒有出去跑市場,而是在自己的辦公桌上坐了一上午,錄入電腦,看一些時尚資訊,看公司裏一些成型的款式。


  以及,偶爾空閑時候,她會十分想念譚韶川,甚至有忍不住要給他打電話的衝動。因為知道他今回來本市了,知道他就在他的辦公室裏,知道他就近在咫尺。


  恨不能一下子就飛到他身邊去。


  但,她也知道周一是他最忙的時候,她不能一點都不懂事的去打擾他。


  就這麽忍著,一個上午也就過去了。


  下午,她和同部門的另一個設計助理兩人一起去了公司品牌所在的一家商場裏去做市場分析。


  一路上,助理對她問東問西:“藍憶蕎,你的名字很有詩意很好聽哎。”


  “謝謝。”在不太熟悉的人麵前,藍憶蕎還是不太善於言辭,並且很能沉得住氣的一個女孩子。


  “你的名字和你一人一樣漂亮。”


  “漂亮麽?”藍憶蕎問。她知道自己漂亮,但她極少數化妝,一直都是素顏,再加上她又剪了個女囚發型,以至於極少人能在第一眼就看出她出眾的美貌。


  “是不是男人都很喜歡你這樣類型的啊?長相乖巧,柔順,皮膚又好,看上去很純的樣子,無論未婚還是已婚的男人,都不討厭你這樣的嗷?”助理是一種很羨慕的語氣。


  藍憶蕎:“……”


  “哎,聽你跟蘇瑾延認識?”助理越越來勁。


  “蘇瑾延是本市大時裝企業楚雙實業公司老板的女婿誒,他不僅人長得帥,業務也是一流的,聽他是他老婆倒追的他哎,我覺得他膽子挺大的,在他嶽父的手底下謀生,竟然還敢……”助理滔滔不絕的講著講著,突然發現藍憶蕎不見了。


  一抬眼,看到藍憶蕎正在不遠處接電話。


  助理跟了過去。


  “哎,哎,現在是吧,行行行,我馬上過去,大約四十分鍾能到。好的,白白。”藍憶蕎收了線,一抬眸看到助理一臉好奇又八卦的神色。


  “不好意思朱,我今不能和你一起做市場分析了,下午有個事兒得請假,走了。”藍憶蕎匆匆跟朱助理完之後,便挎著包走了。


  這個電話是劇組打給她的,是今有一場曹瑜需要做替身的戲,讓她馬上過去。


  畢竟收了人五萬塊錢,她務必得去。


  她是個十分講究個人信譽的女孩。


  臨開電瓶車之前,她打了個電話跟設計總監請了假。


  設計總監欣然應允。


  藍憶蕎一路開著電瓶車來到了西郊莊園的一處影視劇搭景處。


  這裏的工作人員都準備到位,曹瑜在經紀人和她貼身助理的陪同下,正在自己的獨立休息室休息。


  和藍憶蕎交代戲份的是導演和副導演兩人同時一起。


  “姑娘,今下午要拍的這場戲是女主前期無家可歸,穿的流浪兒的衣服混跡在橋底下,和那些異性流浪兒住在一起,被幾個不懷好意的叫花子看出了她的女兒身,便群起攻之想要強奸她,是這樣一個場景。”


  “我知道。”


  藍憶蕎點頭:“就是要換髒衣服,把自己弄得很髒很髒是吧?沒關係,你們怎麽我就怎麽做,一切按照你們的要求來。”


  “乞丐服給你準備好了,你自己想法子帶在黃土地上打滾,把自己裏裏外外包括鼻窪子裏都弄髒,頭發也是,臉上抹黑點,然後還有啊,幾個男人要扒你的衣服,那場麵有點過,你能接受嗎?”導演有些擔憂的問道。


  “是演戲,不會真的有什麽事情發生,不是嗎?”藍憶蕎問道。


  “當然!這就是演戲。”導演肯定的到。


  “那我怕什麽?不怕。”藍憶蕎笑了。


  “好,你去準備準備換衣服去吧。”導演吩咐她,繼而又補充了一句:“不是一條就能過的,有時候要拍一下個無,你有心理心理準備吧?”


  “放心吧!”藍憶蕎爽落一笑,便跟著道具人員進去換衣服了。


  衣服換好後,她沒急著去黃土地上打滾把自己弄髒,而是打聽著來到了曹瑜的休息室。


  “滾出去!”曹瑜對她毫不客氣。而且她趕人的水準特別高,她一點都不動怒,而是冰冷著一張麵孔,話語也很平靜。


  “那個,曹姐。”藍憶蕎露出一張誠惶誠恐的笑臉:“我就是跟你一下,譚總他出差回來了,隻是沒回家而已,下了飛機就去公司了,他現在在公司裏。”


  “什麽?你怎麽知道?”曹瑜猛然一回頭,問道。


  “嗯,碰巧了他的法律顧問為了他女兒的事情打回來一個電話,我在旁邊聽到了。”藍憶蕎依然虔誠無比的語氣,而且補充了一句:“我剛才打聽到了,今下午都是我這個替身的戲份,沒有您的戲份啊。”


  “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曹瑜不可思議的問道。


  “我就是想讓您知道啊,您不趕我離開譚總,會對您有好處的,我雖然是個保姆,但我能起到大作用的呀。對不啦。”藍憶蕎穿著一身乞丐服,在曹瑜麵前繪聲繪色的到。


  曹瑜:“……”


  一個快速起身,她走出了她的專用休息室。來到導演跟前打了聲招呼便匆匆走了。


  導演也無可奈何。


  明星一貫如此高冷,以前沒人捧她的時候,她都是這麽軸,現在有戴遇城這樣的大金主給她撐腰,誰敢得罪她。


  反正她今下午也沒戲。


  愛去哪兒去那兒吧。


  “替身,你快去打滾,一會兒馬上就開機了。”導演喊藍憶蕎道。


  “好的導演。”藍憶蕎聽話的去黃土地上打滾去了。


  實在的,這滾兒打的,她受得了,她以前在監獄裏的時候,別黃土地裏,糞坑裏都被人設陷過。


  何況黃土地呢。


  而且以前的時候,她聽媽媽過,媽媽也曾要過飯,也曾無家可歸過。


  她現在就當是在品嚐一下媽媽曾經的生活了。


  半個時下來,她在黏濕的黃土地上將自己搗鼓的,還真的很像個乞丐模樣。


  “還不錯。”導演看著她,然後對其他工作人員:“開始吧!”


  這是一座陰暗潮濕的高架橋下麵,高架橋的另一端是即將開工的工地,這一邊距離住家戶區也很遠,這樣又髒又亂又差的高架橋下,卻住著十幾名流浪人員。


  十幾個猶如餓狼一般的流浪粗大漢,穿著幾年都沒有洗過的衣服,一身的髒臭味兒,頭上生的都是又肥又大的虱子。


  藍憶蕎被圍困在中央。


  這一刻,她看到圍困她的這十幾個餓狼們,一忽兒間她不覺得她是在演戲,她看著這些餓狼真的就跟喪心病狂的流氓餓狼似的。


  “啊……”她嚇得一聲慘叫,緊忙抱緊了頭顱。


  “蕎蕎,蕎蕎在哪裏?”突然,一身急促高亢的聲音喊道。


  “老先生,老先生你不能進來,我們這裏是劇組,是拍戲的地方,這部劇是戴遇城戴總投資的,戴總您知道吧?”


  “別是戴遇城,就是譚韶川投資的,老子該進來也還是得進來!蕎蕎呢!把蕎蕎給我交出來!”一身西裝兩鬢斑白的六十多歲的老頭兒身上帶著一種毫不講理的餘威看著在場的人。


  藍憶蕎就躺在地上,怯怯懦懦的喊道:“老,老譚總,您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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