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果斷護蕎
“佟桐!”佟博翰在這一時刻嗬斥女兒。
他不想因為幾個女人把事情鬧大。
這是一場歡送會,好好的一些生意人在一起聊聊然後圓滿結束,他們回到東南亞去,這個台麵也就算下來了。
多好!
這個被嬌慣壞了的女兒,就會惹事!
一點大體都不識。
又尋不到譚韶川這樣能夠霸主一方的男人襄助她,叫他這個做父親的如何能安然老去?!
真添事!
“爸!”佟桐一邊看著遲緩向他們走來的藍憶蕎,一邊正色對父親道:“爸我知道你擔心我什麽,你擔心我以後接管譚氏產業的能力不足。其實我自己也擔心我自己。”
佟博翰:“……”
“所以我今就是大膽一點,凡事挑明了!”佟桐有一種豁出去的語氣:“這是一場歡送會!是專門為我們父女倆舉辦的歡送會,難道我不該是女主角嗎?有人來給我送行,竟然還不認識我?這難道不是喧賓奪主?身為譚氏集團的第一把手,韶川哥也是個非常明事理的吧?我想你身邊待著這樣一個絲毫不顧全大局的女人,難道是好嗎?你花費了這麽大力氣將青山市有頭有臉的人悉數請到場,就是為了給這個女人捧場的難道?”
一番字字句句道點子上的反問的話語,震驚全場。
都以為佟桐是嬌生慣養毫不中用,這時候才發現她原來也是不可讓人覷。
就連譚韶川在這一時刻都震驚了。
不過她不是因為佟桐。
而是看到了走過來了藍憶蕎。
佟桐潑曹瑜一臉紅酒的時候,他在奇怪,到底誰是始作俑者?
聽到佟桐的喊叫,再看到從盥洗室方向走過來的人的時候,他便不覺得奇怪了。
向大廳走來的女孩穿著工裝背帶牛仔褲,又肥又大,一條褲腿裏能塞兩條腿的那種,黑色的緊身恤衫兩邊的袖子擼上去半截,腳上穿著一款和這奢華的大廳反差極大的黑色膠靴。
“蕎蕎!我拜托你能不能把袖筒子放下來!”坐在暗處的閻快急死了。
“你聲音太,悍匪聽不見。”女票比閻淡定多了。
閻:“……你就不怕曹瑜 佟桐兩人一起潑蕎蕎一臉紅酒?”
“潑就潑唄,反正蕎蕎嘴上沾的紅酒都沒擦掉呢,無非多一點少一點的事兒。”宋卓挑眉道。
閻更急了:“悍匪!你給我回來!擦擦你的嘴再出去!要不然整個大廳裏的貴客都知道我們在廁所裏偷吃他們的東西!回來你個悍匪!”
“聲音太,悍匪聽不見。”宋卓無所謂的聳肩道。
偷吃就偷吃嘍,食物本來就是給人吃的,誰吃不是一樣都是填飽肚子?
閻:“……”
悍匪一步步的接近大廳。
眼神卻不敢看站在曹瑜旁邊的男人。
她不擔心佟桐或者曹瑜潑她一臉酒什麽的,她也不擔心兩人會合起夥來暴揍她一頓,更或者是整個大廳的女人們把她當三暴打。
她想好了,如果有人打她她就席地而坐,雙手抱頭塞在自己腿彎裏,這樣頭部和五髒都不會受損。
她會把自己的要害部位保護的好好的。
她有經驗。
她一邊在心裏自嘲命運真會捉弄人,她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要被人這樣群起圍攻,一邊在心裏更多的是擔心譚韶川。
怕這件事影響到他。
她深深的自責。
這一次被佟桐公然拽出來,和上一次她挾持譚韶川闖進楚心櫻的婚禮現場完全不一樣。
上一次她很瀟灑,很歇斯底裏。她的目的就是去搞破壞的,而這一次,她有心裏負擔,她戰戰兢兢,她的樣子讓人一看就是膽怕事不知所措,她因為緊張,雙手抓住自己肥大的牛仔褲攪擰著。
手指肚子泛白。
原本是一場歡送會。
這一刻卻是所有都看著走過來的藍憶蕎。
大廳內三五成群,竊竊私語。
“就是她!”人群中,姚麗莉突然站出來,指著走路來的藍憶蕎怒喝:“韶川哥,就是這個保姆!女囚!她上次在商場裏差點夾死我。”
姚麗莉畢竟年齡,看到女囚走過來猛然間就衝動了。
“麗莉!你作死啊你!”她話音剛落,就被母親伸手掂了耳朵拎到了後麵。
用的不能再的聲音對著姚麗莉道:“那個地方被夾腫了你竟然能光化日之下公開出來,你要不要臉,你不嫌丟人你媽我還嫌丟人呢!”
“她這樣子還不隨你?”身後,姚淑佩低聲嗬斥這個剛被扶正十年的弟媳婦:“好好管好你女兒,別給我惹事!”
“知道了大姐。”弟媳婦屁也不敢放一個。
姚淑佩不再看弟媳婦。
而是看著走過來的姑娘。
心裏有一份不忍。
商業競爭歸商業競爭,誰讓她生存在這豪門之中,誰讓她有三個不爭氣的兒子需要她為他們鋪好之後的路呢?
但她也有她老太婆心善的一麵。
她在觀察韶川到底護著誰?如果真如她猜測的一樣。保姆也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不僅姚淑佩。譚以曾,楚家人,戴遇城,都在觀察。
“阿城,這個保姆壞的很!她剛才在盥洗室打我。”這個時候,傅馨兒才敢把剛才挨打的事情告訴戴遇城。
她的表情委屈極了。
“我恨死這個女囚了!讓她繼續坐牢!把牢底坐穿!”
“我知道。”戴遇城輕輕的擁著傅馨兒。
一旁的蘇煥看到這一幕,嫉妒的雙眼都冒出火來了,蘇煥在心裏暗罵傅馨兒:“傅馨兒,我要讓你去死!去死!”
這個時候,每個人的心裏都懷揣著一大肚子心思。
姚淑佩的娘家弟弟弟媳婦侄子是看好戲的姿態,出了這事兒對姚家是百利而無一害。姚淑佩的三個兒子更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他們巴不得老四把這場就會搞砸了。
那老四在譚氏集團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了。
然而,最高興的是楚家人。
楚心梔一把攥住蘇瑾延的手:“瑾延你看到了吧,她真的就是個賤貨,生賤!不給楚家惹事了她跑到譚家去惹事,以為譚總會像我爸媽那樣包容她?今有她好看了!”
蘇瑾延:“……”他在觀察譚韶川會怎麽處理?
楚心梔也聲暗罵:“活該!她就該死在現場!這下譚總就該知道她是好是壞了!上次佟桐打我估計也是她挑唆的!佟桐,你做的好!就該把她牽扯出來三麵對質!她以為她一個掃廁所的在譚總的心裏多重要的!真把自己當譚總的女人了!”
“你給閉嘴你個死女人!”身後的楚橋梁氣的半條命都快沒有了,罵起女兒來都是口不擇言了:“她今要是惹出事了,你以為譚總會放過我們嗎?你們別忘了,她可是我們楚家送給譚總的玩物!她惹出事,我們楚家跟著倒黴!”
楚心梔 楚心櫻 楚慕寒 蘇瑾延:“……”
楚橋梁的對。
洪寶玲恨的咬緊牙關用隻有身邊人能聽到的嗓音咒罵道:“她這是不把親人,不把全家害死她誓不罷休!橋梁啊橋梁,這世上你見過這麽狠毒的孩子嗎?啊?當初讓你弄死她你舍不得!那她怎麽舍得害死我們這些骨肉至親的?”
楚橋梁:“別了!”他擔心旁邊人都聽到了。
這時候,藍憶蕎也已經來到了譚韶川,曹瑜,佟桐的麵前。
她垂著頭,不敢看任何人。
最不敢看的是譚韶川。
她知道譚韶川一定會疑問,她為什麽會在這裏,還穿成廁所工的德行?
她沒有抬頭所以並不知道譚韶川一臉平靜。
“保姆你別怕!我是剛才跟你沒你事不會把你供出來,但後來我想了,解決事情的最好的方法是三麵對質,這樣我們才能不冤枉好人你是不是?”佟桐無情的語氣對保姆道。
這一刻,她在狠笑。
她知道保姆已經是被譚韶川睡過了,隻是沒身份沒地位就是個暖床的工具而已,不值得提拎出來被對付。
但,她既然打算公開叫囂曹瑜了,何不吧保姆捎上?如此以來,保姆和曹瑜還能狗咬狗一嘴毛呢。如此以來,也正好讓她出了一口惡氣。
讓所有人都知道,佟博翰的女兒也不隻是一個花瓶!也不是那麽容易被人欺負的!
實話,保姆在這一刻挺服佟桐的。
保姆隻能打落門牙吞肚子裏去。
馬失前蹄啊!
百密一疏啊!
藍憶蕎你摳壞心眼子,終於摳自己頭上去了吧?
“佟桐姐。”藍憶蕎一抬頭,眼眸又怯,又真摯的看著佟桐,雙手依然搓著自己的牛仔褲,褲子都被搓皺了。
“我今就是個掃廁所的,如果不是你上盥洗室整理儀容我根本沒有和你話的機會,我知道你要離開內陸了,我一直都想感激一你曾經借給我了兩千塊錢。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好人,但我沒想到你也是個根本沒把我當人看,要把我推出來替你擋槍分分鍾就把我提拎出來的人。也難怪,我就是個保姆嘛。”藍憶蕎淒楚的笑道。
佟桐:“保姆你想多了,佟桐姐也不是這樣意思,我會保護你,隻要你告訴所有人是你親耳聽到曹瑜的那些侮辱我輕視我的話,我抱你安全。”
“保姆!”這個時候,曹瑜開口了。
很鎮定,很冷淡。
“嗯。”藍憶蕎咬著唇。
“我在譚總辦公室見過你一次。”曹瑜直言道。
“嗯。”
“上次我嗬斥了你!”
“我就是一個保姆,曹姐嗬斥我是……是應該的。”藍憶蕎垂了目,自卑的道。
“這就對了!”曹瑜看著在場人,肅凜一笑:“佟姐,我我不認識你,是我話太直了,我這人就這樣,不惜交際,場麵上的話不不願意違心的多,但我背地裏沒有汙蔑過你什麽,是這個保姆!她在從中使壞!保姆!你一個傭人,一個保姆,伺候在你家主子跟前你不好好的安分守己,你要翻什麽浪花?”
到最後,曹瑜冷冷的笑看著藍憶蕎。
一臉的咄咄逼人!
她是混娛樂圈的,這樣生活在主子旁邊的什麽保姆啊,助理啊,想成功上位的多了去了,多的不勝枚舉!
她第一次在譚韶川的辦公室看到這個保姆的時候心中就十分憎惡。
太自以為是!
以為是譚韶川的保姆,就可以出入譚韶川所有的地方,還真把自己當主人了!
藍憶蕎:“……”
今真倒黴!
遇到兩個聰明女人!
“曹……曹姐。”
她吞吞吐吐,聲的聲討曹瑜:“既然你今是來做譚總的女伴的,你為什麽不能放低點你高傲的架子,和譚總一起熱情招待客人呢?難道你來這裏是為了享受別人對你豔羨目光的嗎?”
語畢,藍憶蕎抬眸,膽怯看著曹瑜。
曹瑜一聲冷笑,看著藍憶蕎唇角的紅酒印子:“一個撿我們喝剩的酒液喝的廁所女工!你可真醜,真卑鄙,真無恥!”
端起酒杯,曹瑜猛然朝藍憶蕎臉上潑過去。
但
酒液尚未潑出去,便被譚韶川抬胳膊擋住了,曹瑜手中的一杯酒盡數撒在了自己臉上。
與此同時,譚韶川將藍憶蕎摟在了胳膊彎下。
------題外話------
終於早了一回。晚一點,有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