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飛蛾撲火的愛
冷天野和肖戰打架的事兒，沒多久就傳開了。
只不過因為北師部隊的人都不認識肖戰，所以傳出去的流言，都只說和其他部隊的兵打起來了。
對於這件事情，顧瀟瀟聽寢室的高曉曉說過，只不過她壓根沒在意。
她和冷天野不熟，他跟誰打架與她無關。
倒是高曉曉，這一整天都在寢室里花痴冷天野。
楊莉看她那樣，無奈的對顧瀟瀟幾人說：「這丫頭每次談到冷天野都這樣。」
高曉曉立刻回復：「誰讓冷大哥長得那麼帥呢？」
不過誰都看得出來，高曉曉的花痴，體現在任何帥哥上面，不僅僅針對冷天野。
因為不到一個小時，她已經給其他幾人普及了部隊里都有哪些帥哥。
身為一個軍人，也是夠為難她的，端正形象太困難。
除了國防大的學生，陸陸續續其他軍校的學生，以及各個部隊的兵都來了這裡。
宿舍走廊不時傳來一些其他聲音。
就在顧瀟瀟打算休息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道怒罵的聲音。
那聲音一聽就是杜雪的。
寢室不隔音，加上外面倆人吵架的聲音太大，裡面的人都能聽清。
「喲，我當時誰呢？原來是手下敗將？」這話來自另外一個女兵的口中。
杜雪冷笑一聲：「要不是你當初耍陰招，我會輸給你嗎？」
「輸了就是輸了，什麼耍陰招？」和杜雪對罵的女生說話刺耳極了：「你們國防大的，還是別來丟人現眼了，去年一個第一都沒拿到，今年還好意思出來繼續比，我要是你，一定出門兒都捂著臉。」
「你什麼意思。」杜雪衝上去就要打人。
那女生笑看著杜雪，抬手狠狠的握住杜雪的手：「你以為現在的你，還能和我比嗎？聽說你還是你們國防大里的表現比較出色的，我看，也不過如此。」
「你有種再多說一句。」杜雪目光陰毒的看著眼前的女生：「我們國防大，還輪不到你來羞辱，我會讓你在賽場上看到，到底是誰不如誰。」
「哈……」女生囂張的走到杜雪面前，身高優勢，讓她俯視著杜雪：「就你這樣的矮子，還是別痴心妄想了，今年的第一，我會讓你們國防大一個都拿不到。」
隨著女生的話音落下，「砰」的一聲響起。
顧瀟瀟一腳將門踹開，女生不慌不忙的看向顧瀟瀟，咧唇淺笑：「杜雪的朋友？」
言語間儘是不屑。
顧瀟瀟眼神平淡，但那漆黑的眸子，卻透著一股無形的壓迫力。
「誰跟你說我是她朋友？」
那女生聞言，好笑的看向杜雪：「看見沒，你的人緣還是那麼差。」
看著女生囂張的嘴臉，杜雪雙手握拳：「我們國防大，今年一定會拿到第一。」
「哈……」女生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眼神里的不屑更加明顯：「就憑你？」
話落，她眼裡綻放出一道狠辣的目光：「我說過，有我在，我會讓你們國防大一個第一都拿不到。」
「嗤」的一聲輕笑聲想起，顧瀟瀟背靠在門板上。
女生之前聽顧瀟瀟說和杜雪不是朋友，這才沒有管她。
突然聽見她略帶嘲諷的笑聲，眉頭不悅的皺起。
「你笑什麼？」
杜雪也跟著看向她，眼神依舊不善。
顧瀟瀟捋了把頭髮，墨黑的頭髮按在腦後，她揚唇看向女生：「我笑某些人太自負。」
「某些人？」女生輕笑著看向顧瀟瀟：「你在說我？」
「看來除了自負，你還挺有自知之明。」顧瀟瀟慢條斯理的走到她面前，身高相差無幾的倆人，瞬間將杜雪擠在中間。
「你和杜雪有什麼仇怨我不管，你想弄死她我也鼓掌歡迎，但是……」說到這裡，顧瀟瀟的聲音冷了下來：「我們國防大，不是你可以隨便侮辱踐踏的存在。」
「呵，我若是說不……」
女生話沒說話，顧瀟瀟唰的一下抬腿，直接抵在女生身後的牆壁上，速度快到讓杜雪和女生都沒反應過來。
顧瀟瀟劈直的腿直接抵在女生身後的牆壁上：「你沒資格說不。」
話落，顧瀟瀟收回腿，再次回到宿舍，直接將門狠狠的一摔，發出砰的一聲，就像打在外面女生的臉上，讓女生臉色一陣火辣。
杜雪見她面色難看，頓時笑出聲來：「哈……你也有這樣一天。」
女人握緊拳頭，每根手指都在發力，五根手指同時發出「嘎嘎」的聲音。
「果然，我討厭你們國防大的人是有道理的，都那麼自不量力。」
杜雪同樣不喜歡顧瀟瀟，但在這一刻，她知道她是國防大的學生，聽了女生的話，她忍不住反駁：「是不是自不量力，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顧瀟瀟剛剛的舉動，不僅嚇到了外面的人，還把寢室里的人給嚇到了。
她就那樣無所顧忌的一腳將門踹開。
艾美麗不明所以的爬到顧瀟瀟床上。
「瀟瀟，你幹嘛要幫杜雪那個討厭的女人說話？」
艾美麗發質偏黃，卻很軟，顧瀟瀟沒忍住搓了一把她的頭髮。
「我不是在幫杜雪。」
她只不過是聽不慣外面那女生對國防大不屑的言論。
她也是國防大的一員。
想到這裡，顧瀟瀟突然愣了一下。
她什麼時候……這麼有集體榮譽精神了？
還真是一點都不像她。
顧瀟瀟這樣想著，沒忍住嘆了口氣，看來顧長生說的很對，部隊是個大熔爐，能改變很多人的思想。
不過顧瀟瀟非但沒覺得不好，反而有種莫名其妙的歸屬感。
也不知道杜雪和外面的女生說了什麼，杜雪回宿舍的時候，對顧瀟瀟說了一句：「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不去！」顧瀟瀟連猶豫都沒有。
打個籃球，杜雪都能做出那種卑鄙的事情，顧瀟瀟實在沒興趣和這種人交流。
杜雪沒想到顧瀟瀟會拒絕的那麼干罵她脆，她只不過是想要感謝她剛剛的聲援而已。
「不去拉倒。」杜雪也懶得和顧瀟瀟扯。
*
再說另外一邊，冷天野和肖戰打了一場之後，直接過來找顧瀟瀟。
顧瀟瀟被女生叫出去，說有人找，她剛開始還以為是肖戰，沒想到會是冷天野。
「你找我有事？」顧瀟瀟眉毛擰成一個疙瘩，她們貌似不熟。
冷天野雖然是個軍人，但他的長相卻充滿了野性，甚至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痞氣，卻又痞得很正派。
是那種讓人一眼看去，就能產生好感的男生。
只可惜，這些人中，除了顧瀟瀟。
冷天野衝動之下來找顧瀟瀟，其實是想告訴她，她的男朋友有多渣，但仔細一想，卻發現這並不是一個好的開場白。
畢竟他和顧瀟瀟嚴格來說，只見過三次面，還是加上這次。
看她對那個渣男的熱情程度，應當是很喜歡他的。
這個時候，他再多說什麼，只會顯得他既沒風度，又小人心態，而且還會引起她的反感。
仔細思索一番之後，冷天野換了個合情合理的話題：「聽說你們國防大有三個硬茬子，方便說說是哪幾個嗎？」
硬茬子是什麼，顧瀟瀟表示不知道。
在寢室里，她已經聽高曉曉普及了冷天野這個人的所有事迹。
包括去年的大演武比賽全項冠軍的事。
聽他這麼問，她倒是沒多懷疑，以為他不過是想要打探「敵情」而已。
「你這是來探我口風？」
冷天野雙手一攤：「這不影響比賽不是嗎？」
顧瀟瀟知道，很多時候，強者總是好奇另外的強者。
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有我！」
冷天野突然愣住，望著她明亮的眸子，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他以為顧瀟瀟是在和他開玩笑。
雖然她身材高挑，但也確實纖細，看那細胳膊細腿，實在難以想象，她會是國防大的硬茬子。
「看來在你這裡打探不出什麼來。」他咧唇一笑：「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擾了。」
說實話讓人這麼不相信，顧瀟瀟也是無奈的很。
和冷天野分開之後，顧瀟瀟沒有立刻回宿舍，在部隊里逛了一圈。
偌大的操練場上，已經築起了高台。
估計是比賽用的。
走到一半，顧瀟瀟突然看見失魂落魄的陳美迎面走來。
看她就要撞到樹上，顧瀟瀟趕緊過去拉了她一把。
突然被顧瀟瀟拉了一把，陳美才回過神來。
「瀟瀟？你怎麼在這兒？」
「你怎麼了？」顧瀟瀟眼裡閃過一絲擔心，陳美很少會露出這樣失魂落魄的眼神。
看著顧瀟瀟關心的眼神，陳美搖了搖頭：「沒事。」
她能有什麼事，只不過是徹徹底底死心了而已。
她不過是看到魏如昀被一個女人親了而已。
雖然是那女人主動的。
以魏如昀的身手，就算是女人主動，他不願意的話，不可能持續那麼近。
她看見女生抱著他的脖頸，就那樣無所顧忌的對他索吻。
距離太近，不過兩三米的位置，她甚至能清晰的看見女生朝他探出了舌頭。
早該死心的不是嗎？
陳美恍惚的想，一直以來勸自己死心，也以為只要不和他接觸，就能徹底死心了。
沒想到一切都是枉然。
顧瀟瀟很擔心她這樣的狀態比賽會出事，不由皺起眉頭：「你真的沒事？」
陳美知道顧瀟瀟是在關心她，朝她無所謂的咧了下唇：「沒事。」
話雖這樣說，但那雙明亮的眼眸，卻變得黯淡。
「瀟瀟，我想一個人靜靜。」她啞著聲音說。
顧瀟瀟無奈，雖然擔心她，但她更尊重她的自由選擇。
陳美漫無目的的在部隊里晃蕩，終於找到了一個無人的地方，她這才蹲下身子，緊緊的抱著自己。
她一直以來，他都在拒絕她，她本以為自己已經變成了鋼筋鐵骨，卻不想她居然脆弱的如此不堪一擊。
那個人，真的，註定不是她的。
心臟彷彿一點一點的被人撕裂，她感覺呼吸都那麼困難。
然而越是這種時候，她越不想看見的人，偏偏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你在這裡做什麼？」
低沉有力的聲音，在頭頂上方響起，陳美動作頓住，所有的堅強偽裝，在他面前都無所遁形。
在他面前，她感覺自己就像是透明的，完全沒有一絲隱私可言。
她慢慢的站起來，很奇特，這次心痛到極致，卻沒有一滴眼淚。
「你不舒服？」看見她蒼白的臉色，魏如昀皺眉道，抬手就要摸她額頭。
陳美像是突然受到什麼刺激，反應過激的拍開他的手：「別碰我。」
「啪」的一聲脆響，在倆人耳邊清晰的炸開。
魏如昀怔愣的看著自己被拍開的手，目光變得黑沉如墨。
陳美也發現自己反應過激了，她眼神有些慌亂：「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
「不想我碰你是嗎？」魏如昀接話道，心中突然有些鬱結。
這個曾經追著自己，追到他厭煩的女生，突然有一天，開始厭惡他的觸碰了。
他應該感到慶幸不是嗎？
為什麼會感覺胸悶難受。
陳美知道，這件事情她沒有權利怪他，畢竟喜歡誰，跟誰關係親密，是他的事情。
他沒同她玩過曖昧，每次都拒絕的很乾脆，她沒理由指責他。
「魏教官，我回去了。」她唇角揚起一抹弧度，只是那樣的笑容，卻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苦澀。
看到她這樣的笑，魏如昀垂在兩側的手動了一下，下意識想要拉住她，還好及時挺住。
該死，他在幹什麼？
陳美走到一半，卻突然回過頭來，她看著魏如昀，突然往回走，走到他面前站定。
魏如昀不明白她這樣的舉動是為什麼，正要皺眉，卻見她突然踮起腳尖，朝他湊近。
魏如昀的第一反應是推開她，但她卻牢牢的勾住了他的脖子。
柔軟的唇瓣相貼，魏如昀只覺得大腦突然「轟」的一下。
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撲鼻而來，唇齒間都是她的氣息。
因為過於驚訝，他張開了唇，卻被她攻城略池。
陳美動作快到直接將他抵在了後面的樹榦上。
魏如昀渾身動彈不得。
不是因為力量的懸殊，而是因為驚訝震驚到忘了反應。
他的毫無反應，讓陳美更加用力的吻著他，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只想在他身上留下她的氣息。
舌尖的勾纏，用力而纏綿，魏如昀反應過來的時候，握住她的雙肩就想將她推開，但陳美卻死死的拉著他。
口腔里被她的氣息佔滿，她吻得動情，魏如昀要強制拉開她的時候，餘光突然瞥見她眼角的淚痕。
就那麼一瞬間，魏如昀受傷的力道突然鬆了。
而陳美卻像葬身於大海，抓住了唯一的浮木，那麼用力，那麼的拼盡全力，彷彿只想要留住某樣東西。
魏如昀被她吻到思緒混亂。
直到她拉著他的手，放在她一方綿軟只上。
魏如昀彷彿突然被燙到，思緒也瞬間回籠。
他終於不再留情，猛地將她推開。
陳美看著他，表情從未有過的悲傷。
魏如昀震驚於她那樣絕望的眼神，只不到一秒鐘，陳美突然跨到他腰上。
「下去。」他冷著聲音：「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
「你就那麼討厭我嗎？」陳美輕聲問，像在問他，又像在問自己，眼神里沒有焦距。
她突然將他的皮帶解開，俯身湊近他，拉著他的手來到自己胸前。
魏如昀面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卻沒有鬆開手。
他想知道，她到底能墮落到什麼程度。
他表情很冷，陳美卻突然笑了，笑著笑著，眼淚也出來了。
「你果然很討厭我。」能接受別人的吻，卻唯獨不能接受她的。
她知道感情不分先後，不分公平。
只是她的心好痛好痛，痛到快要麻木了。
為什麼他誰都可以接受，唯獨接受不了她。
這裡人煙稀少，四周被茂密的草叢遮蓋。
很少會有人來。
看著魏如昀眼裡的冰冷，她突然笑了，當著他的面把衣服脫掉。
紐扣一顆一顆解開。
從外套，再到貼身衣物。
白皙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她目光清冷，眼底的愛意，如同撲火的飛蛾，有種不顧一切的執著。
魏如昀面色發冷的看著她，沒有動作。
陳美俯下身，湊近他耳邊：「要我一次，可以嗎？」
回答她的，是魏如昀一句直穿心臟的冰冷話語。
「你就這麼下賤？」
一句下賤，讓陳美臉上的笑容僵住，隨即擴的更大了。
是呀，她就是這麼下賤，被他嫌棄無數次，還是會這樣倒貼上來。
瞧，都說她高冷，在這人面前，她卻卑賤如同螻蟻。
冰涼的液體滾落在魏如昀的脖頸上，卻異常滾燙，彷彿承載了她對他所有的濃情。
魏如昀突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眼神依舊冰冷：「你想我要你？」
陳美望著他那張冰冷的面孔，笑著點頭：「對，我想你要我。」
魏如昀看著她，身上的冰寒之意叫人膽寒，望著身下一絲不掛的女人，他俯下身，雙手掐住她的腰肢，解開她的褲子。
他手上的動作不減，視線卻看向她，等著她喊停。
可惜沒有。
魏如昀胸中突然燃起一股怒火，她就這麼不自愛嗎？
看他停下，她沙啞著聲音：「求你，要我一次。」
眼神里的卑微，已經低到了塵埃里。
張愛玲說過，愛一個人，會把自己放的很低，低到塵埃里，在塵埃里開出花朵。
可在陳美這裡，低到塵埃里的愛，開出的不是花朵，而是一把把鋒利的尖刀。
她眼神里的悲哀，讓魏如昀狠狠的閉上眼睛。
將她拉起來，一件一件給她把衣服穿好，重重的嘆了口氣。
實際上到現在，他都分不清對陳美是一種怎樣的感情。
愛，絕對沒有。
這點他非常清楚的知道。
可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憐惜。
或許是因為她的愛太過卑微。
追過魏如昀的女人很多，各色各樣，他拒絕的人就跟追他的人一樣多。
但是從來沒有哪一個女人，會在他這樣絕情的拉開距離之後，還要朝他靠近。
「抱歉！」
望著她臉上的淚水，魏如昀扣著她的腦袋，讓她靠在他胸口：「我不該那樣說你。」
他只是太生氣，氣她如此不自愛。
「你還是不肯要我對嗎？」陳美啞著聲音問他。
「我不愛你，也不想和不愛的人做，你明白嗎？」魏如昀放開她，漆黑的眼眸直視她的雙眼：「陳美，你很優秀，也很好，但是我不愛你，所以，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陳美會這樣，魏如昀反思到，是他最近這段時間莫名親近的態度惹來的禍事。
陳美哭了，拉著他的手哭的不成聲。
剛剛做的一切，已經用盡了她畢生的勇氣，以後再也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她對魏如昀的愛，只能止步於此了。
一個單身的男人，如果連送上門來投懷送抱的女人都不願意要的話，只能說明她再怎麼努力，也無濟於事。
她緊緊的拉著胸口的衣服，問了他最後一句：「你已經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人，對嗎？」
那一刻，她眼裡的光亮，早已經黯淡下去。
如果不是喜歡，他又怎麼會跟那個女人接吻呢。
出乎意料的，魏如昀回答了她：「沒有，但這改變不了我不愛你的事實。」
他的言外之意，是縱然沒有，也不影響他的感情改變。
陳美突然笑了。
「謝謝你！」她啞著聲音：「謝謝你沒有要我，謝謝你堅持著你心中的底線。」
魏如昀看著她，眼神深邃莫名。
她黯淡下去的眼眸，彷彿失去了光亮的夜明珠，眼裡一片死灰。
他手指動了動，卻什麼都沒做。
如果不是年齡的差距，或許他會直接選擇陳美。
畢竟他不可能一輩子不結婚不是嗎？
遇不上喜歡的，總要有一個合適的。
而陳美，註定不是那個合適的人。
他要的另一半，如若不是他喜歡的，就只能是對方也不喜歡他的。
這樣才不會一輩子都受傷。
況且，他不能生育，對一個愛他愛到極點的女人來說，不公平。
他承認，對陳美雖然沒有愛上，但最近卻有些意動。
若不是看到她今天彷彿飛蛾撲火般不顧一切的愛，他可能會因為這樣的意動，直接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