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5章 巫蠱術
倒是林煕對這個玄棺,大學時有過相當的了解。幫忙解釋道:“這種玄關帳,本就不屬於土葬。所以沒有入土為安的講究。而是屬於。崖葬中的一種。在懸崖上鑿數孔釘以木樁,將棺木置其上;或將棺木一頭置於崖穴中,另一頭架於絕壁所釘木樁上。人在崖下可見棺木,故名。懸棺葬工程艱險,耗資大,主要在貴族中盛行。而且因為地理位置特殊,這些玄關可以保證千年不朽。川西懸棺相傳是羌人放置。羌族的先民皆是大禹的後裔。大禹率眾治水,功高蓋世,在羌人中享有天神一般的威望。大禹仙逝飛天後,後人將其遺體掛在絕壁的懸棺中,此後,羌民中的仙逝者,均仿效此法施以了懸棺葬,從而在川西一帶留下了諸多的懸棺。僰人認為,人死後屍體不能沾地氣,否則魂靈不能升天,而“懸棺葬”即能使逝者魂靈升入仙界;而羌人也認為將逝者掛在絕壁的懸棺中,就可以使肉身懸空,靈魂得到飛升,上天入地,獲取神力,從而庇佑子孫。對此,民間也有一些迷信者認為,懸棺飽經千年歲月而不朽,正是因為逝者靈魂升入了仙界,所以之屍身得到了神靈的庇護,千年棺木便神奇地保存了下來。也有一些迷信傳說:懸棺內的屍體采天地之靈氣,日月之精華,曆經千百年修煉成妖,屍妖為了護住屍體,所以用妖氣將棺木保護了起來。以上這些迷信傳說當然不可信,而懸棺千年不朽之謎更是眾說紛紜,莫衷一時:有人說懸棺內放置有奇異的香料,也有人雲懸棺處的岩壁具有神奇的防潮保幹功能……所以玄關總是給人神秘的感覺。而更讓人神秘的是,在古時候生產力不發達情況下,他們是怎麽把這些懸棺放到懸崖峭壁上的?”
??“你瞧這些棺材在高出久經風吹雨淋,多是朽爛不堪,而且工藝簡陋,都是土人砍伐生長於附近原始森林裏的木料,直接掏空了樹芯,將死者屍骨藏納其中,覆以樹皮棺板,沒有什麽值錢的“明器”陪葬,自古盜墓之風盛行,卻很少有人願意去盜懸棺,因為實在沒什麽油水可撈。”
??說到這裏,林夕似乎想起什麽,轉頭看下鄧小雨。疑惑道:“小雨。你不也是苗族嗎?你真不知道這種玄棺”
??“噗通!”
??終於,分為醞釀到最高潮,卻猛地驟然衰落,波斯王子手中的羯鼓,竟然被他給擊破了,將所有氛圍一掃而空。
??此為亢龍有悔。
??那些高速旋轉的歌姬們,也因為失去鼓點的助興,亂了腳下的舞姿步伐,使得廳中一片慌亂,有的歌姬不知所以,有的歌姬跌倒在地,發出輕聲的呻吟。
??“真是掃興!”
??彼時波斯王子丟開鼓槌,又一腳踢身前的羯鼓,頗為不滿的怒罵一句,並未因為許奕和葉聞的到來,而有絲毫的收斂。
??又或者更準確說,他本就是做給他們看得。
??“萬家之生佛,長安許墨俠,寡人早就聽聞許墨俠大名,今日有幸難得得見,真是少年英豪,市井傳言不虛。”
??波斯王子若無其事的,然後看向許奕和葉聞,又先走在許奕身前,打量了許奕片刻,一番大肆的吹捧,如果換成其他人,怕是早就飄飄然。
??卻不難聽出,他以“寡人”自稱,顯然自居波斯王身份,要高出許奕一等,更可見其中殺氣。
??許奕彬彬有禮,叉手躬身還禮,用流利的雅言說道:“江湖市井之人,得波斯王殿下垂聽,不勝惶恐之至。”
??波斯王子不置可否,又看向身著道袍的葉聞,還是打量了半晌,意味深長道:“昨日得小見仙師,寡人真驚為天人,但因為事出匆忙,未能多與小仙師會晤,今日又冒昧請小仙師過府,不會打攪了仙師的清淨吧?”
??葉文揖手作禮,微笑道:“聖人外其身而身先,後其身而生存,貧道不過化外之人,有什麽打攪之說?,”
??波斯王子聞言怔然,哂然道:“小仙師話裏有話,總是透著玄機。讓人琢磨不透。”
??葉聞回答道:“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是善人多想了。”
??波斯王子不以為意,反身回答首座上,然後盤膝坐下,又請許奕和葉聞落座,然後再問道:“卻不知你們二位,怎麽是同時到的,不會真這麽巧合,在府外遇到的吧?”
??說話間,波斯王子端起酒杯,卻遲遲沒有飲酒,而是用狹隘的目光,靜靜的看著許奕和葉聞,目光中露出凝重殺氣,被許奕清晰感覺到。
??許奕正要說什麽,卻被葉聞揮手阻止,搶先說道:“貧道觀善人這裏,似乎殺氣微重,問我們為何同來,豈不是明知故問?”
??聽見葉聞的話,波斯王子再次怔然,連手中酒杯都抖了兩下,他本以為許奕和葉聞揮百般狡辯,卻沒料到葉聞如此直接,直接點破了他的心事,反倒讓他有些束手束腳,甚至開始遲疑起來。
??如果聖物真是許奕劫走,或是和葉聞有所勾連,他們現在到了虎穴中,不該如此坦然才對。
??可波斯王子實在想不出,除了許奕和葉聞以外,還有誰敢劫走他的聖物?
??以至他略微遲疑後,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換上笑臉道:“小仙師嚴重了,許是寡人心情不佳,衝撞了小仙師,”
??不等葉聞反應,他又看向許奕,繼續道:“長安世人皆說,許墨俠豪情仗義,頗有孟嚐君之義,想必是整日操勞吧?冒昧請墨俠過府,不會攪了墨俠好事吧?”
??波斯王子這話中,帶著極大的機鋒,許奕豈會聽不出?
??他坦然的笑了笑,聳肩道:“都是江湖虛名而已!殿下可能不知道,我這人沒有大誌氣,就喜歡醉倒在溫柔鄉,魚龍幫的白娘子,聞香閣的蘇倡家,我都喜歡的要緊。”
??說到這裏,許奕故作停頓,然後憤懣繼續道:“不過今日確有件事,讓我愁的要命。”
??許奕和蘇染兒,以及白嫣的關係,在長安早不是秘密,波斯王子倒沒有詫異,但許奕後麵那句話,卻讓他心中微動,目光閃爍道:“哦,是什麽事?”
??許奕沉聲道:“全長安人盡皆知,乞索兒是我許奕朋友,今日卻有人在醴泉群賢,喬裝打扮成乞索兒,惹出了好大的亂子,連不良人和金吾衛都驚動了,還有人說是我指使的,莫要讓我找出是誰!”
??波斯王子眉峰輕挑,皮笑肉不笑道:“此事寡人也聽說了,且寡人還聽人說,在那些乞索兒裏,就有你許墨俠呢?”
??許奕聞言大怒,當即拍案而起,左手扶住障刀,目光森然道:“是麽?不知殿下聽誰說的,可敢叫他出來對質?”
??“我許奕雖不是毫不望族,卻也容不得別人汙蔑,不讓他說個清楚明白,我腰間這把到也不答應!”
??波斯王子真沒想到,許奕在這個時候,竟還如此理直氣壯,難免讓他更加遲疑,難道真是猜錯了?不是許奕和葉聞劫走的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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