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車陽子的請求
「言歸正傳,我繼續說下去。」車陽子舒了口氣,繼續說道。
「當道門裡的人被他殺了個乾淨的時候,他才清醒過來,但是什麼都晚了!」車陽子將這個沉痛的結局說出來之前,蕭戰心中也早就想到了是這樣的,所以並沒有太多驚訝。
「不對啊,那老先生,當時你在哪呢?」蕭戰突然發現前面他所敘述的故事中,竟然沒有出現自己的身影,感到奇怪的問到。
「這正是我接下來準備說的。」車陽子回答蕭戰,細膩的眼神中不難看出對蕭戰的欣賞。
「當時道門外有妖魔四處橫行,我親自帶領著我們天罡道的天罡十二煞去對付妖魔,本來我會帶著他的,但是他當時正在閉關,所以我就沒有叫上他。」車陽子解釋到。
「等到他殺光了所有人,清醒過來,跪在天罡道的大門前許久的時候,我才帶著天罡十二煞遲遲歸來。」車陽子語氣中充斥著後悔。
「我剛開始還以為是有哪個敵對門派崛起,趁著我外出時血洗了我天罡道,我直接抓起了他,問道:出了什麼事?為什麼只剩你一個人了?但是他已經麻木的說不出話了。」車陽子彷彿在積蓄著什麼,語氣漸漸低沉。
「我當時也沒忍住氣,直接一掌打在他胸口上,將他打飛了出去,他當時一口血吐出來,我還著急的以為自己沒有控制好力道,將他打傷了,頓時急著衝上去觀察他的情況,但是……」車陽子又仰起了頭,彷彿在努力的不讓什麼東西流下來。
蕭戰和藍藝雪就像聽故事一樣,聽著老師敘說著一切他曾經歷過的悲傷,就連若蘭也露出了傷感的表情。
「但是他突然就開口說話了,他雙手抱著自己的頭,發瘋似的往地上砸去,我急忙伸手攔住他,他口裡冒出來的話卻讓我鬆開了手。」車陽子繼續說道。
「他說:我殺的,都是我殺的,啊,萍兒,萍兒也是我殺的,我就是個畜生啊!為什麼?老天你為什麼讓我活著啊?萍兒……」車陽子講述的彷彿正在經歷般,異常的激動,蕭戰的眼眶都被車陽子說的微紅。
「我當時瞬間就蒙了,我想不通為什麼?他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我的女婿,他怎麼就能幹出這樣的事呢?可我還沒來得及質問他的時候,他又突然大叫著說道:師傅快走,我,啊,我控制不了自己了,啊!快走啊!」車陽子說到這,眼中充斥著一股莫名的情緒。
「然後他又陷入了走火入魔的狀態,他的身體彷彿沒消耗似的,直接對上了我和天罡十二煞,但儘管他有這小世界的境界,但也絕不是我和天罡十二煞聯手的對手,都怪我當時不忍心,不然天罡十二煞是怎麼都不會出事的。」車陽子臉上流露這痛苦的神情。
「我當時只是想把他制服,並且以為可以將他制服的,所以有所保留,但我錯了,他的多變的技巧,加上他突然迸發的高修為,直接讓他將我們這邊的天罡十二煞其中兩人給擊殺,以至於天罡法陣用不出來,當我想要盡全力去將他擒住,甚至不惜讓他重傷的時候,卻晚了。」車陽子痛苦的神情更深了一分。
「他彷彿又意識的躲避我的攻擊,不停地以最快的速度擊殺著天罡十二煞們,我竟然完全無法阻止他,最後我終於痛下決心,準備下殺手,但是雖然重傷了他,天罡十二煞也死完了!」車陽子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可是,然後呢?」蕭戰又沒忍住,問了出來。
「然後,我將重傷的他帶到了已經空無一人的天罡道刑法堂,讓他跪在那裡,面對著逝去的祖祖輩輩們懺悔,我也痛苦的跪坐了下來。」車陽子語氣一頓,蕭戰知道這還並沒有結束。
「可是算來算去,我都沒算到他的布陣竟然有了這麼大的進步,就在無聲無息中,他竟然以血為引,布置出了我天罡道的絕學陣法——天罡鎖魂陣。」車陽子臉上還殘留著當時的難以置信。
「天罡鎖魂陣?這是什麼?」蕭戰問到。
「這個陣法可以將人的肉體與靈魂分離,然後將其封閉在一個小空間內,理論上,陣法不解,這個人便是永遠的被困住了,等過了一個月,哪怕是破除了陣法,也是孤魂野鬼一個。」車陽子答到。
「那,難道我們是都中了這個陣法嗎?」蕭戰好像明白了什麼。
「對,當時我直接便魂、體剝離,然後直接留在了這裡。他則是拖著受傷的身體,逃離了這裡。」車陽子咬牙,生氣說道:「我真後悔沒直接殺了他。」
「當你們走進這個地方的時候,肉體便留在了原地,進來的只是魂體,除非將陣法破除,否則就無法出去。」車陽子對蕭戰說道。
「可是,你剛剛說過,如果過了一個月的話,出去也只能是孤魂野鬼,我如果將陣法破除了,那你……」蕭戰猶豫的問到,他知道如果沒有老者的提示,他是根本不可能將陣法破除的,但卻絕不會為了自己的生存而去隱瞞車陽子可能會變成孤魂野鬼的事實。
「這個我當然考慮過的,所以我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才會將如何破除陣法告訴你,至於我的生命,你就無需管那麼多了。」車陽子摸了一下鬍子說道。
「哦,你要我答應你什麼條件?如果不是傷天害理的事,我都可以答應!」蕭戰說道。
「這其實也不能算是條件,只能算是做為一個老人的請求吧!」車陽子見蕭戰如此爽快便答應了,反而降低了自己的姿態,說道。
「我希望你能幫我找到我那個弟子,然後在你修為足夠之後,替我殺了他!」車陽子語氣一下子變硬了許多。
「可是,我並不知道他叫什麼,也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啊!而且,他竟然能布置出如此巨大的法陣,還是隨意的,我怕是要很久才有可能與他有一較高下的資格吧?」蕭戰聽到這個請求,語氣充滿了不肯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