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錢司辰聞言,有些好笑,「蝶王前輩怎麼會冒出這樣的念頭呢?勾引那位夫人,你可是要吃大虧的。」


  「我可沒打算讓她佔到便宜,稍微撩撥撩撥,她沒準就會暈頭轉向了呢,不過這個辦法我沒打算立刻實踐,除非實在沒法子可用了,我才會用這招。」


  這一頭的二人在商量著計劃,另一邊的顧府內,顧珏清正在逗鳥。


  她讓人去街上買了一袋炒瓜子回來,拿到自己的卧室里就開始嗑瓜子,然後嗑了之後並不吃,而是把瓜子仁全都裝在了一個小碟子里。


  在藍羽雀注視之下,她用筷子夾起了瓜子仁,故意伸到籠子縫隙裡面,在藍羽雀的面前晃悠。


  藍羽雀想要去銜那顆瓜子仁,顧珏清把筷子往下一放,避開了藍羽雀的攻勢,藍羽雀又迅速低頭,視線緊盯著那顆瓜子仁,顧珏清又刻意把手抬高,藍羽雀便又仰起頭,蹦噠了一下。


  來來回回好幾趟之後,那個瓜子仁終究還是被它奪去了。


  可每吃一顆瓜子仁都要被這麼耍幾次,它似乎感到不滿,並揮舞著翅膀拍打鳥籠,向顧珏清流露出它不悅的情緒。


  顧珏清樂了。


  她發現逗這隻鳥玩也挺有意思的。


  只因為這隻藍色小鳥實在太善於表達情緒了。


  而且,它很容易被食物誘惑。


  就算有時候不添加無憂粉,它也十分熱衷於吃東西。


  整體看起來也沒多肥,食量卻不可小覷呢。


  可惜它脾氣暴了點,所以拿食物逗它的時候都不敢直接用手抓,免得手指又被它給啄到,用筷子是最好的選擇。


  顧珏清拿筷子繼續夾起一粒瓜子仁,伸進了鳥籠縫隙里。


  通常逗個幾次之後,她就會正經地餵食,培養感情。


  「顧小寶,你想不想出來玩?這樣吧,我把手指伸到鳥籠子前面,如果你啄我,我就不放你出來了。」


  她想要考察一下藍羽雀如今對她的態度是否友好,便把自己的食指遞到了鳥籠前。


  藍羽雀很不客氣地啄了一下。


  顧珏清:「……」


  這麼不友好,果然還是應該繼續關它幾天。


  她收回了手,把碟子里剩下的瓜子仁自己全吃了,不再給顧小寶投喂一顆。


  她必須得讓它明白,對她不友好,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剋扣你的零食,我看你還怎麼囂張。」顧珏清望著籠子里那隻鳥,口中的瓜子仁咬得咔咔響。


  籠子里的小鳥除了憤怒地拍打翅膀,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了。


  顧珏清挑眉。


  這應該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憤怒的小鳥。


  忽的,門外響起了腳步聲,來人一言不發,就直接推開了她房間的門。


  這麼不見外的,八成是長琴了。


  隨著房門被打開的吱呀聲響,一道修長挺拔的人影邁進了屋子裡,帶進了一陣食物的香氣。


  緊接著,門又被關上了。


  顧珏清轉頭望著來人,視線一眼就落在了他手中的盤子上。


  托盤上的小碗冒著熱氣,散發出一陣類似五穀雜糧般的香氣。


  「長琴,這是?」


  「我給你做的紅棗蓮子羹,加了點兒薑糖。」衛長琴放下了托盤,在顧珏清的身旁坐下,「你不是說,來了葵水,身子有些不太舒適嗎?吃這個好,暖腹。可別太嫌棄我的手藝了。」


  顧珏清聞言,連忙把碗拉到了面前,「哪能嫌棄你的手藝呢?看起來賣相也挺不錯。」


  女子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不方便,這兩天剛好來了月事,整個人不大有精神,不愛出門,大多時間都是窩在自己的屋子裡,要麼看書,要麼逗鳥。


  她的這副體格,也算是不錯的,平日里很少生病,可一旦到了月事那幾天,偶爾也會覺得腹痛,小腹有下墜感,伴隨著腰酸。


  這副身子……可能是有點宮寒了。


  宮寒是不太好調理過來的,每個月的那幾天得多注意著點,有些禁忌的事和禁忌的食物都要避開。


  這個事情,她之前從來都沒有和衛長琴提過。


  一來是覺得,跟男子說這種事沒多大意義,二來,也是不想讓衛長琴操心。


  畢竟這是一種女子常見的問題,不值得大驚小怪。


  可這幾天,長琴一直扮作隨從在顧府里陪著她,夜裡還給她暖被窩,雖然是單純地蓋著棉被睡一起,他也會下意識的抱著她,昨天夜裡突然來了葵水,後半夜難受得縮成一團,長琴就睡在她的身旁,想不察覺到都難。


  一開始他還以為她生什麼病了,眉頭擰成了一團,後來她跟他解釋只是來了葵水,不用太過驚訝,他卻並沒有那麼容易被敷衍過去,追問她為何會難受得蜷縮起來。


  她說:不打緊的,通常這種情況持續個小半天也就過去了,不會超過兩天的。


  他依舊是擰著眉頭,問了一大堆關於女子月事的問題。


  「你有這種毛病為何不早跟我說呢?」


  「好多姑娘都有這種毛病的,有什麼可說的?這種情況不用太擔心,注意保暖,很快就不難受了。」


  「為何要把這種毛病當成是一種習慣?有病就該治,哪怕是小痛小病也不能夠忽視,身邊就有一個神醫,為何不問他?」


  「這種毛病也就只是偶爾犯一犯,我跟神墨又不是天天見面的,哪裡想得起來去問他?再說了,宮寒不是吃一副葯,看一次病就能夠解決的,我自己多注意調理就好。」


  「回頭我幫你去問神墨,他應該會知道怎樣調理更快好。這種時期有什麼飲食禁忌?」


  「忌辛辣、忌冰冷食物,忌劇烈運動,要保暖,吃益氣補血的食物。」


  「明天吃紅棗蓮子羹吧,我給你煮。」


  「……」


  衛長琴說到做到,中午還真就去了趟廚房,煮紅棗蓮子羹。


  望著碗里熱騰騰的羹湯,顧珏清唇角勾起一絲淡淡的弧度。


  「別傻笑了,趁熱吃。」衛長琴的聲線傳進耳膜,「我親手給你做的,是不是感動了?將來多得是你感動的時候。」


  「這麼賢惠,是該給你點獎勵。」顧珏清悠悠說著,伸出了手,食指挑起衛長琴的下巴。


  衛長琴目光中流淌著淡淡的笑意,閉上了眼。


  片刻的時間過去之後,一個堅硬的東西抵住了嘴唇,不是想象中那柔軟的味道。


  「獎勵你吃一口。張嘴,啊——」


  衛長琴睜開了眼,望著嘴邊的湯匙,「……」


  她說的獎勵,就是獎勵他一口這個?

  還以為會親他一下的。


  他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她,表達了一種無聲的不滿。


  顧珏清笑道:「怎麼不張嘴呢?嘗嘗自己的手藝啊。」


  「如此吝嗇的獎勵,不要也罷。」衛長琴撇開了頭,絲毫不領情。


  顧珏清被他的反應給逗樂了,「不然你想要什麼樣的獎勵?」


  衛長琴懶得接話。


  顧珏清把那一勺蓮子羹送進了自己的嘴裡,嘗了嘗味道,微甜可口,還不錯。


  把紅棗給咬開,那種甜而不膩的感覺縈繞在舌尖,和清淡的蓮子融合在一起。


  也許因為這碗羹是長琴親手做的,她吃起來便覺得更香了。


  衛長琴的餘光瞥見她在吃,似乎把他給忽略了。


  她剛才不是說,想讓他嘗嘗蓮子羹的味道嗎?

  他轉過身便用手捧起了她的臉,身體微微前傾,覆上了她的唇。


  毫不客氣地撬開她的牙關,在她的口中攻城略地。


  顧珏清伸手回抱住他的腰身,給予回應。


  唇齒相依,唇舌交纏,衛長琴自然是嘗到了紅棗蓮子羹的味道。


  好片刻的時間過去之後,他鬆開了顧珏清,悠然道:「原來我的手藝還不錯,這羹還挺好吃的。」


  「的確還不錯。」顧珏清又用湯匙舀了一勺,遞到了他的嘴邊。


  衛長琴張開口吃了下去,隨即道:「這麼吃起來的味道,就覺得一般了,還是剛才那種方式嘗起來味道好。」


  顧珏清一向不是個臉皮薄的,聽到這句話,竟然覺得臉頰有些發熱了。


  她不得不承認,被衛長琴的語言撩到了。


  「小清怎麼不說話了?」衛長琴打趣道,「你這臉皮可是不薄的,平時不是一向挺伶牙俐齒的嘛?怎麼到了這會兒反而不好意思了。」


  他注意到了顧珏清有些泛紅的耳根,便又朝著她湊近了一分,在她的耳畔說著話,淺淺的鼻息噴洒在她的肌膚上,「你上次不是還笑話我容易臉紅么?你自個兒也沒豪放到哪裡去。我看你也就是只紙老虎。」


  嘴上調戲人的話張口就來,被人調戲的時候卻接不上話了。


  「你還好意思來嘲笑我。」顧珏清白了他一眼。


  撩撥人的話他會說,撩撥人的事,他能做得來么?

  她都想嘲笑他是紙上談兵了。


  「你在男女情事方面也就只是個青澀的傻小子。」顧珏清不甘示弱地譏諷了一句,「之前我被下藥的時候那麼主動,你也沒上鉤,你敢說你那時候不是慫了嗎?」


  「慫?」


  聽到顧珏清的口中吐出了這個字,衛長琴竟冷笑了一聲,「小清啊,我活了二十多年,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這樣評價我的。」


  除了顧珏清之外,再也沒有人說他慫了。


  「我好像解釋了不止一遍,我表達情感的一種方式就是珍惜。」衛長琴說著,伸手掐上了她的臉,「為了跟我頂嘴,就要把這件事情拿出來說,幼稚。」


  顧珏清挑眉,「怎麼?不爽了?」


  既然他都說她幼稚了,她索性就再補上一句幼稚的言語,「有本事來打我啊。」


  衛長琴道:「打你是不會的,我還有另外一種教訓你的方式。」


  「什麼?」


  「你想知道嗎?」衛長琴的唇角勾起一抹堪稱無害的笑意,「我這就讓你體驗一下。」


  顧珏清望著他嘴角的那抹笑,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雖然這樣的笑容十分柔和無害,卻並不常見,而且也並不真誠。


  她自認為對於衛長琴已經很了解了,通常他露出這樣的笑容時,那就代表著他要算計人。


  這麼一想,顧珏清連忙站起了身,後退兩步,「長琴,我現在可是特殊時期,你不要來整我,你之前是說過要照顧我的,不能出爾反爾。」


  「我當然會照顧你的,別說是特殊時期,就算是平時,我也是很樂意照顧你,不管是現在或者將來,這個諾言都會一直有效。」衛長琴說著,站起身,朝她走近了兩步,「我怎麼會捨得整你呢?我說了教訓你,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傷害,但是一定能夠給你留下深刻的印象。」


  顧珏清又迅速後退了幾步,直接退到了床邊。


  「小清,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好像是有點怕癢的對吧?」衛長琴輕挑眉梢,繼續逼近她。


  顧珏清在這一瞬間,已經得知了他的想法,連忙阻止他再繼續上前,「你別過來!我以後不嘲笑你了,你不準再靠近我了,要不然——我要叫人了!」


  「你叫吧。」衛長琴不甚在意道,「我有什麼好怕的?你把人叫過來,目睹現場的人只會覺得顧大人在跟一名男子玩奇怪的遊戲,傳出斷袖流言,到時候咱們又得忙著闢謠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挪到了顧珏清的面前。


  顧珏清已經是退無可退了,只能緊緊地扒住床柱子。


  衛長琴一把扯過了她的手腕,把她直接丟在了床榻上,而後——


  撓她痒痒。


  他知道,她怕癢。


  看她還敢再嘲笑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顧珏清情不自禁地發出一陣笑聲,又擔心聲音太大,會被路過的下人們聽見,便只好捂住嘴巴,不讓笑聲傳出去。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壓抑的笑聲在房間里迴響著。


  「長琴,我錯了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別撓了!」


  「你再撓,我可翻臉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想要放聲大笑,卻得壓抑著的那種感覺,是真的不好受。


  衛長琴方才說:我怎麼會捨得整你呢?我說了教訓你,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傷害,但是一定能夠給你留下深刻的印象。


  確實……


  這種經歷有一回就夠了,不想再來第二回。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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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次見面,他在車上,她攔在車前。


  此路是我開,此門是我看,想從此路過,給爺下車來!

  夏侯琤:這女娃,有點意思!

  再次見面,他在下,她在上。身上的某隻小手正在那裡光明正大的吃著豆腐。


  夏侯錚:摸夠了嗎。


  蕭棠棠砸吧了下嘴:還行!

  世人都說夏侯琤是被蕭棠棠給霸王硬上弓才無奈…你懂的!


  反正,這一切都是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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