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 馮知意被救
三隻小包子的臥室裏。
雪碧用繩索掛在空中,他習慣在半空睡覺。
可樂幫妹妹把小公主床收拾妥當。
兩人卻見小麵包手托著白嫩的下巴,擰著眉頭在屋子裏來回踱步,小短腿時而站定。
雪碧看了眼弟弟,跳下來,溫柔問,“妹妹,你怎麽了?想媽咪了嗎?”
“想媽咪。但是,有個問題,你們沒發現嗎?”小丫頭一屁股坐到台階上,雙手抱胸,招呼哥哥們過去。
“什麽問題。”可樂說。
“那個祁女士的女兒,就那個13歲的……”小麵包豎起小手指,“你們覺得她會是爹地的私生女嗎!”
可樂、雪碧:“……”
都蒙了。
“小麵包你胡扯什麽?”
“妹妹你怎麽會這樣想爹地,何以見得這樣懷疑?”
小家夥翻個大白眼,憤怒打手勢,“果然男孩都是豬蹄子,漂亮女人說什麽你們就信呀?祁女士看爹地的眼神,盡管她掩飾得很完美,可我是誰呀?我混雲城名媛圈都五年了,什麽勾心鬥角沒見過嘛,特別是她女兒走過來後,她特地看了爹地兩眼,我都數過了!很有暗示。糟糕,媽咪跑路了,爹地萬一要是年輕時留了風流債,這內憂外患,追回媽咪的路不要太難!”
小家夥唉聲歎氣,憂思重重的。
可樂簡直震驚於這丫頭的心思,浮想聯翩的,“你想多了啦,13歲耶。那時候爹地才多大。”
“20歲呀!完全可以播種了好不好?”
“……”兩個哥哥小臉蛋麵紅耳赤。
“妹妹,你不可以說這種太成熟的話。”雪碧哥哥淳淳教導。
小家夥托著腮幫,自顧自地鬼精道,“總之,不得不防。我可不要多來個十幾歲的姐姐跟我搶爹地,這個祁女士,我要幫媽咪看緊她!媽咪被那個壞男人綁走,肯定就在那個壞男人的家,雪碧哥哥,你剛才竊聽了嗎?”
雪碧一愣,微微笑,拿出才從爹地的褲腿上摘下來的微型竊聽器。
他交給了可樂。
不同於他的異能,可樂是電腦天才。
小家夥們可以分工合作。
可樂便立刻走到桌子前,打開小電腦將竊聽文件插入進去。
三隻腦袋圍到電腦前,聚精會神。
水靈靈的大眼睛在聽完會議室裏爹地和將士們的談話後,陷入沉思。
可樂扭頭問雪碧,“哥哥,你是在實驗室長大的,那你對那個二爺熟悉嗎?”
“我見過他,他來過實驗室,次數很少,而且每次來都攪黃馮知意的研究,要不就是想炸實驗室,感覺,他不是頂壞的人。”
“這個二流子要搶媽咪當老婆了,還不壞呀!過分,他在碼頭還故意扔下咱們,綁走了媽咪。爹地眼看著就沒老婆了,看爹地的意思是答應祁女士他們複仇奪回實驗室,爹地可能會強搶媽咪回來,大男人做事很獨斷……這婚期迫在眉睫的,咱們也得幫著想點辦法,曲線救國……看來就得從這個二爺下手!”
小麵包皺眉分析完,就默默看向可樂。
可樂點點頭,睿瞳幽深,拍了拍電腦,冷笑,“你分析的對,敢搶小爺的媽咪,看我的,我把他查個底朝天!看看有什麽可入手的秘密。”
“嗯,就這麽辦。”雪碧一錘定音,想了想,提醒弟弟,“霍聿喜歡玩遊戲,在雲城他幫馮知意綁走我那回,就在車上玩,他還認了個徒弟,連麥好像是女的?”
“這廝是遊戲渣哦!”可樂鄙夷。
小麵包的靈眸卻是一閃,女的?她摸了摸小下巴,陷入鬼精的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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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三間房的男性臥室裏,全牆電腦,暗房裏擺著一台監控器。
淩嗣南佇立在書桌前,筆挺的身影半明半暗,單手插進西褲口袋裏。
傅珩的眸光轉了一眼監控屏幕,屏幕裏三個小主子圍在一起,不睡覺,密謀,還打開了電腦。
傅珩思忖了下,問淩嗣南,“少主,雪碧方才在您進入會議室之前,偷偷在您的西褲上貼了微型竊聽,您為何不阻止?”
男人解開了襯衫的第一顆紐扣,精致鎖骨泛出冷薄的光芒,他回頭。
同樣瞥了眼屏幕,眸底是深邃的暗波,麵色淡淡,“為何要阻止?”
小家夥以為他不知道,當然他很厲害了,這是他以前的行當。
他當然知道,他不阻止。
這三個小東西,聰明機靈,男人老謀深算地點了根香煙,垂眸,長腿靠著座椅坐了下來,他手支著太陽穴,香煙在燃,淩嗣南等國內易北鳴的消息。
他來的太匆忙,臨行前在機場,最後吩咐了易北鳴一件事。
他讓易北鳴加派人手,走警方押運國際罪犯的途徑,把馮知意從雲城押到c國。
不出意外的話,這會兒易北鳴應該準備好了。
可是沒來電話。
淩嗣南盯著手機。
仿佛是有感應,手機突然響了。
淩嗣南瞥了眼,常青打過來的,傅珩立刻幫他接起來,“常特助——”
“傅三,不好,易少按照三爺說的,走了最保險的途徑押運馮知意,可還是在國界線上出了意外,有人救走了馮知意!這幫人身分不明,且有備而來,手段詭異強悍!雲城警方負傷了,就連易少都受了重傷,他們的武器很不一般,馮知意走向成謎,你告訴三爺,辦砸了!”
傅珩看向淩嗣南。
淩嗣南已經聽見,他把煙掐滅。
空氣陷入冷沉。
“少主,是不是馮墨良救女兒?”傅珩道。
淩嗣南眸子眯得森冷,怪他走得倉促,沒有親自押解馮知意來c國,留著這個女人,他是想掣肘馮家的。
易北鳴是普通人,準備再妥當,豈能對付得了實驗室出來的人手。
馮知意……除了馮家,還會有誰去救她麽?淩嗣南想不到別的可能。
馮家,他大手撚著冷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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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邊界線上的僻靜村落裏,天空露出魚肚白,而周遭依舊漆黑無比。
馮知意在大風中上了飛機,如若揚眉吐氣般,她狠狠地屏息,扔掉了手銬,活動手腕,垂眸睥睨飛機下的深夜與黎明,光影交界,黑暗呈現吞噬黎明之勢。
她笑了,笑出了聲來。
救她的人坐在對麵,並不是馮家的人手。
她低聲恭敬地說,“替我謝謝boss的厚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