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 父子上陣追妻

  蘇綺抱著腦袋,崩潰一陣,突然爬起來跑到門邊,她用力敲門,氣急敗壞地喊,“霍聿!你們把霍聿叫過來,他是死了嗎?他把我關在這裏幹什麽?非法囚禁?死渣男,我要出去,我要離開這裏!”


  剛走到樓下,聽力清晰無比的霍聿:“……”


  男人雙手吊兒郎當插著褲袋,有別於往常不修邊幅的西褲豆豆鞋狀態。


  此時,他精瘦修長無比的雙腿裹在窄版西褲裏,襯得整個人側影完美,非常邪魅高大。


  他的短袖襯衫也換了,換成了純黑色的修身襯衣,外穿精良的西裝,隻是再嚴肅的裝扮,也掩蓋不了那滿身邪氣,他狹眸莫測,瞥向二樓。


  轉眼間,人已經在二樓。


  他瞥了眼門鎖,女傭立刻走過來打開門。


  蘇綺見門終於打開了,她衝了出來,“霍聿——”


  “叫魂啊,想我了?”高大的男人,斜靠著門,投下濃重的陰影。


  蘇綺怒火重重,“你幹什麽囚禁我,你這是犯法的!”


  霍聿換了一條長腿支撐地麵,筆直的漫畫腿格外養眼,他嗤笑,“白天逛了一天,怎麽還不知道,霍家就是法。”


  蘇綺驚然,盯著他俊美到過分的臉,也許是換了衣服也許是換了場景,她覺得這個吊兒郎當的男人,此刻莫名增添冷沉威壓。


  也對,這是他的地盤。蘇綺萬萬沒想到,霍聿的身份權勢直逼c國頂尖。


  霍家竟然就是,法。


  她斂了斂眸光,抿唇攥拳問,“那你究竟要怎麽樣?你把我挾來c國,你到底有什麽陰謀?你把我關了一晚上,該開誠布公了吧!”


  霍聿把雪茄用手撚了,抬眸睨她,“結婚。”


  “…什麽?”蘇綺愣住雙耳,她眨眨眼,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霍聿沉下臉,男人的眼神也是冷的,一股邪氣,陰沉的挑剔她,“怎麽,嫁給老子一個黃花處男你還委屈了?老子瞧不上你,但沒得選,我才鬱悶!”


  他薄涼苛刻,冷臉朝後伸手,阿鍾立刻遞上手裏的東西——一隻充滿口水和男人煙草味道的抱枕。


  麵無表情的霍聿舉起枕頭,扔到蘇綺懷裏,男人邪冷的狹眸有些幽深,“你是老子的未婚妻,你小時候送我的這隻抱枕就是證據,那時候的你比現在可愛多了。聽明白了嗎?未婚妻,老子奉命不得不娶你,給你七天時間準備,七天後婚禮。那老畜生命令你半個月內懷孕,十個月內生子。”


  蘇綺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一件一件的事聽得她喘不過氣來,瞠目結舌。


  她還來不及問為什麽她就是霍聿的未婚妻了,隻能拚命抓住重點,“我為什麽要給你生孩子?荒唐,我已經結婚了,不說我願不願意,再嫁都是重婚罪!”


  “你是指你和淩嗣南在國內那張結婚證嗎?這裏是c國,你叫做厲桑桑,帶上你的腦子。”


  “我不會答應的,我憑什麽給你生孩子,簡直胡扯。”蘇綺覺得這侮辱到了她,她很憤怒。


  霍聿麵無表情,沉眼掃了下她細瘦的肚子,“誰讓你天賦異稟。老畜生很著急,你已經給淩嗣南生了三個錯誤,老畜生是絕不會再讓你和淩嗣南糾纏到一起,萬一再生一個王者,他得氣死去。所以,你得給我生,生他的優秀孫子,繼承這偉大荒唐的實驗室。”


  蘇綺想到了馮知意說的,她的完美子宮。


  蘇綺凜眼,立刻問,“淩嗣南的真名叫霍宗淩,霍……他也是你們霍家的人?”


  霍聿眯眸,冷哼一聲,對此問題諱莫如深。


  他低頭逼近蘇綺,玩世不恭的警告,“關心你自己吧。生了我的孩子你也許能自由,不生就是死路一條。老畜生是我爹,他可不講情麵,而我今天讓管家帶著你逛一圈,不是閑的蛋疼,隻為了告訴你一個事實,這府邸沒有門,你逃不出去。”


  蘇綺的眸光一涼,此時才終於明白他的目的。


  的確,她親眼目睹,滿地都是看守的部隊,不同尋常的西翼辦公樓,哪裏都沒有門!


  “我不會跟你結婚的。”蘇綺凜聲了當的拒絕。


  霍聿冷笑,仿佛看準了她的心思,惡劣道,“那你就永遠別想有一絲機會見到你那三個孩子了。其實設想一下,假若你能逃出去,在外麵等你的就是淩嗣南,你現在恨他入骨,你是哪點兒想不開,非要他去囚禁你?呆在老子這,給我生個娃,咱們交了差,各自浪蕩,不香嗎?”


  “你們很荒誕。我不是生育機器,我也不會隨便出賣自己的人生。”


  霍聿吊兒郎當冷笑,“你是在罵老子出賣自己的棍子?不算,你還有點姿色。仔細考慮,作為交易的回報,你若答應了,我就帶你進馮家,認祖歸宗,揀回老母的遺體。”


  蘇綺騰然抬頭看他,看這個惡劣至極的混蛋。


  他今天耍了她一天,先布疑陣,再下套。他拿捏著她的命門,知道她迫切的想得到母親遺體的消息。


  他放了誘餌,又咄咄誘逼,蘇綺的腦袋像一鍋粥一樣亂。


  臥室門又被無情關上,上了鎖。


  她就這樣被關在裏麵。


  蘇綺櫻唇蒼白泛冷,遙望窗外漆黑的夜,不知道三個寶寶此刻在做什麽?有沒有驚慌失落,有沒有對她的離去,感到傷心?

  她想和孩子們團聚。


  可她現在連這個臥室都邁不出,更別說逃離霍府官邸。如果逃出去的代價是淩嗣南的強綁,那她寧願死在這裏。


  她也不想放棄到手的,得知媽媽遺體的下落的機會……


  但霍聿有交易的條件,那條件竟然是荒唐的再度結婚,生子。


  蘇綺涼著眸,捧著腦袋,在黑暗裏感到進退維穀……
-

  國內,雲城國際機場,貴賓廳已經肅清。


  一個小時前,傅三向淩嗣南報告,“少主,十二個小時前在c國北部的森林,有一家軍用直升機迫降墜毀,這是墜毀殘片。”


  淩嗣南看了眼照片,就是昨晚霍聿的那架直升機。


  “她被挾持去了c國。”淩嗣南冷目沉霜,用力將煙蒂撚滅。


  雪碧站在爹地的身旁,他盯著墜毀的照片,突然低聲說,“爹地,那是北部深山的實驗室。”


  “實驗室?”淩嗣南邃了眸,上次他和傅三去c國,就沒打探到這個實驗室的位置。


  小家夥點了點頭,“我從小就呆在那裏,那幢矗立雲霄的大樓旁邊,還有一座古堡,我不會認錯。”


  淩嗣南抱起兒子,深目凜凜,“爹地要去找媽咪,由你來帶路。”


  “沒有問題,爹地,c國我比你熟。”


  男人偉岸的身軀扭過頭,注目傅三,麵廓淩厲刻骨,“還愣著幹什麽?”


  現在是晚上八點,傅三立刻通知機場,準備私人專機。


  而少主的煙,抽了一根又一根,他的情緒嚇人。


  可樂和小麵包偷偷走到雪碧哥哥的身旁,三個小家夥都經過了傷心的情緒,此時反而振作,回頭看了眼老爸寒冷莫測的臉,三小隻唉聲歎氣的商量,“我們都得去c國。”


  “沒錯,我們要跟上。媽咪現在恨爹地,就得由我們出手,爹地才能追回老婆,不然就是追妻火葬場。”


  小麵包忽閃著失落的大眼睛,安慰兩個哥哥,“別憂心,哥哥們,我點子多。我們幫著爹地出謀劃策,總會求得媽咪的原諒,替老爸追回老婆的。”


  “嗯,加油。”


  “加油!”


  他們的小手疊在了一起,小腦袋相抵。


  於是,上車後的淩嗣南發現,七座商務車前麵,有三個腦袋。


  男人邃深的眸,沉凜,無暇看管。


  走得如此匆忙,孩子放在國內,他也並不放心,何況,帶上三個助力包,總歸是好的。


  走進機場的貴賓廳裏,易北鳴早就等在了那裏,瞧見男人風塵仆普,易北鳴滿腹愧疚,聽說飛機都已經準備好,他啞了聲音,“就這麽倉促嗎?嗣南,今晚就走麽?還帶上了三個包子,你這一去,什麽時候再回來?……其實我心裏知道,你難得再回來了,偌大的淩氏不在你眼裏,你也看不上。你是另一個世界的人,在那裏,你有著過去的一切,事業,朋友,真正的家人……這次是我疏忽,我縱容安安辦錯了事,放走了蘇綺,導致你一家人分離——”


  “跟你沒關係。”淩嗣南薄唇吐聲,拍了拍易北鳴的肩。


  易北鳴苦笑,這男人在任何情況下都惜字如金,但他視自己為兄弟,這一掌就足以證明。


  “雲城的一切,我先替你保管。”


  “期待你追到了蘇綺,攜妻帶娃,再回來喝我兒子的滿月酒。”


  “嗯。”


  傅三走過來,“少主,飛機要起飛了。”


  淩嗣南站起身,長腿一邁,單臂抱起了女兒。男人的身旁跟著兩個粉雕玉琢的兒子。


  這一家子,若是圓滿,真是養眼。易北鳴不禁想。


  一行人走到門外,裴彥臣從遠處急匆匆而來,哭的稀裏嘩啦,“三哥,三哥啊,你重色輕友,你這就不要我和北鳴了嗎?”


  “小嫂子是多狠的心呐,你看你,托兒帶口的,帶娃去追妻,好可憐。不行,我得拍下來,將來給小嫂子看看,你多可憐——”


  說著就拿出手機,卡擦一聲,拍下淩嗣南抱著女兒帶兒子的‘心酸畫麵’,還自己配音二泉映月。


  “……”


  傅三的眼角直跳。


  易北鳴黑了臉,這個二貨,他看了淩嗣南麵無表情的臉一眼,趕緊踹走裴彥臣,跟著憂心忡忡的問,“嗣南,你孤身一人去c國安不安全,要不你等等,我召集些厲害打手,跟上你?”


  “不必。”淩嗣南拒絕了。


  “萬一那個霍聿勢力很大呢?”


  “那我一定也不小。”他隻是一分笑意邊沁得眉骨深冷,“隻身一人足夠。到那邊下了飛機,大概就有人主動來接應我。”


  易北鳴沒懂。


  傅三聽了,卻眉目深邃。


  三爺的心思,果然料事如神。


  深夜四點,他們到了c國機場,高大邃冷的男人剛走出貴賓通道,步入停車場。


  黑暗夾雜著星辰的月光下,機場的停車坪裏,突然開過來整齊的三排車,很低調的雪弗蘭。


  隻是車上下來的人,整齊劃一著黑色軍裝,為首的人隱約在霧氣裏,透出了長發的輪廓,是個女人,她穿白色修身套裙,走路卻飛快。


  她隔著遙遙的霧靄,仰目看向那尊似神衹般,他們也奉為神衹的男人,她嗓音柔軟,牽腸掛肚多年,淚霧早已凝出眼眶,“少主,少主……”


  “我們等待多年,終於盼到您活著歸來。”


  一排軍裝,在女人的帶領下,齊齊朝前方跪下。


  淩嗣南巋然不動,湛深漆黑的眼,緩緩一眯,他從容不驚,一個王者的氣息即便銷毀,但魂魄仍存在於四肢百骸。


  他記得他領導他們的力量,男人低沉的嗓音有如實質的命令,“起來說話。”


  “祁副,少主叫我們起來!”一個將士激動地說。


  祁遇便起身,幽幽瑩瑩,望向高大沉挺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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