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 救治3

  她此刻又不同了,身中藥物,本就不堪,錯誤飲酒,她神誌全然不清,像是變了一個人,懵懵懂懂,眼神古怪。


  淩嗣南沉眸望他。


  四目相對。


  突然下一刻,她衝上來,長腿繞著他的精悍腰身,纏繞,用力。


  一下子不知道哪裏來的勁兒,把他俯衝著壓倒在地上。


  她戒備,可又忍耐不得,皺著黛眉,一滴一滴薄汗從晶瑩暈紅的膚色間滾滾低落,長發已被汗珠盡數淬染得濕漉漉,更顯出女人骨子裏深處不放的妖媚。


  把這樣一個強有力的男人壓向地麵後。


  她也沒停。


  嘴唇小小,性感嘟著,抖動著,她麵容也隱忍得微微顫栗,像是極力需要什麽。


  再也不可忍耐一毫、


  “啊。”她發出難耐的求救,扭動,自己不知道自己吟了什麽。


  粉嘴張開,晶瑩流下。


  衣衫半掛,濕漉漉的,細腰長腿,都在他眼前,身上。


  那是怎樣的迷離之景。


  男人的喉結,無聲緊繃,到頂點!黑眸裏暗色湧起吞噬的風雲。


  “蘇綺,你在……”


  玩火……


  撕拉!


  蘇綺上手就撕。


  手工質地的襯衫,竟然叫她上手,上嘴,都撕開了。


  她動作野蠻,渾身發抖,像是寒戰了一樣,雙眸湧上粉色的暈光,那裏麵毫無神誌。


  隻知道,“要。”


  “要……男人。”抖動著,說完斷斷續續的話。


  扯亂他矜貴的皮帶,西褲褲腰……


  像是一頭小豹子,霸王攻上,帶著勢如破竹的孤勇,眼底難過,恐懼,又不能再退卻……


  這幅模樣。


  這小豹子來欺壓他的樣子。


  男人全黑的炙熱眼神裏,突然閃過一道凝光,沉落下來,像是墜入了最底部的深淵。


  遙遠至深,刻骨銘心的記憶湧來。


  五年前,那黑暗中……


  他看不見。


  可他感受到的,就是這樣的。


  他中藥,緩緩蘇醒過來時,朝他不由分說撲過來的就是一頭小豹子。


  一小隻,瘦瘦的女孩子。


  短頭發。


  不像。


  可這情形,給他的感受,幾乎是一模一樣的複製。


  “我要救命……”


  “難受……”


  “男人……”


  淩嗣南黑眸湧動,似深潭玄黑,一動不動地盯著上麵作亂胡搞非為的女人,這股青澀,這股急耐。


  他猛然擒手抓住她的手臂,抬頭,薄唇壓上她顫抖的粉唇,不敢置信卻又心髒猛動地逼問,“蘇綺,你……”


  可是他沒問出來。


  一切都晚了。


  她已經將他退幹淨,猴急又蠻橫,不知道用的什麽辦法,褲子被撕壞。


  她氣喘喘地掌握戰果,隻是,有點掌控不了。


  淩嗣南的眸光迸射出熔爐溫度!侵吞著一切光澤,黑得要吃人,野獸發出咬牙切齒的警告,伸手去拽她,“小白癡,不行!會傷……”


  蘇綺迷蒙的看。


  的確嚇到。


  她不知道自己碰的啥,挺恐怖,別人不是這樣吧,別的男人?


  可是什麽都來不及了。


  “要!”


  男人,眼睜睜的看著她嬌軟小小,在找死。


  他嘶了一聲,咒罵粗話,身軀僵硬,不敢微動,黑眸幽幽望著她,那裏麵情緒在翻滾。


  五年前的記憶,錯亂匆忙間的質疑,與隱隱的確信。


  她是嗎?

  親密的那一瞬間給了他心底答案。


  他記得的,那是一種刻骨銘心的,女人的特殊味道。


  就像是骨子裏為他散發出來的,為他定製的荷爾蒙。


  他們的荷爾蒙,在激烈碰撞,還沒開始,就已經滾沸得不行。


  低啞地遄了一聲,喟歎帶動著燃燒的靈魂,在她一聲慘叫過後,男人迅速將她撈了起來。


  屋子裏的溫度,隨著身子的相擁,男人猛烈氣息的拂近,墜入火燙的深淵。
-

  門外。


  裴彥臣聽到了大叫聲,臉色一動,猶如驚弓之鳥,往前。


  易北鳴算是過來人,拉住他。


  這一聲之後,倒是停歇了挺久。


  “這是怎麽了?”鬧出動靜,裴彥臣擔心,沒有動靜,裴彥臣更擔心,不會三哥或者蘇綺,死了一個吧?


  易北鳴用那雙桃花深眸,看了他一眼。


  男人低低咳了一聲。


  以過來人猜測,應該是嗣南在給溫柔吧。


  雖然這時候這麽想挺禽獸的,但易北鳴確實想知道,嗣南月圓夜時,是個什麽樣子,寸度方麵……


  咳。


  易北鳴立刻收斂心神。


  也挺尷尬的。


  嗣南第一次碰女人,除開五年前那次,這是千難萬得的第一次,他和裴彥臣,以及眾多特警都守在外麵,不得不聽牆根。


  ……


  過了一會。


  屋子裏的動靜就不小了。


  間或不斷。


  女人的咿咿聲,不絕於耳,蒙著牆壁和木門,更加影影綽綽。


  門外一幹嚴陣以待的男人,麵上都有點隱晦之色。


  直到,那聲音細細柔柔,到哭叫不停。


  兩點鍾時,裏麵突然發出巨響。


  裴彥臣一晚上緊張又遐思的神經,再度繃緊,猛的站起身,聽到蘇小姐哭聲不止,裴彥臣抓住易北鳴的衣袖,“還不進去?”


  “不進去。”易北鳴轉頭,喝冰水。


  “可是好像地震一樣,不會三哥發狂了吧?變身那種?”


  易北鳴看他一眼。


  玻璃杯砸落的尖銳聲傳出來。


  裴彥臣坐不住了,蘇小姐在喊救命,哭聲慘烈!他轉頭皺眉吆喝特警,“你們快行動,用電棍,網子……”


  “憨憨!別動!”易北鳴揪住他。


  裴彥臣大罵,“這特麽要出人命了,三哥吩咐了,一旦不對勁,怕蘇小姐喪命在他手裏,我們得趕緊救人!”


  “女人有一種狀態下喊救命,斟酌下,不用理會的。”易北鳴低眸,勾了下唇。


  他在自習判斷。


  低頭看時間,這才兩個小時,對嗣南這種類型來說,一次都沒完吧。


  “啥意思?”裴彥臣嘀咕。


  男人邪笑地看過來,鄙視他,“小c男,趕緊找個女人,趕緊讓她喊救命,你就懂了。”


  裴彥臣:“……”


  ??

  怦——


  門被猛烈地一響。


  裴彥臣猛的看過去,盯著門,在震……這真的沒事麽?


  蘇小姐嘶啞的音調,破碎的傳來。
-

  門裏麵,挪動到房門之時,蘇綺已經堪堪不住。


  偏聲兒太大。


  她理智不清,隻知道自己生死難測,墜在雲層裏,不知在誰手裏。


  張嘴時,男人尚且要臉,緊繃的英俊五官盡染邪沉,不得不用力捂住她的小嘴。


  低頭吻住,交換汗滴,眼底灼熱的暗色滿溢出來,沙啞著哄她,“噓……寶貝,不準。”


  她委屈,顛顛倒倒地控訴他,“可是誰讓你地,太……”


  唔。


  淩嗣南知道她要指控什麽。


  更加捂緊那受傷的小嘴。


  男人眸子裏的黑與血紅,深邃到了不可望卻的底部,翻滾,來回翻滾的都是要她。


  可是骨子裏,神誌裏,卻在十二分克製。


  不允許,也千萬,不能出現危險的失控,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螞蟻噬心般煎熬,若完全放開,不知道會是怎樣的景色與煉獄。


  他不許她說那個字。


  他知道自己不符合標準。


  幸好她這一刻神誌不清,否則會嚇壞徹底……


  他隻是拿捏著力量,百分之一,讓她舒適渡過這劫難一夜。


  隻是,她一定會受傷,且傷得不輕……


  三點四十分。


  房門猛然打開。


  易北鳴在走廊抽煙,聞聲和裴彥臣猛的轉過身來。


  兩人愣了一秒,火速都朝男人跑過去。


  走出來的男人,黑色凜立的短發滴著水滴,看起來是匆匆沐浴過,白襯衫尚未係好。


  他沉邃如雕刻的臉廓上,黑眸浸染了水珠,顯得越發清雋難測,裏麵,沉淪不多,全是極力克製的清醒。


  易北鳴頓住,呆滯片刻,低頭看了眼男人筆直修長勁腿的上麵,還……


  他就明白了。


  易北鳴低頭看了下表,又抬頭看向這壓根連牙縫都沒塞夠的男人,拍了下他的肩,鐵一般強悍,蘇綺如何受得了一分。


  “嗣南……難為你了。在不到四點前出來,你得保持著什麽樣的清醒啊,靠!你身體………”


  “很難受吧?”易北鳴看向他的身體情況,他根本沒在蘇綺身上緩解到什麽。


  淩嗣南不言,單手插進褲袋裏,沉默斂深,男人的下巴和脖頸有不同程度的抓傷,曖昧之色隱隱可見。


  這幾個小時,對他而言遠遠不夠,可對蘇綺而言,殺傷力是巨大的,可見激烈。


  他沒說別的,皺著眉頭依舊在壓製身體裏的狂念,匆匆走開,隻深沉吩咐易北鳴,“趕緊給她叫醫生,她昏過去了。我離開一下。”


  說罷,走遠。去哪兒,不知道。


  總之,易北鳴知道,蘇綺暈過去了,這藥,算是嗣南給她解了。


  控製的,剛剛好。很不容易。


  可是,接下來,就要麵對清醒過來的蘇綺了。


  清醒時,這女人,準嗣南碰她的嗎?

  不好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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