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洗幹淨
可她一條命,就這樣輕輕鬆鬆,執掌在男人手裏。
他讓她涉險,卻也用他的天賦異稟,牢牢擒拿住她,真死不了。
卻嚐著他給的,險境。
淩嗣南俯低了一寸,眸光幽沉,氣得五髒六腑都冒煙,嗓音卻正經低啞,森寒噙笑,“你那叫什麽快樂?嘴上耳朵的快樂,都是膚淺的。你知道什麽叫做深層次的快樂嗎?我教過你。”
蘇綺蒙住。
夜風寒涼,該死的吹得人半醉半醒。
過了片刻。
她盯著他,又移開眼,紅唇顫抖,“你無恥。大半夜來我家門口耍無恥?”
他眸光一冷。
大掌把她從空中拖回來,嗓音更加傾覆寒霜,“所以,別逼我無恥。我今天來,是警告你,自重。誰允許你這麽自甘墮落的?一天泡在酒吧裏,和無數男人打情罵俏,你冠著誰的夫姓?婚一天沒離,你給我弄清楚為妻之道,為母之道!再給我學壞,我把帶壞你的人都弄死!”
蘇綺望著他,急眼的樣子。
心中微顫。
轉而眸光涼意瀟瀟,隻覺得好笑。
你有點意外是吧?覺得老娘離婚了,還得給你乖著?這家財萬貫手眼通天的男人,總是有些臭毛病。
她噙笑,眸子水一般點點放豔,逼近他攝人的男人氣息,她望進他一雙吃人的眼底,輕聲揚笑,唇瓣朝他襯衫吐息,“變壞還需要人帶嗎?老家夥,跟上時代啊,失戀了變壞的女人一堆一堆的,了解下,嗯?然後她們的下場都挺好的,到處撩一撩,愛一愛,積累了足夠的戀愛經驗,下一次我嫁人,保證嫁的是愛情,不是錢了,你可放心吧。”
淩嗣南胸口急劇變化,肌肉憤張,被箭靶刺中。
“婚還沒離,你就想著再嫁?女人,誰他媽給你的膽子。”他逼近,用手捏起她的下巴。
蘇綺話可還沒說完,嫵媚嗓音繞著他的肩胛,冷豔雙眸直視他沉黑嚇人的眼,“這不還得謝謝你,偉大的淩三爺。謝謝你的沒有真碰我之恩,你知道吧?有句話叫做,前人栽樹,後人乘涼。”
聲音細小,貼著他突出的喉結。
男人的喉結,不受控的滾動一下,他眉峰冷似冰山。
蘇綺就輕輕推他,堅硬的身軀,拋去眼神,把最後的話悄悄說完,“總要有人大公無私,費勁吧啦掰直了一個女人,果實呢,最後卻便宜別的男人。”
“您說是不是啊,淩三爺?頂天立地的男人,他玩得起,嗯?”
已經不是箭靶戳中,而是萬箭穿心。
這個……該死的,女人。
他想捏死她。
不,就這幅樣子,把她扔到床上,狠狠幹透。
“別衝動,你現在沒資格,三爺。撩男人是這麽撩的吧?我還挺會的。”
她用力,推開了他。
知道他氣得一時顧不上動作了,蘇綺拍拍手,微微揚動漂亮的下巴,她眼神直直的,看向前方。
別的地方傷我,可以。感情上傷我,不行。淩嗣南。
話很難聽。
做的事更難看。
蘇綺扭頭,朝時天吹了個口哨。
時天什麽也沒說,非常配合,走過來,看了那沉冰不動的男人一眼,示意蘇綺,悠著點?
蘇綺一把摟過他的手臂,把他推進了屋。
房門怦地關上。
常青在一邊,沒聽清三爺和太太具體說了什麽。
可這會三爺的表情,真的不能用恐怖來形容了。
常青不知道該怎麽辦,太太這麽出格,還把時天叫進屋!
下一瞬,就隻看到三爺轉過身,高大的身體走到了房門前。
常青看不到動作。
隻聽到聲音,撲通一聲。
然後,那把密碼鎖……直接,骨肉分離,掉在了地上。
動靜很小。
常青盯著地上的壞鎖,再瞪著眼睛抬頭,就看到三爺邁動長腿,側影筆挺,寒如刀光劍影,進了屋。
下一秒,又傳來太太的叫聲。
常青撿起那把鎖,緊跟著跑進了屋。
時天擋在蘇綺麵前,怒氣疼疼對視高大的男人,“你怎麽進來的?!”
“不想打,孩子在睡。”淩嗣南說。
側眸,點了根煙。
常青看了眼可樂的房間。
誰還不是個疼小孩的人。
他傲氣撅嘴,隱忍,就自動退到了一邊。
淩嗣南甩過來一個眼神,“出去。”
“……”時天。
情況特殊,忍你個老男人一次。
他出去了。
常青也趕緊滾出去。
蘇綺挨著沙發邊沿後退。
心裏知道,是懟得太狠刺到他的筋了,他這會要幹嘛?
淩嗣南吸了口煙,丟開,俯身逼近她,精壯的手臂噙著怎麽樣的力道,蘇綺不知道。
她隻知道痛,痛了一下之後,人已經被一路帶進了浴室,被丟在浴缸裏。
小保姆被動靜吵醒,驚呼而來。
男人優雅的掀起襯衫衣袖,露出遒勁可怖的手臂,他在親自,脫蘇綺的衣服。
溫水放下。
大冬天的,蘇綺還是被澆得魂不附體,一陣一陣的叫喊。
他脫到了最後一層,薄薄的布料,往她纖細的曲線,眸光又沉又涼,又灼灼不避。
親自給她洗了很多遍腰肢,手臂,所有男人碰過她的地方。
蘇綺在水柱裏,像隻被擒拿的兔子,幾度跳起來,掙打他。
他無視,她也不可能得逞。
在她叫著瘋著快要哭了時,淩嗣南沉沉眯眼,“還有一個地方,用不用我洗?我知道它幹淨,我洗了之後,還能便宜哪個男人?”
“你滾!王八犢子,你瘋了,給我滾!”蘇綺用水龍頭扔他。
他接住,目光分毫不變,“知道我脾性就好。”
站起來,大手揚了一下。
小保姆嚇得心驚膽戰,立刻拿著浴袍跑向蘇綺。
男人卻命令,“伺候她,洗幹淨。”
“我不會怕你的,淩嗣南,你那些調·教,我都要便宜別的男人。我氣死你個老東西!!”蘇綺仗著脖子,一段天鵝頸,白皙美麗,衝他咆哮。
男人的腳步一頓,接著往外走,碰過她的手,插進褲袋裏。
他低沉平穩說話,“最深的快樂,是我這個老東西才能給你。你試試看,且當你醉話連篇,不知死活的醉貓。”
他走了。
帶走了鋪天蓋地的寒氣,蘇綺贏是贏了,戳他心窩,可感覺卻很不爽,男人來了硬的,她抵擋不住。
“狗東西。”她恨冷冷,頭鑽進水裏,把他碰過的地方,又重新洗一遍,肌膚都紅了。
公寓底下,常青戰戰兢兢開車,好一陣打不著火,他懷疑車都被三爺冰封住了。
深夜淩晨,淩嗣南帶著一身疲倦和滔天怒意,回到別墅。
一進門就看到了馮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