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暈倒
他把她扔到床上，毛呢裙擺上翻。
他幽暗瘋狂的視線掃過她蕾絲床單上的娃娃，娃娃像她一樣可愛，脆弱，無助，堆滿了床，飄窗。
滿屋子都是少女喜愛的粉嫩東西，甜的有香味沁出。
男人手指一寸一寸摘掉了領帶，脫下那件代表溫柔給她安全感的條紋襯衫，裏麵的肌肉是她想像不到的繃直可怕的。
他低冷沙啞至極，笑言，“你知道髒是什麽樣嗎？我的寶貝兒……成年男人會說髒話，會有欲望，會每個晚上都想要快慰，而我肖想的對象，沒有別人，隻有你。我腦子裏的髒，是多次想把你按在你這張床上，這些娃娃越多，我越興奮，在這片純淨可愛的天地你要你，看著你哭，看著你叫，簡直想想都血脈噴張。這才叫做髒。懂了嗎？”
淩安安失去了聲音，靜止，隻有一雙不斷顫動瞪大的圓眸，恍動滾滾淚珠，一顆顆懼怕無比地掉下來。
眼前的男人，還是易叔叔嗎？
不是。
他怎麽會說這種話。
怎麽會說，肖想她？怎麽能說出，這種可怕到不行的話，要把她按倒在這裏……
她的臉蛋漲紅，卻一層層已失去血色，她顫動著細齒，像是失去了方寸，她不懂他要幹什麽，她卻知道他要幹什麽。
淚珠掉落，她呼吸細細惴喘，不斷後退，縮入床頭。
他來捉住她的腳。腳真小，盈盈一握。
他說這痞話，絕對的狠話，“你覺得你還幹淨嗎？我的安安，你不是早就被我弄髒了嗎？”
“你胡說！易叔叔……你閉嘴！”淩安安受到了刺激，想到當初，她就害怕，她執拗不安又吞吞吐吐，無助地望著他，“你說過的……你說過一次不代表什麽，易叔叔，你說過我還幹淨，我可以追求我的人生，這是你說的啊！”
“男人哄人的話，你也信。”他低下頭來，俯下身來，冷漠不肯搭理她心靈上的呼救，手指摸上她光滑雪白的小臉，他惡狠狠的沉啞說，“沒人會要你了，你以為打上我的烙印，誰還會娶你？換句話說，有我的烙印，我會放過你？”
“你走開，你不要這樣，易叔叔……”
“自從擁有過你，這些不能擁有你的日子裏，你知道叔叔都在想什麽？”
他吻上她的耳垂，低低滾動喉結，閉著眼發狂，“我每天晚上想的都是同一件事，想到睡不著覺。我在回味啊，那麽小的你，是怎麽容下我的……很難，可你也做到了……”
她恍然不懂，淚如雨下，不懂他在說什麽。
易北鳴卻有耐心，足夠冷漠地溫柔安撫她的發，“不懂？在做一次就懂了。”
“你無恥！”她驟然察覺到了這句話的意思，徹徹底底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她又嚇得打起了冷嗝，小小而孱弱，她不認識眼前這個男人，他好像撕開了麵具，他不顧一切，她卻再也承受不住這抹陌生，她抓他的臉，手卻被舉上頭頂，一根領帶，用來捆她。
易北鳴的眼睛看不到理智，隻有濃黑地自暴自棄的孤注，和男人到沸點的欲望。
“別碰我別碰我！你讓江晚懷孕了，你滾開，易叔叔，不要……”
他的手放在腰間，一扯，裙衫撕裂，他低低刻骨的冷笑，“患得患失有什麽意思，你不願意長大，我卻不想再永無止境地等下去。我讓其他女人懷孕？不，我隻想讓你懷孕，小東西，你可知……”
溫柔的呢喃，似無盡的情話。
她的天真夢幻，或許還有自欺欺人，卻在這一刻被無情擊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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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綺和淩嗣南匆匆趕來。
易公館很不對勁。
沒有傭人。
蘇綺擰眉深深，站在客廳裏，四處尋找，她不諳男女之事。
淩嗣南卻知道她的懵懂。
他更提前嗅到了什麽。
可要阻止也來不及。
蘇綺細腿修長，很快步闖入到樓上。
淩嗣南狠吸了口煙，低咒一聲這小不懂事的，他大步追上樓，有力的手掌一把握住她的纖腰。
眉眼淩厲，深邃，阻止她再前進。
蘇綺眼底疑惑，她正要敲響看起來是女孩子的臥室，就聽到裏麵傳來安安壓抑的哭聲，顫得像水，“不要！不要不要，易叔叔……”
蘇綺一愣。
愣了好久，突然腮頰緋紅，她撓了撓長發，驟然咬住嫣唇，短靴在地上蹭了蹭，十分進退維穀。
淩嗣南，盯著她這把可愛的要死的樣子。
男人沉鑄，喉結紳士地滾動了一下，其他色澤都按在眼底最深處。
他冷眉，來拉她，“還要聽牆根不成？”
“……”蘇綺像炸了一樣，抽搐一下，反過身怒瞪他。
半晌，才憂心忡忡，“不阻止嗎？”
淩嗣南大手拽她下樓，深沉挑眉，“別不懂事。”
“你就懂事？可是你侄女，易北鳴分明是做糊塗事……他會失去安安。”
“家務事，沒法管。”男人睿智，冷骨，理性，“也可能是峰回路轉。”
“可能性很小。”蘇綺分析，“我就不信易少不知道，兩個視頻都是假的。”
“他瘋了，在乎的不是視頻，總之少管。”
“有你這麽冷漠的人嘛？淩嗣南。”
“所以你衝進去是想充當什麽角色？”他掀眸。
很犀利。
蘇綺微微低頭。
對待感情，她肯定是盲人摸象，她可能比淩安安還懵懂無知。
蘇綺深歎了口氣，此情況下也隻能下樓，畢竟淩嗣南夠理智，他說的很對，別人的感情再對再錯，自己是幫不到忙。
兩個人氣氛有些微妙地回到樓下。
淩嗣南墨色深沉地看著她。
蘇綺：？
他抿著薄唇，似乎嗤笑了一下，搖搖頭，“沒想到後來者居上了。”
“你在說什麽？”蘇綺不太懂。
他凝她，也是個笨蛋，能指望她懂什麽。
“男人的渾話。”
“……”蘇綺。
“走？”他挑眉，迷人冷酷的樣子。
蘇綺點點頭。
可是她才往前走了兩步，突然感覺眼前一陣發黑，她站了站，沒站穩，人就猛的往地上栽倒摔下去。
“蘇綺？”
淩嗣南驀然停步，神色微變，蹲下來喊她，“蘇綺！”
地上的女人，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