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無恥
“等等!”王八蛋,蘇綺飛撲過去,連忙搶走話筒,被他拿捏要害,她又怕又怒,隻得唇瓣怒咬,“淩嗣南,你以權欺人。那你想怎麽了這事兒?”
男人盯著她那漂亮樣,紅唇齒白的,軟嘟嘟的唇瓣咬出了一些痕跡,誘人得很。
他移開眼,眼部深沉,克製著,但又很冷很壞,睨她,“到底是罰他還是罰你?”
“……”蘇綺咬咬細齒,“你想怎麽樣?”
男人甩出那張時天放的照片,“他擁有你這種照片,嗯?”
“他偷拍的,我根本不知道!”
“那你對他笑幹嘛?”
“……”眼瞎了?她明明是對著照片裏那片山在笑!
蘇綺火氣上湧。
“身為老公,都沒你這種照片,是不是你的錯?”
“?”所以你要幹嘛,老畜生。
“我也要拍你。”
“……”你他媽三歲?淩三歲??
男人沉冽咬煙,指了下裏麵休息室:“床上有一套衣服,換上出來。”
蘇綺火燥燥地衝向休息室,拍他媽就拍,還要什麽衣服……咚地一聲,蘇綺細腿一頓,看著床上那套衣服,她簡直就呆住了。
突然的羞惱湧上了腦頂,她突然就明白這人渣剛才道貌岸然找她麻煩到底為哪般。
蘇綺輕顫著手,拎起那套黑色jk日係水手服短衣短裙,直接給他扔出去。
“你,你有病!”
“變態,你給我下套。”
“我死都不會換的!”臉蛋上冒著一片紅煙,不敢直視那裙子。
男人慢條斯理站起來,單手插在修長西褲口袋裏,掃了眼地上的裙子,又去看她氣得嫣紅瀲灩的腮頰,語氣低緩,“你也可以去公開發個聲明,說你已婚,不接受小白臉無恥示愛。”
“……”她當然不可能再在這個節骨眼亂上添亂,而且……而且她和淩嗣南都是假結婚,又沒感情也不可能會長久,公開那些幹什麽?
似乎她的心思就被某人猜到了。
他的心思如何先不說,但這個小東西如此想,就莫名令他生氣。
“怎麽,你還尋思著找下一家騙離婚財產?”
極其高大的男人,精壯如山逼了過來,捏起她的下巴,黑眸幽深藏著一些私欲,“你穿起來好看,嗯,穿給我看看?”
她年紀小,身材高挑,纖細又凹凸,不懂情欲的眼睛最適合穿這樣純的東西。
“一套裙子而已,沒露什麽,你怕什麽?”
當她不懂嗎?她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的!
“挾私報複。”
“無恥。”
“變態!”
蘇綺在一片片罵聲裏,被逼無奈換上了這套黑色裹紅邊的暗黑係水手服,上衣,百褶裙,腿上還有皮圈吊著過膝襪……
真是不懂,他以前不是被女人強過嗎,為什麽都沒有像她這樣的應激障礙,反而對這種奇奇怪怪的事有奇怪的興趣?
男人眼底一片墨色上湧,那是年輕女孩看不懂的興趣愛好,炙熱鋪散開,望著那嫰眼茫然又氣得粉紅的女孩子,舔動了下薄唇。
他克製得不動聲色,微蹙著濃黑眉目,隨手拿起私人手機,準備拍一張太太的‘私照’。
咚咚——“總裁,我找您簽……”高管推開忘記關上的總裁辦公室門。
“啊……”蘇綺在休息室門口,猛的背過身去,臉蛋緋紅,雖然並沒有露什麽,但是非常的不合場合……
“對不起,總裁打攪了!”高管一下子愣住,呆了一秒就立刻轉身滾人,一頭大汗,衝旁邊的同僚小聲說,“噓。總裁在玩學生妹!我去,快走快走,長針眼的,常特助也是的,去哪兒了嘛害我撞見這麽不堪的事,要掉腦袋!”
蘇綺:“……”
某被打斷了的男人:“……”
俊美額頭被一個水杯砸中。
照片到底沒拍成的,裴彥臣接連三四個電話打斷了某人的興趣愛好,電話裏直呼救命,“三哥,你回來了麽?快來救場!易北鳴不當人把我往死裏灌,他不舒坦自己不喝灌別人,特麽神經病。”
事情怎麽樣,淩嗣南大致了解。
他的眼睛仍流連在小女人身上,望著她纖腿白嫩跑回休息室,氣咻咻換回自己的衣服,還把他那套裙子扔地上踩了幾腳狠的。
她趁他打電話的功夫,氣衝衝地就跑路了。
男人視線擱在辦公室的門上,嗓音略顯陰沉,“喝幾杯能喝死你,先扛著,我半小時後。”
裴彥成:“……”
落地窗外,天色已黑。
淩嗣南眯眸,溫聲給女人打電話,“跑什麽,讓司機送你。”
蘇綺原本不想接他電話的,但是她有一個問題要問,找他幫忙應該比找別人省事很多。
她冷著語氣說,“你能查到江城索菲斯酒店的幕後老板是誰嗎?”
“給你老公一分鍾。”
“一分鍾這麽快?”蘇綺微微訝異道。
淩嗣南:“……”
“什麽意思,嫌快?”男人低低地傳來邪肆質問,裹挾深意,“不懂別就瞎招我,不然給你展示展示?”
蘇綺沒懂,想了想,還是不知道他莫名其妙在說什麽,“那你快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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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宮會所,淩嗣南進門,脫掉大衣,極為高大的男人白襯衫黑西褲,漂亮大手推開包間的門,嚴謹矜貴,一身冷氣。
“喲,人模狗樣的,我們完全不知道你前一秒還逼著淩太穿學生裝滿足你的獸欲呢。”易北鳴端著伏特加,大冬天的加冰烈酒,男人長腿邪靠在沙發邊,眼尾挑笑。
裴彥成歎氣地看了眼北鳴那不正常的狀態,又偷偷看向三哥。
男人涼涼的眼底有質問。
裴彥臣當然不會把常青供出來。
實際上常青也是有點氣憤,三爺要把他踹去非洲,可時天那小子的每一次助攻,分明讓三爺有了一個調教太太的機會,連jk水手服這麽無恥的東東三爺都用上了,他還有啥不滿的找自己茬兒,太過分了!
易北鳴一口飲下烈酒,冷睨著淩嗣南,“悠著點兒!這次月中你消失都沒找彥臣施藥,直接找你那個神秘人解決的……說明反應比以往嚴重,聽說你是帶著淩太去買套兒發病的?才兩天就回來了,回來還不修身養性,又玩製服play,怎麽,老東西你想爆血而亡?”
淩嗣南點了根煙,男人鬢角深邃,一臉嚴肅的正經,坐下來。
易北鳴追著他,眯眼數落,“還說不真碰人家?安全套都買了,興致這麽高,我看你能忍到幾時對她動手?”
淩嗣南撣了下煙灰,在裴彥臣的眸光暗示下,轉頭看易北鳴,“你傷心就別到處轉移話題了。”
易北鳴邪肆的臉龐,滿是一僵。
男人踹了腳桌子,懶洋洋摘了把椅子坐下,沉笑,“打不打牌?”
總之他是不想回家,他這不是逃避,而是在忍耐。北鳴這廝,裝斯文裝溫柔裝無害,已經有很多年了,最近一年多,尤其明顯。
大家都心照不宣。
裴彥臣搖搖頭,讓服務生布牌。
淩嗣南矜貴不言,陪同打了一個多小時,眼見某人實在不在狀態,越輸越多,一百多萬出去了。
淩嗣南換了個手拿煙,男人黑眸深沉,麵無表情掃了眼對麵,“我要休息了。”
易北鳴:“……”
無情。
“你犯了錯誤,老爺子反對你娶淩安安,沒錯。你也該用時間來彌補。”
易北鳴掀起桃花深目,卷動漩渦。
裴彥臣見狀況不好,怕兩個人幹起來。
淩嗣南不好說什麽,他不懂感情那一套,每個人的感情都不一樣。
他幫蘇綺查到了索菲斯酒店的老板是誰。
想提醒易北鳴一句,別瞎發火,話到嘴邊又隱沒了,這家夥這兩年過的什麽日子,大家有目共睹。
他忍到這種地步,或許衝突爆發,兩人還有轉圜的餘地?
淩嗣南就打住話頭,站起身,冷漠道,“別喝了,回去。彥臣,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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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間一片空寂。
易北鳴連抽完三根煙,沉甸甸的身軀站起來,他走到門外,衝服務員要酒,視線模糊之際,一個人影朝他曼步走了過來。
他眯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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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安安中午就回易公館了。
打易叔叔的電話,打不通,打他公司的座機,是秘書接的,多打幾遍直接掛斷。
她就知道,易叔叔可能生大氣了。
她心底端著害怕,那感覺就像違背了家長命令出去偷玩闖了禍的孩子,一想到易叔叔會對她露出失望的眼神,會不理他,她就難受。
不知不覺間,易叔叔的感受,於她的感受息息相關。
她一直在宅子裏等著他。
等到夜幕深深,她墊腳在門燈下盼望,傭人幾次催她進屋,她小小的身子都一動不動。
終於車燈亮了!
淩安安喜出望外之時,又格外緊張,深深呼吸,她鼓起勇氣跑下台階,她得跟他解釋清楚這件事。
“易叔叔……你回來了?”
遠處,駕駛座的車門打開後,高大修長的男人略微搖晃地下來,他穿著淡藍色襯衫,一件駝色大衣到修長膝蓋,深夜裏顯得溫柔邪魅。
他又喝多了,可這次,他的副駕駛座有人,車門也打開了。
淩安安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