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流連風月
她搖搖頭,正準備自己打車,常青的車立刻就到了,“太太,三爺派我來接您,安全送您回家。”
蘇綺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消失無人的小道,問常青,“那他去哪兒了你知道嗎?”
常青愣然,搖搖頭。
蘇綺就更加感到奇異了,他的貼身助手分明是常青,可他今晚,沒叫常青伴隨左右,到底是什麽事,連常青都不能知曉呢?
“那你可以給他發信息,提醒他去醫院看看嗎?”蘇綺不免又提一句。
常青臉色極快地諱莫了一下。
他知道的也不多,他隻知道三爺每逢月中幾天,都要消失的,他習以為常了。
他點點頭,送蘇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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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公館。夜色闌深。
淩安安背著書包從保姆車上下來,等候在門燈下的傭人,明顯看到她家小太太臉上點綴著格外開心的笑意。
淩安安走到近前,先探腦袋看向別墅客廳裏,好像沒看到人,才狡黠地壓低聲音問,“易叔叔沒回來?”
“爺今晚有酒局。”
“哦!”
淩安安明顯鬆了口氣,嫰圓的眼發亮,火速背著書包進屋。
既然男人不在,她就不遮掩了,等不及上樓就在沙發裏把書包打開,裏麵是一款限量鞋子禮盒。
淩安安激動地再把鞋盒打開,是一雙女士休閑鞋,獨創設計,鞋麵點綴著特別的向日葵花,花中間,有時天的親筆簽名!
她小心翼翼地撫摸著男孩的筆跡,看了下鞋碼,35!正合她的腳呢。
這事兒說起來,得感謝薑如酒,她今天趕通告沒去成時天的記者發布會,搶愛豆的限量款鞋子是不可能了。
可是下班時薑如酒突然打電話給她,說她姐薑婉月正好認識主辦方,就順便幫她弄到了一雙親筆簽名的鞋!
淩安安回來的路上就迫不及待去薑如酒那裏拿了。
她粉時天又暗戀他這事,身邊不少人知道,薑如酒就是其中一個。
薑婉月姐姐,聽說她繼承了她丈夫的多家公司,現在是個女強人。
淩安安以前接觸過薑婉月,在薑婉月還是作為大家口中易叔叔女朋友的時候,印象中是個名媛淑女,她觀感沒有不好。
所以薑婉月幫她弄到了一雙鞋,淩安安也沒覺得不符合邏輯。
當然了,婉月姐姐有什麽樣的目的,淩安安也潛在的猜了猜。
她垂下卷翹彎彎的長睫毛,唇瓣挽著,開心地低頭試穿鞋子。
——啪嗒。
門口一陣吵嚷。
淩安安抬頭,隻見傭人扶著俊美邪魅的高大男人進屋。
一股濃鬱的酒氣氤氳過來。
易叔叔!
淩安安瞪大眼,手忙腳亂起來,來不及了,她用力把鞋子推進沙發裏麵,自己的兔毛毛拖鞋都找不到了。
“爺,你這是喝了多少呀?”老傭人歎氣。
“她呢?”易北鳴眯著狹長上挑的眸,似乎已經看到了淩安安。
男人美得不像話的薄唇清淺勾勒,朝小小站在客廳中的她招手,“小太太,我醉了。”
“……”淩安安抿著粉唇,攥起一雙纖弱拳頭。
真是的。
若是平時他敢這麽喊她調戲她,她絕對要跺腳炸毛的。
淡粉的臉蛋可疑地紅了紅,她不情願卻又擔憂地走過去,“喝喝喝,年紀一把了喝死你。又出去風流快活夜生活了?你看你脖子上那個口紅印,為老不尊,教壞小孩子的我!”
男人太高,她試圖踮起腳跟,想幫他脫掉大衣。
冷不防細細腰肢被男人略顯滾燙的大手按了一下。
“喂……我不是會所那些女人!”淩安安惱怒嘟噥地提醒,以為他醉的不省人事還認為在包間裏呢,圈子裏最愛傳一句話,易家大少好風流,女星外圍都不拒。
淩安安深信不疑,因為易叔叔和薑婉月鬧掰了,薑婉月姐姐嫁人後,易叔叔就開始放蕩不羈。
她想打開醉鬼的狼爪子。
動輒間,腳邊卻碰到了門口的鞋,“啊”淩安安一時保持不了平衡,身子猛的向一旁倒去。
預感的疼痛卻沒有襲來,醉酒的男人眼疾手快,吐掉嘴角的香煙,結結實實的摟住她。
腰這下被人死死按住了,男人用了些力氣,箍得她有些疼。
天旋地轉的,淩安安再睜開眼,就發現自己撞入了男人修長的腿上,腰間,甚至懷裏。
他把她扣得緊緊的,後腰肌膚在他的掌心下漸漸滾燙。
淩安安瑟縮了一下,掙紮間,發現他正低頭,一轉不轉地看著她,桃花深眸,像是清醒,又像是迷醉,微微地上挑著,含慵懶寵溺的笑意。
“易叔叔……”淩安安轉動了一下圓潤的大眼睛,有些呆然,她感覺他腰間冰涼的皮帶扣膈得她生疼。
她就小聲地說,“你弄疼我了……易叔叔。”
弄疼?女孩既害怕又真的疼痛的聲音,是那麽嬌軟,弱弱的。
易北鳴漆黑的眼底被震了一下,酒氣氤氳全部散去了,露出一抹淩安安看不懂的可怕。
他襯衫下藏著的喉結好像在滑動。
摟著她腰窩的手勁越來越緊,男人倏忽緩緩地鬆開了她,長睫蓋住一片深色眼睛。
他低啞的嗓音,似乎有些令人聽不懂的嘲弄,“安安,是你啊。”
淩安安莫名緊張的心,倏然落地,就知道這風流老胚子,剛才估計是把她認成了會所裏的女人。
她雖然很不諳世事,但也差不多知道,男人盯著女人喉結頻繁的動,肯定是在想壞壞的事!
“去給我煮一碗醒酒湯。”易北鳴長腿斜倒在沙發裏,閉著眼使喚他的小媳婦兒。
淩安安努了努嘴,就乖乖的去了。
醒酒湯很快煮好,她小手戴著手套,端出來。
男人已經睜開了眼睛,狹眸半垂,他盯著沙發的角落,眸光點綴冷意,忽而點了根煙問她,“這兩天乖不乖,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嗎?”
淩安安的小膽子一抖。
努力站直軟軟的身子骨,對視成熟男人眼底不急不躁的沉涼,她隻能撒謊,“我都有聽話呢!易叔叔,我……我沒見他。”
易北鳴侵黑的眼,慵懶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