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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交易

  成時宜他們回到客棧天已大亮,紅胭脂早已在客棧門口翹首以待,看著風塵仆仆的幾人,她笑了笑,有些欣慰。


  “看這陣勢,一路沒少被圍追堵截啊!”看著破破爛爛的奔馳車,她忍不住調侃道。


  成時宜苦笑:“若不是他支援及時,可能我們都回不來了。”


  “哦?”紅胭脂有些詫異,按她預計,就是一路上遇到搶地圖的人最多也就是天山南麓那夥人,但是成時宜都能和他們從內地周旋到天山,足矣證明他有應付他們的實力,除非…


  “碰到掘墓人了。”仵作解釋道。


  “掘墓人?”紅胭脂凝眉,顯然她也不太了解。


  “進去說,進去說,凍死了,這摩托車既不擋風也不擋沙,吃了一嘴泥不說,還被凍了個半死,也不知道這騎摩托車的人怎麽想的。”挖掘機自顧自往裏走,渾然忘了是他自己選擇的摩托車。


  仵作瞥了他一眼沒說話,成時宜忍不住露出笑意,這是不是就是別人說的自作自受?


  “掘墓人是個組織,讓仵作跟你細說。”成時宜路過紅胭脂身邊,丟下一句話,接連奔波兩夜一天,他也需要緩緩。


  其實他還有個疑惑,但這時候他更願意喝口熱湯吃個囊膜,然後再慢慢跟他們說食人蠍的事。從黑白追魂使對食人蠍的畏懼可以看出蠍子不是他們招來的,那會是誰?自然不會是後來的掘墓人,因為他們對食人蠍一字未提,而且從仵作和他們的對話可以聽出,他們長期活躍在內地,而不是天山,更不是南麓。


  “其實之前我和掘墓人並沒有什麽過節,要說過節還要追溯到太姥爺墓被盜那次。”仵作喝了口羊肉湯,然後就像陷入了追憶,而坐在上首位的紅胭脂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太爺爺的墓就是被他們盜挖的?”她聲音有些冷,這種冷成時宜沒見過,雖然之前她也對自己發過脾氣,但那種冷更像是裝出來的。


  仵作點點頭,道:“那年太姥爺墓被盜挖後,我們也之前也沒懷疑掘墓人,畢竟他們已經消失幾百年了,而且江湖一直沒有他們的傳聞,都當是這個門派已經徹底銷聲匿跡消失於江湖,但是當我和常供奉仔細檢查了一遍太姥爺被破壞的墓後,我們都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掘墓人並沒有消失,而是隱蔽的在幹那見不得人的勾當,隻是比起他們祖輩的大搖大擺低調了許多,以至於造成一種他們已經消失了的假象。”


  後來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和常供奉都不動聲色的裝作沒有找到線索,但是自那以後我們都時常關注著掘墓人的下落,後來有一天常供奉得到消息,掘墓人又在西北某地出現,然後我單獨遠赴西北,對外就說我回去省親,其實是去查掘墓人的下落,沒想到最後真遇到了他們,然後大打出手,對方人多勢眾,然後我寡不敵眾,挾持了對方一個人,沒想到是一個在掘墓人組織內極為重要的人,以至於他們對我窮追猛打。”


  “後來我才知道就是那個人雇傭他們幫忙去遷一座祖墳,結果我誤打誤撞壞了人家的好事,然後就激怒了遷墳的那一家人,誰曾像對方的背景神通廣大,最好我被迫流落天山才保下一條老命。”


  仵作回憶起往事唏噓不已,旁邊的大壯和鼴鼠感同身受,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不為人知的故事才流落這荒無人煙之地,如果不是被迫背井離鄉,誰又不喜歡大城市的繁華。


  “你說的是京城鳳家吧?”紅胭脂目光泛起神采,直直的望著仵作。


  仵作點點頭,道:“放眼天下能有幾家能逼得老爺都無法保全我,一隻手都數得過來,這鳳家算其中一個。”仵作有些惆悵,顯然從內心來說,他是不願意這輩子都在這大漠戈壁隱姓埋名的。


  “這筆帳我們早晚都得和他們算。”紅胭脂斬釘截鐵的道。“不過在這之前看來我們要先滅了這個掘墓人,徹底讓他們銷聲匿跡。”


  成時宜咽下最後一口囊,然後又喝了一大口羊肉湯,直到感覺身體裏一股熱量在升騰,全身似乎又有使不完的勁,才放下碗筷,看了眼挖掘機的房間一直都是大門緊閉,他也沒去打擾他,而是問到了正題。


  “這兩天有消息嗎?”


  紅胭脂知道他是問的唐婉霞,搖了搖頭,事情已經過去兩天,對方並沒有重新聯係他們,這讓成時宜很失望,也更加擔心唐婉霞的安危。


  “你不也用太過擔心,有時候沒消息反而是好消息,至少證明海燕的人說到做到,而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小人。”


  “但願如此吧!”


  成時宜歎了口氣。


  一時本來住客就不多的客棧又陷入了安靜。


  紅胭脂見成時宜愁眉不展,張了張嘴,話還沒有出口,又是一支利箭帶著呼嘯聲射入客棧,然後插在上次拿根柱子之上。


  有了前車之鑒,這次仵作聽到響聲就衝了出去,成時宜的速度也不滿,不過他不是奔著人去的,而是拔下柱子上的箭矢,迫不及待的打開上麵的紙團。


  “今夜三更,孤煙鎮北邊野狼嶺,孤身來。”


  “野狼嶺是什麽地方”成時宜把紙團遞給紅胭脂問道。


  “那可不是個好地方。”鼴鼠縮了縮脖子,心有餘悸的道:“野狼嶺還有個名字。”


  “什麽名字?”成時宜皺眉道。


  “亂葬崗!”


  這次不是鼴鼠回答的,而是大壯搶先說出口,看他的樣子也對那裏頗多忌憚。


  “很危險?”成時宜納悶道。


  “危險也不怎麽危險,就是很邪門。”鼴鼠砸吧砸吧嘴,繼續道:“一般沒人去那裏,但是去的人也大多九死一生,很少有完整回來的。”


  “這沒玄乎?”成時宜有些驚訝。


  “古董陳,瞎子摸象就是前車之鑒。”鼴鼠舉例道。


  瞎子摸象是眼睛瞎了,聽他們的意思就是和野狼嶺有關,那古董陳不是四肢健全。


  “古董陳怎麽了?”


  鼴鼠看了一眼紅胭脂,沒有吭聲,一臉古怪的表情。


  成時宜又看著紅胭脂,等著她解惑,誰曾想後者臉一紅,然後囁嚅道:“他不是個男人。”


  “什麽叫不是個男人?”成時宜越聽越迷糊。


  “哎呀,就是他是個太監。”大壯看不下去了,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


  “啊~”


  成時宜目瞪口呆,他怎麽沒看出古董陳被太監了,他不是還有胡子嗎?

  “他胡子是貼上去的。”紅胭脂紅著臉道。


  成時宜恍然大悟,難怪古董陳說話的時候喜歡動不動摸一把自己的胡子,以前他還當是對方養成的習慣,現在看來是想看看自己的胡子貼緊沒有。


  “瞎子摸象的眼睛在那裏瞎了,古董陳也被弄成了太監,都是在野狼嶺造成的?”


  “沒錯,自那之後就沒人去那裏了,現在恐怕那裏更荒涼了吧。”鼴鼠眼睛習慣性的亂瞟,旋即又想想到了什麽,略顯驚恐的道:“那天我去丟天麓山留下的屍體,發現果狸狐的屍體竟然不見了。”


  “要知道這才間隔一天啊,平時的屍體可消失不了那麽快,及時消失了也會留下一些骨頭和殘肢斷臂,果狸狐的屍體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你們說邪不邪門?”


  “會不會是果狸狐根本沒有死?”大壯懷疑道。


  “不可能!”信步走進來的仵作斷然道。


  “天下鮮有人能撞死瞞過我的眼睛,當時果狸狐身體已經僵硬,斷然沒有複活的可能,而且你們去扔的時候我又檢查過,都有屍斑了,除非他變成了僵屍,否則隻能是死人一個。”


  “還是沒追到?”紅胭脂看著他問道。


  仵作搖搖頭,有些失望的道:“對方應該很了解我們,所以提前就做好了準備,我兩次都沒看到人影。”


  “無所謂了,即使看到了也於事無補,對方既然知道我取回了地圖,而且還把時間卡得這麽準,顯然一直都關注這我們,這樣謀定而後動,無疑對我們更不利,我今晚按時赴約就行。”


  “我會安排仵作跟著你。”紅胭脂沉聲道。


  成時宜搖搖頭:“對方既然提出要我一個人去,肯定就是不想你們跟著,既然如此,如果帶了其餘人,很有可能惹惱對方,我擔心這樣會對她的安危不利。”


  “可是畢竟野狼嶺…”


  “我能照顧好自己。”成時宜對她點點頭,“何況如果真是海燕的人,隻要他們拿到地圖一定會守規矩不動我,我也不會有什麽危險,對吧?”


  仵作點點頭。


  “既然如此還怕什麽,陰曹地府走一遭就是了。”


  成時宜大笑幾聲,瀟灑的回房休息。


  “今晚記得叫我!”


  看著他淡然的樣子,幾人麵麵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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